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金玉赌坊之内,房遗爱和杜荷二人的脸色格外难看:
“怎么可能,我们怎么可能一直输?”
‘啪!’
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房遗爱更是直接拽住了黄金玉的衣领:
“说,是不是你在故意给本公子下套?”
“小公爷说笑了。”
飞快的摇了摇头,房遗爱的脸上露出讨好之色:
“金玉赌坊向来诚信为本,怎么会做出下套这种事情呢?”
“再者说来,就算是给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两位小公爷下套啊?”
“若非如此,那为何我和杜荷二人从早上到现在一把都没有赢过?”
对于黄金玉的回答,房遗爱显然是非常不满的:
正是因此,所以他拽着黄金玉的双手上的力气又增加了几分。
“小公爷又说笑了,世间谁不知道赌钱这种事情都是有输有赢。”
“若是人人都能从这里赢走钱的话,那我这金玉赌坊岂不是不用干了?”
话语出口,黄金玉突然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房遗爱的胳膊:
“我劝小公爷还是先将我放下来比较好,毕竟……”
“你们也不会想让两位公爷知道自己赌钱的事情吧?”
房玄龄和杜如晦二人家教极严,自然不会放任自家崽子染上赌瘾。
“你是在威胁我?”
“小人不敢。”
飞快的摇摇头,黄金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当然……您要是非要这么认为的话,也未尝不可!”
“你……”
“小公爷不要动怒。”
眼见着房遗爱居然要朝着黄金玉动手,一旁的山下种竖连忙伸手阻拦:
“不过是一些钱财罢了,大不了小人替您偿还。”
“你是什么意思?”
将黄金玉扔到地上,房遗爱的目光突然落到山下种竖的身上:
“难不成你以为本公子会连这么点儿钱财都付不起吗?”
“当然不是。”
快速的摇摇头,山下种竖开口解释:
“公子乃是国公之子,怎么会在意这么点儿钱财。”
说话时山下种竖忍不住心中鄙夷:
如果不是没钱,你又何必因为这么点儿事情动怒?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山下种竖对于眼前的这两个家伙早就了解的一清二楚。
别看他们是房玄龄和杜如晦的子嗣,但实际上却是两个十足的草包。
当然,这种话在心中想一想就行了,直接说出来肯定是不行的。
从衣袖里掏出一颗珍珠放进房遗爱的手中,山下种竖这才开口解释:
“小人只是想向小公爷表达一番孝心,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哼!”
不动声色的将珍珠放入自己的怀中,房遗爱这才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给你一个机会吧。”
“黄金玉,我和杜兄的赌债全都由山下兄付了。”
话语出口,房遗爱这才扭头朝着门外走去:
“杜兄,我们走!”
“哼!”
同样朝着黄金玉冷哼一声,杜荷紧跟房遗爱而去。
“山下兄,为了你的事情……我这次可是将两位小公爷得罪惨了。”
见到二人离开,黄金玉不由得朝着山下种竖苦笑一声:
房遗爱没有猜错,今天的赌局的确被做了手脚。
不过主谋并非黄金玉,而是一直充当着狗腿子的山下种竖。
“无论如何,在下谢过黄兄出手相助。”
朝着黄金玉大大的行了一礼,山下种竖这才继续开口:
“等到两位小公爷真正接纳了在下,在下一定还会重礼相报。”
话语出口,山下种竖已经从衣袖里取出了一颗珍珠:Χiυmъ.cοΜ
只看样式,这玩意儿比刚才送给房遗爱的那颗还要大上一圈。
“哈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将珍珠收起,黄金玉起身送客:
“在下还要处理赌坊内的其他事情,就不继续为诸位作陪了。”
“黄兄另有要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听出了黄金玉话语中的含义,山下种竖连忙起身告辞:
毕竟是有求于人,他当然不愿意引起黄金玉的厌恶。
刚刚从金玉赌坊离开,山下种竖等人便朝着房遗爱和杜荷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刚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正是他们怒刷好感度的最佳时机。
“大人,我们这段时间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目光落到山下种竖的身上,龙夫武田根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们出海时携带的财物,现在已经花出去一大半了。”
“蠢货!”
朝着龙夫武田根瞪了一眼,山下种竖显得格外嫌弃:
“只要能够为我大倭国带回去优秀的种子,这么点儿钱财又能算得了什么?”
“是!”
“走吧,先去见见那两个‘小公爷’。”
“是!”
山下种竖等人的求种之路越来越顺畅,李政此时的心情却比较急迫。
“什么,秦怀玉受伤了?”
随着惊呼声出口,李政直接从自己的躺椅上跳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由不得李政不着急,虽然秦琼说了秦怀玉可以任由自己教训:
但若是真的出现了意外,难保这位‘门神’不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他的伤势重不重?”
“小公爷为了救下牛二花,孤身一人猎杀了一头野狼。”
不等李政询问,传话之人已经再次开口:
“所幸小公爷的伤势并不是很重,现在已经被送去医馆了。”
“被野狼咬伤?”
眉头微微皱起,李政的神情有些严肃:
“找个人去通知胡国公,带我去医馆。”
稍微停顿,李政又补充了一句:
“王大,去带一坛烈酒,待会儿说不定会用到。”
“是!”
心知此事的急迫,王大等人的行动速度全都格外迅速。
不过即使如此,等到李政到达医馆的时候,还是发现了早已到达的秦琼。
“让怀玉受伤,这是我的过失。”
来到秦琼面前,李政连忙开口道歉:
“还请胡国……”
“政儿不必如此。”
出乎李政的预料,在见到他的时候,秦琼居然没有露出任何的愤怒之色。
不但如此,这货还一脸笑呵呵的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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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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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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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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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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