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笑点头。
“媳妇,良辰美景还是不要辜负了。”
她抬眼瞅了瞅紧闭的窗户,虽然看不到外头的雨,这雨水声依旧传进来:“明明下雨,哪来的美景。”
“有你相伴的时间就是良辰,有你所在的地方,就有美景。”
啧啧,一嘴酸不拉几的情话还说的挺好听,她主动攀附他的脖颈:“今天我在上。”
刘子嘉不大乐意的拧了拧眉,又松懈:“成。”
偶尔换个姿势能增加新鲜感,他将人横抱上床,自己乖觉的躺在侧,宛如一只待宰的有八块腹肌的小羊羔。
以柔跪坐于他身上,欺身主动吻他,美眸盯着小羔羊,用指腹轻轻滑过小羔羊饱满的肌肉。
刘子嘉僵硬着身体,紧抿双唇,不让任何声响溢出唇间。
在厢房的赵郁非正靠在床边打盹,他为了许素亦是一夜未睡,这会天亮起来,尧千让他戴上了面罩,许素醒来认不得身边这人,推了推他:“你是何人?这是何处?”
赵郁非见许素无事,道:“在下秦郡赵郁非,姑娘昨夜被蛇咬伤,这里是我朋友的宅子。”
许素想起昨夜之事,对赵郁非多了几分忌惮:“为何要救我?”
“许姑娘,咱们之前在秦郡见过。”
“你是.....那些劫持我的人?”
她往床里边缩了缩身子。
“当时并非要劫持姑娘,是我的手下惊扰了姑娘,我本是受朋友所托去寻你,其中有些误会,导致姑娘一人来到烨城。”
许素不相信他:“你们无事寻我作甚?不是想杀了我?”
“我朋友信刘,名岑,他知道姑娘的身世,当时是想救姑娘的,你不必对我们这般忌惮,如今烨城到处都有人在抓你,只有这处是最安全之地,如果许姑娘相信我们,可以留下来,绝对无人敢伤害你。”
许素看着自己被他仔细包扎的伤口,陷入沉思,自己如今无处可去,到处都有人想抓她,如果可以依附面前这人,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而且......她还想入宫,去见见那个抛弃她的人。
她问:“你真的能保护我?”
赵郁非对这个问题不置可否:“当然,我想保护一个人,就绝不会让她受一丁点伤害。”
许素垂下眼眸:“我以为烨城的人只想杀我。”
“许姑娘,世上不是只有坏人,而且,就算有些人做了坏事,可能也有他的无奈,不需要把所有人想的太坏。”
床上的女子抬眼看向面前之人:“你答应我的,不能食言。”
她这双灵动的眼睛,生得与君姑娘极像。不过君姑娘的眼睛带笑带魅,许素就显得无辜而单纯了些。
赵郁非点头:“我赵某,从不食言。”
突然一阵掌风袭来,赵郁非猝不及防,被人掀开了面罩,他被强光刺激得眯起眼睛,觉得眼前一片混沌,扶住床沿才未被刺痛感击倒。
许素仔细端详这张脸:“你明明长得不丑,为何要戴着面罩?”
赵郁非以手遮挡漫天射来的光线,脸色非常痛苦:“请许姑娘将面罩还给我。”
许素发觉他不大舒服,仍旧不依不饶:“为何?”
赵郁非不想再与她解释,踉跄起身,眼中已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凭借感觉往床后面的地方躲,他撞到橱柜上,倒地痛呼。
尧千从门外进来,怒视许素:“你恩将仇报!”
夺过许素手中的面罩,他过去扶起赵郁非,为其佩戴好,又取出一个小瓶子,喂他吃下几颗药丸:“要不要去唤刘公子?”
赵郁非躲进面罩之下方才喘过一丝气,摇头:“不必了,扶我去歇一会。”
许素奇怪的看着他们离开,这个赵郁非好像得了一种一见光就会死的怪病......
张旻从外拎了许多新鲜的食材回来,兴致勃勃的奔到大哥房前,正准备抬手敲门,听见里头一阵一阵奇怪的声音,凑耳去听了听,顿时晓得这二人在作甚,张旻脸红到了脖子根,默默进了灶房,待放下食材,他想着先烧上火蒸上米饭,再烧一锅热水拔鸡毛,遂动手干起活。
房中二人闹了几个回合,以柔念着张旻买菜该回来了,不好意思再闹下去,刘岑自小就使唤惯了张旻,觉得让那小子等等也无所谓,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在他的巧言哄骗之下,以柔又被蹂躏了两个回合。Χiυmъ.cοΜ
先前本是以柔在上占据主动权,将刘岑撩得惨不忍睹。后来不晓得怎么回事,以柔阵地失守,落于下风,自己气力又小,反而被刘岑玩弄于鼓掌之间。
故而后半段,就变成了以柔被刘岑蹂躏得要死要活。
等两人闹够,也将近晌午,雨终于停了,他起身披衣,取来烘干的纱裙,给媳妇仔细整理了一番,才开门。
院中传来一阵米饭香气,以柔诧异的走过去瞧,张旻蹲在地上拔鸡毛,锅里蒸着米饭,她不好意思道:“我来罢。”
张旻笑道:“这种活计我也会,君姑娘不如去炒菜。”
以柔笑吟吟的步入灶房,把开膛剖肚的鲜鱼红烧,切了半段小葱撒在上边,又做了一锅炖牛肉,和一盆糖醋排骨,再炒了一盘青菜和芹菜。
那边刘岑去许素房中,没见到赵郁非,便去赵郁非房中瞧,发现他虚弱的躺在床上,遂问:“怎么了?”
赵郁非未说话,尧千先答:“许素摘了宗主的面罩!”
刘岑走上去给他把脉,道:“药吃过了?”
床上之人点头,道:“不知者无罪,不要再怪她了。”
尧千气愤:“我真想剁了她的双手!”
赵郁非严肃道:“你若剁了她的手,我就剁了你的手。”
尧千不屑的别开头,心底之气难平。
刘岑缓缓开口:“我明日出征,你们在此处需多加看管好许素,勿让她再出去惹事,还有,以柔也需你帮我照看,昭王爷虽然喜欢她,但是王府和宫中处处都是危险,她难免应付不过来。”
赵郁非道:“我这段时日都在烨城,保护这两个姑娘还是绰绰有余,子嘉你放心去。”
刘岑面露忧色:“若我无法回来,请赵兄记得你我之间的约定,替我照顾她。”
赵郁非苍白的脸上有一种不舍的表情:“你要活着回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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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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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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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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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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