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的脸倏地红了起来,心中也变得波澜起伏。
左御之那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的心不可描述的原因快速跳动起来。
虽然他们结婚有段时间了,肌肤之亲更不在少数,可是整个人像是初次见面的样子,她就算想要平静,也平静不下来。
为什么?
因为心、在、为、他、而、跳、动、啊!
多么神奇!
左御之本来表现的很平静。
也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因为裴瑾言背着他去“诱惑”沈镖一事而发太大的火。
但,心脏却因为裴瑾言这一脸红,所有的不满与醋意荡然无存。
他都怀疑是裴瑾言对他使用了魔法。
否则,他本应该斥责裴瑾言,结果却变成了想要拥她入怀,想要她,想要将她狠狠地揉进怀里,然后狠狠地宠爱她。
望着副驾座上的裴瑾言,如果不是因为地点场合不对,左御之已经忍不住行动了。
此时,他血管里流淌的血液,像是被什么东西搅拌了一样。
疼。
非得裴瑾言才能治好他。
他忍的辛苦。
忍的难受。
忍的整个人想要爆炸。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令他疯。
令他狂。
令他想要放掉全世界。
而他清楚,男人若没有事业,任凭你再怎么爱,总是经不起时光腐蚀的。
因此,事业是男人的基石,同样,裴瑾言是左御之事业的试金石。
裴瑾言明显感觉到空气里的温度有所升高。
却没有明白温度为何会升高。
直到——
耳畔传来左御之那低沉且又沙哑的声音:“言丫头。”
裴瑾言心头一跳。琇書網
立即抬头看向左御之,见他脸色泛红又泛紫,同时还带着一丝沉郁。
如此这样便给人一种病入膏肓的既视感。
裴瑾言立即抬手捧着他的下巴问道:“你发烧了?”
确实像是在发烧的样子。
左御之身上的温度很高。
让裴瑾言误以为他就是在发烧。
她忙问:“你生病了?感冒了?难不难受?要不要紧?需要打针?还是吃药?干脆现在去医院看看——”
“言丫头。”
左御之又开口喊了一声。
他定定的眼神看着裴瑾言,轻轻摇头,低沉且又沙哑的嗓音说道:“没关系,我一会儿就好了。”
裴瑾言立即反驳道:“都烧成这样了会这么快好?不行,还是得去医院。”
没等左御之开口,裴瑾言已经掏出手机开始查询医院位置。
左御之一把抢走裴瑾言的手机。
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不给裴瑾言开口说话的机会,对着他那朝思暮想的两片薄唇,轻轻地吻了起来。
他本想就此一解相思的,结果吻上了就不想下来了。
裴瑾言身上当真有某种魔力,一种专门针对他的魔力,一旦沾染上,便再也戒不掉的那种。
他多么想拆开她看看,看看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如此沉迷。
因此,他这本打算一解相思的吻,结果变成了疾风骤雨般的吻。
并且吻的还不想松手的那种。
裴瑾言被左御之身上的滚烫给震惊住了。
都烧成这样了,还不去医院?
莫不是脑子被烧坏了吧?
裴瑾言越想越担忧。
终于趁换气时她开口说道:“真的不去医院吗?可是你烧的很严重诶。”
左御之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继续沉迷在嘴唇与嘴唇的碰撞之中。
如果不是车外频频响起的汽车喇叭声,左御之都打算要吻个天荒地老,亦或是地久天长。
一道车灯透过车挡风玻璃落在裴瑾言与左御之身上。
裴瑾言被这道车灯照的眼睛一刺。
她抬头看了眼左御之。
只见左御之在裴瑾言的全神贯注的注目下,升起了车帘子。
于是,那些灯光以及声音统统被挡在了外面。
裴瑾言目瞪口呆的看着左御之。
见左御之无动于衷,裴瑾言劝慰道:“就算不想去医院,那也得去药店买药缓解一下情况,唔。”
没等她说完,左御之已经将她揽入怀中。
温柔的声音如同窗外的月光那般轻柔,“不需要去药店,我的解药是你。”
就这样,裴瑾言坠落进左御之的怀抱里。
……
迷迷糊糊中,裴瑾言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她睁开眼睛对上左御之的目光,只听左御之说道:“安心睡吧,到家了。”
裴瑾言只觉得左御之的声音格外的悦耳,她轻声的嗯了一下,闭上眼睛,在左御之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地睡去。
裴瑾言是被饿醒的。
当她睁开眼睛,才发现这里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黑白灰三种装修风格,将本就不大的房间显得低沉且又贵气。
裴瑾言掀开被子起床,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寸缕未着。
顿时,裴瑾言老脸一红,半晌憋不出一口气来。
昨天夜里的场景走马观花一般从裴瑾言心中呼啸而过。
裴瑾言的心蓦地一紧,整个胸口像是被火烧过一般。
她万万没有想到,昨天夜里,她竟然与左御之在车里……
正在想时,门忽然被人推开。
一道亮光从门后站着的人背后射进来,落在房间里,裴瑾言借着那光芒看清楚左御之那高大的身影正朝着自己走来。
光落在他身后,将他整个人显得朦胧感十足,再加几分贵气。
虽看不清楚左御之脸上的表情,但裴瑾言能想象的到吃饱喝足时人们的表情是什么色彩。
她抿着嘴不说话。
左御之走到她面前,在宽大的床上坐下,顿时,床塌陷了一大块。
他握住裴瑾言那放在外面的手,温柔的问道:“醒了?不多睡会儿?”
裴瑾言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问道:“你病好了?”
从左御之的胸膛里发出一道悦耳的笑声。
即便是隔着肚子,裴瑾言都能看出左御之肚子里翻滚的笑浪。
他抬手轻抚着裴瑾言的下巴,对着她的唇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说道:“傻丫头,都说了你是我的药啊,有你在,我一切病都好了。”
说到这里,左御之低头,在裴瑾言耳边轻轻的问了一句:“你好点了没?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裴瑾言老脸顿时一红,他还好意思说?
昨天是谁说着要就地解决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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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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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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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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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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