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合作,方式有很多,就要先看看圣龙的意愿如何了。”潘春花探问。m.xiumb.com
高飞龙摆了摆手,坦诚笑道:“我没有老张那样的大情怀,我就是个俗人,只想挣钱,挣更多的钱,挣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龙哥还真是说大实话的畅快人啊!”潘春花笑着打趣,顿了顿,转了话锋:“不过,既然是真心诚意的合作,那我们双方的经营理念首先得一致。”
“那是自然。”
“龙哥刚才说的挣钱,也是我的重要目标之一。不过,产品质量也不能丢,无论前期还是后期,都不能因一味追求利润,而自毁招牌。毕竟,做好品质口碑,才是细水长流的生意。”潘春花提出了基本理念。
“这一点,我完全同意。之前温州货毁名声的教训可是血淋淋啊,我历历在目,不敢不吸取。”高飞龙确认完理念一致后,迫不及待地提问:“那具体怎么合作,你有什么初步构想吗?”
潘春花故做沉思,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这第一种合作方式,由圣龙贸易和花衣服装厂共同合伙,开一家新公司,单独设账,一起成立一个新牌子,生产由花衣掌管,销售由圣龙负责,风险共担,那利益自然也共享。”
“只不过,双方都会参与到经营里,互相制衡,共同经营,但牵扯较多,流程上也会相对复杂。”
潘春花话音刚落,就察觉到高飞龙眉头微皱,与她预料的相差无几。
“那第二种合作方式,会相对简单些,前期由花衣辅助圣龙完成铺设,后期由圣龙独立经营。”
高飞龙一时不解,“怎么辅助?”
“龙哥刚才提到,对于实业,圣龙有资金,但没有经验和能力。刚好,我们花衣服装厂这几年积累了一些经验,也有成熟的团队、完善的流程和规范的制度体系。”
“如果圣龙有意愿,可以出资投厂,独立经营,盈亏自负。至于在投厂到步入正轨经营之间的工作,比如设工厂、招工、做培训、管理等一系列内容,都可以交由花衣帮你先铺设完毕,等运行稳定后,再移交到你们手中。”
“而我们只从中收取前期的咨询、劳务、培训等费用,一次性结清,不参与后续经营和利润分配。”
潘春花娓娓道来,高飞龙频频点头,似乎在考量这个方式的可行性。
“春花,这思路转得真快啊!”高飞龙夸赞了一句,欣喜追问:“那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方式吗?都先说出来,我好提供给几个合伙人一并参考讨论。”
潘春花谦和地客套了几句后,又抛出了新方式,“还有这第三种合作方式,是目前来说最简便易达成的。”
高飞龙一脸期待地等下文,潘春花却另起了一问:“龙哥,圣龙贸易是想做专属于自己的牌子,对吗?”
“对。之前跟合伙人讨论的大致方向,是这样。”高飞龙肯定回答。
“好。那我就提一提我的初步想法,你也看看是否合适可行。”潘春花也不再卖关子,道出了此行最初的真正目的。
“圣龙贸易和花衣服装厂各自独立经营,同时又建立长期战略合作。圣龙可以自由创立牌子,独立经营,从圣龙角度而言,可以把花衣看成是你们公司的一个生产部门,具体合作价可以再详谈。”
“让花衣成为圣龙的后方生产基地,承接你们的所有订单,不仅是圣龙自有牌子的订单,还包括圣龙贸易公司所经手的所有代加工单子,在工期合理的情况下,花衣绝对会优先安排生产圣龙的订单。”
“至于产量产能,你们大可放心,交给花衣来全权负责,绝不会延误你们的工期。”
“关于设计,可以由你们来定,也可以选择交给我们出具,但最后拍板的权利在圣龙。”
“另外,如果花衣服装厂后续自立服装品牌,在不与圣龙冲突的前提下,也能以最低成本使用圣龙的渠道。”
潘春花一口气说完设想,见高飞龙神色尚为满意,便开口收尾:
“这样互利共赢的战略合作,可以让我们达成规模效益。那么,我们就能在同等品质的情况下,做到最低成本,达到利润最大化。”
高飞龙在听到“利润最大化”时,双眼发亮,连连称是,激动地肯定道:“在最大限度上,充分整合现有资源,就能把成本摊平到更低,这个提议很好,真的太好了!”
潘春花心头一喜,面不改色,明知故问:“那龙哥的想法是更倾向于哪一种呢?”
“第一种太复杂了。第二种的话,我们圣龙的风险相对会更大,盘子易铺难守,但好在拥有绝对自主权。第三种的话,相对合适,简易可行,但毕竟是各自独立经营,也具有不可控性和一定风险。”高飞龙逐一分析,陷入沉思。
“不知龙哥所顾虑的风险,是指哪方面呢?”潘春花探问。
“虽说是长期战略合作,而且我们双方也合作好几年,花衣是值得信赖的工厂,但万一花衣真遇上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违约了,那没有实业的圣龙,就很被动了。”
高飞龙说得委婉,潘春花却听得十分明白。
“龙哥,你也是老生意人,其他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们都知道,这世上不存在没有风险的事,就看我们怎么去把控风险、约束风险、降低风险,把风险转变为机遇,把机遇转化为财富。”
潘春花点到为止,高飞龙也是聪明的生意人,一点即透。
“那这样,我跟几位合伙人商讨一下,得知结论,立马知会你。”高飞龙爽快开口。
“好。这是大事,的确应该经过深思熟虑,再做决定。”潘春花顺势肯定了一句,“不过还是想跟龙哥确认个大概,预计多久会有个初步定夺呢?”
“毕竟战略合作是大事,如果双方确定合作,那后续一定会有无数细节需要讨论敲定。”
潘春花停顿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出来,怕龙哥笑话,但我现在的确是忙得脱不开身。所以就想着,难得正好来这一趟,要是能把合作的事情一块儿给谈妥了,也好安心去忙下一趟。”
“明白明白。”高飞龙爽快大笑,打趣了一句:“现在潘厂长可是日理万机啊,想碰一面都很难得啊!”
“就知道会让龙哥见笑了。真正的大老板可都是像你这样坐在办公室运筹帷幄的。我啊,只不过还是在外跑跑腿、讨讨订的小喽喽。”潘春花幽默地自我调侃。
“你啊,还是那么谦虚过头啊。”高飞龙笑着起身,“那你稍坐一会儿,我去隔壁找合伙人碰头开个短会。”
“好嘞,等你好消息。”
潘春花悄悄环视周围,见四下无人,终于不自觉上扬了嘴角,低声自喜:“太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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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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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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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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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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