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老子今天给你放放血!”
他冲到陈一凡的跟前,手中的刀猛然向前一捅,冲着陈一凡的小腹位置就扎了过去。
有几个被陈一凡揍得比较狠的小混混,此刻都是一脸解恨的表情,恨不能光头能将陈一凡给直接捅死。
就在房东满脸得意的时候,陈一凡慢腾腾的伸出了手。
啪!
空气好像在此刻凝固了。
一同凝固的,还有这些人的表情。
光头的手直接被陈一凡给抓住了,任凭他如何用力,却再也动弹不了半分。
陈一凡冷笑了一声,抓着光头的手,慢慢抬了起来。
光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胳膊慢慢向外面撇去,但是他的力气根本无法跟陈一凡想抗衡,所以只能傻傻地看着。
“哎……哎,别!”
眼看胳膊扭到很夸张的角度了,光头手一松,那匕首便掉在了地上。
“饶命,饶命!”光头只感觉自己的胳膊越来越痛,要是继续这么扭下去,恐怕一会就要断了。
“哼!”陈一凡将光头往地上一扔,让他躺在房东的边上,而后蹲下身子,盯着这二人道:“怎么样,现在我们能好好谈谈了吗?”
房东跟光头二人的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可以可以,咱们好好谈谈,有话好好说嘛,千万别动手。”
“好!”陈一凡点点头,“不过如果还是有人跟我磨磨唧唧的,那我还是喜欢不要废话直接动手,居然怎么样,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房东吓得连连点头,快速地翻弄着自己的口袋,将里面的几千块钱都拿了出来,“兄弟,兄弟别动怒,咱们好好说,这些钱你先拿着,要是不够我再给,你放心,我是个讲信用的人,这房子你要是想住就接着住,住多久都可以,你看这样行吗?”
这会房东表现的就跟一个人畜无害的乖孙子一样,不仅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而且格外客气起来。
陈一凡没有理他,也没有去捡那些钱,继续冷着脸道:“住在隔壁的女房客还在吗?你最近有没有骚扰她?”
“没有没有!”房东连忙摆手,“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虽然来过,可是一次都没有看见过她,我……我进去过她的房间,发现里面东西都还在,只是人不在了,好几次都是这样。”
“嗯?”陈一凡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你还有钥匙进别人的房间?”
房东吓得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是……我是担心她出事,所以……所以才会进去看看的,我真的没做坏事啊,我什么都没干。”
陈一凡的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婷婷到底是走了,还是出事了。
看着房东和他带来的人,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不动,陈一凡直接踢了他一脚,“你现在可以滚了,不过把这两间房子的钥匙留下。”
“好,可以可以!”
房东和光头一听,连忙爬了起来,交出钥匙后,二人点头哈腰的退出了院子,一溜烟跑了。
陈一凡走到婷婷的房间门口,用钥匙打开了她的房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衣服也都在柜子里,床上的被褥十分整洁。
“奇怪,哪里去了?”
陈一凡关上门退了出去,“不管了,还有正事要做。”
将这里的地址告诉了王胖子,让他抽空过来将自己的东西先拖回学校去。
这里陈一凡已经不准备住下去了,毕竟太多的人知道他住在这里。琇書蛧
汪海洋的人知道,丁小乙也知道,实在是不安全。
陈一凡只身一人来到了街上,绕了几圈之后,确保身后没有人跟着,闷头钻进了一家商场。
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戴上了帽子和墨镜。
“现在,该去找汪海洋了。”
半夜两点钟,一个高档别墅小区的门口,陈一凡绕开门卫,直接溜了进去。
回忆了一下神算九跟他说的门牌号,陈一凡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地方。
“汪海洋,希望你在这里,千万别让我失望。”
陈一凡左右看了看,直接掏出一枚银针将大门的锁给破坏掉了一闪身走了进去。
里面关着灯,看起来主人已经在睡觉了,陈一凡在大门附近逗留了一会,等眼睛稍稍适应了黑暗之后,便沿着楼梯慢慢向楼上摸去。
按照一般人的习惯,主卧室肯定安排在楼上最大的那间屋子。
陈一凡身轻如燕,根据多年的经验,很快就找到了最大的那间屋子。
站在门口听了一下,里面有人呼吸的声音,但一时半会也听不出来有多少人。
陈一凡苦笑了一下,“好久没有接过任务,这身手都荒废了。”
他也不说废话,直接一脚将门踹开,顺势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卧室里的床上,一个人猛然惊醒,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是谁?”
陈一凡反手将门关上,抬眼一看,才发现床上只有一个人,而且是个女人。
她穿着黑色半透明的蕾丝睡袍,一截雪白修长的大腿露在外面,上半身的丰满若隐若现,虽然看起来已经年过三十,但是却有十足的韵味,非常性感。
这个女人经过刚开始的惊慌失措,现在慢慢已经平静了下来,她重新坐会到了床上,点燃一根细支的黄金叶,慢条斯理的抽了起来。
“劫财,还是劫色?”女人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打量着陈一凡道。
陈一凡慢慢走上前去,看着这个可以说是尤物的女人,缓缓道:“你不怕我吗?”
三十来岁的女人,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就是陈一凡这种雏都能发现。
见她没有说话,陈一凡又道:“你应该就是郑爱玲吧?”
女子楞了一下,而后笑了笑,点点头道:“不错,我是郑爱玲,这么说你不是小偷了?”
陈一凡见她承认,便开门见山道:“汪海洋在哪?”
“他不在我这。”郑爱玲将烟拧在烟灰缸中,又重新掏出一根点着,“你应该就是那个陈一凡吧,久仰大名了,想不到这么年轻。”
“哦,你知道我?”陈一凡走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张爱玲,“那么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说出汪海洋在哪,我不难为你。”
郑爱玲听完陈一凡威胁的话,好像根本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只是慢慢道:“我都说了,他不在我这里,至于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呼!”郑爱玲吐出一口烟,“汪海洋是谁啊,我只不过是他的情妇而已,我这里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现在或许又不知道跑到哪鬼混去了,所以你问我他在哪里,你算是找错人了。”
陈一凡笑了笑道:“那汪海洋的家在哪里?他有老婆吗?”
郑爱玲讪然一笑,“你放心,他没老婆,他总说,出来混的,迟早要还,他不想连累家人,所以他至今没结婚,也没有子女。”
“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晚上到底在哪里过夜,连我也不知道。”
她准备点起第三根烟到时候,陈一凡将她的烟给拿了过来。
“最后一个问题!”
陈一凡看着郑爱玲,盯着她的眼睛,一动不动道:“老四在哪?”
郑爱玲的眉头一皱,看了看陈一凡。
她想起来那天神算九和阿城的汇报,想起了陈一凡说要找一个后背纹着关羽的矮壮男子。
“呵呵!”郑爱玲拿起一根新的香烟,放到嘴里点着,“不如我们先聊聊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吧,我猜是神算九告诉你的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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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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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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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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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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