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我后半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和你好好过日子。”
“哎,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陛下不是还没同意么?”
他用唇堵住她的嘴,将人压倒在榻,浓烈得令人窒息的气息扑面而来,以柔微微仰起头,洁白光华的脖颈裸露在旖旎的空气中,他一路朝下慢慢吻去,到最后一个关卡的时候,发现她身下一片血红,刘子嘉气得咬牙切齿,以柔看了看原来是来了月事,笑眯眯:“刚好,惩罚你不来接我。”
他翻身将人搂了搂:“我去弄些热水来。”
她点头,怪不得这两日身子沉沉的,做什么都打不起兴趣,还伴随着头疼,昨晚上突然就脾气暴躁,想打人,原来是要来月事了。
等刘子嘉从外回来时,拿了一盆热水一条新的汗巾,她捂着肚子从塌上起来,却被人按住:“我来。”
以柔怪不好意思的:“这种事别人避之不及,你上赶着凑什么热闹。”
“你身子虚,来月事就别碰水了,好好养着。”
他对这种事一点也不介意,应该是,对以柔的任何事都不介意,等清洗完了,盆中的水赫然变成淡淡的红色,他端起水到浴房去倒了,仔细把毛巾又清洗了一道才晾起来。
等他忙完了,以柔也给自己穿好了月事带,捂着肚子窝在塌上,一旁搁了个小炉子,她仍旧感觉丝丝的酸痛,刘子嘉走过去也躺下,用自己的大手放在她肚子上,跟个暖炉一样,顿时身体舒服了一些,她抬眼看着头顶的男人:“陛下还健在,我们能成亲么?”
“能。”
“陛下会同意?”
“会。”
他简单的回答了她的话,令人十分安心,她在这人怀里睡了一个多时辰就有仆从过来请他们去正厅用晚饭。
刘子嘉问她:“你去不去?”
齐王和虹殊、张策都在,自己不去又不大好,她说:“去罢。”
刘子嘉先起身给人穿好衣物,等他跪地给人穿鞋的时候,说:“如果不舒服,适当的喝一些米酒,可以缓解疼痛。”
“嗯。”
以柔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很多,起身蹦蹦跳跳往外走,刘子嘉在后穿了衣物才跟出来,十二月的齐郡是很冷的,他拎着大红的貂毛大衣追上去给人仔细披上,以柔笑嘻嘻的一路朝正厅跑去,路上撞见刚刚洗漱完毕的虹殊郡主和齐王,二人一同朝后头的刘将军看去,刘岑朝齐王和虹殊打过招呼之后,跟着以柔进了正厅。
张策早已候在正厅,桌案上布了十几个好菜,一行人见礼后纷纷落座,以柔不喜欢虹殊,她就靠着刘岑坐下,刘岑坐在张策右边,而齐王和虹殊在张策左边,张策抬眼看了看现场的局势,笑道:“一路辛苦,都动筷子罢,马上这块地方就不是我大易领土,王爷也得随本殿下回京,这是各位在齐郡的最后一顿晚饭。”琇書網
齐王当初没有守住齐郡沦落为俘虏,回京一是请罪,二是等候光昭帝的安排,是赏赐封地,还是就如同昭王一样,留在烨城。
齐王长叹一声:“本王来此地也有二十年了,看周围这些熟悉的景致,还真舍不得。”
张策道:“只是借拓跋翎几年,日后一有时机,咱们再拿回就是。”
这话说的轻松,一打仗,谁晓得胜负输赢,最惨的就是当地的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大易国这两年的战事太多,国库空虚,民不聊生,再提打仗,谁都不想打了。
以柔不喜欢听男人们聊政事,和一桌子好菜战斗,刘岑同张策和齐王说了一会话,想起了什么,偏头看她低头猛吃,静静的递了一杯热热的米酒过去,她看了一眼,端起来喝了几口,胃中算是饱了。
虹殊郡主看见两个人的小动作,脸色黑成铁,对以柔说:“夏若,你以前不在京城,不晓得刘将军小时候救过我的故事罢?”
“啊?他救过你?什么时候的事情?”以柔好奇的问。
“在我六岁那年,将军在马场救过我。”
听虹殊说了一遍她和刘岑的故事,以柔脸上有些郁闷,问将军:“你真的救过虹殊?”
刘岑淡看了对面的姑娘一下,回头对以柔说:“虹殊郡主六岁那年,本将应该是十二岁,本将记得,十二岁那年,自己去了南方游学,根本不在烨城。”
这话一出,虹殊脸都白了,颤颤道:“将军不会记错了么,那一年我真的是被将军所救。”
刘岑道:“本将记性很好,从我三岁开始,所救的每一个人,都能准确说出地点和名字,如果真的救了郡主,肯定忘不了,我看,是郡主自己记错了罢。”
虹殊羞得低下了头。
张策道:“对了,陛下临行前还提过一句,拓跋翎请求和亲,陛下看虹殊生长在北方,对此地有感情,与胡狼也应该能谈得来,准备让虹殊来做这个和亲公主。”
齐王和虹殊纷纷吃惊,以柔却乐不可支,这种破事终于不是落在自己头上,甚好!
刘岑慢慢饮杯中之酒,嘴角似有似无有一抹笑意。
和亲之事,有人欢喜有人愁。
用过晚饭之后,刘子嘉同以柔一道回房,以柔喝了一盏酒,浑身的疲惫都释放出来,趴在塌上软绵绵的,刘子嘉去沐浴一番之后出来,点了一盏油灯在几案上,将小火炉拨弄得更热乎了,上榻搂着以柔,跟她说了好多烨城发生的事情,以柔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他在她额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对她说:“傻丫头,余生请多指教。”
翌日大早,一行人从谷粱城启程返回烨城,路上统共用了十七八日,因为天冷又下雪,到处都泥泞不堪,非常难走,好不容易回到了烨城,以柔先回了昭王府,王爷和王妃都等在门外迎接她。
王爷这段时日好像又苍老了一些,以柔看着有些心疼,急忙上去给他福礼:“爹爹,夏若回来了。”
昭王的眼睛却是落在她的肚子上,眼神中意味不明,以柔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脸上一红,先前骗过王爷自己有身孕了,这会都得有七八个月大了,为何还是平的?
她急忙解释:“女儿被张睿劫持到耿于之后,孩子没有保住.......”
说罢就往外挤了两滴眼泪,她都被自己恶心到了。
昭王眉头一拧,对王妃道:“快快,给炖上乌鸡参汤,夏若身子虚,好好给调理调理。”
王妃点头,拉起夏若的手往府中走,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后,夏若就入宫面圣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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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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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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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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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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