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知道我腰上有胎记?”这是问题的重点。
他今天用这个问题来刺激傅君行,那姜悠在这件事上更不能掉以轻心,说什么都要搞明白了。
说起胎记这件事,聂东熠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眼下见她和傅君行那么好,他也不忍心打破了他们这难得的宁静,随便扯了个慌:“那是我救你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只看到了一眼。”
“你救过我?什么时候?”
“这还重要吗?你这来,不就是为了要搞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问那么多做什么?”
“哦,是不重要!”姜悠点头。
聂东熠无语了。
救命恩人对她来说都不重要?果然是个没有良心的。
姜悠把事情搞清楚了,也不打算多留,给聂东熠处理好伤口,收拾好凶器就离开。
聂东熠见她走的这么干脆,更觉得她就是个白眼狼。
聂天带着聂栩买完玩具回来的时候,姜悠刚下楼。
聂天看到聂东熠大腿和脖子上的蝴蝶结,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
聂栩也眼尖,看到聂东熠腿上的蝴蝶结:“舅舅,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蝴蝶结了?”
“不,不喜欢!”怎么可能喜欢这玩意。
聂东熠直接厌恶的扯掉。
而随着蝴蝶结的散乱,聂天和聂栩也看到了他腿上的伤,聂天的语气瞬间紧张。
“怎么又受伤了?谁伤的?”谁能轻易的伤了他们的这位恶魔大少?
聂东熠气的说不出话。
聂天担心伤口感染,赶紧打电话让医生过来处理。
姜悠从电梯出来,和尹烟碰了个正着,看到她,尹烟脸上的微笑瞬间冷了下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跟你有关系吗?”姜悠丝毫不客气,直接错身而过。
尹烟看着姜悠仓皇而逃的背影,蹙眉!
聂家大少在这家酒店,难道她得到消息,也是为了项目而来?
想到这里,尹烟面色大变,赶紧进了电梯。
傅氏大楼这边。
秦风接到了线人的电话,说是姜悠去艾格斯酒店找过聂东熠。
傅君行从会议室出来,秦风一脸凝重,不知道该不该说,傅君行却看出了他的心思。
“有事?”傅君行语气不好。
毕竟是自己身边的人,都是最了解的,所以秦风现在一个表情,都能让傅君行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秦风忐忑的看向傅君行:“她刚才去过艾格斯了,而且是去找了聂东熠,两人大概待了半个小时。”
傅君行呼吸瞬间粗重。
半个小时?
这小妮子……!
傅君行气的扯了扯脖颈上的领带,转身就往电梯方向走去,秦风赶紧跟上去。
在车上明明说好了,让她忘记那个人就好,她现在跑去找聂东熠做什么?再续前缘?
傅君行觉得自己要疯了,一个傅成泽都已经天翻地覆,现在还来个不简单的聂东熠。
他没在的时候,她的世界里到底乱成了什么样子?
越想,傅君行就越是生气!
两人刚下到地库,秦风的电话又想起,接起:“说。”
“什么?医生?你确定?少夫人受伤了吗?”
也不知道电话那边到底又说了什么,秦风的脸色开始变的各种各样,纠结的挂断电话。
看向傅君行的眼神,更加忐忑!
傅君行挑眉:“怎么?”
秦风:“那边说,她可能把聂东熠打了,从酒店离开的时候包包上都是血,而且医生还赶去了酒店。”
“包包上都是血?她怎么样?”傅君行眉心一跳。
心里有种不安。
秦风:“她不像受伤的样子。”
傅君行闻言,长舒了一口气。
这该死的小东西,在他面前装的可爱乖巧,转身就开始闯祸,她现在跑去打聂东熠?当他是死的吗?
姜悠的车驶进地库,但她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先扯了湿巾擦包包上的血迹。
忽然,车门从外被打开,姜悠吓了一跳,惊恐的看向站在车门处的男人:“老公?”
看到是傅君行,她小脸恢复正常!
傅君行:“你在干什么?”
姜悠看了看手里的包和湿巾,下意识就往身后藏,“没什么,刚才包包掉在地上脏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要撒谎,刚才聂东熠明明都说了,他们之间并非是那种关系。
但她下意识就不想让傅君行知道自己打架的事,她觉得他会不高兴。
傅君行见她紧张的撒谎,也不恼,只觉得这样的她可爱极了,像是小时候偷吃了糖,让张嘴的时候还把糖藏在舌头底下。
这小妮子,长多大都是本性难改。
伸手,语气强硬:“拿来,我帮你擦。”
“不,不用,我已经擦干净了!”
姜悠背在身后的双手紧了紧,干笑的对上傅君行严肃的目光。
傅君行不言不语的伸着手,那态度无形中的强硬着,姜悠小脸就要绷不住。Χiυmъ.cοΜ
委屈的把包包和湿巾递给傅君行,那低头的样子,就是做错事的小孩般,不敢面对家长的严肃质问。
傅君行接过,看了眼已经被擦干净的包包,但湿巾已经红了,还散发着铁锈的味道。
挑眉:“怎么弄的?”
姜悠不敢说话!
她总不能告诉老公包包生锈了吧?
傅君行见她不说话,语气更严肃了几分:“姜悠。”
“老公我错了。”
听到傅君行的严肃,姜悠赶紧认错,麻利的从车上下来就蹭进他怀里,还一幅自己受伤求安慰的样子。
傅君行被她这忽然的动作撩的浑身发热,冷哼道:“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饶了你。”
姜悠着急,献宝般的说道:“是,老公我真的错了,我只是太害怕自己和他有关系,不过他都说了,我们之前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他知道我腰上的胎记也只是因为救我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
所以这一趟也不虚此行,算是把关系给整明白了。
害怕傅君行不相信,姜悠还把聂东熠承认的录音放给傅君行听,结果因为太着急,忘记这录音还没处理过。
她威胁聂东熠的那段也被一并放了出来。
姜悠此刻真的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得了,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下意识就要关掉,手机却被傅君行一把抢过去。
录音从头到尾的播放完,姜悠低头,跟做错事的孩子般。
傅君行挑眉看她:“你这是屈打成招?”
姜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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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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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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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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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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