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会要人命的真刀子!
白衣女子惶恐的从沙发上站起身,见此一幕,她下意识的掏出手机,看那样子,也是准备往外通报什么。
苏瑾又岂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她的面前通风报信,一个闪现一脚踢开了白衣女子手里的手机。
手机像是被重重的抛出去了那般,掉在地上的刹那,瞬间四分五裂。
如此一幕,惊得两名女子顿时花容失色。
白衣女子颤抖着右手指着明明就是一个小孩子却气场一米八的苏瑾,愕然道:“你究竟是谁?”
苏瑾懒得理会她的疑问,眼珠子一左一右的来回斜睨了两名女子一眼,随后从容的坐在了沙发上,道:“在我的地盘上,就得听我的话,否则,刚刚那个手机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ωωω.χΙυΜЬ.Cǒm
“你、你未免太猖狂了,这可是小四爷的家。”红衣女子咽不下这口气,愤愤的说着。
苏瑾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就这么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说话的女子,眉眼间尽显嘲讽。
红衣女子双手紧握成拳,“你为什么会在小四爷这里?老爷子说过他这里没有任何闲杂人等,你究竟是怎么潜进来的?”
“然后呢?你打算告诉盛老爷子这里有个闲杂人等是吗?”苏瑾反问。
红衣女子不敢再动,想起刚刚那冰冷的刀刃贴在皮肤上的感觉,很不好,像是随时都要一命呜呼了。
苏瑾轻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小四爷离开的时候可是警告过你们该看见什么,不该看见什么,至于这张嘴,该说什么和不该说什么,你们都应该拿捏的很清楚。”
红衣女子咬了咬牙,“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指使我?”
“我当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东西,但我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你的命,你信吗?”苏瑾拿起刀子就这么在她面前晃过来晃过去。
白衣女子一把抓住红衣女子的手,摇头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红衣女子隐忍不下这口恶气,转过身,不看不闻不再多言。
苏瑾忽然走到了两人的身后。
红衣女子被她冒出来的脑袋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挪了挪,惊愕道:“你究竟还要说什么?”
苏瑾甚是好奇的指了指她们的心口位置,一本正经道:“那是真的吗?”
红衣女子不明她的言外之意,眉头微蹙,“你究竟还想要说什么?”
苏瑾指了指自己的,然后又比划了一个弧度,认真而严肃的问着,“是真的有这么大吗?”
红衣女子面颊一红,怒吼一声,“你这是在羞辱我?”
“不不不。”苏瑾摆手,“我只是没有见过——”
红衣女子原地一跺脚,气急败坏的跑回了房间。
苏瑾见她扬长而去,有些纳闷了,她好像没有再说什么威胁的话。
随后,她又将目光落在了旁边好像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白衣女子身上,朝着她龇着牙一笑,又问:“你的也是真的吗?”
白衣女子顺着她手指指的方向垂眸看了看,没有回答。
苏瑾伸出右手,看那动作,是打算自己亲自一探究竟。
白衣女子往后趔趄一步,“你要做什么?”
“我就好奇一下手感。”
“……”
苏瑾话还没有说完,两人就这么跑了,生怕晚一步自己就把她怎么怎么样了似的。
啧啧啧。
她不由得叹口气。
正午,阳光更是灿烂,当真有了积分春意盎然的味道。
一辆计程车停靠在一间台球馆外。
苏瑾一如既往穿着那随性的黑色卫衣,再搭配一顶黑色帽子,泰然自若的进了这间台球厅。
工作日的台球厅,人烟稀少,上千平的场馆,只有三三两两的人散落在场馆四周。
苏瑾径直走到角落处,看着正在擦着球杆计算着下一杆的男子,道:“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联系,非得当面说吗?”
傅臻弯下腰,球杆一挥,一杆进洞,他道:“我想你了,就非得要见到你才行。”
苏瑾觉得这个家伙就是典型了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和他合作,怕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得不偿失。
傅臻没有听见她说话,笑意盎然的把球杆递给她,“会玩吗?”
“我还有很重要事,没工夫陪你在这里耗。”苏瑾转身准备离开。
傅臻却是伸手一拦,“我为了你可是冒了多大的风险,你心里会没数吗?”
苏瑾嘴角轻扬,“如果傅二爷觉得很为难,大可以拒绝我,我这个人,确实是不喜欢强人所难。”
傅臻抓起她的手,强硬的把球杆塞进她手里,“就玩一局,你要我命,我都给你。”
苏瑾瞥了他一眼,“傅二爷严重了,你的命我可要不起。”
“玩吧,不会玩也没关系,这里又没有旁人,随心所欲的玩。”傅臻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苏瑾放下背包,看着散落了满桌子的台球,她毕竟是学神级别的人物,这打球就和数理化一样,计算好距离和摩擦力以及碰撞之后产生的阻力和方向,再精算好每一次自己的挥杆力度和速度。
一球过去,毫无偏差滚入指定位置。
傅臻觉得有意思,这丫头看着手法像是第一次玩,却还能一杆进洞,运气挺不错的啊。
苏瑾重新纵观了整个局面,继续挥杆。
“啪啪啪啪。”
傅臻原本以为这丫头只是运气好,现在看来,她是有真材实料啊,这不到两分钟,全进了?
苏瑾将球杆放在球台上,回头,两两四目相接,“现在球也打完了,傅二爷想说什么就直说。”
傅臻本盘算着等一下她打不进去后,凭着自己对她的了解,这丫头肯定会撒泼,然后他就去哄,特别宠溺的哄,最后再顺理成章的教她打球。
她就像是小鸟依人的偎在自己的怀里,自己温柔的握着她的双手,一杆又一杆的挥着。
多么和谐而美好的画面啊。
可是事实却是她连一颗球都没有留给自己,这水准,原来小丑是自己。
不远处,一人隐蔽在角落位置,无人注意的地方,男子拿出手机,汇报着情况:“老板,傅臻和一名女孩子单独在一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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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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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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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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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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