苏宇也跟着他人一样,拍打了身上的灰尘,用眼光的余角瞄向小丑所站的位置。年轻、爱笑的大男孩一枚,这是给人的第一感觉,然而当目光逐渐移动小丑的嘴唇时,你会发现之前一切美好的印象在这一刻被打破。
邪恶、疯狂,才是他的代言词。
“嘿,企鹅人,怎么满脸的不高兴的?快乐起来。”
小丑摇晃着胳膊,一边笑着,一边朝着企鹅人走去。
企鹅人握住报纸的力度不由的加重了几分,眼中逐渐弥漫着一股恐惧,这个疯子,又来找他了。
企鹅人来到这个阿卡姆疯人院也就几天的时间,期间一直躲着小丑,当然,因为索菲亚的背叛,让企鹅人一蹶不振,只是想着安静的呆在这里,又或许在等待着自己的共同伙伴来救他,帮他复仇。Χiυmъ.cοΜ
小丑一脸笑意的坐在企鹅人的对面,右手微微抬起,将企鹅人紧攥的报纸挑到一边,裂开独具一格的嘴唇:“嗨,企鹅人,怎么不搭理我?”
企鹅人低着头,一言不发,过了几秒钟,强挤出笑容:“你好,小丑。”刚说完,企鹅人就想马上离开凳子,不想跟小丑这个没有任何底线的疯子有其他的交流你。
“啪。”
小丑按住企鹅人离开桌面的小臂:“企鹅人,你是不是病了?需要治疗?”
企鹅人用劲一挣,奈何自己这副身体太过弱小,扑通,又老老实实的坐了下去,脸上充满了怒意,想要张开的嘴转瞬间不知道又说什么,。
两个人四目相对,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好吧,我松开。”
小丑拿开按在企鹅人小臂上的双手,举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然后起身离开了凳子,往安静的人群中走去。
企鹅人紧悬的内心终于放松下来,忽然,背对着企鹅人的小丑毫无征兆的转头,没哟笑脸,相反十分认真的说道:“企鹅人,你病了,需要治疗。”
企鹅人表情一滞,微微颤抖的双手将早已破碎不堪的报纸拿起来,继续装作毫无表情的阅读起来。苏宇看着眼前的所发生的一切,内心替企鹅人担心了一把,这只是企鹅人在阿卡姆经历的一个小插曲罢了。苏宇脑子依稀记着身穿小丑服的企鹅人跳着所谓的开心舞蹈。
哎,大家都是人才,偏偏要各自为难。
小丑指挥着其他人将散落开的桌子、椅子摆放好,自己双手抱在胸前,看似认真的监工,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瞥向企鹅人的方向,内心一个又一个关于拯救企鹅人地计划冒出,嘴角处挂起了一丢丢满意的笑意。
傍晚。
吃过和稀泥般的晚饭,阿卡姆疯人院内开始了例行的宵禁,所有关押的人皆被挨个关进了房间。
苏宇躺在狭小的单人铺上,整个房间仅有十平方米的大小,两个床,天花板上的灯一闪一闪,恶臭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脏、乱、差,这三个字早已无力表现出房间的环境。
苏宇抬头看向另一张床,那张床的床头有一个半人高的小柜子,上面还放着一个笔记本和一个崭新的台灯,床上则是崭新的被褥和被单,与整个房间的环境格格不入。
很显然,这个床的主人在这个疯人院有着独特的地位。苏宇心里隐隐猜出来了。
“咣当。”
重重的铁门被打开,小丑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这次依旧是胡子大汉押送人员,只是,这一次,胡子大汉显得小心翼翼,没有催促小丑,愣是等到小丑走了进来,才缓缓的将铁门关上。
小丑瞅了一眼苏宇,看苏宇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嘴角不着痕迹的抽动了一下,觉得眼前的这个傻大个是一个纯傻且无趣,便自行自觉的躺在干净的床上,两脚一搭,双手垫在脑后边,不知在筹划着什么。
苏宇将小丑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小丑是真的疯了吗?当然不是,聪明的脑袋、缜密的思维、可怕的创造力,这显然不是一个疯子所拥有的,如果要想去准确的定义小丑这个人:一个极致的追求者。
“杰罗姆,你好。”
苏宇转动了头颅,侧着的目光望向悠悠自闲的小丑。
苏宇突然的一声打招呼硬生生的打断了小丑的关于自己宏图霸业的思考,但却又饶有兴致的看向了苏宇,这个傻大个,小丑,他很是了解,算是一个苦命的娃,身体长得跟熊一般,智商不及七岁小孩。至于为何关进来,不过是在玩游戏的时候,信以为真,真正杀死了玩伴。
“怎么了,傻大个。”
小丑耐心的回答了苏宇一声。“杰罗姆,想问几个问题可以不?”
听着苏宇仿佛正常人的语气,小丑略显惊讶,但依旧平淡的回了一句:“好啊,小孩只能问小丑三个问题哦?”
苏宇轻轻地咳嗦了几声,清了清嗓子。
“第一个问题:为何以前的小丑和小孩玩的很开心,现在的小丑却成为了大人小孩的噩梦?”
一脸放松的小丑本以为苏宇会问一些棒棒糖好不好吃的问题,当苏宇脱口而出的问题响在小丑的耳旁时,小丑脸上放松的表情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代之的是惊讶、震撼。
搭在床边的双脚猛然放下,呼吸间,小丑从床上坐了起来,两眼紧紧盯着苏宇,足足过了一分钟,小丑又很是反常的打了一个响指,哈哈大笑起来:“傻大个,小丑依旧很开心,依旧和小孩玩的很开心。”说完,朝着苏宇露出一个标准的小丑笑,思索的片刻继续道:“每个人都是小丑,只不过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噩梦……只有把每个人释放出来,哥谭才会是一个快乐、幸福的城市。”
苏宇听到后,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虽然自己对于小丑的这番话持有理性的看待,但还是不由的点头,像似肯定着什么。
“第二个问题:你怎么看待你的宿命之敌——蝙蝠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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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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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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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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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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