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王大此时的神情的确有些贱了:
至少一旁的侯宽已经忍受不了了。
“废物!”
怒斥一声,侯宽的目光已经落到了身旁其他人身上:
“愣着做什么,还不一起上?”
“是。”
忽略掉这件事本身的不光彩,身而为人总是有着几分好胜心的。
自家老大被一个照面放倒,对方又表现的这么嚣张,其他士卒当然忍不了了。
“一起上!”
对视一眼,众人直接朝着王大冲了过去:
是你先嚣张的,那就别怪兄弟们不讲道义。
“呵呵~”
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六人,王大嘴角微扬,然后发出几声冷笑:
“第一老大,快帮忙啊!”
以王大的实力,战胜眼前六人并不是没有办法:
不过……既然有大腿可以抱,那又何必将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呢?
话语出口,王大直接朝着第一笏冲了过去。
“哼!”
轻哼一声,第一笏倒是没有拒绝:
之前刚刚在巨大野猪的身上丢了面子,现在当然要找回来。
念头运转之间,第一笏已经快速动手。
有一说一,虽然第一笏有些傲娇,但身为顶级高手的牌面还是有的。
战斗的过程不必细说,总之六名士卒没有在第一笏的手中撑过六招。
“一群蠢货。”
看着倒在地上的六人,第一笏忍不住开口:
“若是你们结成战阵之势,说不得还能在我面前多撑一会儿。”
“你……”
听到第一笏的话语,地上的几个士卒不由得感到一阵气闷:
六个打两个还要结阵,我们难道不要脸么?
再者说来,谁能想到你居然这么猛啊?
如果说被打倒的士卒只是气闷,那侯宽则是想吐血了:
这是什么情况?
被自己视若底牌的七个人,居然被两个人这么轻松的打败了?
准确来说,王大只打败了一个人,其他六人都是被第一笏解决掉的。
如果不是清楚这些亲卫的忠心,侯宽都想大吼一句:
你们是不是演我?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咕嘟!’
目光落到李政的身上,侯宽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
“我,我是潞国公之子,你不能对我动手!”
后退一步,侯宽此时的心中已经开始骂娘了:
你不过是一个县子,为什么要养这么猛的护卫啊?
“你放心。”ωωω.χΙυΜЬ.Cǒm
朝着侯宽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李政开口安慰:
“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怎么会对你动手呢?”
“不过……”
不等侯宽松一口气,李政的后半句话又出来了:
“我听说你进山寨的时候不想缴钱?”
“没,没有!”
飞快的摇了摇头,侯宽快速解释:
“这是一个误会。”
“缴钱,我现在就缴!”
“每人一两碎银,你十两。”
“什么?”
李政的话语刚刚出口,侯宽便毫无意外的发出一声惊呼:
“之前不是一文吗?”
“你也说了是之前。”
“之前那是在山下的价,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山上。”
话语出口,李政还朝着侯宽瞥了一眼:
“怎么,你该不会是不愿意吧?”
“没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侯宽可不会在这种时候和李政炸毛:
不就是钱嘛,咱有的是钱!
“一共十七两碎银,还请县子过目。”
“嗯。”
看着侯宽掏出来的碎银子,李政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有……”
“你打赏了我的手下,是不是应该稍微补偿一番?”
“应该的应该。”
“误工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一共四个人,就算你每人十两白银吧。”
“有问题吗?”
“没……有!”
看了一眼将自己的七名士卒全都打倒的王大和第一笏,侯宽想不通这两个家伙哪里受伤了:
总不能是大人的时候手抽筋了吧?
当然,吐槽归吐槽,区区四十两对于侯公子来说显然不算什么。
又是一番消财免灾,侯宽的神情越发卑微:
“政公子,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还没完呢。”
朝着侯宽露出了一个‘着什么急’的神色,李政继续开口:
“刚才说的是补偿和门票,还没有说你的罚款呢。”
“罚款,什么罚款?”
“这大石头山可是陛下赏给我的东西。”
跺了跺脚,李政眼睛微微眯起:
“侯公子就这么闯进来,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可……我不是缴了门票吗?”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侯宽感觉自己到达了爆发的边缘:
找事儿,是不是找事儿?
“罚款只是一个态度,和后补的门票无关。”
“怎么,侯公子该不会想拒绝吧?”
李政的话语刚刚出口,第一笏和王大的目光便落到了侯宽的身上。
“没,没有!”
缩了缩脖子,侯宽在这一刻表现的无比从心:
“我觉得政公子说的很有道理。”
“如此便好。”
露出一丝笑容,李政继续开口:
“侯公子如此配合,我自然不好对你太过为难。”
“罚款你就勉勉强强的缴个一百两吧。”
“我……”
“没!问!题!”
在众人的注视下,侯宽咬着牙解下了自己腰上的玉佩:
“此物乃是由一块上等好玉打造,至少价值五百两!”
“哎哟哟,侯公子太客气了。”
从侯宽的手中夺过玉佩,李政的笑容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真诚’:
“侯公子不必解释,我就算是不信任何人,也不能不信您呐。”
“这块玉佩,就抵消您的罚款了。”
痛,很痛!
价值五百两的玉佩用来抵一百两的账,尽管侯宽平日里以‘败家子’自居,这一刻还是忍不住心痛:
山贼,这特娘的就是个山贼啊!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这个念头,如果不是必要,谁出门的时候能带这么多钱?
像侯宽这样的身份,想要买什么只要直接带走货物就行:
至于货款,时候派个下人送过去就行了。
“政公子,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目光落到李政的身上,侯宽再次询问。
相比较之前,侯宽这次的态度变得硬气了不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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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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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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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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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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