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不同于叶连城前世,妖魔仙人皆存于天地之间,寻常百姓除非脑子有问题,不然不会专门来到此处,一来二去此处乱葬岗渐渐变得无人问津,要是有人夜晚路过此处的时候听说能够听到女子幼童呜咽声。传的此处很是邪乎,近些年来也没有人敢一探究竟。
天上的大雪就像落到此处地件上空的时候就凭空消失不见,不似被烈阳灼烧,而留下半点水渍。要是站在云层处往下看,会发现乱葬岗的一切都看得不是很真切,无烟滚滚,偶尔能从其中发现几张骇人的鬼脸。
按理说此处属于大周境内,诛神司专门负责鬼神应该将此处肃清才对。可是事情并非这么简单,诛神司的人也不是无可睥睨,早些年间大周开国皇帝曾派人想要清理此处的鬼物,结果损失惨重,就连乱葬岗的最深处都未曾到达,这事变成了大周的禁忌,不了了之。
可大周也并非是什么都没有做,为了防止那些误入此处的人成为鬼怪的肉食,还未到达乱葬岗的道路上便写满了标注的警告牌,要是不知死活向前一直走,那就可与大周没有什么关系了。
想要彻底了解终结这块含煞之地,恐怕还是需要儒家浩然之气的帮助,浩然之气乃是天底下鬼怪最大的克星。可是不知为何离大周较近的一家儒家学宫对此熟视无睹,从不提起此事,更别提大周派人来的求助了。
说来也巧,几年的雪格外的大,写满警告的告示牌也被雪给埋没,远远望过去就像是一个小雪堆一般,根本看不出它原来的样子。
背着书箱的宁文卿来到此处之后没有注意到关乎这他安危的告示牌,认为这就是它本来的样子。他可是在大雪天里走了将近一天一夜了,现在浑身上下冰冷异常,就像是从冰水里刚捞出来一样。
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对于大周地形的了解根本不存在,只知道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前行就能够到达距离柴桑城最近的一座城池。
放眼望去,宁文卿发现前面的土地居然是正常的颜色,并没有被大雪覆盖住,这让他不禁疑惑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是为何呀,难不成自己看眼花了?
宁文卿伸出手来,发现雪花的的确确落在了他的手上,这雪也没有停啊?
眼前的景象再次超乎了宁文卿的认知范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站立在远处久久未行,难不成前方那块地件是仙家府邸,所以才不会被大雪给覆盖?
宁文卿平日里看得话本小说虽多,但却没把这诡异的场景当一回事,反而觉得这是仙人手段,被冻得有些僵硬的他心中一喜,再次向前方迈出了步子。
自己一个读书人,到时候说几句好话,嘶,实在不行给几两银子,在这地件里的人家应该会收留自己吧?宁文卿心中如此想到,柴桑城内梁俊彦的热情招待让他找回了不少的自信,在这里就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了。
来到雪地和土地的分解处的时候,宁文卿再次停下脚步往里看了一眼,恍惚间他好似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牌匾,当他看清的时候发现那些东西消失不见,眼前是一条再正常不过的小路以及枯黄的树干。
宁文卿摇头一笑,从书箱里取出来一个烙饼吃了起来,人长时间不吃东西饿了肚子就是容易产生幻觉呀。
一脚踏出全然迈入没有下雪的地件之后,宁文卿发现自己果然暖和了不少,便跳了跳,将自己身上的所有积雪给全部抖落了下来。现在的他只觉得浑身轻松,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先前迈出了步伐。xǐυmь.℃òm
不知走了多少,周围的景象还是如同之前那般千篇一律,即使宁文卿这种迟钝的人也发现了异常,正当他要起疑心之际,小路旁的一道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位身形曼妙的女子,在这冬天里穿的衣物很是单薄,一些不该露出来的地方也若隐若现,看得宁文卿这个被掰弯了的人也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该女子背对着宁文卿静静地站立在一旁,让宁文卿看不清她的正脸。
随着观察变得更加细致,宁文卿发现该女子似乎是在呜咽,抽泣着身子一起一伏的,模样很是伤心,若是再看仔细点,会发现该女子的身上有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淤青,让人心中不禁升起怜悯。
宁文卿从本质上讲还是一个男人,他看到这场景难免也会同情这位大冬天在外面独自一人哭泣的女子。只见宁文卿大步向前,走到了该女子的背后,轻咳两声后,宁文卿将自己的猪蹄子放在了女子的肩膀之上。
当手触碰到女子的肩膀的时候,宁文卿还以为自己摸到了一块冻冰,没有一丝一毫的热度,看样子该名女子的状况不容乐观。
被人触碰到了露出来的肩膀,女子身子为之一颤,转身看向宁文卿的漂亮脸蛋上写满了娇羞。
宁文卿并不是厚颜无耻之辈,见此便收回了自己的咸猪手,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咳咳,这么冷的天,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被宁文卿这样一问,伤心事再次被提起,女子刚才止住的泪水又如决堤一般哗啦啦地流了出来,捂面而泣,眼睛都要哭肿了。这让站在一旁的宁文卿束手无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还是自己刚才抹油的行为是不是刺激到了该名女子。
正巧这事一阵寒风吹来,穿的凉快的女子被这样一吹顿时脑袋一晕,左脚绊右脚,像一个风中摇曳的柳枝一般,好巧不巧地倒向了宁文卿。
俗话说送上门的豆腐不吃白不吃,秉承着这个心理,在柴桑城里经历过锻炼的宁文卿厚着脸皮张开双臂将这名女子给搂入了怀中。
感受着怀中温软的触感,虽然有些冰凉,但是宁文卿还是心神荡漾,这就是抱住女人的滋味吗,长这么大宁文卿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被宁文卿抱住的女子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兽一般,抬着头眼泪汪汪地望向了宁文卿,看得宁文卿一愣,该名女子为何长得这么像他在柴桑城内遇见的那三位姑娘。
没错,此女子长得就像是叶熙言红缨与白水的结合体,各部所长国色天香,看得宁文卿不由一阵痴迷。
女子见此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神色,趁热打铁,故作娇羞地在宁文卿的怀里假装挣脱了一番,发现没有作用之后手指在宁文卿的胸前画着圈圈。
“公子,你莫要欺负奴家~”
娇滴滴的嗓音配合上胸前的触感,让宁文卿骨头都要酥了,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正经无比的老师书生这个时候原形毕露,色心渐起的他笑眯起眼睛说道:“姑娘话不可以乱说啊,我只是防止你你跌倒在地上这才搀扶住你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话语的真实性,说完宁文卿便放开了这名女子,向后倒退了一步。
这下倒好,被宁文卿放开之后,这名衣着单薄的女子还幽怨地看了一眼宁文卿,似乎是抱怨宁文卿这把他给放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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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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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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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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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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