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夯货,到现在还没看清楚政哥儿的真面目?
“诸位不必动怒。”
在众人的呼唤声中,‘政哥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今日之事,正是李某所为。”琇書蛧
“政哥儿若是有事儿,只管知会一声就是了,何必搞出这么一套?”
听到李政的话语,有没搞清楚情况的纨绔忍不住开口。
“知会就不用了,只是有些事情要告诉大家一声。”
拍了拍手,李政的笑容越发的浓郁了几分:
“陛下让你们到这里来,是接受李某教导的。”
“在下身负皇恩,虽然不知道这‘教导’到底该怎么做,但却又不能什么都不做。”
目光落到众人身上,李政继续开口:
“大家也算得上相识的兄弟了,想来你们不会让我为难吧?”
一般来说,纨绔之间还是稍微讲些义气的:
当然,这是指相互熟悉的。
李政和众人当然算不上熟悉,再加上当前的情况,众人多少也品出了几分味道。
“不知政哥儿想要让我们做些什么?”
开口的是侯宽,说话时他的眼中闪过几分兴奋之色:
本以为李政是个聪明的,没想居然是个蠢货。
这一路上走来,侯宽一直都在惦记着一件事——如何除掉李政!
本来他还打算徐徐而图之的,但这一刻却不想等了。
在场两百多名纨绔,基本上被李政得罪了个干净。
面对这样的蠢货,侯宽心中自有想法:
只要自己稍微引导几句,然后就能携大势直接将李政碾死。
看着在人群中开口的侯宽,李政同样很兴奋:
小伙子,你怎么第一个跳出来了呢?
“既然侯小公爷开口,那政就详细的说一说吧。”
朝着侯宽拱了拱手,李政继续开口:
“自此以后,诸位每日都要这个时辰起床在此处集合,之后就开始前往‘类城’做工。”
“除此之外,我已经托苏将军腾出了一片营地,你们以后就住在那边吧。”
“至于其他的,等我想起来再说吧。”
话语出口,李政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政哥儿不觉得有些太过分了吗?”
听到李政的话语,侯宽忍不住当场发出冷笑:
“我等何等身份,岂能由你挫磨?”
话语至此,侯宽的声音突然变大:
“莫不是叫你一声政哥儿,便真的搞不清自己的地位了?”
有着侯宽这个‘领头人’,一众纨绔也瞬间变得团结了起来。
一时之间,各种污言秽语朝着李政喷了过来。
“不过是区区一个泥腿子,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
“想让小爷做工,当真是好大的口气!”
“我****”
这年头可不会有什么讲文明树新风的说法。
伴随着一长段一长段的违禁词出现,李政的笑容更加浓郁了。
“莫将军,违背军令,应当如何处罚?”
“初犯时候杖十。”
“辱骂上官如何处罚?”
“杖五十!”
“既然如此,那就请将军动手吧。”
“是!”
简短的对话,莫将军及其手下的士卒很快就行动了起来。
“李政,你好大的胆子。”
“吾乃国公之子,谁敢对我动手?”
“****”
一众纨绔尽力反抗,但在士卒们的手中却一点儿好处都没讨到。
只是几分钟的功夫,所有人都被压倒在了地上。
“诸位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
面对这种情况,李政表现得极其淡定:
“重要的是,在下背负的是陛下的命令。”
以恶制恶、以暴制暴,这是短时间内让一个人改变的最佳方案。
身处边城,李政没心情陪着一群纨绔玩过家家,索性便来个猛药:
“蒙将军,动手!”
‘啪!’
‘啪啪!’
对于今天之事,李政等人早有准备,所以军棍这种东西当然是不会缺少的。
木棍与肉体的撞击伴随着一阵惨嚎,一旁的柴令武等人只感到双腿发软:
“处亮哥,政哥儿他……玩儿真的?”
“要不然呢?”
翻着白眼朝着柴令武看了一眼,程处亮继续开口:
“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今日之事,必须要一坛美酒才能报答我。”
“别说一坛,就是十坛也没问题。”
咽下一口唾沫,柴令武的脸上带着几分惊恐:
凭借他的小身板儿,可承受不住这样的对待。
“那就十坛。”
朝着柴令武看了一眼,程处亮眼神古怪:
“其实……倒也没你想象的那么恐怖。”
“这些士卒都是被政哥儿交代过的,虽然这场面看起来凶残,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气力。”
“肯定不会打出问题的。”
看着不远处一个纨绔裤子上逐渐渗出的鲜血,柴令武飞快的摇摇头:
“处亮哥不要说笑了。”
这特娘的都出血了,还叫没用力气?
不过想到程处亮的经历,柴令武又露出了理解之色:
不是每一个纨绔都叫程处亮!
就像程处亮说的那样,莫宛等人都是极有分寸的。
杖击结束,在场的一众纨绔居然没有一个昏迷。
“李政,你简直是好大的胆子。”
目光死死地盯着李政,侯宽只感到无尽的耻辱:
自己明明是来报仇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莫将军,给这货再来六十下。”
朝着侯宽露出八颗牙齿,李政顺便解释了一下:
“你既然是领头人,那就惩罚翻倍吧。”
“李政,你难道不怕我父的报复?”
眼见着莫宛又要动手,侯宽终于慌了:
再来六十下,自己怕不是要死在这里?
“陛下有旨,我可以随意处置你们,只要不死就行。”
“你……”
“诸位都是聪明人,我希望你们能认清楚一个道理。”
“这里,是我的地盘。”
朝阳之下,李政的笑容格外和煦,但在场的一众纨绔却感到内心冰冷:
恶鬼,这特娘的是恶鬼啊!
无论侯宽怎么挣扎,六十军棍还是一个不少的完成了。
这货终究是有着几分机智,居然没敢再对李政说脏话……
“若是无事的话,诸位可以起来了。”
拍了拍手,李政朝着众人开口:
“十息之内,若是还有人趴在地上,杖二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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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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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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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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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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