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既落了把柄在别人手上也会少了一半的成就感,可今日那李朝露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居然说她没见过世面!
实在是忍无可忍!
其实她心里清楚,自从之前惹了祸事之后,她那个古板的二哥虽然是帮她赎回了那根簪子,可是对她的管束就更加的严了,整天不许她这不许她那的。xǐυmь.℃òm
家里人护短,可她那个二哥也照样是在维护的范围之内的,更何况他还是家里唯一一个读书的苗子,可不比她金贵,他一般不开口,一开口一般家里人都会听他的。
有时候连她说话也是不管用了。不过再如何不好也是自己的亲二哥,她断没有用对付外人的法子对付他,只能平时行事的时候避一避他了。
这才晚到了现在,否则刚才就直接把那两父子给扔了出去,看他们还如何嚣张,可恨那李有庆之前还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抢她三哥准备送给她的簪子。
今日她可见着了,那簪子就别在柳青那个老货的头上,真是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打扮给谁看,既然她那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那不让她好好的感受一下被抢的滋,简直都对不起这送上门来的机会。
女人见到李柳珊脸上阴恻恻的笑容,脊背一紧立刻应道,“放心吧,这次绝对万无一失!”
清冷的月光照在女人的半面脸上,将五官容貌都清晰的显了出来,原来这来人正是赵霞。
要说这赵霞,年轻的时候确实是小吉村里鲜有的好颜色,这人爱娇爱俏的,脂粉就少不了的往上搽,还都是一些颜色靓丽但是害处极大的。
风光了几年,后头害处就显出来了,更是离不开了,这不过是三十多年岁,就显老的厉害,为了掩饰只能搽更多的粉,以至于到了晚上就跟一个白面鬼一般。
不过再如何,也比那些整日曝在太阳底下晒得黢黑或者是那些一直熬在灯油下废寝忘食的妇人要显得嫩了许多,不过谁叫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自小娇生惯养的李柳珊呢?
李柳珊看她微弯的脊背,一张涂脂抹粉的老脸上尽是谄媚的笑容,只觉得心中作呕,要是以往她是决计不会与这种人打交道的,平白跌了自己的身价。
可现在不同,能恶心到自己,肯定也能恶心到别人。
李柳珊将身子一侧,让出了一条道来,催促道:“快进去带人吧!”
赵霞自是应了去,其实她也不想使这般不光彩的手段,但这却是她最好的机会,一面有这个李柳珊帮应,另一面又有她的好闺女暗中出手。
她还就不信了。反正她要的只是钱,这脸皮什么的既不能吃也不能穿!
想明白这一点,赵霞的脊背都挺直了一些,按照李柳珊的指示推开了一间房门,里面男人鼾声此起彼伏的,愣是一个都没醒。
她找到了躺在角落里规规矩矩的人,将他扶了出来,再三向李柳珊道谢之后,才吃力的驮着人往一个方向走去。
见没了人影,李柳珊才将门关了起来,这赵霞不是省油的灯,这李家不是是非多吗,那她就等着看李家的热闹了!
她也早就想好,这次的事情就算是败露出去了,赵霞定不敢说出她来,而她们家好心好意的给人准备休息的地方,但也不是把人锁在家里的意思。
他自己要是跑出去了,谁又能有办法。
李柳珊哼笑一声,心情愉悦的踩着木阶重新上了阁楼,想到即将发生的乐事,真是做梦都会笑醒啊!
朝露第二天早上醒来,天才蒙蒙亮,打开窗子就依稀看见柳青屋子里还有隐隐约约的光,朝阳的屋子里没有人,看来是昨晚一夜都没有回来了,她便去柳青的屋子里看看。
她敲响柳青的房门,轻轻的唤了一句,“娘?”
柳青似有呓语,被这一声惊醒之后全身酸麻,面前摆着一碗已经凉透了的的解酒汤,桌台上的烛泪已经淌到了桌面上。
她赶忙把火吹息了去,结果一动身子,就浑身都疼,这次她知道自己昨天无意识的时候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想来也是自己年纪大了,以前这般也不会如何,现在居然有些起不来身的意思。
听见外头朝露还在敲门,她只能低低的应了一声,“怎么了?”
朝露道:“爹和朝阳是不是昨晚都没回来啊!”
柳青看着桌面上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晃出一圈涟漪的汤,失神了许久才想到回答,她道:“许是昨天闹得太晚了,就干脆在里正家歇下了,没什么打紧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的事。”
她坐起来好一会才缓了过来,起身开门去,见朝露还在门外等着,就道:“等会我去找人,你去铺子上就好了,别耽误正事了。”
见柳青都这么说了,朝露当然不会在说什么,刚才那般情急,也是出于对李有庆和朝阳的担心,现在既然已经知道没事,她更应该操心的就是铺子里的事了。
洗漱她转到厨房去打水洗漱,这两天家里的剩都比较多,朝露挑了几道清淡爽口的那出来再加工一遍,也算是做好了早食,今天是铺子里新年的第一次开工,她断没有晚去的意思。
她简单的吃过之后,架着车就往镇上去了,结果在村口就碰着了正等着她的李炎。
她拉紧僵绳,好整以暇看着他,“这是在等我不成?”
李炎看了她一眼,只承认道:“这里除了你还有谁敢让我等。”
李炎这句话说的没毛病,这里也确实只有朝露这一个敢这般让他久等。
朝露争辩道:“我怎么会知道你来这么早啊!”
其实这日子和时间她之前就在山上与李炎商量过了的,时间她肯定是没有误的,实在是他自己来的太早了一些,这也怪不得他吧。
李炎不与她在这个话题上争辩,一没有意思二她要是气急败坏了遭殃还是自己,他果断的选择闭嘴,跃上她的马车,笑道:“李掌柜这么早就开张,看来是急着赚钱啊!”
朝露赶着马车解释道:“年前接了几个单子,不过因为时间问题还没有谈好,可不得急一些吗?万一被人截胡了怎么办。”
她又道:“还有啊,现在铺子大了,要搭理的事情也多了,不知伙计绣娘裁缝要添一些,就是那些布匹都要多加一些款式。
决计一想“过这个倒是可以就近去苏家染坊看看她们有没有新货,买来就是,要是在没有,就到别家的染坊看看也行。”
李炎轻笑道:“我还以为以你的性子会直接想再开一家染坊呢!”
朝露叹了口气,“主意倒是不错,可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染坊到底不必布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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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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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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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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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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