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就不信了,朝中哪位大臣敢得罪本殿。”
周空烁本以为只要自己亲自出马,那些人认出自己肯定不敢再动手,可是……
“妈的,别打了,本殿是周空烁是南国的二皇子,你们到底是谁啊?竟然如此放肆,连本殿下都敢打……哎呦~啊~别打了,啊,痛啊~”
半响之后,周空烁被打成了猪头,然后被扔回国界。
周空烁捂着打成猪头般的脸,哭得一脸委屈:“我是二皇子,我是二皇子啊!你们是哪个混蛋派来的?竟然连本殿下都打?”
这厢,为首的蒙面人只是瞪了周空烁一眼,冷冷喝道:“滚回去!”
“好,你们好样的,你们就不要让本殿下知道你们是谁,否则本殿下灭你们满门。”周空烁一脸委屈的带着人离去。
而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的下属为何总是一脸无奈的模样,因为那些蒙面人根本就是疯子,谁来都不给情面,就知道一个字,打。
“哎呦~疼死本殿下了!”
回到宫殿里,太医们给周空烁上着药,周空烁顿时又痛得撕牙裂齿的:“混账,不知道轻点啊?”
“是是是,微臣该死!”那太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中暗道,到底是谁那么狠啊?
竟然连二皇子都敢打成这样。
“哟,二皇兄,你这是怎么了?”周祈天一脸惊异的走了进来,可是心里却早就笑坏了。
早在过来之前,周祈天就听闻周空烁也被打了,所以他赶紧过来瞧瞧,但这一瞧,可把他乐坏了。
这冷君愖也真是胆大妄为,连周空烁都敢打,还打得那么凶残,真是……让他想竖起大母指。
看见周祈天,周空烁冷冷一哼:“四弟,敢动本殿下的人不多,这事不会是你搞得鬼吧?”
周空烁其实也就是那么一说,可是话刚说出去,周空烁却突然觉得很有可能。
试问在南国,谁敢对他这位二皇子无礼?
就更别说是打他了。
所以除了几位争夺太子之位的皇子,周空烁也想不到任何敢打他的人,而其中,就数周祈天最可疑,因为周祈天可是周帝最得宠的皇子。
敢这么把自己往死里得罪的,不是周祈天还能有谁?
这么一想,周空烁看向周祈天的眼神就更是愤怒了。
周祈天这个混蛋,抢走属于他的宠爱与地位就算了,现在还敢如此欺辱于他,总有一天他会让这混蛋死无葬身之地。
周祈天微微一笑:“二皇兄说笑了,你是我兄长,我怎么可能如此待你,而且……二皇兄,你就听兄弟一句劝,苏乐这个人谁都带不回来,你们还是别费那样的心思了,与其在苏乐身上下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处理好朝中大小事,如此一来,父皇也可以清闲一点。”
周祈天本就是好意相劝,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位二皇兄从来都不喜欢自己,处处与自己作对,可是在周祈天的心里,他并不想争些什么,他只是想做好自己能做的事。
然而周祈天却不知道,他这一席话,原本就怀疑他的周空烁就算是怀疑了。
因为周空烁感觉,周祈天与自己说这些话就是在跟他炫耀,而且似乎在说:有本事你就出了国界,没本事你就带不回苏乐。
所以这对周空烁而言就是赤果果的讽嘲。
周祈天不知道周空烁是什么心意,他只是拿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在南疆寻得的金疮药,听说对跌打之类的伤很有效,皇兄拿去试试吧!”
我靠!
进门的时候还一副不知情似的问他怎么了,结果回头就给他一瓶金疮药,这不是明摆着早就知道了吗?
周空烁瞪着周祈天,心中的怒火更盛了,但碍于自己的羽翼未丰,周空烁也只能暗暗嗯下这口气。
“那就谢谢四弟了!”
……
离开周空烁的宫殿,周祈天来到冷王府。
听闻周祈天去给周空烁送药,冷君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二殿下没有把你打死?”
“他打我干嘛?”周祈天一愣。
“我问你,在南国,敢打他的人有谁?”
“你呀!”周祈天想也不想就指着冷君愖,但后者却摇了摇头:“不,我怎么说也只是个王爷,打皇子的事,我干不出来。”
闻言,周祈天忍不住吐出一句粗话:“屁!都把人打成那样的,你这还叫不敢啊?”
冷君愖呵呵一笑:“我是说照理来说,我应该不敢。”
周祈天一怔:“好像也是,你只是个王爷,只是不知道真相的,的确没有怀疑到你的头上,所以……我去,你这兄弟不道义啊!”
周祈天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狠狠的瞪着冷君愖。
一般人不敢动周空烁,但他们这些相争的皇子就不明了,明争暗斗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自己今天跑去送药,敢情就像在说,你是我打的,所以我给你送药来了。
难怪冷君愖刚刚会问周空烁打他没有,想来自己这是被冷君愖当枪使了。
“你这臭小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了?那你还不提醒我不要去看他?”周祈天没好气的道。
冷君愖换了个姿势,优雅的勾着唇,一脸无辜的道:“我哪知道你那么笨,竟然自己送上门让人怀疑,而且你也没问我啊!”
闻言,周祈天也只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算了算了,反正我这高傲的二皇兄不喜欢我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也不差在替你背个黑锅。”
这事周祈天倒是看得很开,也没有因为自己被‘怀疑’而生气,因为他也清楚,他们皇室之间很难有什么兄弟情,也许正是因为渴望这份兄弟之情,所以他与冷君愖的感情才会比亲兄弟更好。
冷君愖眼眸闪过一抹狡黠,徐徐的笑道:“那就麻烦你继续替我背锅了。”
继续?
“你什么意思?”周祈天后背一凉,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冷君愖咧嘴一笑,无辜的道:“也没什么,就是你进门之前,国界来报,说是把三殿下与五殿下也打了。”
“我去,你这是准备把所有的皇子都打一顿吗?”周祈天知道冷君愖向来胆大妄为,做什么也不会去在乎别人怎么想,可是……
你妈的,那些都是皇子好不好?
要是被人知道他以下犯上,把几位皇子都打了,他还要不要命了?
而且让他背一个黑锅就算了,现在竟然让他背那么多个锅,这小子就不怕那些皇子都吃了自己吗?
“这不是还没打你吗?”冷君愖无辜的道。
周祈天:“……”
就是他没被打才无奈……呃,怎么说得他好像很想被打似的?
周祈天翻了个白眼:“所有皇子都被打了,就我没被人,是个人都被怀疑到我头上,你这小子……我会被你害死的。”
被诸位皇子怀疑,他们若是联合起来对付自己,自己有几条命够他们整啊?
可是如果自己不替冷君愖背这些锅,若是被人发现冷君愖才是主谋,那冷君愖肯定会死得很惨,所以这个锅,周祈天就是想甩都甩不掉。
“放心,兄弟会替你收尸!”冷君愖拍拍他的肩膀。
“滚!”
“对了,怎么没见婉芸姑娘?”周祈天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其实就是对冷君愖的‘报复’。
毕竟自己心里不快,做兄弟的冷君愖怎么能那么‘逍遥’,有痛苦得‘一起’分担,而周祈天知道,如今婉芸就是冷君愖的‘苦’,打不得,骂不得,又赶不得。
果然,周祈天提起婉芸,冷君愖只能无奈叹气:“不知道!”
虽然从北国回来已经好几天了,只是毕竟无心,所以冷君愖也不想婉芸对他抱有希望,所以尽管回来了,冷君愖也没有去看过她。
周祈天走后,冷君愖看着婉芸院子的方向,半响才淡淡的道:“还是去看看吧!不成夫也是朋友,回来这么久都没有去看一眼,似乎也有些过份了。”
说着,冷君愖已经往婉芸的院子里走去,可是当他走进院子里的时候,里头哪里还有婉芸的影子。
原本,冷君愖只是以为婉芸正好出门了,可是把守门的门奴叫过来一问,他才知道,婉芸已经离开冷王府许久了。
“混账,你们怎么也不与本王说这事?”
“爷,是婉芸姑娘让我们别说的,她还说您公事繁多,让奴才别打扰您,婉芸姑娘还说她只是回老家走走散散心,很快就会回来的。”
闻言,冷君愖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心想着婉芸如果只是回老家散散心,出去走走也好,所以也没有再追究些什么。
不过为了婉芸的安全,冷君愖还是派了护卫前往婉芸的老家,让护卫暗中保护婉芸的安全。
此时,婉芸老家的宅子里。
婉芸一边打扫着老宅,一边说道:“这里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
早就物是人非了。
家里的人就剩下她一个,整个偌大的老宅也变得空荡荡的。
“芸姑娘,咱们真的不回冷王府了吗?”乔央嘟着小嘴,然而不喜欢这座又老又破旧的宅邸。
这左宅与冷王府比起来差相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不仅没有奴才伺候,也没有厨子,更没有护卫保护她们,什么事都得自己亲手亲力的去做,对于已经习惯当大丫鬟的乔央当然会感到不适。
婉芸愧疚的说道:“抱歉,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姑娘,咱们好好的王府不待,为什么一定要回到这里啊?而且人家冷王爷又没有赶你走,您就算做不了冷王妃不是还可以做冷王爷的妹妹吗?冷王爷都这么说了,咱们为何还要回到这里受苦?”琇書蛧
婉芸看着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到冷王府也许可以让咱们不愁吃穿,什么都有人打理好,可是……”
婉芸没有把话说完,只能心中暗叹。
人都是有自尊的,冷君愖不娶她,婉芸也没有脸再待在冷王府了,而且婉芸不想一辈子靠着冷君愖对自己的愧疚活下去。
所以她想回到左宅,想要回到这个原本就属于她的家,因为这里才是她的根,她的本。
闻言,乔央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心里却鄙夷婉芸这个窝囊废,明明的大好的‘前程’她不要,非得回来当个寒门女,这样没用的主子,难道自己以后还要跟着吗?
此时,乔央心里打着小九九,心想着自己要不要离开,可是这么离开她又不太甘心,万一冷君愖过来把婉芸接回去呢?
自己这一走岂不是亏大了?
要知道,婉芸虽然不是冷王府的姑娘,但在冷王府的地位可不低,除去冷君愖,也没人敢不把婉芸当主子看,所以如果婉芸若回到冷王府,她这个丫鬟也会跟着水长船高。
所以这么一想,乔央就觉得自己应该再忍忍,看看情况再说。
此时,婉芸还不知道乔央心里的打算,因为在她的心里,乔央也不是她的丫鬟,而是她的好姐妹,她们几乎从小一起起长,有什么事也都是乔央替她出主意,也处处维护着自己,所以她觉得,就算全世界抛弃了自己,乔央也会跟在她的身边。
可是她却不知道,人是会变的,以前的乔央还没有见识过冷王府那样的权贵,她或者还保有纯真,可是这些年来乔央跟着婉芸在冷王府作威作福,早就习惯两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感觉,现在回来做个穷丫鬟,她受不得。
所以与此同时,乔央偷偷往冷王府写了信,希望冷君愖能早早前来把婉芸接回去,可是一天,两天,三天,四天……
直到日子一天天过去,冷君愖都没有任何举动的时候,乔央在左宅已经待得不耐烦了,而且冷君愖的沉默也让乔央认为,婉芸已经‘失势’,已经失去回冷王府的资格。
否则以冷君愖对婉芸的愧疚,他若想接婉芸回去,他早就来了。
顾而这一天,等婉芸睡去之后,乔央悄悄的离开了右府,并且把婉芸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等婉芸发现的时候,乔央早就不知所踪。
婉芸落下了泪,为的不是失去的钱财,而是为了自己‘失去’的一个姐妹,而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只有一个人了,就乔央也离开她了。
这样悲凉的心情无限放大,涌入她的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冷王府。
冷君愖听着底下的护卫汇报,他喝着茶面无表情,可是下一刻,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惊:“一个对主不忠又背弃不义之人,留着没什么用,杀了吧!”
冷君愖一席话就注定了乔央命不该久,因为乔央根本就不知道,冷君愖早就派人守护在左宅,对于左宅的一举一动都非常清楚,乔央背叛婉芸,冷君愖又怎么可能放过她。
所以当夜就被冷君愖的人拿下了,只是婉芸还不知道而已。
也许是看出婉芸现在还不想回来,冷君愖也没有强求,他只是派了几个丫鬟过去,又送了一些银两,让婉芸在左宅没有任何生活忧虑。
看着冷君愖送来的人,还有一厢子的银两,婉芸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就算离开冷王府,我果然还是得靠你生活,真是讽刺。”
只是比起冷王府,这里更让她安心,所以婉芸也没有拒绝冷君愖的‘好意’,因为她知道,没有冷君愖的接济,身上没有一文钱都没有的她活不了。
湘煌府。
今日一大早就来了一个女子,这女子的年龄看来与苏乐相差不几,长得很清秀,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看见来人,闭月,沉鱼,还有犹怜三人首高兴的惊呼了起来:“花容,你终于来了!”
来人正是三年前与闭月,沉鱼,还有犹怜一起被关在奴市的花容,只是当时花容家中还有个八旬的老祖母需要伺候,没有跟着苏乐回府。
花容点了点头:“嗯,家中的事都安排好了!”
闻言,众人心疼的道:“节哀!”
当初,花容是为了家中老祖母才回去的,因为花容说自己的祖母所剩下的时候不多,活不过两年,如今花容一句安排好,可见苏容的祖母已经去世了。
花容有些感伤,但也打起精神的道:“我家老祖一年前就走了,我在家中守孝一年才出来的,本来想直接去皖城的,结果半道上听闻姑娘现在已经是湘煌府的郡主,所以就来了。”
花容那天年里对窗外事不闻不问,所以一直不知道苏乐这些年来,身份竟然有了那么大的变化,若不是人人都那么说,花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花容本是南国的人,进城的时候若不是说自己是苏乐的丫鬟,那些人都不让他进城呢!
当然,就算花容那么说,那些守城的将士也不相信,这不,直接把她送到湘煌府,直到闭月她们确认了自己的身份,那些将士才走了。
“没想到北国现在竟然如此森严!”花容又有些感慨的说了句。
以前花容也来过北国,只是那时候只要盘查时没什么问题就过了,不会有什么困难,但现在每进一个关卡都好像如临大敌似的,这让花容不得不惊讶。
“没办法,咱们姑娘现在就像一尊镶金带银活神仙,他们当然得好好看守着,否则‘跑了’怎么办?”闭月话中有些讽嘲。
当然,她是讽嘲赵帝这么做有些多余了,因为苏乐根本就不可能离开北国,起码在赵煌极与孙抚娘的事没有弄清楚之前,苏乐是不会走的。
一旁,听闻闭月的话,苏乐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之后,花容说闭月她们说了一些关于苏乐的事,听完之后,花容气愤的道:“孙谷主太不是人的,亏他还是姑娘的外公呢!竟然如此对待姑娘。”
“还有那个什么冷王爷,竟然敢利用我家姑娘,还欺骗我家姑娘的感情,要是让我见着他,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哎呀,这就是小公子啊?好可爱啊!”
花容一连串的说了一堆话,最后把视线落在苏尘那可爱的小脸上,那清秀的小脸笑得温柔。
看着这样的花容,苏乐心中暗道:“得,又多一个被尘儿这孩子骗到的人。”
一个个看到苏尘的第一印象就是天真可爱,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在这天真的小脸之下,他藏着的是调皮精灵。
闭月,沉鱼,犹怜三人看着那样的花容,莫不是捂着脸:又多了一个‘倒霉’的同伴。
“姑娘,南国那边这两天就可以开业了,您准备过去吗?”犹怜突然如此问道。
犹怜刚从南国回来,所以顺道把这消息传给苏乐。
“我过去估计有些难,花容,要不你过去吧!以后就代我管理南国那边的商业。”苏乐说道。
闻言,花容赶紧摆手:“不行不行,我对这方面的东西没有经验,万一搞砸了怎么办,还是派个有商业头脑的人过去吧!”
苏乐稍想,觉得也对,于是说道:“犹怜,要不你过去?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对于计划或者是商业上的事也算了解,你去正合适。”
犹怜拱手:“是!”
因为犹怜要去南国‘驻地’,以后要见面也可以比较难,所以当天,苏乐就替犹怜置了晚宴,为犹怜送行。
而犹怜离开,之后也由花容接替犹怜的位置,由她做苏乐的贴身丫鬟。
苏乐的美食街一天一天壮大,除了北都,就连周边的城镇也开始有了连锁店,就这样,一家接一家的,美食街变成了美食连锁,渐渐开遍整个北国,甚至是南国也开始实施方案。
为此,周帝也开始考虑苏乐的真诚:“难道她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打算复仇之后回到南国吗?”
周祈天:“父皇,儿臣以为,苏大姑娘的话可信,否则她在南国开美食连锁干嘛?总不会是给我们南国送银子吧?”
“嗯,有些道理!”
“父皇,儿臣觉得,您应该收回成命,苏姑娘暂时不应该带回来,否则会破坏苏姑娘在北国的计划,也会让苏姑娘生气,觉得咱们南国没有诚意,继而很有可能会销毁美食街或者是以后不再开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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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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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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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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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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