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习惯了周围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说了说今年的业绩，以及工作方面不满意的地方。
“明天就年会了，本来年会提前可以结束的，难听的话我就不拿到明天说了，以后行政的效率高一点，再有下次让我催，管理层自己写离职报告。”
行政部门管理脸色都白了。
蒋庆几个主管脸色也跟着一白，这一年在公司确实是太舒服了。
王安娜一些熟人都静若寒蝉，没谁敢反驳。
之气就听蔡秘书说，林董因为这件事有点生气，语气都不对劲，现在过来来了。
她们还是第一次见林毅生气，温文尔雅的感觉，这让她们心里更拿不准，有些庆幸只是初犯。
林毅很少说这种话，除非是真的忍不住。
不过发发牢骚也就过去了，真的有下次，也就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行了，说点别的，今年的成绩很好，特别是雅客雅思一直在突破新的记录，网咖管理部门也运营的不错，还有东盛服装，大家辛苦了。”
啪啪啪——！
台下，掌声雷动。
何纾婕笑容浓郁，拍着手。
她是最早跟在林毅身边的人，见证了这一切。
从无到有，从有到做到现在的规模她一直都在，两年的时间见证了他的成功。
一句辛苦了，让管理层心里一暖。
安澜也微微笑着。
“今年有几位要特别要表扬的，安澜总监，一个人撑起了整个东盛服装，还打通了海外渠道，实至名归。”
安澜有些受宠若惊，心跳如鼓。
“还有徐婉婷徐主管，业绩大家都看在眼里啊，马鞍山，徐州，杭州，长沙，东奔西走一年。”
徐婉婷笑着点头。
周围也都面带笑容，知道徐婉婷今年要升职了，最起码也是辖区经理。
“马正阳，马经理这半年也辛苦了，各地储仓和供应链都是他和徒弟在负责。”
马正阳说道：“林董，应该的。”
领导能记得自己的付出，这是最让员工满意的。
“还有谢秉，谢主管。”
谢秉笑着点头，他跟马正阳都是跟林毅一个县城出来的，以前因为一些事情差点闹了矛盾，后来也从嘉乐跳槽了到东盛。
待在嘉乐没盼头，都要倒闭了，还是东盛香。
“还有一些管理层，褚燕褚经理等等，公司有现在的规模，少不了在座各位的努力……”
其中，包括褚燕之前的上司钱向明。
因为在深z搞雅客雅思的业务，元旦假期也没回来，本身家就不是金陵的。
明天该回来了，年会了。
林毅也没再说什么好听的话：“接下来是公司的发展方针，从衣食住行，吃喝玩乐为准，集于一体的商业文化公司。”
吃喝玩乐，吃暂时还没有，喝有雅客雅思了，玩有乌托邦了，乐还没有。….衣食住行方便，衣有东盛服装了。
食品的还在研究，下一个目标可能是火锅行业，还有移动端的美团不知道算不算在内。
住，现在还没钱。
不过林毅打算未来搞一个属于自己的酒店品牌，比如东盛大酒店？
他知道未来实体经济不是主流，但是高端酒店依旧备受追捧，未来高能力高消费的时代。
其实一个美团，基本可以覆盖这些方面了。
林毅就打算在这一亩三分地中，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空间。
其他领域，他真没那见识和眼界。
最多也就抄一下类似于摩拜，共享充电宝这些好研发出来的东西。
有时候谦虚是一种美德，过于高估自己未必是好事。
所以，林毅一直都比较低调。
这一路发展过来不容易，但相对而言却也简单，因为没有竞争对手，没有什么商业冲突，还有自己的商业秘诀。
一个早会，可以说是最长的一个会议了，整整一个小时。
该说的全说了，也都表扬了。
说到最后，说无可说林毅才解散会议。
散会后各司其职，蔡怡小跑着跟上了林毅，发现他走的有点快。
“蔡怡，跟各部门沟通一下，把制度把控的严格一点。”
“林董，这样会不会降低下属的忠诚度啊？”
林毅却说道：“现在东盛也不是小公司了，我说一句难听的话，公司靠的可不是忠诚度，是制度。很多人说提倡企业忠诚度，忠诚度是需要的，但是忠诚度是会变化的。”
想想褚燕，再想想辖区金陵总经理。
现在不一样都跳槽到了东盛吗，所以说忠诚度是会变化的，难不成他们一开始在的时候，不向着吗？
当然不是，只不过东盛前景更好了给的多。
蔡怡仔细听着，觉得有些深度，思索了一下，顿时觉得不愧是董事长，以前这种话应该是从蒋董嘴里说出来才对。
林毅正色道：“今年有忠诚度，明年就不一定了，现在诱惑实在是太多了，公司的人都是不断挖来挖去的，还有一些干一段时间有了经验，也有人愿意自己出去闯荡的……”
他自己都挖墙脚，挖别的公司的高管人才，谈何信任？
所以，他的出发点就不是放在忠诚度上的。
“我明白了，我立刻就去通知各个部门。”
“嗯。”
林毅点点头。
这一天，林毅都在公司安排事情。
办公室中，蔡怡哆哆哆敲响门推门而入：“林董，明天年会安排的记者采访已经跟媒体们通知过了，还有其他需要安排的吗？”
“暂时没有了。”
“忙呢？”
就在这时，何纾婕也走了进来：“林毅，跟你说个事。”
“嗯，说吧。”
“还记得江颖初吗？”
“啊……肯定记得啊。”
何纾婕是第一个给他干的，但是江颖初却是第一个出现在他起步初期的年轻女性。….何纾婕是有天赋的，江颖初也有天赋。
当初他就看出来了，不止一次感慨江颖初有家庭有孩子了，要是没有孩子，现在何纾婕的位置或许会是对方？
那个年轻看上去十八九岁，却已经是别人妻子的漂亮女性。
这话林毅当然不会当着何纾婕说出来，她会有小情绪。
“**啊，她遇到什么事了？”
何纾婕坐在沙发上，接过了蔡怡递过来的红茶：“不是，我之前跟她一直在联系，明年她孩子要转学到市区这边，问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岗位。”
林毅摇了摇头：“以前多好的机会，黄金期啊。”
“是啊。”
何纾婕点了点头，错过了就真的是错过了：“不过现在努努力，也是不错的，不如让她去我部门吧，又正好是我一直在负责的。”
“挺好的，**能力是比较强的。”
“嗯。”
看得出来，虽然说县城只有三家门店，但是从最初被管理的井井有条看来，江颖初是有能力的。
何纾婕从不妄自菲薄，她能压得住。
她的能力是这两年锻炼出来的，江颖初在县城待得久了估计心里对现在公司的体量没有一个大致的定位。
“行了，就这点事，忙完了准备准备，时间也不早了。”
何纾婕走了，回去换衣服准备参加晚上的年会了。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林毅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喂？”
“林毅，忙吗？”
“说吧。”
“我们放假了，什么时候去接依依？”
电话是胡曼妮打来的，话语中还有那么点期待，应该是想去魔都玩一玩。
林毅提醒道：“明天上午的车。”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还有几份文件签了字，抬头说道：“三川科技那边进程怎么样了？”
“最多一个星期就能有成果了。”
“摩拜研究部那边呢？”
“乔博士说还在跟电池公司沟通，不过设计部门设计了几个便携式充电器的款式。”
“充电宝。”
蔡怡愣了下，轻轻点头：“是充电宝的款式。”
她感觉林毅在名字上，取得的都不错啊。
“林董，时间差不多了。”
“跟我回去换身衣服。”
“好的。”
蔡怡跟在后面，下了楼。
正好下班高峰期，电梯一会停一下。
龙阳大厦大厅中，还有不少白领正在聊天，打电话。
这时，成志和也注意到了蔡怡跟着一青年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表情一愣。
上次对方还说，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小吴，认识他吗？”
“他……他……好像是东盛的董事长啊！”
小吴吃惊道，瞪大了眼睛。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虽然在一栋写字楼里面，但是不经常看见的。
成志和表情一怔，内心掠过一抹凉意和尴尬。….还好，还好他没说自己的心思。
“你确定吗？”
“我确定，成经理，你看门口那两保镖，那个漂亮女生是蔡秘书，下楼经常打招呼。”
成志和当然知道东盛，写字楼里面大名鼎鼎市值几十亿的大公司了。
雅客雅思就这样一个项目，不知道让市面上多少公司眼红，还有乌托邦。
更别说现在如日中天，火遍了全国的共享单车了。
蔡怡不是说自己是干文员的吗？
这文员，就是董秘？
成志和将一些小心思藏在了心底，听说这位董事长很年轻，没想到这么年轻。
“谁家的公子啊？”
“不清楚，可能是某个大集团的公子吧？”
对方上过几次新闻，但没听说过对方的家世。
————
坐在奔驰威霆上，罗升跟刘杰有些兴奋。
作为林毅的贴身保镖，他们两人总算是派上点用场了，这年薪拿的他们心里都感觉毛毛的。
甚至想让林毅每天朝他们身上来几拳，否则钱拿的不安心。
空中花园，车停在楼下。
林毅带着蔡怡上了楼。
蔡怡还是头一回过来，她是知道林毅住在这里的。
房门打开，里面已经没人了。
猫没过来门口迎接，苏可念和林筱薇已经回县城去了，两百平的大平层显得十分冷清起来。
果然再大再豪华的房子，没有人住也体现不出它的高档和价值来。
任何东西，得有人用或者才有它的价值。
林毅脱了外套，毛线衣，将正装取了出来：“蔡怡，帮我拿一下鞋柜里面的皮鞋。”
“好的，在这里吗？”
“最左边的柜子，应该在里面。”
林毅记得苏可念放在里面的。
蔡怡打开柜子，鞋子都整齐的摆放好了，而且洗的很干净，包括屋内的设施。
林董跟谁住在一起啊？
苏店长吧？
蔡怡有些惊讶，这么早就同居了吗？
“会打领结吗？”
“会的。”
蔡怡有些跃跃欲试，紧张的帮他弄了一下领结，还得踮起脚尖。
林毅欲言又止，到嘴的话咽了下去：“走吧。”
跟在后面，蔡怡道：“林董，你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太有型了。”
“是吗？”
“嗯，真的！”
蔡怡认真道。
林毅笑着道：“以后多说点，我喜欢听。”
蔡怡哭笑不得。
林毅看了她一眼，这就是跟秦依依不一样的地方了。
蔡怡还是太拘束了，不像秦依依直接就A上来了，顺着杆子往上爬，甜的要死。
普通年会就在皇冠，高层年会在香格里拉。
白蔷薇宴会厅，门口铺着红地毯，都是公司设计部门要求的，为的就是一年一次年会的仪式感。
门口，还有诸多记者。
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当时还没这么多记者。
其实以他公司的知名度，一个年会不应该有这么多记者，有点像明星走红毯似的。….这当然是他特地要求的，借着这个机会搞一波热度。
顺便提升一下知名度，现在微博用户破亿了都，现在不搞热度更待何时？
门口，全都是东盛的高层。
提前四十分钟或者半小时就到了，都在聊天，互相吹牛哔。
很多平时在公司看不到的领导，甚至蔡怡都不认识，没想到一下子冒出来一大堆不认识的。
“林董，晚上好。”
钱向明好不容易从深z坐飞机赶回来了，为的就是参加今年的年会。
之前已经跟何纾婕打过招呼了，何纾婕现在可是他上司，他是一点都不敢动歪心思了。
以前还在当金陵辖区总经理的时候，当时东盛还没这么强大。
现在，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钱经理，晚上好，在深z那边还习惯吗？”
“习惯习惯，呵呵。”
林毅调侃道：“你跟褚经理也很久没见了吧？”
“林董。”
褚燕穿着礼服，外面套了件羽绒服。
其实，林毅很想问一下‘你真的不冷吗’下雪天的，只不过他也没资格说别人，自己都穿个西装。
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今天现场比比皆是。Χiυmъ.cοΜ
何纾婕穿的羽绒服，她现在没那么要风度了，但依旧难掩她端庄优雅的气质，还有迷人的身材。
“这位是？”
“这位是蔡秘书。”
“蔡秘书，你好你好。”
“钱经理，褚经理，李经理……你们好……”
蔡怡都叫不过来，只知道姓氏，真的好多经理啊，光各大一线城市二线城市，经理就不下二十位了。
在管理层簇拥下，进了香格里拉的宴会厅。
知名媒体跟进，据说东盛有一个发展方针今天会公布出来，应该是不错的新闻。
宴会厅中，很豪华。
在场大大小小职位，近百人。
蔡怡帮忙试了一下话筒，递给林毅。
台下管理层也都认识了这位蔡秘书，据说是董秘，专门负责林董的。
年轻，漂亮。
这让一些高管不免露出一丝不易察觉，且耐人寻味的笑容。
咳咳。
清了清嗓子，林毅站在台上跟今天上午一样：“该说的上午我都说了，不用继续说，其实就是公司制度的问题……”
他并没有在这方面多啰嗦，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说多了，又该说他是传销了。
不管他说什么，其实都是一片掌声。
林毅将舞台交给了策划跟行政主持的活动，蔡怡相当于扮演着一个司仪的职务。
被点名道姓的上台，获取属于自己的东西。
职位，年终奖等等。
对于何纾婕，何总裁获得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奖励，简直羡慕的恨不得取而代之，何况对方之前就有股份。
按照市场估值来算，那得是多少钱了啊？
奖励股份，还是一个蒸蒸日上公司的股份，这就让人没法不羡慕了。
徐婉婷顺势当上了徐经理，这一波算是实至名归了。
马正阳依旧是负责供应链的总负责人，也升为了总监。
大小小的职位，每一个上去的都很光荣，年终奖福利太诱人，也证明了东盛对下属的体恤。
年终奖，真给那么多。
一桌桌的敬酒，林毅喝，蔡怡也跟着喝了起来。
虽然她不胜酒力，但是这种场合和气氛还是忍不住喝了起来，无非就是醉一场。
于是，她醉了。
脸蛋红彤彤的，坐在那像个吉祥物，时而打嗝，喝醉了总会带点媚眼朦胧的感觉。
酒后三巡，吃吃喝喝八点多了。
何纾婕提醒道：“我们赶明天上午的飞机，燕京那边堆着很多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吧。”
“嗯……”
林毅心想‘我谢谢你啊’。
徐婉婷表情古怪：“林董，走了啊，来燕京玩啊。”
这句话传到林毅耳朵里，好像再说‘林公子，进来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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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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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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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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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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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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