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他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并不是因为他不知道给苏晚晚下药的是谁。正是因为他知道,童雨菲给苏晚晚下药,然后又把他约过来,就是想让他们发生关系。
汤瀚从小就是生性温柔多情,对女人特别的体谅,更何况,童雨菲还是他看着长大的。
他皱着眉头,选择了闭口不言,相当于是默认。
“滚出去。”
随着慕北宸冷斥一声,一记拳头狠狠的落在他了他的唇角。
汤瀚难过的看着慕北宸。
同为男人,他知道慕北宸心底已经很愤怒,可是,他却不明白他兄弟这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明明那么在意,为什么,为什么面对苏晚晚的时候,却摆出这样的一幅惹人嫌弃的嘴脸。
“北宸,这件事情不是我的本愿,只是误会。不过既然发生了,我就会对她负责。苏苏晚晚现在这个神志不清的样子,我绝对不会把她单独留下来。”
慕北宸冷哼道:“你无权对她负责。早就警告过你,她是我的。你不是一向最重视自己的品格?抢兄弟的女人,这就是你的德行?”
汤瀚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从小就是大少爷,脾气大得很。
“慕北宸,你说话放干净点!苏晚晚怎么就是你的女人了?她是你的女朋友,是你的未婚妻,还是你老婆?!我看她对你满脸的不屑,也从没在我的面前提起过你。”
慕北宸忽然冷笑了起来:“她怀着我的孩子,这还不是我的女人?”
汤瀚惊愕!原来,竟是真的?!苏晚晚真的连慕北宸的孩子都有了?
咬着牙,拳头狠狠地攥着,手骨咯咯直响。
汤瀚忽然只觉得自己很可笑,他居然还想帮助苏晚晚……
现在看来,这分明就是两口子之间的闹腾。
沉默了半晌,汤瀚才挤出了几个字:“我走。”
慕北宸目送着他离开。
直到房门关上,慕北宸才转过来,漠然的看着床上的苏晚晚。
“嗯……”
痛苦的申吟从哪她的咽喉溢出来。
慕北宸听到这个声音,不悦的眉头微微一皱,可是还是走到了她的窗前,把冰袋放到了她的额头上
苏晚晚炽热的身体感受到了如此舒爽的凉意,发出了舒服的声音。
她的嗅到了男人身上熟悉又好闻的气息,并不能不满足于此,一把抓住了那他微凉的大手贴上了自己的脸颊,那一双手如同藤蔓一般的缠上了他。
面对女人的主动,他依旧面若冰霜,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任她缠绕。
“放开。”
苏晚晚被药性控制已经失去了神志,像只渴求怀抱的猫儿一样,一个劲儿的男人的怀里怀里的地方钻。
因为不满足而发出了嘤嘤声,就好像是低低啜泣,惹人疼惜。
忽然,慕北宸就像是发狠了一样,遒劲有力的虎口他一把掐住了她下颚,狠狠地碾压着。
“啊——”
她疼得尖叫了起来,蓦地这个开一双迷离的美眸,被疼得清醒了一下。
此刻,慕北宸看着她,脸色越来越沉,没来由的心情很糟糕,仿佛恨不得立即就把苏晚晚给捏死。
慕北宸低沉的嗓音带着致命魅惑力,如魔鬼一般的冷笑着:“想不想要我?”
苏晚晚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难过的点头:“想……”
很明显她此刻玩去哪被浴望控制了,只要是男人,就行。
慕北宸英俊冷漠的脸,又阴冷了几度:“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我。”
女热的手,就好像是不受控制了,迷恋地抚上着他结实的身体,喃喃道着:“你是……我好难受,求求你,帮我……”
他挽起唇角,薄如刀锋的扯笑:“很好。我会然你记住我的,这辈子都牢牢的记住。”
他扯了自己的领带,欺身而下……
……
第二天上午。
苏晚晚恶魔的梦靥中清醒了过来。
她扶着头昏脑涨的脑袋,明明是刚刚睡醒,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就连眼皮都睁不开,觉得好沉重,身体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她回想着昨晚做的那个噩梦……
她好像掉进了一个蚂蚁窝,被成千上只蚂蚁爬到她的身体上,啃食她。
即疼痛,却又说不出的痛快。
苏晚晚回想起这个噩梦,不禁吓得脊背直冒冷汗。
她坐起身,盖在她身上的床单滑落,肌肤一片冰凉。
“啊!”
苏晚晚这才迟钝的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
而且,她的身上,到处都是咬痕。
苏晚晚那苍白虚弱的脸蛋,微微一红,原来那梦里的不是蚂蚁,竟是……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是谁呢?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好像是……最后她有意识的失去之前,好像看见了汤瀚!
浴室里,传出了哗啦啦的水声。
苏晚晚心里乱七八糟,她还接受不了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连续个两个男人发生关系,她想着还是赶紧穿上自己的衣服先逃走。
对了,她来这间酒店是找二叔的,二叔也不知道逃走了没有。
苏晚晚捡起了地上散落的衣物,慌忙穿好,打算立即离开。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浴室的门已经缓缓的打开,男人赤着脚,悄无声息的朝着她走来。
忽然,两条湿润的手臂,从背后抱住了她。
“啊!”
苏晚晚尖叫了一声,可是她不敢回头。
身后的男人也只顾抱着她,紧紧的将她搂着,一言不发。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沉默着站了许久,最终还是苏晚晚拉不住面子了,轻声道:“你放开我。我……昨天是个意外,就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们以后会怎么样,顺其中自然好不好?”
背后,慕北宸寒声嘲谑着:“你以为我是谁?苏晚晚……”
苏晚晚听到这个声音,还被他抱在怀里,整个人都瞬间僵硬了。
“怎么是你?!”
当苏晚晚转回头看到慕北宸的时候,她难以置信。
慕北宸挑眉,轻蔑道:“那你以为我是谁?还是说,你这个女人天生就浪,被谁上都无所谓是吗?属
如此紧密相贴,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身上那种蕴含着喷薄的力量。
只是那种喷薄的力量,像是要碾压她,吞噬她,让她感到害怕。
慕北宸嘲笑道:“身子还抖得这么厉害?怎么,昨晚没够,还痒么?”
苏晚晚脑仁疼,疼得厉害,只想快点逃离这里,逃离这个讨厌的男人。wWW.ΧìǔΜЬ.CǒΜ
“昨晚的事情,是个意外。。。”
慕北宸附在她的耳边,冷笑:“你啊,就是欠。”
苏晚晚的耳朵红到了耳根。
本想推开他,可是,慕北宸却先行放了她。
男人兀自的擦干自己刚刚沐浴出来的身体,然后慢条斯理的穿衣服,就好像她完全不存在一般。
苏晚晚呆呆的看着慕北宸。
她发现,她永远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从前,她成天追着他,却从来没有在他的眼中看到过自己。
现在,他却总是莫名其妙的追着她不放,却又不像是爱上了她,倒像是要折磨她,报复她。
眼看着慕北宸收拾好自己,就要出门了。
苏晚晚有句话想问,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慕北宸,昨晚,你、你戴了吗?”
他拉着门把手,停顿了一下,微微的僵住了。
苏晚晚看着慕北宸一言不发的转过头,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阴沉至极。
瞎子都能看得出,他生气了。
生气了么?可是慕北宸为什么要生气呢?他不是处处提防她会不会偷偷的怀上他的孩子么?
苏晚晚冷笑着勾起了苍白中带着美艳的红唇:“慕总你别误会,我并不是担心你有病。而是,问清楚了,我能不吃药的话,我就不吃了。毕竟,那种药吃多了不好。”
慕北宸听到她那挑衅一般的解释,忽然冷笑,寒声讥诮道:“对于你这样放荡的女人来说,男人戴上了,也就没区别了,是不是?”
苏晚晚蓦地深吸了一口凉气,只感觉气得脑子都要充血了。
本来,得知昨晚上是和慕北宸,她虽然心里不爽,可是却还没有道生气地步。
就算她现在再怎么憎恶这个男人,他们确实已经发生过关系。
她不是矫情的女人,和他多做一次,和少做一次也并无差别。
只是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的话,竟一句比一句难听,句句锋利如刀。
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苏晚晚又羞又恼,咬牙道:“慕北宸!不要以为我现在不能拿你怎样,你就这样随意的侮辱我,践踏我。逼急了我就和你撕破脸,我们法庭见!”
慕北宸唇畔的冷笑都有些恶劣了:“要告我?上次我给你‘证据’,叫你去告我,您不去。可惜,今天你的身体里没有‘证据’。抱歉,让你失望了,昨天晚上是我没有做。进去的是我的手指。两根。”
“啪!”
苏晚晚真的忍不住,冲上去,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
慕北宸爱了这个巴掌,目光寒冷如冰,一瞬不动盯着她,冷笑:“每次,你都会扇我一耳光,昨晚没r你,你却这么迫不及待的扇我耳光,是不是,特别想被做?”
“呸!无耻!”
慕北宸顺手就把门反锁上了,然后一边朝着她走来,一边解开自己皮带上的暗扣。
苏晚晚没有害怕,也没有退缩,环抱着胸,美丽的脸上透着一种因为出身高贵而与生俱来的傲慢:“你想干什么,慕北宸?你什么时候堕落到这种地步了?要强迫一个对你厌恶至极又无力反抗你的女人。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慕北宸的举动,没有片刻的犹豫,一把捉住她的肩头,然后就将她轻巧又有力的按倒在床上。
苏晚晚惊吓得瞪着男人,只觉得他的目光又冷又凶,他的身躯将她整个人都牢牢的禁锢在了他的怀里。
“你该感谢我,要不是我的手,昨晚你就痒死了。昨晚,你求我,可你却并不知道我是谁,也不在意我是谁。我才不愿意给你当玩具。”
苏晚晚忍气吞声的咬着牙:“我不会感激你的!你表面上说是帮我解药,却也实实在在的玩弄了我,我们,算是扯平。”
“不能。你是爽了一整晚,而我隐忍了一整晚。你知道这对于男人来说,有多么的伤身体?”
说罢,他就开始吻她。不,说准确点,是吃她。
苏晚晚简直不敢相信。
此刻她看慕北宸,宛如变态!
慕北宸居然一整晚都在恶意的玩弄她,却没有释放自己?
这特么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才会有这样的自制力?!
慕北宸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真的很想……
可是,现在是她的危险期,他不能。
亲吻了好久,苏晚晚都被他吻酥了,可是他却赫然放开了她。
起身,整理衣服,就像想真的完事了一样。
苏晚晚从床上坐起来,漠然的看着他:“慕北宸、你这个疯子,你究竟在想什么?我今天只问你一句,你既然这么讨厌我,痛恨我的爷爷,为什么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碰我?!”
慕北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做我的女人,嗯?”
男人说话的口气,太轻,太随意,苏晚晚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见苏晚晚呆呆的望着他,一言不发,慕北宸用不耐烦语调,又冷冰冰的重复了一次。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苏晚晚这次回答的很快,又利索:“我不!谁喜欢伺候你这种喜怒无常的变态!你从不让我了解你,对我问你的问题,你完全忽视,你就只会自顾自的表达自己的想法,达成自己的意愿。你简直有病!”
慕北宸沉沉的一笑,心道,如果他真的有病,那么苏晚晚就是唯一能治她的药。
不是良药,而是毒药。
“做我的女人,你的一切困难,我给你解决。”
“我拒绝。”
慕北宸并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临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我给你考虑的时间。想清楚了,你就不会拒绝我。”
……
苏晚晚在房间里发呆了许久,当她擦干眼泪要走出去的时候,却发现把酒店房间的门给锁住了。
她竟没想到,慕北宸刚刚出去的时候,居然会把门锁住。
苏晚晚气氛的只想打电话报警,可是拿起手机,就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她按下了接听。
“喂,苏小姐吗?”
“是我。您哪位?”
“我是姓张,可以叫我张姐。慕先生让我准备了一套您的衣服,还为在酒店为您定了午餐,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到,苏小姐,请您不要着急。”
苏晚晚只觉得莫名其妙,低头看了下身上被男人扯坏的这套,这样传出去,确实不妥。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张姐。”
……
半个小时过去了。
苏晚晚去浴室洗了个澡,身穿着一件舒适的女浴袍,刚从浴室里走出来。
漠然发现了,房间有人进来过。
床单被换上干净的,到处都是被收拾的整整齐齐。
床上,还叠着三套外衣,和一套内衣。
苏晚晚拿起了一套喜欢的,换上了。
这一套里衣的尺寸……还真的是出奇的合适,就连款式都是她最喜欢的。
她只要一想起这个男人对她如此的了如指掌,只觉得面上微微的一热。
滴的一声。
房门被房卡给刷开了。
苏晚晚刚穿好衣服,回过头来就看到一个女人穿着职业装的女人,三十将近四十岁,五官端正,素雅,温和严谨。
“苏小姐,您好。我是张姐,也就是慕总请来的生活管家,以后就负责照顾您。”
苏晚晚冷笑,慕北宸这是要……强行保养她?
当然,她也不会和一个外人去解释说明这些事情。
那无异于自取其辱。
苏晚晚只是扯着自己身上的这件晚礼服,问张姐:“能不能去准备一套休闲一点的衣服,这件晚礼服,我传穿出去不大方便。”
“苏小姐,这个……是慕总安排的。如果您有什么异议可以向慕总提。”
苏晚晚感受着张姐那礼貌冷淡中又不失轻蔑的目光,自嘲的一笑,看来,张姐还真的把她当成被慕北宸保养的小情人了。
“苏小姐,您请用午餐吧。”
张姐推进来的餐车上,清一色的法国经典大餐。
她一直在法国留学的,对法国的饮食肯定是有写怀念的。
看来慕北宸,为了讨好她,还真的是无所不用了。
苏晚晚想着,正好她饿着肚子,不吃白不吃。
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苏晚晚一边用餐。张姐就真的像个管家一样,尽职尽责的站在一旁。
时不时的给她添夹食物,询问这些菜的口味儿是否让她满意,甚至还会礼貌的劝她多吃一点。
她用完餐,用餐巾优雅擦拭嘴巴,起身就要走。
“张姐,谢谢您。我走了。”
张姐听了,却马上就把她给拦住了:“苏小姐,不管您等下有什么样的安排。慕先生说,请您请务必掉。因为在下午两点的时候,慕总要和您一起参加一个拍卖会。”
苏晚晚态度很冷漠:“告诉他,我不去。”
张姐愣住了,本来以为她是金丝雀,没想到却是只骄傲的孔雀。
“咳咳,苏小姐,请您先看这个,看完了再做决定。”
苏晚晚瞥了一眼张姐递过来的文件夹:“这是什么?”
“慕先生说了,如果您不去的话,就给您看这个,看完了,您回去的。“
苏晚晚微微一愣。
忽然感觉,就算那个男人叜自己的身边,她走的每一步,都好像被男人算计好了似的。
这个男人料定了她看了这个,就会跟他去参加拍卖会。
可是,她又怎么敢?
拍卖会上,肯定有很多圈子里的人。她和慕北宸在一同出席,,那就无异于通告全城,他们是那样的关系。
如果是从前,她还是矜贵的大小姐,那或许是一幢美事。
可是,现在她贫穷如洗,还背着巨额的负债……
一个穷困潦倒的漂亮女人,和一个有钱的男人之间,永远不会是什么美好的话题。
“苏小姐?您还是看一看吧。这是此次拍卖会上所有拍品的信息,慕先生说了,您要是不看的话,绝对会后悔的。”
苏晚晚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接过这个文件夹。
只看一眼,就看到了那样东西,让苏晚晚脊背发凉,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苏晚晚狠狠地咬了牙。慕北宸这次又算对了,她的确必须去。
苏晚晚合上了那份沉重的文件夹,然后对张姐说道:“你你去安排吧。我,会去。”
……
苏晚晚坐着张姐给她准备的专车,赶到了会场。
可是,慕北宸还没到,他们就得在会场的入口,等着慕北宸。
苏晚晚不想站在外面,人来人往的惹人注意,她让张姐去安排让她提前入场,可是张姐却推脱。
“苏小姐,慕总的意思是,让您稍微的等一下他,您是慕总的女伴,你们当然要一起入场。”
苏晚晚当然不想。
她生气的对张姐道:“就告诉慕北宸,我被拦在会场外面,很难堪。我要马上进去,你去打电话给他,让他想办法让我立即进入会场。”
苏晚晚咄咄逼人的气息,压制着张姐。
虽然苏晚晚不是张姐的老板,可是毕竟以后张姐就是伺候苏晚晚的,也不好得罪苏晚晚。
于是张姐这样说:“好的,我这就打电话去和慕总说明情况。您不要生气。”
苏晚晚看着张姐走到远了一些,去和慕北宸通话。
她就趁着张姐打电话的时候,悄悄的走开了。
她知道这家拍卖行,有一条秘密的贵宾通道。
苏爷爷特别喜欢古玩,所以她也办了这家顶尖拍卖行的金卡,一年的年费都好几千万。
虽然,现在她交不起年费了,可是,她的金卡也还没有到期,她还是通过贵宾通道,还是能自由出入拍卖会场的。
认证是指纹和刷脸。
苏晚晚顺利通过了认证,一位穿着礼服的侍者,迎接着苏晚晚,把她领进去。
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呼:“苏小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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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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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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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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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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