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我正在打扫浴室,原本应该在书房的靳凌恒“砰”的一声推开卧室的门,几秒后就站在浴室外,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一把将我的身子拉正。
我拿着花洒的手一顿,花洒就掉在地上,出水口向上,“滋滋滋”湿漉漉的喷了我一身。
反观始作俑者靳凌恒一点事情都没有。
他长腿一踢,潇洒利落的将花洒踢开,再伸手将阀门关了,
“你干嘛!”我扯了扯衣服质问他,打扫浴室的时候我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衫,这下都被水给淋湿了,黏在我的身上。
我抬眼看着他,只见他的脸色臭出了天际,他拉着我的手蓦地一扯将我拉到他面前,沉声问我:“肚子不痛了吗?”
我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才站稳脚,就听见他的问题,我红着脸说:“已经,好了。”
昨天生理期就结束了,可直到后半夜他的手在我的腹部动了一下,我才幡然醒悟,自己竟不知不觉对他产生了依赖。
他眼神幽幽的看了我几眼,抓着我的手还是没有松开,顿了几秒,才开口:“刚刚医院打来电话,说原本给你外公安排的手术时间提前了,但考虑到你外公的身体情况,安排在两个月之后,手术费用以及所有的,你不用担心,我来解决。”
我从没想过要依赖谁,可靳凌恒说的一番简单到再简单不过的话,竟叫我动容了。
外公在那家医院已经住了大半年,那里的流程我大概都清楚,除非有钱人,否则普通人都要等着医院的安排,只有延迟,从来没有出现过提前。
原本医院的安排是来年春天。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靳凌恒帮我安排好的,也难为他在百忙之中还记挂着我的事情,说不感动绝对是骗人的。
更何况,是他。
我点了点头,感激道:“谢谢。”除此之外,我真的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话来表达我的心情了。
靳凌恒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在我的脸上游移,随后眼神炽热的往下移动。
我穿着薄衫领口不算高,刚刚又被水淋湿,正往下垂坠,拉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靳凌恒......”我另一只刚抬起的手就被他桎梏住,他将我的身子往后一顶,将我围困在墙壁和他之间。
我的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低头摄住了我的唇,将我的不满悉数吞没。
他的动作前所未有的狠猛和急促,像是隐忍了许久而终得爆发。
而此刻的我并没有想反抗,他察觉到了我的变化,渐渐的连动作也变得轻柔。
他有些粗粝的指腹将我黏腻在脸颊的头发拨弄到一边,不断地在我脸颊打着圈。
我被他的动作撩得战栗不已,又害怕不已。
这一天,迟早都要来的。
我的身子瘫软的不成样子,幸好靳凌恒将我紧紧抱着,他炙热的手掌沿着我的腰线向上,将我略显宽大的领口往一边拉扯。
薄衫在他的力道下,传出一道道撕裂的声音,裸露在外的肌肤传来一阵阵的颤抖,我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靳凌恒的腰身。
他的大掌托着我,滚烫的唇含吻而下。
“铃铃铃——”
熟悉的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靳凌恒闷哼一声,握拳砸向墙壁。
我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抬眼迷蒙的看着他,他看着我的眼睛,眼神愈发的幽暗,他哑着声音说:“不要接。”
“可是万一......”
还不等我说完,他又低头吻住我,一只手将我要推开他的手钳制在我的头顶上,另一只手掐着我的腰让我贴近他。
电话铃声不断在耳边回想,空气里的暧昧渐渐的被铃声所掩盖,靳凌恒懊恼的放开我,让我出去接电话。
我低头大口的喘气,羞红了脸跑了出去,在我跑了两步的时候,一条浴巾倏地从我的头顶罩了下来。
我连忙扯下来包着余热尚在的身子。
铃声还在继续,我从桌上拿起来一看,是许清意国内的号码,难道她回来了?
我才刚一接起来,电话那头许清意兴奋的叫了我一声,“宝贝儿!我回来了!现在就在惠生的门口,快点出来迎接我吧!”
我拿着电话的手一顿,笑道:“你在惠生?你回来了怎么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
许清意故弄玄虚的说:“我这还不是为了给你制造惊喜吗?怎么样?惊不惊?喜不喜?”琇書蛧
我汗颜,的确是又惊又喜,顺便还惹毛了某人。
靳凌恒上辈子一定是和电话有仇。
我在这里照顾靳凌恒的事情许清意一概不知,所以,我坦白的对她说:“我现在不在惠生,我们在以前去的那家咖啡店见面吧,我现在就出发,任何问题,我们当面说。”
许清意也没有多问,直接答应道:“那行,你速来啊!”
挂了电话后,我下意识的朝浴室看去,只见靳凌恒浑身笼罩着一层冰雾,看着我的眼神幽深的如万丈深渊,看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要出门?”他走出两步,语气冰冷的问我,我这才发现他的脸上还滴着水珠,应该是刚刚泼上去的水。
水珠沿着他冷峻的侧脸往下,将他白色的衬衣都弄湿了一小块,透出他线条匀称的肌理,我连忙跑了过去,踮起脚尖用浴巾把他脸上的水擦干,一边说:“我的好朋友许清意,你应该知道吧?”
因为靳凌恒查过我,我想他自然就知道清意。
“嗯。”他低沉的应了我一声,任由我给他擦脸,也许是良心发现,看见我垫脚,就微微低下头。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刚从国外回来,我想出去和她见一面,你不会反对吧?”我一半乞求一半揣测道。
靳凌恒冷哼了一声,倨傲的说:“我要是反对呢?”
我忍不住抿嘴偷笑,“谢谢靳少。”
等我换好衣服要出门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靳凌恒起身抓住了我放在门把的手,将我推到门后,捧着我的脸,低头摄住了我的唇。
他轻轻的含着我的唇,而后声音低沉的说:“别让我等太久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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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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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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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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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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