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的母亲不想回忆以前那种生活,毕竟过去了,她听到弟弟这么说,也很担心到时候孟月会不会遇到跟自己一样的情况。
孟母:“你有什么办法?”
舅舅:“我觉得要不你们还是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算了,我们家房间多,而且到时候可以对外说这个孩子是她表哥的,至少还能保住月儿的名声。就算以后你们回去了,孩子大了,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孟月的母亲听到自己的弟弟这么说,也想同意他的说法,但是就怕孟月不同意。“月儿,你觉得怎么样?”
孟月:“我听妈妈的话。”琇書蛧
孟母:“要不孩子还是跟我姓吧,月儿,你现在还年轻,还能找个婆家,我也能帮你带孩子,要是哪天,哪天我不在了,你一个人带着个孩子,你可怎么生活啊。”
孟月的母亲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仿佛是想到了今后自己不在了,自己的女儿带着一个孩子,那可怎么生活下去。
孟月见自己的母亲这么说,她现在不敢再让母亲伤心,于是同意了她的意见,让自己的孩子跟着母亲和舅舅姓——姓彭。
陈木林新官上任之后,于正来他们这些老人并没有因为退休就离开了塞罕坝,他们依旧住在塞罕坝,只不过他们搬出了以前在机械林场的房间,住到了机械林场外面新修起来的房子里面。
塞罕坝的领导层工作交接的事情进行的很圆满。陈木林除了是机械林场的厂长,统管整个塞罕坝机械林场的工作之外,还兼任了技术负责。本来技术厂长是应该由覃雪梅担任的,因为覃雪梅请了假,所以就由陈木林暂时接任,等覃雪梅回来之后,再交给覃雪梅。
赵天山继任了曲和原来的职位,管理塞罕坝机械林场的安全和生活,同时兼任分场的厂长。冯程则是成为了另一个分场的厂长,隋志超和沈梦茵因为主管的是病虫害部门的,现在塞罕坝林场管理的面积越来越大,所以重新建立了一个新的部门,他们分别担任科长和副科长。
季秀荣因为会观测气象,成为了气象站的站长。那大奎则是跟着赵天山在分场当副手。
坝上的老员工在这一次换代的选举中,都成为了塞罕坝各个部门的重要人物。
陈木林等到3月底的时候,把工作交代给了赵天山和冯程,并重新返聘了于正来、李忠和曲和担任塞罕坝机械林场的顾问,让他们帮忙照看着塞罕坝,就请假回家去陪着覃雪梅了。
在陈木林的陪同下,覃雪梅生产的很顺利,生下了一个女儿。在陈木林这样的家庭里面,覃雪梅很担心自己因为生了女儿会被他们看不起,但是陈木林的家人丝毫没有因为这一胎是女儿而怠慢了覃雪梅,毕竟陈木林和覃雪梅还年轻,以后还可以继续生的。
况且陈木林的大哥已经有了一个儿子,所以陈木林也不需要顶着为家族传宗接代的任务,陈木林的母亲照顾着覃雪梅的月子,覃雪梅在陈木林一家人的悉心照料中很快就恢复了身体。
他们在家里待到五月初,就带着孩子回到了塞罕坝。覃雪梅也不能因为有了孩子就放弃自己的工作,而且她也很想念塞罕坝。
五年时间过去了,现在塞罕坝植树造林的成果已经是很明显了。现在塞罕坝的植树覆盖率达到了惊人的85%,只有15%的地是不适合植树的。而且也有很多以前离开塞罕坝的人重新回到了这片土地。
陈木林他们已经在塞罕坝这里安了家,他们都把自己的户口迁到了塞罕坝。
“爸爸,爸爸。”
“爸爸,爸爸。”
陈木林的两个女儿在防火楼下叫着陈木林,陈木林推开了防火楼的窗户,看见下面站着的两个女儿,连忙抛下了楼去。
“安欣,安然,你们怎么过来了,妈妈呢?她没有跟你们一起来吗?”
陈木林一个人在防火楼执勤,他现在是继续连任塞罕坝机械林场的厂长,防火楼的工作任务本来不是安排给他的,谁叫他惹覃雪梅生气了呢。
这件事还要从覃雪梅去看望孟月的时候说起,孟月一直都没有回到塞罕坝,她因为担心自己的事情被大家知道,到时候给陈木林和覃雪梅造成不好的影响,就寄了一封辞职信回来,那个时候于正来已经退休了,所以信就转交给了陈木林。
陈木林没有批复孟月的信,他在林场一直给孟月留着职位,这件事被覃雪梅知道后,覃雪梅还专门请假去看望了孟月,想要把孟月接回来。
可是不管覃雪梅怎么劝孟月,她都不愿意回来,在孟月的老家,覃雪梅还见到了孟月和陈木林的孩子。但是孟月并没有告诉她这个孩子的身世,只是说了孩子的父亲不在了。
覃雪梅为了这件事,还为孟月难过了很久,但是她并没有想的那么多,她只是觉得孟月这个孩子来的很奇怪,她们那么好的关系,孟月没有必要结婚也不通知自己的。
回到坝上之后,覃雪梅就这件事情跟陈木林说了。陈木林最开始也怀疑孟月的这个孩子是不是跟自己有关系。但是就那么一次,陈木林也不敢确定。
于是陈木林偷偷地请了两天假去孟月的老家,专门就这件事情去问了孟月。孟月见陈木林都找上门了,也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陈木林。
陈木林不知道怎么面对孟月,他想把孟月带走,不想让他一个人继续留在这里,可是孟月不愿意走,就连他的孩子也不愿意跟着陈木林离开。
陈木林回到坝上,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覃雪梅,覃雪梅很生气,她生气的不是陈木林和孟月发生了关系,毕竟在那种情况下,要不是孟月的舍身相救,陈木林都不知道能不能挺过那一晚。覃雪梅生气的是陈木林竟然把这件事一直瞒着她,所以才有了陈木林今天孤身看守防火楼的下场。
覃雪梅:“安欣,安然,你们慢点。”
陈木林抱着两个女儿,站在放火楼下,看着覃雪梅提着篮子向他缓缓走来。
“雪梅,你……你不生气了……”
覃雪梅:“哼,怎么不生气,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把孟月接回来,你难道忍心看孟月一个人在老家受苦吗?”
……
陈木林带着覃雪梅和两个孩子来到了孟月的老家,他们这次商量着要把孟月接到塞罕坝,不管今后他们三人会是一种怎么样的结果,陈木林会如何对待覃雪梅和孟月,那都是后话。覃雪梅是不忍心孟月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的生活,孟月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她不愿看到孟月在这里受苦。
“彭加木……彭加木……,外面有人来找你们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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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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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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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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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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