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对劲,我竟然觉得他们吃得好香
明人不说暗话,我馋了
陆哥这次居然只拿了两只脚回来,这不是陆哥以往扒皮风格啊
傻了吗,忘记那片哲罗鲑了吗?就那数量,就算不是食人鱼,也能媲美食人鱼的攻击了
有一说一,看到陆哥冲进去卸了两条蜘蛛脚就跑,我都傻了
笑死,的确那个画面,震惊我全家
直播间里热闹无比,都津津有味地讨论着方才发生的种种,而陆励然这边则已经分吃完了两整只蜘蛛脚。
填饱肚子后的餍足感让人不想动弹。
蒋昆打了一个饱嗝,拍着满当当的肚皮,笑得眼睛都找不着:“没想到这蜘蛛肉那么香,比鬼鳄的肉好吃多了,那肉还有点膻味。”
南虢闻言诧异地看向蒋昆:“你们又遇到沼泽鬼鳄了?”
甚至还把鬼鳄杀了剖肉?
南虢还记得他们当时遇见沼泽鬼鳄,蒋昆还在队伍里,都见识过那只怪物的可怕威力。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是数条人命丢在了那里,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蒋昆显然很享受南虢的惊诧,他轻轻“哼”了一声,斜眼看南虢,竖起十指晃了晃,有些得意:“呵,今非昔比,我们可不在一个级别上。”
南虢微微点头,像是同意,并且把目光转向了陆励然和柯戟,若有所思。
当然不在一个级别。
之前有蒋昆的时候,他们狼狈逃窜,那么真正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就只有柯戟和陆励然。
南虢越发有兴趣,他甚至忍不住在想,这两人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他的打量视线没有丝毫掩藏的意思,露骨得像是探照射线,看得人心里发毛。
陆励然皱起眉头,刚想要做什么,却见原本坐在自己身旁的柯戟冷不丁站起身。
柯戟走到南虢面前,高大挺拔的身材完全挡住对方让人恶心不适的视线。
他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南虢:“眼睛不要的话,可以挖走捐给有需要的人。”
南虢闻言发出粗粝的笑声,他不以为意地看向柯戟:“这样的威胁我听得多……”
他话未说完,骤然像是被捏住了脖颈,突兀地止住,一双眼睛瞪得浑圆,里头飞快充斥血丝,将他的眼底染成浅浅的红。
柯戟仍旧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一个手指头,但是那双眼睛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凝成银蓝,漂亮得惊人,却又怪诞。
他扯了扯嘴角,倏地收回精神力。
一切变化都只在一两秒的功夫,没人发现任何异常。
他偏头看了南虢,像是什么也没做,只是淡淡道:“听得多无所谓,有用就够了。”
南虢浑身一抖。
就在刚才一瞬间,他仿佛真的感觉到自己的眼球被捏住,眼眶像是被钢钉戳穿一般地疼。
黑暗瞬间笼罩了他,他什么也看不见,那种恐惧,他明明想大声尖叫,可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响,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
南虢这才意识到,原来队伍里最可怕的并不是那个看起来冷厉肃穆的男人,而是眼前这个存在感向来极低的男人。
当柯戟将那股神秘莫测的力量撤下后,南虢又能看见东西了,但眼眶的剧痛感似乎还有残留,让他控制不住地疯狂掉出生理性的眼泪。琇書網
蒋昆“诶哟”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稀奇地去看南虢:“刚才放狠话的人不是你吗,怎么转眼哭成这样?鳄鱼的眼泪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信了。”
南虢抬起眼看向蒋昆,他一双眼眼底发红,眼色阴狠,看得蒋昆心里打了个突。
旋即,蒋昆眉头一皱,像是恼羞成怒了一样,偏头吐了一口唾沫。
“呸!要不是有这个直播,你现在就在水里喂鱼!还跟我狠?”他骂道。
南虢没有再说话,像是老实了。
但他心里知道,他才不怕蒋昆说的。
他畏缩地飞快瞥了一眼柯戟的方向,奄奄收回视线,闭上那双通红的眼。
总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却好像又什么都没发生……
啊无人机有的时候可以跟着美人走远点的,我啥都没看见qaq
感觉那个教授忽然老实了,美人的威胁起作用了?
唔,但前面不还撂狠话吗?狠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忽然变得像个鹌鹑,看不懂
压一个佛跳墙赌美人暗搓搓动了手脚
巧了,我也是
罗棋不由多看了两眼南虢那边。
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没有人还想救这样一个人,但南虢就像是顽强的蟑螂,紧跟在他们的队伍里,丢不掉、甩不开。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是个麻烦精。
“走吧。”陆励然忽然开口,他微微弯起嘴角,握住柯戟垂在身侧的手掌,轻轻捏了两下,心情很好。
他看向其他人:“吃好了休息好了,现在赶路没人反对吧?”
罗棋带头起身,表示完全没有问题。
其他人也是如此,唯独南虢,他咬紧牙关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他们仍旧是照着地下河的上游方向走,地势明显有一个爬坡一般的升高。
这是一个好消息,意味着他们至少在接近地表。
往前走了约莫有半个小时,水声忽然变大,像是闷雷一般。
陆励然脸色微微变化,脚步骤然加快。
就见走过一条弯折的溶洞内道,眼前乍然出现一条高约三层楼的瀑布,瀑布直冲而下,水声震天!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个意料之外的瀑布惊憾到:“……为什么这里面还会有瀑布?!”
“亿万年的地壳变动地势高低走向……”罗棋苦笑一声,“我一直担心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没想到居然真的出现了。”
他们眼前没有路了,只有一片瀑布和瀑布下的宽阔河流挡在面前。
陆励然抿起嘴,对罗棋说道:“之前从救援机里有没有搜到信号枪?”
“……有,但只有两发信号弹了。”罗棋说道。
陆励然道:“现在是时候用一枚了。”
他们手里的火把亮度照射不到瀑布的发源端,无法看清那处的境况,只有信号弹才有可能发射到那么高处去。
“信号弹燃烧的时间应该很充足,瞄准点,别直接打到山壁上去。”陆励然对罗棋说道。
要是打到山壁上去,信号弹就废了。
罗棋点点头,取出信号枪装弹,呼出一口气,举起瞄准。
“咻”地一声,荧光红色的信号弹直飞上高空,极亮的光顿时将那片山壁照得犹如白昼一样亮堂。
陆励然眯起眼,目光紧随那条瀑布流出的地方,心中不断祈祷,一定要有路,一定要有路……
蒋昆几人无意识地微微张嘴,看着眼前这片被信号弹照亮的空间
瀑布约有三层楼高,却不是在“山顶”,而是在“山腰”,它是在山壁间忽然涌出的地下河,而整片山壁,足有瀑布的两倍高。
在瀑布涌出的断口,似乎有隐隐的光亮,却不是自然光,似是而非的样子,看不真切。
在信号弹的光亮下,他们这些人就像是一群小小的蚂蚁,根本撼动不了任何。
蒋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呼吸变得沉重,抿紧了唇,意识到眼下是最糟糕的情况
他们这条信以为唯一出路的路,被瀑布堵得严严实实。他们无路可走了。
蒋昆不由看向陆励然,却见陆励然原是紧绷的身体忽然一松,嘴角扬起。
“还好,能走。”
蒋昆一怔:“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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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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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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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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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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