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丑夫种田忙>第八节 采办年货
  贺义太阳穴跳了跳,这个丫头,真是一点不害臊,说话太直接:“你愿意么?”

  床上的人想都没想就点头:“我们才认识四天,就成亲,很好,我很满意。”xiumb.com

  贺义大步走过去,双手握住她削瘦的肩,沉声说:“你可想好了,成亲意味着什么?”

  以柔定定瞧着他黑黑的脸,和如豌豆般狭长但是清澈的眸子,说:“成亲就是两个人白头偕老,矢志不渝,永结同心,互不背叛。”

  贺义发觉这个小丫头脑子很好使,机灵得很。他温柔下来,勾起嘴角:“我不会背弃你。”

  他回答了昨晚以柔问他的话。

  以柔眨眨眼,笑得更甚,说:“好,我也一样。”

  他第一次主动拥抱别人,一直不安的心,找到了地方安顿下来,真好。

  小丫头已经开心得花枝乱颤,乐得合不拢嘴,她把脏了的床单就着日头洗净晾晒,炉子也升起来,锅里热着粥菜,重生之后的生活,并不比前世差。

  山下走来一人,瞧见晾晒着的床单,掩嘴偷笑,贺义大步上前,拦住向兰:“娘,你为何要这么做?”

  他不希望以柔知道向兰对他们下药。

  向兰眼睛一眨,笑眯眯:“这不是很好么,好事成了,我才放心呀,傻儿子!”

  贺义不太高兴,毕竟是他亲娘,用这种手段,着实下作了些:“儿子的事情,您还是少管。”

  向兰愕然,现在的大儿,让她有些不认识了,以前大儿很听话,不会忤逆她的意思,并且爱笑,性格开朗,现在的大儿,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她确定是上次进山受伤,贺义搞丢了魂,得去找祝婆叫魂。

  “大儿,娘也老了,孙子都没抱上,你怎么忍心让我伤心呀?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你可听娘的话了,说一就是一,现在这是怎么了,你黑着脸,娘害怕!”

  向兰挤出两滴泪。

  贺义终是不忍心,说话柔和了些:“儿子只是不喜欢用这种方法娶媳妇,以柔身体没好,不该吃那碗药,你以后别这样就成了。”

  向兰远远看了以柔一眼,心想儿子有了媳妇就不要娘,愤愤地咒骂了一句,回了家。

  以柔问贺义:“伯母是有事么,怎么不进来坐坐?”

  贺义说:“她问我们什么时候再去集市,板车得修修,年货也得买。”

  “对,我看那辆手推板车太旧了,销子都生锈,用不了,用木头固定只是权宜之计,得重新制作一个销子,你带我去集市找个铁匠,我来看看怎么修理,以前读过这种书,会一些。”她说谎不脸红。

  “好。”

  二人吃了早饭,便赶往镇上,贺义带她找了这里唯一一家打铁铺,以柔进去左右瞧瞧,这里生产火钳、铲子、铁锅、铁勺、刀具,也做些小零件,在古代打铁是门手艺,生意不会差,站了一刻钟,门庭若市,以柔瞧出其中商机,自己若是用前世学的本事也做些买卖,家里生计就有着落。

  贺义与打铁的李老头聊天,李老头是这里掌柜,年逾五十,身体不行,有一个老婆子帮衬,膝下无儿无女,空有一门手艺,无人传承,他长年打铁,皮肤和铁一样黝黑发亮,贺义说:“掌柜,我要些固定板车的销子。”

  李老头从角落的铁盒子里拨弄出几个销子:“这些够了罢,大部分的板车都能用这种,不行就来换货。”

  贺义道声谢,问:“您家越过年越热闹,这种日子,可忙得过来?”

  李老头叹口气:“别说了,忙不过来也得撑着,我一个老头子,还有个老婆子,不做这个吃什么喝什么,可怜没儿没女的,我要是死了,这门手艺就没啦!”

  “怎么不找个徒弟,不给工钱,光学也得学个几年。”

  “找了几个亲戚的孩子,不是嫌打铁苦,就是嫌这活天天待屋里,没意思,都跑了,你说,我有啥可找的,自己能吃饱饭就得了,管不了那么多啦。”

  以柔听见他们的对话,自个取过销子查看,这里的销子做的粗糙,不像现代的不锈钢,用几十年都没问题,她想着独轮板车推起来不方便,再装个轮子,变成双轮车,岂不方便多了,遂问李老头:“大爷,我想做个双轮板车,你这里做么?”

  李老头说:“我是铁匠,只做这些零件,要造车,你得去找木匠,而且板车这东西,稍微手巧的,你家相公就能做,不需要别人。”

  她想古代人擅长手作,况且自己前世爱折腾这些,干脆亲自做一个,还不费银子,她问李老头多要了些销子备用,贺义付了钱,二人走出铁铺。

  贺义带她又去了一家裁缝铺子,他不说话,以柔自顾自去瞧各色花样的布料,指了指一款青底红色小碎花的布料:“这个给伯母做衣裳,过年要有红色才喜庆,她年纪大,有些小碎花就成,太张扬的怕她不喜欢。”

  贺义点头。

  以柔翻动几块料子,给伯父和三弟又挑了两匹布料,一问价钱,一匹布二十文钱,这价格勉强能接受,她凭借这副躯体中的记忆大概知晓这个朝代的物价水平,这里物价水平对于普通农人来说属于中等,一般人是不会去成衣铺子做衣裳的,只等过年了,赞些钱,买了料子回去自己缝制,所以古代女人都会女红。

  “你自己不要做衣裳?”贺义问她。

  “我?”她瞧瞧自己穿的衣裳,还是落水前的,破旧不堪,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也做一身可好?”

  贺义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款粉色滚边连襟短袄:“这个好看。”

  一件成衣五两银子,她咋舌,拒绝购买:“贵了些,我买些布料自己去缝就好,不用为我破费。”

  贺义说:“这个好看,你穿这个。”

  他说话简洁,认准了衣服好看,便不松口,执意要买。

  以柔微笑着点头:“好,那就听你的。”

  贺义又指了指下面一条紫色的袄裙:“这个也要。”

  又要了几件平素能穿的衣裳,以柔的衣裳就费了二十两银子,家里其他人的才二两,她心疼得紧,贺义却不以为意,拎上大小包裹,又带人,去点心铺子,以柔第一次见这么多点心,平素过年过节,家里的好吃的都没有她的份,贺义似乎知道她馋,各式糕点要了五六样。

  东西全都他一人背着,晃晃悠悠到了贺家村,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家家户户冒出炊烟,有人在身后唤以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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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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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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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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