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四肢无力。
苏婉儿双眼就如被浆糊黏住,沉甸甸的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她的嘴巴好干。
好渴。
急需要水的滋润。
自下身而往上走,热流要将她吞噬,周围的一切是那么黑暗。
她感觉到自己不断的在往深渊最深处跌落,没人能够拉她一把。
“救,救命......”
她挣扎着。
太难受了,那该死的东西在身体每一处不断作祟,她挨不住!
这到底是怎么了?
“水,水,我想喝水。”
苏婉儿努力张嘴,声带嘶哑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绯红的脸颊上,薄汗溢出。
倍受煎熬她终于哭出来。
泪珠在眼角滴落在一男子的衣裳上染晕出一朵花,但很快消失不见。
傅畅板着脸,周身不断释放寒气与她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无动于衷听着她难耐的求饶。Χiυmъ.cοΜ
“我要喝水,丁香。”
苏婉儿费力的住着眼前的衣裳,粉红的朱唇渐渐开始发白。
气血上涌。
小巧的鼻翼下方似有热流滴出。
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呜呜......”体内痛苦一再逼着她崩溃,傅畅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行把人掰清醒过来。
“苏婉儿。”
他唤她。
熟悉又疏离的声音促使崩溃边缘的苏婉儿退了些回来,她眯着眼睛打量他。
看不清楚。
眼前一片模糊。
“太,太子殿下。”
即使是这样,她也认得他的声音。
“你,你怎么......”
她咬唇,从头到脚都在隐忍禁止自己发出那羞人的音调。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我怎么了?”
她攥紧手指刺入掌心内获得片刻清醒,她,她还躺在傅畅身上?!
苏婉儿慌了。
连滚带爬起来。
“对不起对不......啊。”
头晕目眩,一个踉跄又跌回傅畅身上,俩人来了一个肉体与肉体的美好碰撞。
傅畅被她砸得呲牙闷哼。
要命了这个女人。
“好好坐着不就成了,跑什么?”
“不......不合适。”苏婉儿现在还记着那该死的规矩,太子就是太子,要尊着,敬着。
傅畅没搭理她,而是把人扶好,像是警告道:“别动。”
再动下去,人没来她就要先死在这。
苏婉儿被吓住,一开始安安分分的不敢再乱动,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瘙痒又上来了。
它随着她血液流动而存在,酥酥痒痒,想挠又挠不到。
她着急。
尤其是那私密的地方,让人难以启齿。
傅畅心知肚明却晾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婉儿茫然,身体上的折磨让她思维变的迟钝,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对啊,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
破败不堪的屋子。
灰扑扑的地板与摇摇欲坠的窗户。
外头夕阳落下透过缝隙照入一缕光线,门口外面杂草丛生,没有路没有人。
傅畅揉了揉额头,真不明白当初自己怎的就同意了她?
这笨笨呆呆的样子。
“不是去上香了,香呢,人呢?”
“我......”
苏婉儿后知后觉。
是啊,丫鬟呢?
二小姐呢?
“我被打劫了?”
艰难之下,她憋出一句话,话本里面都是这么说的吧?
傅畅露出舒心的笑,还夸她:“知道就好。”
苏婉儿:“是谁?”
傅畅不答反问:“你觉得呢,最后见的人是谁?”
二小姐......
苏婉儿瞪大双眼,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怎么会是她,我、我跟她没有过节,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她绷不住平稳的气息,抬手掩了会放下,一抹鲜血赫然出现在俩人眼前。
苏婉儿流鼻血了。
来势汹汹。
她还不自知。
傅畅给她擦掉,放开她:“还能忍着么?”
苏婉儿死撑,“嗯。”
“我出去看看。”
傅畅出去看自己的人来了么。
本是在处理政务,匆忙间接到消息苏婉儿有难,她一个人去了京郊外上香,突然失踪。
虽通知了苏府,他还是不放心赶来寻找,许是心有灵犀很快见她一人坐在树底下,脸色潮红,搭脉才发现她中了药。
正当要带着她回去。
一帮地痞寻了过来。
骂骂咧咧一听就是冲苏婉儿来的。
他带着她来到这座破败的小屋里,那群人走了,再想寻出去时发现迷了路。
这片地方他未曾见过。
一连走了七八遍也不见方才的路,古怪的紧,无奈下只能打了随身携带信号弹,让跟着手下找过来。
眼瞧着苏婉儿就撑不住,傅畅不免有些心急。
再返回破屋内,香烟的画面让他遭到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
苏婉儿已经丧失了理智。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衣衫半露,媚眼如丝。
女子姣好的纤躯如水蛇般妖娆扭动,性感的唇瓣在撒娇:“好热......”
傅畅头疼。
蹲下去把人又捏了捏,试图让她清醒过来,不过这次不管用了。
苏婉儿彻底沦陷,沉迷在药的威力下,像行走在大沙漠中的人见了绿洲,这也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事情。
主动献吻!
傅畅猝不及防。
苏婉儿乘胜追击缠上他,呢喃着:“救我,求你了。”
她要死了。
真的好难受!
傅畅够君子,也够狠心:“不救,谁让你那么蠢。”
他话音才落“刷。”一声,苏婉儿的腰带也落了,本就松垮的衣裳直接裸了。
???
接下来的事,傅畅觉得自己控制不了。
好像也是可以控制一点。
但他又不是很能控制。
......
夜朗星稀,鸣虫喳喳。
傅畅带着苏婉儿回苏府时已经是晚上戌时,苏府的人都急坏了。
却又不敢张扬让人知道。
否则苏婉儿的名声可不就毁了。
傅凛夫妇也在。
俩人心照不宣坐在前院跟苏夫人一起等。
苏夫人屡屡抹泪:“你说这孩子能上哪里去,平常都没事早早回来,这么晚了,万一万一......”
傅凛抬眸,出言安慰:“人已经找到了,很快就回来,岳母不用担心。”
苏夫人捏着手帕:“好好好,我知道人找到了,可是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太子殿下那边知道了或者旁人说出点什么,那婉儿不就惨了......”
她打量傅凛的脸色。
傅畅若是知道苏婉儿外出久久不归,纸包不住火,苏婉儿肯定完了。
傅凛摸了摸鼻子,没说话,心虚。
有些话他真的不太好意思说,若是苏夫人知道傅畅那个人......
不说也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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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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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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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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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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