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只小包子乖巧有礼貌,陈兮就比较害羞,叫完了人就躲去陈卿身后。“很漂亮的孩子,你真幸福。”
阿兰的眼里是羡慕,似乎很喜欢孩子,蹲下来摸了摸陈遇的小脸。
“陈遇喜欢吃糖果和山楂片吗?婶婶这里有,带一点回家里好不好?”
陈遇心里是高兴的呀,可是还要娘亲同意,陈兮也探出头来眼巴巴看着陈卿。
“娘亲可以拿吗?”
“你都长蛀牙了。”陈卿蹙眉:“陈兮最近吃的糖食太多,晚上又不爱漱口,牙齿都黑了,阿兰,谢谢你的好意,孩子她......”
“没事,那就拿点山楂片回去吧,我看着俩个孩子很可爱,我很喜欢。”
阿兰执意给,陈卿也不好拒绝,让陈兮拿着山楂片一家人就离开了这里。
阿兰目送他们,眼神一直在陈兮身上转悠,心中满满的苦楚,回想起很多过往,看看这多可爱的孩子啊。
可惜......
陈卿在镇上了嗦了一碗粉后把家里需要的东西采购完毕,一家四口坐上牛车回村里。m.xiumb.com
期间俩只小包子玩的很累,睡着了。
陈卿也不例外,天空上隐隐约约有日光洒下照在身上,很暖活,傅凛话很少,牛车颠簸的乡间里行走,一摇一晃,容易激起困意。
耳边是牛车在路上行走发出的噪音,身边是傅凛一动不动拦住她的身子,俩只小包子挨着她。
只有傅凛一人是醒着的。
他看了看天,又看看陈卿眼下的乌青,明白她是为了这个家才如此劳累,内心深处好似涌出一股酸涩的滋味。
说不清道不明。
难受,也不难受。
更多的是有点发痒,好似有什么东西钻进去,从此生根发芽,再也不会离开。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那是为何。
有些人一眼万年,一看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回到村子,陈卿已经醒来,下午三点多的时间,村内很安静,几乎少见人走动。
傅凛小心翼翼抱着俩只小包子往家中走,陈卿负责拿了东西,很纳闷。
“不是说今天是小红出嫁的日子吗?怎么都不见人的呢?一点动静都没有。”
傅凛也注意到了:“是啊,今早你不是给了份子钱?”
全村人都请了,但他们是嫁女方,要择吉时出发回去拜堂,走的是男方家规矩。
别看就是一个镇子,一个村子的事,那规定和习俗也是大不一样的,男尊女卑的时代。
父母将女儿送出嫁,回来再请村里人吃顿好的,表示感谢大家伙的帮忙。
陈卿应了小红爹晚上去吃饭,白日有事,可这白日也太过于安静了些。
难不成全都去送亲了?
带着疑惑把孩子放到家里睡觉,陈卿隐隐约约感到不对劲,安静的有一丝诡异。
“傅凛,你去看看吧?我这心里老是不太踏实。”
傅凛正拿起斧子要做工,修补家里,听见陈卿的话抬了抬头,问:“为何会不踏实?”
“你不觉得太安静了吗?”
傅凛天生神经大条:“平时村内也很安静,不过临近年关许多人都回来了所以热闹些。”
陈卿眨眼:“是这样吗?”
当然是......
这句话傅凛没说出来,陈卿的表情让他回过神来,马上放下斧子道:“那我去瞧瞧,你在家里。”
“嗯。”
陈卿转身回屋里收拾方才采购回来的粮食,米是必须品,顿顿都得有。
至于肉类,都是给俩只小包子补身体用的,补一补之前的亏空,营养均衡。
正当她准备把系统内的银子拿出来做一个统计,外面那头傅凛回来了,脚步匆匆。
“阿卿。”
陈卿条件反射:“怎么了?”
“出事了,小红家好好的喜事,成了白事,中午新娘子出嫁,吃饭时死了人。”
傅凛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阿卿的直觉也太准了点。
“谁死了?”
“陈三他媳妇,桂芬。”
陈卿当即想起前日那个肥婆:“就是那个那个经常替人办白事,通鬼神的桂芬?”
“嗯。”
“去看看吧。”陈卿好奇,拉着他走两步又停下:“孩子在家怎么办?”
傅凛认真的脸突然笑了:“你还想一直瞧不成?不害怕吗?”
喜宴肯定吃不成,再说那桂芬......一直都有病,胖病,连范大夫都没办法的,怕是命中注定有一劫。
“那看一会就回来吧。”陈卿皱眉,心里嘀咕,还真是有点怕的,之前才见过的人说没就没了。
夫妻俩人将门关上,陈卿还给俩只小包子留了一副画告诉他们自己去了哪,陈遇依稀能认的几个字。
来到桂芬家里,原来是住在甘蔗林还要过去一段路,跟傅凛家里都不挨着,难怪夫妻俩人回来时不见人影。
好久人站在外边,有哭声。
孩子的哭声最大。
范大夫来了,深色凝重。
陈卿和傅凛透过人群依稀看里面的情况,院子不大,篱笆墙简简单单圈起,桂芬躺在地上,一袭白布盖着身体。
“这人还有没的救啊,桂芬怎么了?这都开始不动了,范大夫啊,我们家桂芬怎么了?没事吧?没事的吧?”
问话的是桂芬的丈夫,陈三。
她的公公婆婆窝在一旁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太害怕还是别的原因,看起来也是不怎么精神。
范大夫让他别嚷,自己忙活把脉,掐人中,银针等都使出来,桂芬就是躺着一动不动。
看来是没救了。
范大夫拿过抹布擦手,摇摇头:“准备后事吧,我已经尽力了。”
“什么!”陈三跳脚,别说他不信,别人也不信啊,怎么好好的就死了?
范大夫拉住陈三:“你先别激动,我真的没有办法,桂芬是中毒死的,已经吃下去回家睡了好一会你们才发现不对劲,已经晚了,要是早点还有可能。”
中毒身亡!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引起了轩然大波,围观的村民都慌了神:“范大夫她是中什么毒啊?我们刚才在吃中午饭,很多人都在一起吃,桂芬也在啊,会不会有事?会不会死?”
“是啊,是菜里有毒吗?我们怎么办,也中毒了吗?范大夫你给看看吧,我不想死啊!”
村民慌乱躁动。
范大夫一个人的嗓音抵不过他们,连连后退:“大家不要着急,我还没说完!不要着急!听我说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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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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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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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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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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