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他们来到西湖畔的断桥边上,两人手执着手,并排走在断桥上,司士敏轻声说道:
“小夏,你知道吗?当年,这桥洞下一条小白蛇为了报答牧童许仙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历经千年修炼成人形,为的是与身相许,到人间与许仙结发夫妻。蛇娘子白素贞与许仙当年就是在这断桥上相遇,从此恩恩爱爱。即便后来坏和尚法海万般蛊惑许仙离开蛇娘子,许仙始终不离不弃,在娘子被法海擒住镇在塔下,他也是至死不渝得守着那边镇压娘子的雷峰塔,在金山寺修行陪伴。后来许仙与蛇娘子的爱情感动上天,许仙得以与蛇娘子团聚,一起得道升天。”
程夏哭着听完司士敏讲的白蛇传,被故事里白娘子的爱情感动得泪流满面。
司士敏为她轻轻拭去泪水,唇瓣温柔地勾笑:
“傻瓜!那只是神话,人间哪有这么千转百回的故事?”
“不,士敏,我们的爱情不也像故事里的蛇娘子和许仙,我爱上你除了欣赏你的气度、才华和热血,也为的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蛇娘子的爱情经历那么多曲折,我听着很心酸。”
“傻瓜,你想多了,我不要你报什么恩,我已经是深深的爱上了你!你也爱我吗?”
“是的,是的!我爱你!”
程夏激动地表白着,恨不得融化在爱人的心里,让他看到自己的衷肠,只见她踮起脚尖,够着陆荣温柔湿热的嘴唇,像小鸡啄米,用自己的樱桃小嘴尽情得热吻。
夕阳下,西湖畔,司士敏俯下腰,双手环绕着程夏那纤细的腰肢,低头温柔热烈得回应着她的吻,那种感觉像抱着春风,甜蜜得要化了。
司士敏轻轻用双臂环着她的肩头,她犹如一只娇羞的小鸟被溺爱在爱人的怀抱,他们走到湖边一家特色农家茶铺,要了两杯茉莉花茶,就着两碟小点心,赏着湖光山色。
“士敏,真希望我们能一直这么恩爱。”
“会的,傻瓜,我们爱到白了头,掉了牙,变成一个老爷爷,一个老太太,我们还是这样一起陪伴着看这美好的景色。”
两个人浓情蜜意的叙着,到了傍晚,在月色如水的夜空下,他们卧在船舱,听着身下静静的流水,仿佛为他们奏响的浪漫爱情曲,情之所至,两人久久地缠绵,在爱的烈火中互相燃烧。
......
司宅。
司父刚接了一通二十年前订了娃娃亲的佟家打来的施压电话,这么多年双方未提及此事,谁知佟家一直当真,等着他司家上门去娶?当初佟济鸿与自己实力差不多,哪知这些年,他发展,可谓富甲一方!
知子莫若父,而他的儿子也并非他可以随便搓圆捏扁的糯米团子,那小子子性格固执,即使与老子决裂,他一定会捍卫自己的爱情!
他现在像捡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扔也不好,收着也不行。
“老公,算了吧,现在时过境迁,当年的娃娃亲,哪能作数?”司夫人劝道。
“你说作数就作数?那佟济鸿是那么好说话的?”
司父恨得咬牙切齿,用手杖敲着地继续咆哮道。
“儿女之事不能勉强,我去和那佟部长说,强扭的瓜终究不甜。何况我们又没耽误他女儿的嫁娶,这年头谁还会把娃娃亲当真?”
司夫人通情达理得继续温和的劝着。
“妇人之见!“司父急得来回踱步,继而说道:
“夫人,唯今之计,只有我亲自去趟杭城!去佟家登门谢罪,才能息了人家怒火。”
“要不歇歇雨再去吧?”
司父瞧瞧屋外,庭院里积水成流,自昨晚一场惊雷,这一大早暴雨仍然没有歇住。大雨哗哗的下着。
“备车!“
司父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佟家的官邸。他低着头哈着腰走到佟济鸿面前:
“佟总,承蒙您不弃逆子,依然肯与我结为秦晋之好,只要令媛点头,我们司家马上操办婚事!”
“很好!雅雅,跟他们说说你的意见吧。”
佟济鸿听后大悦,转头对佟雅说道。
“司伯伯,我要嫁给士敏哥哥,这是我二十年的心愿!”
司父点头,只能打定主意让儿子与程夏离婚,再娶佟雅。
两家婚事诸细节议定,司父打道回府。
送走了未来的公公,佟雅高兴得跑到庭中接起了雨,她用手掌接着雨滴,眨巴着大大明亮的眼睛兴奋得看着掉下的雨滴,又脱掉华丽的高跟皮靴,在细雨中赤足跳起轻盈的舞蹈,一副天真烂漫的小女儿情态。
谁知这般情态的小女儿,却有着王熙凤那般的算计和手段。
......
一个月后,因司士敏拒绝离婚,佟济鸿以一个欺行霸市、商业贿赂的罪名,把他父亲告上法庭,经审判拘进了杭城监狱。
高大阴森的铁门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压抑的气息。
司士敏从小车里钻出来,他皱着眉抬头望里一眼白底黑字的招牌,深情凝重的低头踏上台阶,走到卫兵面前,他从怀里亮出自己的介绍信,便有人引他到里面。
“司先生,来得正好,令尊等候你多时了!”
说完,监狱长把他领到关押他父亲的牢房。
父子见面,经此一难,他明显看开,他对儿子说道:
“你回来了就好,我不再阻拦你和程夏,不过这……”
说到后半句,又吞吞吐吐。
他本想告诉儿子佟济鸿不好惹,但要退亲,自己尚有把柄在人家身上,性命攸关,这……只能骑驴看账本,且走且看。
“不论什么罪责,佟济鸿都是想逼我就犯,父债子还,直接责任在我,这要治罪,也是把我拘押!”
说着,他要求牢头把自己锁进监狱,而把父亲换回,然而他拘进了牢狱,他并没有享受他父亲的待遇,被关进了一间格子间的囚房,牢房里阴暗,黑森森,他捂住鼻子强忍着胃里的翻滚,在铁架床上坐下,闭目深思。
牢头看他安静后,把牢门用锁链一锁,恭敬道:
“司先生,先委屈您几天,我们小姐有交代,等案子清楚了,自然会给你清白。”
牢头的言辞间,透露着佟家千金对自己的关怀和用意。司士敏深深地思索着佟家父女的阴谋,不仅锁起了眉:
“她的用意很明显,用苦肉之计,狸猫换太子,把自己关押起来,逼迫程夏,这才是她致命的武器。”
程夏到底会不会被她胁迫?
这边,佟家胜券在握。紧锣密鼓地置办嫁妆。
佟夫人叫管家取来嫁妆单子,佟雅忐忑地接过一本红色绢面薄册,展开一看,一世富贵荣华,赫然纸上,顿时眼睛瞪得如铜铃!
嫁资从金银首饰、春夏秋冬的四季衣衫开始,到房内漆器、木器器具应有尽有。
其中首饰有:金簪、金镯子、金项链、金指环等十多件;银镯子、银指环也有十多对、翡翠碧玉镯子也有两对。
内房外房器具有:雕花大床、案桌、房前桌、红橱、床前橱、茶几、古董架、衣架、春凳、马桶、子孙桶、梳妆台到其他日用品大大小小就有几十件。
另外,还有各色锦缎、阴丹士林、羊绒面料十匹。
“妈咪,您给我这么多嫁妆,女儿不知何以报答?”
见娘家给自己这么丰厚的嫁妆,佟雅揣着单子,幸福地说。
佟夫人慈爱地将女儿揽进自己怀里,轻拍着她的头笑着抚慰道:
“傻丫头,这是妈的心意。你心安理得的接收我的祝福吧!”ωωω.χΙυΜЬ.Cǒm
佟雅把头靠在母亲胸前。一瞬间,她感到那样安宁温暖,在她面前,展开许多未来的画面,每一幅都充满了甜蜜和幸福。
佟雅暗自想着自己和司士敏却生出如此大的波折,还不知前景如何?
但见母亲这么热心自己的婚礼,她的确不忍浇灭父母的热情,便努力配合着母亲开始忙碌起来。
佟夫人热心的计划着女儿婚礼上所要穿的服装,从不出门的她,居然也上了好几次街亲自给她选购衣料,佟雅被母亲的过度兴奋弄昏了头。
......
司父平安回到b市,司夫人高兴地连忙到祖宗牌位前焚香祷告,完毕后,若有所思得把他拉到一边,悄悄说道:
“眼下,儿子还身陷囫囵,这步棋我们得继续走完,否则儿子这一辈子在牢狱中度过!”
“这个程夏虽然是儿子心头爱,但她也确是我们司家的灾星,不离,我们司家没有平安,娶了佟雅,我们司家才有太平!”
“佟家与我们门当门对,难道二十年痴情不改,这份深情厚谢,我们应该感激涕零!何况程夏那个丫头目无尊长,身体也不争气,怀上一个流了,现在又一直没动静,还在外面有野汉子,根本不是循规蹈矩的媳妇,招这样招蜂惹蝶的的女人进门,对我们家是祸害!儿子一定要和她离!老公,你要想想办法!”司夫人恨恨道。
“为今之计,只有通过佟部长的势力,强离。”
司夫人点头。
晚餐时,司夫人找到程夏,直接点明意图,程夏秒懂,她坚强地说,“我愿意去求那佟家千金,让她保出士敏,我可以离婚!”
“好,好儿媳!”司夫人喜出望外,心里悬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程夏连夜驱车赶到了杭城,见到了佟雅。她看着高高在上、一脸清傲的佟雅,她明亮的眼睛闪了一下,“佟小姐,冒昧来访,希望你可以帮我保出司士敏。”
佟雅漂亮的瓜子脸,一双摄人心魄的吊眼向上斜挑着,说不出的柔媚,她哼笑道:
“我们两家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的,你最好知难而退!”
“佟小姐,我们先不要说谁让谁争的话,眼下他在监狱,我求求你救他出来吧!”
佟雅冷漠地转过身,她冷笑一声,淡漠得说:“我帮他还是帮你啊?”
面对盛气凌人的佟雅,程夏极力压制自己的自尊,她无奈地跪在她脚下,拉着她的裙摆,诚恳地乞求。
“佟小姐,我是明白人,只要你肯把士敏保释出来,我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果真?你愿意把他让给我吗?”
“只要能救,我愿意!”
“那好,你若能劝服司士敏娶我为妻,与我结婚,我便央求我爹放他一马。你能做到吗?”
程夏咬牙点头答应,佟雅见目的达到,便差人把程夏带到杭城监狱。
程夏见到牢狱里一身狼狈的丈夫,心碎不已:
“士敏,你答应我,娶佟雅为妻。”
“小夏,是不是有人威胁你?”
司士敏见她没古脑的说出这话,心吊到嗓子眼的问道。
“不,没有人能威胁我,是我想让佟雅救你,知道吗,只要她才能保你出来,你现在就答应我,好吗,士敏?”
程夏再次眼神哀伤得恳求道。
“我不答应!”
“你连命都不要了吗?你没有了,那怎么守在我身边保护我?”
说完,程夏叫牢头打开狱锁,要与他一起坐牢。
“小夏,你听我说,我这一生一世,只有你一个妻子,任别的女人再千娇百媚,我都不要!”司士敏托起跪在牢门外的爱人流满泪珠的脸颊,吻着她翕动的唇让她冷静下来。
他冷峻的眼神异常清醒和犀利,他靠近她的耳旁,低声嘱托:
“你去找我师兄何先生,他神通广大,他自然会营救我出来,我在这里呆几天,你不必担心!快去!”
程夏淋着雨丝一路打听到了何侍卫长的府邸,对了对门牌号,她按响了门铃。
应声来开门的是一位孔雀绿连衣裙的少女,非常窈窕,一头云烟般的长发,老远就扬声问:“什么人?”
声音听来清脆动听,急步走过来的姿式,更加的优美,如同微风吹动了杨柳枝。
程夏心想这美丽的女子是何侍卫长的千金吧?
“这位小姐是?”
“我叫程夏,我丈夫和侍卫长是师兄弟,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找他。”
那少女在门前停下来,长得雪白皮肤,瓜子脸,虽是单眼皮儿,眼角斜斜挑着,眼波流转,说不出的柔媚。
她从头到脚打量程夏一遍,说道:
“程小姐,我父亲在亲王官邸随侍,如果你有要紧事,直接去那儿找他。你只要给外面的警卫说,是我让你找我爹,他们便会放你进去,我叫何瑛。”
程夏十分感激地对这位明丽的少女报以一笑,看来也并非所有的千金小姐都是傲慢无礼,这位千金非常谦和热心。
“谢谢何小姐,改日我一定重谢!”
程夏赶紧道谢告辞,直接去了亲王官邸。
当她站在亲王官邸前那扇高大的洋铁雕花大门前面,呆住了。
她透过铁栏杆,向里面望,是一座气派豪华的庭院,绿茵茵的草坪,假山水池,围着郁金香花丛的红砖洋楼。洋楼前两队穿着军服及硬式打钉皮鞋的侍卫队正在换班交接,并以正步行换班礼。侍卫行走及行礼时,发出“咔、咔、咔”的声响,十分威严庄重。
程夏正要走向大门一侧的警卫室询问,这时,突然过来两个警卫面色严肃地对她驱赶:
“小姐,这是官邸,闲杂人等,不许在此逗留。”
“我是来找何侍卫长的,他女儿何瑛叫我来的,烦请大哥通报一声。”
“好吧,你跟我来。”
那警卫果然通融地引她进门,一路向那幢红砖小楼走过去,找到了守在小楼外的何侍卫长。
程夏崇敬地打量着能够护卫亲王的男人,他身着笔挺的制服、制帽,精明干练、体格强壮,看上去机灵矫健,眼神沉着、像老鹰一样敏锐、熠熠发光。
听司士敏说过,这位何侍卫长颇有才干,为人也忠诚耿耿,深得赏识和信赖。
何侍卫长如果他肯帮司士敏,佟济鸿一定会卖他这个面子。
何侍卫长好奇地看着警卫带来跟前的程夏,低调地等着下属报告。
“报告侍卫长,瑛小姐的朋友找您。”
侍卫长挥了挥手让警卫下去,点上一支烟,问:
“小姐是我女儿的朋友?找我何事?”
程夏慌忙地点头,但又抱歉地摇摇头,她激动地掉下眼泪,疲倦的大眼睛里像蒙了一层水雾,一双黑眼珠像两粒浸在水里的黑珍珠。她双手托住他的手臂,言辞恳切地说:
“侍卫长,我丈夫司士敏叫我来找你,他现在被关押在杭城监狱,请你救救他!”
“士敏?他是我师弟!这里不方便议事,等下我带你去醉凤楼,我们边吃边谈,可好?”
他在随侍这么多年,什么惊涛骇浪都经过,越危险、越镇静,这是他一贯行事的风格。他听程夏一说,预感到事情的蹊跷和复杂,知道事情必须从长计议。他抬腕看了看手表,见还有一刻钟回家,便客气地提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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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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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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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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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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