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是说...”
“就是，还没到...”
“那个...”
“emmmm。”
但是话一出口，她发现自己再说些什么，好像都不是很合适的样子，一时间显得语无伦次的。
本来她气势积攒的很凌厉，结果让杀戮战神这么一打岔，变得紊乱了不少。
“哦哦。”杀戮战神没有继续多问，应付了一下转头看向那个老者。
“行了金正义，别拖了，之前的事我也都听见了。”
“这个圆环到底是什么？”
“今天你肯定是要给解释的，别打岔。”
那个叫金正义的老者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微微叹了口气。
他也知道，这是已经把战神殿卷了进来，再加上还有杀戮战神郑宸这种人，自己肯定是得说一说了。
“好吧，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没想到这东西的第一次使用，就碰上了这种麻烦。”
说着，金正义还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东西，按理说，确实是无害的。”
“圆环中的材质和能量，是一种序列武器中的力量。”
“既然神祗的信仰之力可以蛊惑人类，那为什么，反着来就不行呢？”
“所以，这个圆环其实就是一道精神保险，是用在那些精神上原本有一定危险倾向的人身上的。”
说到这里，金正义还不留痕迹的撇了信远一眼。
随后继续道：
“从而，给他们在意识中加深一下那些自己宣誓的语句，加深他们忠于人类的信念，成为他们潜意识的一部分。”
“宣誓的语句？但我说了我不宣誓，那个圆环还有效果吗？”信远突然问道。
“一样的，其实，只要你听见了就行，只不过效果可能差一些。”金正义淡淡的说道。
“其实，接受这种保险，只要你日后没有背叛，就没有什么坏处。”
解释完了之后，金正义补充了一句。
郑宸站在一边，听着这个解释，也看不出喜怒。
两人对视了许久，郑宸突然问道：
“那...如果接受这个保险的人，最后背叛了，会怎么样？”
“这个是有关潜意识的印记，可能...会造成无敌之心被破！他也就不会造成进一步的威胁了。”
金正义声音略有些冰冷的说道。
“这是明显违背人权的行为！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程序正确？谁批准你们使用的？”君安易愤怒的说道。
“没有批准，但是，只要不背叛不就好了，不是吗？”金正义说着，随后一扭头，又将矛头指向了信远。
“所以现在，你愿意接受吗？”
信远想也没想，直接说道：“不可能。”
“为什么？也就是说你觉得自己日后有可能会背叛吗？”
在现有的人类与神祗对抗的世界背景下，金正义这话，已经让自己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杀戮战神皱着眉头，以他的性格，当然是听着这些话就感觉难受，但这事，感觉还真的不太好回答。
所以他也在看着信远，期待着他的回应。
在这种居高临下的道德压迫中，信远却忍不住笑了。
这种道德的问题，他一般都会用一些不那么道德的方式解决.....
于是，一个听起来非常温和，甚至有几分慵懒的声音脱口而出：ωωω.χΙυΜЬ.Ｃǒm
“金先生，你结婚了吗？”
“当然。”金正义下意识回道，自己都已经多大岁数了。
“那，你老婆是妓女吗？”
“什么！？”金正义的眼睛猛地睁大，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保证，自己这辈子眼睛都没瞪得这么大过。
“我问，你老婆是妓女吗？”
“当然！....不是！”听着信远又说了一遍的声音，金正义生气的说道。
看他这个样子，旁边的郑宸突然开口奚落道：“哈哈哈哈，不是就不是嘛，你急什么啊，难道说....？”
虽然他不知道信远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么个话，但莫名其妙的，他觉得很爽。
至于一边的君安易，则是已经傻了的状态。
“那你就能确定，你老婆过去，现在，以及未来都不会是妓女吗？”
“当然可以确定！”金正义感觉自己话题已经有点被带歪了。
身后的一个评审站了出来，想要帮腔道：“金大人的老婆当然不可能是妓女了。”
“滚！”金正义猛地回头说道。
这人是脑子有问题吧，有你这种帮人说话的？
发泄了一下被挑动的情绪，他稍微冷静了一下，突然感觉不对，看着信远问道：
“你突然岔开话题说这些没有用的干什么？”
信远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要问一下，既然你能确认的话。”
“那你敢不敢和我建立一个契约，你老婆日后要是当了妓女，你和你全家就当我的奴隶。”
？？？！！
金正义脑子卡了半天，才终于是说道：
“我，为什么要同意这种事情？！”
“那我又为什么要同意你的这个事情呢？”信远指着地上的那个圆环说道。
金正义：......
稍微愣了几秒钟，随后说道：“这...分明就是两码事。”
这个时候，在一边听爽了的郑宸在心中忍不住给信远竖了个大拇指，上前说道：
“怎么就是两码事了，我觉得他说的很好嘛，类比的很成功。”
“而且，也没有必要说了，精神的自由，是人最重要的自由。”
“为了防止人作恶就给人提前套上枷锁，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可一旦发生，后果是惨重的，当年的梁云...”金正义还想说些什么，就再次被打断了。
“你们的这项方案，战神殿不会同意，别想强行通过了。”郑宸说完，转身走到了信远身边，开口问道。
“今天的事，如果不打算继续动手的话，就这样吧？”
“哦，对了，注册手续下来了吗？”这句话，是对着那些评审问的。
“不必了，我记得原则上，这个东西可以不注册是吧。”信远说道。
“那就不用注册了，我不想收他们什么额外的好处，也不会负什么责。”
“不必用背叛来挤兑我，毕竟我从来也没用忠诚标榜过自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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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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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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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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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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