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带着汪海洋孝敬的上等野山参过来孝敬给了薛安之,一旁的秘书李建刚代为手下。
薛安之半生戎马,到了他这个年纪,身体早已经不堪重负了,所以对于这种山珍奇宝自然是十分喜欢。
“难得你们有心,还记得我这个老家伙,呵呵!”薛安之半躺在床上,看起来气色已经好了不少。
九爷自然是替汪海洋感谢一番,而后道:“今天看老首长的气色,已经好转了不少,老首长大可放心,只需要静心修养,远离小人,不日便能恢复往日雄风。”
“呵呵,老了,不中用了。”薛安之摆了摆手,自嘲道。
九爷笑眯眯地上前一步,“老首长谦虚了,不是在下自我吹嘘,看面相我还从来没有失手过,老首长的面向,那可是难得一见的长寿之相。”
薛安之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虽然老是自己说活够了,可是内心里谁不希望能长命百岁呢?
听到九爷的话,薛安之自然十分高兴。
毕竟神算九的名头摆在哪里,他说的话比其他人更容易让人信服。
薛安之乐呵呵道:“那就借你吉言了,对了,你们汪总还好吧?有空的话,来来坐坐嘛!”
九爷一看说到点子上了,立马哀叹了一声。
“不瞒您说,汪总其实早有心来看您老人家了,可是最近烦心事很多,一直抽不开身,特别是……”
薛安之一看九爷话里有话,便追问道:“可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听听。”
九爷长叹一声道:“最近汪总的生意越做越大,这来找麻烦的人也越来越多啊,比如说宣市的刘黄河和本市的孟祥龙,刘黄河还好说,汪总也不怕他,但是这个孟祥龙可就……”
薛安之也听过孟祥龙这个名字,但是感觉他的实力也并不是很大,越是充满疑惑道:“孟祥龙按理来说应该不如你们汪总啊,怎么会?”
九爷再叹一口气,“哎,谁说不是呢,可是他有陈一凡帮忙啊,我们汪总知道陈一凡是您老的贵客,所以一直处处忍让,不愿意跟他们结仇,可是这个陈一凡居然变本加厉,别的不说,就说上一次,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没想到就得罪了他……”
“他……他居然在路上打了我一顿。”
九爷说得满脸委屈,一副要哭的样子。
薛安之顿时一惊,“哦,你是说陈一凡?”
九爷顿时痛哭流涕道:“可不是吗,上次打得我这个老家伙,差点没命。”
薛安之眉头一皱,看向李建刚道:“李秘书,可有此事?”
“这……”李建刚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是为了不给老首长添加烦恼,他也就瞒着没说,这会见薛安之发问,只好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哼,这个陈一凡,真是有点不想话,在我的地盘上,居然也敢动手打人。”薛安之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大好看。
九爷连忙道:“我们都是看在您的面上,对这个小伙子一直忍让,可是他却一点面子也不给啊,在外面仗着认识您老人家,对我们汪总可是一点也不客气。”
“岂有此理!”薛安之气得眉头都竖起来了,“回去告诉你们汪总,不必给我面子,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薛安之可不是谁的挡箭牌,任何人都别想利用我!”
“还有宣市那个刘黄河,这个人我认识,李秘书,给老大打个电话,让她联系一下,最好能让他跟汪总化干戈为玉帛,和气才能生财嘛!”
薛家的老大虽然是个女儿,可是如今在省里也是身居要职。
九爷听完顿时心中一喜,薛安之这条线总算起到作用了,不过他脸上根本不敢表现出任何喜悦,依然可怜兮兮道:“那就多谢老首长了,不过您老人家放心,我们汪总可不是喜欢惹事的人,就算有你老人家的面子,他也不会到处惹事,能和平解决是最好不过了,我们汪总就想做一个能为家乡发展做贡献的本分商人。”
薛安之听完顿时大为赞许,不住点头道:“嗯,不错,咱们就是需要汪总这样的良心商人,家乡才能快速发展起来。”xǐυmь.℃òm
九爷听罢心中一乐,“呵呵,老家伙,还说不会被人利用,你还不是被老夫捏在手里玩?”
“我神算九的智谋,岂是随便说说的?”
李建刚微微摇头,他岂能不知道神算九的厉害,但是薛安之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连他也无力改变,只能照办。
薛安之的倔强,他比谁都清楚。
聊了一会,九爷起身告辞,李建刚送他出了门口。
九爷拉着李建刚走到一旁,小声问道:“李秘书,有一句冒昧的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李建刚其实已经猜到了几分,“请说。”
九爷墨迹了一下道:“李秘书,其实我们汪总也不愿意跟陈一凡树敌,只可惜他一直苦苦相逼,既然老首长也点头了,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不过……”
“虽然老首长说了不管,但是我们也不能做的太过分,毕竟陈一凡是老首长的相熟之人,只是不知道这个陈一凡到底是……何方神圣?”
“呵呵!”李建刚见果然如他所想,便笑了起来,“好了,看在你孝敬老首长的份上,我就给你下个定心丸,陈一凡是孤家寡人,他身后没有任何势力,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九爷连忙点头,“谢谢李秘书指点,多谢多谢!”
他四下看了一眼,见左右无人,便小声道:“我们汪总还有一份重礼,是给李秘书的,回头送到府上。”
李秘书不动声色道:“客气客气,九爷,那就不远送了,请慢走!”
……
向城的夜晚注定是不平静了。
孟祥龙的八家场子,一夜之间被人全部扫平,东西砸烂,客人赶跑,损失不可估量。
第二天天刚亮,孟祥龙就火急火燎的找上门来。
“陈先生,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孟祥龙此刻完全没有了主心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陈一凡的身上。
陈一凡听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完,内心却没有多少波动。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这种争夺地盘的事情见过太多,早已经麻木了。
虽然现在孟祥龙看起来像是弱势一方,但其实他跟汪海洋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见陈一凡没有什么表情,孟祥龙顿时哭得更惨烈了,不住的诉说着汪海洋的无道和残忍。
陈一凡淡淡道:“孟总,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欠你的人情我也已经还了,如果你需要我帮你,就帮我找到那个人。”
眼看陈一凡不愿意帮忙,孟祥龙顿时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陈先生,我出钱行不行,要不然,我把所有地盘都分你一半?”
陈一凡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你认为我缺钱吗?”
“七成,七成行不行?”孟祥龙也是真的没退路了,如果陈一凡不帮他,他恐怕在汪海洋手下撑不过一个月。
之前的汪海洋虽然势力范围很广,但是对向城的其他大佬并没有全力打压,给了他们一个夹缝生存。
如果汪海洋已经做好了冲出向城的准备,所以他必须肃清对手,确保向城内不会有人在背后捅他刀子。
见到陈一凡依然无动于衷,孟祥龙一咬牙,仿佛是下了什么大决心,略微有些激动道:“陈先生,我不要多,只要在向城生存下来。如果你肯帮我,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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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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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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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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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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