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云这段时间跟着厉云腾涨了不少见识,她可不干:“你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再说了,这都是记者无中生有的事,你自己经历的还少吗?你真信我跟厉云腾是在谈恋爱?”
“我知道你们没什么?要是有什么,我还能砸这里跟你掰扯这么半天?你是我妹妹,我借厉云腾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苏玉琴盯着照片看了半天,再看看大眼瞪小眼的兄妹俩:“你发这么大火干嘛?我看着厉云腾挺好的,无论是家世还是相貌都能配得上我们轻云,要是真的成了,也算是美事一桩。”
“妈,你别添乱了,厉云腾不适合轻云。他对轻云也没那方面的意思,这是他亲口跟我说的。”
“没错,我只是把他当成哥哥。妈,你就别做梦了啊。”叶轻云这时候倒跟叶司南统一战线了。
“我不管你把他当什么,总之,这段时间别再见他,再被记者拍到乱写一通,我就不帮你收拾烂摊子了。你毕竟是个女孩子,要注意分寸”叶司南脸色铁青,下了最后通牒。
叶轻云气鼓鼓的,却不敢回嘴,只能跑回房间生闷气去了。
苏玉琴见厉云腾当自己乘龙快婿的梦破碎了,嚷着“头疼”,就回房睡觉去了。
叶轻云一下子失去了一个玩伴,觉得生活索然无味极了。她偷偷地给厉云腾打过电话,厉云腾的说法跟叶司南一模一样。无非就是什么影响不好之类的话,气得叶轻云大骂他没信用。
最惨的是,叶司南这几天一直住在叶公馆,根本就是为了盯着她。只要她想出门,就一定让司机跟着,这滋味跟坐牢差不多。
终于有一天,叶轻云按捺不住,幽幽地说:“哥,你不跟我嫂子住一起,就不怕她跑了吗?”
叶司南漠然地瞥了她一眼:“不该你操心的,别瞎操心。我跟顾夏的感情不是这么轻易能撼动的。”
叶轻云咬了咬唇,有些为难:“她最近总跟一个叫裴元洲的出去,你知道吗?”
叶司南像是头顶炸了一个雷,愣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你怎么知道裴元洲的?”
“我不知道啊。”叶轻云一脸无辜,“我是听佩佩说的。”
叶司南一秒也忍不了了,火急火燎地给顾夏打电话,结果无人接听。
“那个……听说他们今天去靶场了。”叶轻云好心提醒了一句,“也是佩佩说的。”
叶司南脸色一变,原本信心十足的样子荡然无存,下颌线都变得凌厉起来。
他边往外走边拨通了林佩的电话:“哪个靶场?”
幸好林佩反应灵敏,直接把地址报给了他。
也许是听出了叶司南低沉的嗓音中隐含的怒气,林佩小心翼翼地说:“叶先生,之前您说不必再关注裴元洲,所以我才没说。”
“我知道。”叶司南悔不当初,没事装什么大度,连敌人都跑到自己地盘撒野了还浑然未知。
等他赶到靶场时,被工作人员告知,今天这里被包场了,不接受外来的人。
叶司南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往里闯,目光不断梭巡着顾夏的身影。
“叶先生!”林佩从前方跑过来,对着管理员点点头,“我们是一起的。”
叶司南皱着眉:“怎么就你一个人,顾夏呢?”
“他们在里面练习呢。”
“你怎么把他们单独留在里面?”叶司南火冒三丈,语气恶劣,“万一那家伙对顾夏不规矩可怎么办!”
不等林佩回答,他大步向室内的练习室走去,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裴元洲握着顾夏的手,满眼情愫。xǐυmь.℃òm
“放开她!”叶司南大吼一声,直接上手用力推了裴元洲一把。趁裴元洲还没反应过来,他直接抡了一拳上去。
裴元洲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嘴角开始渗血,他还没来得及擦,就被叶司南一把揪住衣领。
“叶司南,你冷静点,你误会了。”顾夏赶紧拦住他,挡在他们之间。
“误会什么了?我亲眼看见他抓着你的手!”叶司南暴怒,“姓裴的,你敢碰她?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不是的,我的手受伤了,他只是想查看一下伤口而已。”
“你受伤了?哪儿?”叶司南放开了裴元洲,抓着顾夏的手左看右看。
“嘶——”顾夏猛地缩回手,“手上都磨出泡了。”
叶司南一看,果然,原本白嫩的手指上出现了一串晶莹的小水泡,看着就心疼。
“很疼吧?给你吹吹,怎么这么不当心。”
“第一次没经验,手握得太紧了,好疼啊。”
裴元洲听着两人之间对话,心里五味杂陈。
同样是查看伤口,顾夏面对叶司南时变得十分柔软,语气中还带着撒娇。而刚才,在自己面前,却一口一个没事,表现得很坚强,这种反差让他的心里变得涩涩的。
自从叶司南进来后,顾夏的眼里就只有他,难道她真的把小时候的情谊全部都忘记了吗?
“走,别练了。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什么破戏,不拍了,大不了我们付违约金。”叶司南心疼死了,哪里还顾得上找裴元洲的麻烦,拉着顾夏就要离开。
“等一下。”顾夏突然想起来,裴元洲还在一旁,她抱歉地笑了笑,“元哥哥,麻烦了你一天,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也早点回家。”
“好,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不用麻烦了,她就算有事,我也能解决。”叶司南抢先一步,握着顾夏的手,十指相扣,在裴元洲的面前晃了晃,就像是在示威。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轻云她没事了吧?”顾夏边系安全带,边问道。
“我再不来,老婆就要被人拐走了。”叶司南的醋意大得快占满整个车厢了。
“我确实跟他出去过几次,但都是为了工作。这一点你可以问林佩,她最清楚。而且她每次都在场,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叶司南还是无法接受:“那为什么刚才你们俩单独在练枪房,林佩却在外面,而且那个家伙死死抓着你的手,我看得一清二楚。”
顾夏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哄孩子:“林佩正好要去洗手间我总不能不让她去吧。”
叶司南唇线紧绷,只顾着开车,却不接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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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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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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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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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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