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之后,还有内城,内城高八丈,周长六十里,晓春园就在内城西南角,内城由天龙卫守卫,紧急时刻可以得到外城守军的支援。
天宫在内城正中,说是宫,宫墙同样高达八丈,周长十八里,宫中又分为正殿,后宫,侧殿等等,一道道高墙,一扇扇大门,大门一闭,便是一座堡垒,随便来个一两百天羽卫守门,等闲一两千人根本攻不动,这就是十七王子要等天帝去晓春园才动手的原因。
三百六十里的大城,那种巍峨壮观,那种威严厚重,任何人到城下,都会觉得自己的渺小,都会想顶礼膜拜,吴妖王也不例外,傻傻的看了半天,以至南释权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见。
“什么?”他灿灿一笑:“看傻了,真大啊,你说什么来着。”
他这种状态,南释权到也能理解,绝大部份人第一眼见到天都城都是这个样子,见怪不怪了。
“与周将军联系上了,与王子也联系上了,王子那边说,天帝已进了晓春园,天龙南卫指挥使程妨也送出了消息,他会率一部份人反水内应,总之一切顺利。”
“好。”吴不赊兴奋的击掌:“进了晓春园就好办,传令,发信号,进攻。”有没有那程妨做内应,他到还真不在乎。
信号要飞上天才能发,西门和南门说是挨着,可惜天都城实在太大,隔着好几十里呢,不飞到天上发信号,西门根本看不见,不过真看不见也无所谓,反正时候差不多了,周江就会发动。
天空中焰火一炸,一万大军急向南门杀去,天界多年平静,门口虽有天兵守卫,其实不过是做个样子,这时又是近午时分,客商行旅,人流如织,看到天上焰火,还只以为哪一家有红白喜事呢,没人在意,直到看见追风军恶狠狠杀过来,这才惊慌起来,一时大乱,别说那些天兵天将根本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没有半点应付的经验,就算有经验,慌乱的人流挤在城门内外,这城门也关不了。
追风军杀过去,一通乱砍,砍出一条血路,守门的天兵目瞪口呆,有傻的,还在问:“你们是什么人,狗胆包天,天帝脚下,竟敢-----。”
话没说完,为什么没说完呢,因为脑袋没了,嘴巴可归脑袋管啊,没了脑袋,嘴巴再能说也没用,就如某些男爷们,薪水归老婆管,钱一上交,再能扑腾也飞不了天。
不过大多是聪明的,胆大的在一边傻看,胆小的扭头就跑,尽职的急去禀报上司,吊儿浪当的,往人堆里一钻,便如一条泥鳅,打个水花便没了影子。
四门守卫,近两万天兵,每一门也能分到差不多五千人,真要是反应及时,关上城门,或依门而战,战力再差,也会给追风军带来不小的麻烦,可惜啊,城门楼上的,不过几百人,大部份还在军营里,这几百人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追风军杀了进去,待守将得到消息,确认是夺门造反,尽起营中士兵赶来时,追风军已杀过三条街去了,城门口就一地的死尸,这又让守将为难了,到底是带了兵街尾追杀呢,还是继续守门,不过有一件事到是可以马上就做:“关门,关门,放狗,放狗。”
关门,这个对了,放狗又是怎么回事呢,却原来啊,这位将军家里有个千娇百媚的女儿,老是有登徒子在家门口转来转去,有那胆大的,甚至都敢越墙进来,这将军恼了,便在家里养了几条狗,一有风吹草动,没二话,放狗,管你是哪家的纨绔儿,咬了再说,养成了习惯,加上紧张,顺口就带了出来。
狗是没有,门到是能关,没坏,天兵们手忙脚乱关上城门,一地的血,滑,紧张又忙乱,着实摔了几个很的,只是关上门怎么办呢,追还是守,那守将还是没想清楚,只有急派人往上报,自己把五千人全撒上城头,大家伙眼睛瞪圆了,提防再有人抢城。
哪还会有人抢城?天兵乱做一团,完全搞不清状况,追风军却是目标明确,脚步坚定,十七王子府家丁带路,抄着最近的街道,一路杀向晓春园,天兵没反应过来,天兵府这会儿还没收到警报呢,天罗府的捕快衙役到是满街跑,可他们只是城管,扇老百姓行,面对手持刀枪凶神恶煞的军队,不尿裤子算好的了,敢上来问?
顺风顺水,南释权兴奋至极,不停的念叼:“是吧,是吧,我就说天兵不堪一击吧。”颠来倒去就是这么一句,仿佛嘴巴抽疯,吴不赊能理解,他这是紧张,可却实在是听烦了,还好,突然之间出了个状况。琇書網
左面一间酒楼上,忽地跃出一条汉子,好胆气,竟是嗔目怒喝:“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持械闯街,而且当街杀人,没有天条了吗?”原来有个昏头家伙,搞不清状况,听得街上乱,闯出来看热闹,给一刀砍成了没脑袋人偶,却就给这汉子看到了,怒发冲冠,仗义执言。
南释权扭头一看,顿时叫一声苦:“这小子怎么在这里?”
吴不赊怪道:“怎么,这小子你认得?”
“是。”南释权点头:“这小子叫安在轨,安家将门世门,他爹现在是天兵府十二上将之一。”
“看来还是将门虎子了?”吴不赊乐了:“看我的。”他刚好觉得气闷,而且黑砖也好久没发利市了呢,去腰间一掏,使个手法,一砖丢出,黑砖打法邪性阴暗,其出也无声,其去也如电,声未落,砖已到,但闻扑的一声,爆了冬瓜,安在轨漂亮纨绔的脑袋没了踪影。
南释权堪堪觉得不对,急叫:“不要伤他。”哪里来得及,安在轨尸身直栽下来,南释权脸上皱起个苦瓜,不知高低。
“怎么了?”吴不赊看出他反应不对,知道打得急了:“自己人?”
“到也不是。”南释权摇头:“但安家和王子算是走得近的,虽未明里站队,可王子若登位,安家铁定会支持,这下就有些糟了。”不是有些糟,而是非常糟,安在轨是安家嫡房长子,打死了人家嫡长子,这对台戏绝对有得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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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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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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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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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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