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楼主放出视频,网上立刻沸腾起来,谴责声讨我的人特别多。
好在我并没有玩微博,平常也只是浏览八卦,并不参与,所以没有更多的黑料爆出来。
但这个帖子足以让我的名声尽毁。
还有视频……
我点开一看,赫然是那天在愚人发生的情境!
只是肖颜做了处理,里面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其他人都被打了马赛克,而我的姿势是仰躺在地上,一手握着针管,正往另一只手臂上扎。
实际上,我当时确实是握住了针管,却是因为肖颜要扎我,我使尽全力挡着她。
……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肯定是肖颜在故意抹黑我。
明明给我下药的是她,聚众嗑药的是她,她却倒打一耙,把所有的脏水泼在我身上。
她还聪明地把以前宁棋污蔑我的帖子翻出来,让我彻底没得洗。
不愧是混娱乐圈的,深谙先发制人的道理,利用舆论将我打得措手不及。
果真是厉害。
更叫我刮目相看的是,当时叶向远把她抓了起来,想必也是搜过她的,可她居然还能留下那个视频,不可谓不厉害。
我左思右想,觉得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可控的范围,而且有可能会影响到叶向远。
毕竟帖子里有提到肖颜的男朋友,还说我在撬她的墙角。
而她并没有男友,我猜测她应该是在暗指叶向远。
所以我第一时间去联系叶闻。
可叶闻的电话却打不通。
我迟疑了片刻,又拨了叶向远的号码。
那边提示关机。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暗暗焦急。Χiυmъ.cοΜ
不过我本身也算是比较沉着的人,越是遇到大事情,就越冷静。
我有想过,要不要找周奕问问,不过网上虽然传得厉害,但并没有警察来调查,也没有记者蹲点。
所以我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好在这两天是周末,也不用去上课,我就待在家里,留意网上的动静。
唯一漏算的是,叫我爸妈发现了。
我妈买完菜回来,很担忧地问我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上网,我猜应该是小区里的邻居说给他们听的。
我解释道:“那都是造谣,您别担心。”
“上次宁棋也是,到处抹黑你……现在的人,怎么都爱胡说八道。”我妈一点也不放心,“要不我再去找找你王叔和文伯。”
我忙道:“不用的,这次有人帮忙解决。”
她看了我一会儿:“是叶向远吗?”
没想到她会猜中,我不免愣了愣。
我妈把菜放到台面上,叹气道:“妈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就是……总感觉他不简单……其实我觉得季舒还不错。”
这是她第一次表明态度。
前几次提及叶向远,她和我爸都说只要我愿意就行。
虽然对叶向远持有保留意见,但他们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并没有说出他们的真实想法。
这次把季舒抬出来,大约是真的很担心我。
我心头一酸。
做爸妈的,总是会为孩子考虑许多,还要顾虑孩子的感受。
即便是我爸妈这样洒脱开明的人,为了我,也变得多思多虑起来。
我忍住快要涌出的眼泪,开玩笑道:“可季叔叔和季阿姨不喜欢我啊。”
我妈立即道:“胡说,不久前你季阿姨还给我打过电话,刻意问起你交男朋友没有,还把你夸了一通,要不是他们点头,季舒怎么可能来找你。”
原来季舒回国,是真的征求了他爸妈的同意?
季阿姨还和我妈联系过?
难怪那天季舒出现在我家时,我爸妈就表现出撮合的意思。
而当我旁敲侧击说要和叶向远结婚时,我爸妈欲言又止。
只是……到底还是晚了……
我笑道:“妈,您可别乱点鸳鸯谱,我和季舒真的不太可能。”
这段时间季舒都没来找我,也许他已经放弃了也不一定。
再加上这两天网上到处都是黑我的帖子,估计他看了会很失望吧,就更不会来找我了。
这样也好,不然彼此会难受。
我妈看了看我,轻轻叹息一声,没再多说。
很快到周一,网友们没扒出新料,但嗑药的视频足够让他们痛恨我,所以各大网站都在讨伐我。
我呢,因为之前请假太多,怕影响到评职称这些,不敢继续请假,还得去上课。
好在学校风气不错,大家都没有因为网上的事,就把我归为坏女人一类。
偶尔有几句酸话,也是背着我说的。
这半年我在学校里确实出了不少风头,从宁棋在校园论坛上污蔑我,到叶向远的表白,再到肖颜的微博,好多人都来围观过我。
可这些其实都不是什么好名声。
如今更是出了嗑药的视频。
但他们还是愿意相信我。
甚至有学生很直白地表示支持我——
“老师,你教了我们两年的课,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清楚吗,一定是有人在黑你,你别放在心上,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嗑药的人都瘦不拉几的,精神也不正常,真想叫那些人来看看老师上课的样子。”
“听副院长说,学校每年都组织体检,老师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
“网上那些人总是听风就是雨……”
教了他们两年的课,获得这样的评价,我内心又感动又欣慰。
还有副院长,是个五十多岁快要退休的古板女教授,院里开大会时,她眼睛一扫,底下便会立即静默。
但她却刻意提起我的体检结果。
我知道她是在维护我,心里不觉生起阵阵暖意。
……
又过了一天,当我再次刷网页时,网上那些帖子竟然被删掉了,就连那个盖了高楼的原贴也被删除。
搜索我的名字,都是一些基本的信息。
至于视频,得到的结果是‘找不到相关内容’。
我错愕不已。
怎么会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不可能是肖颜做的。
她既然要整我,肯定只会掀起更大的风浪。
那是叶向远出手了?
可叶闻还是联系不上,我无从得知真相。
……
还没等我弄清楚原委,季舒来找我了。
在我以为他已经放弃的时候,他又突然找上门来。
那天我上完课,和学生们一起走出教学楼,就看到他站在门口等我。
有学生笑道:“老师,你好受欢迎啊,来找你的都是帅哥。”
……都?
我想起上次叶闻好像也来过一次,不禁笑了笑。
季舒走过来,道:“我们谈谈。”
他眼底有明显的青色,可能这几天他都在煎熬吧。
我叹口气,不舍得拒绝他,道:“好。”
可是刚走两步,就听有个醇厚低哑的嗓音叫我:“时宜。”
我浑身僵住。
即使只听到声音,我也能猜出是谁。
对方越走越近,停在我跟前,微微俯身望住我:“去哪里?”
我嗫嚅了下唇角,没说话。
他又看向季舒,微微一笑:“你好,我是时宜的未婚夫,你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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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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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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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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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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