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角上有着浅浅的绒毛，上面被压过的痕迹看起来很像是手印，显然是被牢牢地握持过了。
毫无疑问，某人昨晚算是享福了。
当然了，女孩子们也是幸福的，想必昨晚定然是令她们难忘的，以至于睡着了都还在一个接一个地梦呓着。
“…姐…姐姐，那里不…”
“…思雨…秦仁…”
“……”
已经醒来的秦仁有些无语地笑笑，先看看左边的橙子，再看看右边的小橙子，颇有些不真实。
要是时间倒回个半年，他绝对想不到会有如此的一天。
倒回小时候三個人一起读书的时候那就更想不到了。
只能说。
缘，妙不可言。
嗯…
下回干脆玩玩cos，让橙子们扮成驯鹿，自己扮成圣诞老人，然后狠狠地驾驭什么的…
……
现在是幻想时刻，而在秦仁的内心深处，这美妙的小日子背后，其实也蕴藏着一些压力。
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生育能力越大，养育能力越大。
可能比喻略有偏颇，但总的来说就是这个意思。
所谓的“生育能力越大”，其实就是说秦仁身边的女孩子太多了，除去从异世界来的那些，像程家姐妹这种原本就在跟自己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的女孩子，秦仁光和她们相爱是不够的。
将来的日子还很长，秦仁还想和她们组成美满的家庭，这就必须对物质基础有一定的要求。
说白了，秦仁必须努力挣钱。
当然，是以合法的方式。
至于不合法的方式，先不说秦仁自己的三观问题，就算真地使用了异界姑娘们的能力去搞钱，那可算是触碰了魔物世界与人类世界的底线，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位面管理局可不是吃素的。
……
“驰哥。”
“嗯？”
“最近有活没？”
“怎么？缺钱啊？”
……
也算是贤者模式吧，在经历了周末美妙的三人约会后，秦仁时隔很久，再次找周驰要起了东南设计院的私活。
……
“算是吧，你也知道我年底买房，可以的话，当然尽量想少贷些款。”
虽说首付有程果果，但能少给利息终归是最好的。
秦仁的公司是民企，公积金肯定多不到哪去，要是公商混贷的话，据说流程比较长什么的，不容易下来，同时也并不比纯商贷实惠多少，所以秦仁还是决定纯商贷。
“那我再帮你问问吧，东南院应该是不缺项目的。”
“行。”
“话说仁哥你缺钱的话，有没有考虑搞副业啊？”
“副业？”
“就比如像老李或者我这样，搞点儿小说直播啥的，当然我们是转行，是当成主业在干，但是你可以当兼职来做啊。”
……
周驰的意思秦仁明白，也就是当下比较流行的斜杠青年。
典型的斜杠青年就是自媒体，比如很多up主都有自己的主业，做视频就属于副业。
可秦仁想了想，不管是直播还是网文等等，自己实在没有那方面的才能和兴趣。
最重要的是自己也没时间。
搞副业需要和主业之间切换状态，这可不是像打游戏时点一下，开个开关什么的，就能随意切换模式，而是实打实地会耗费精力耗费时间，尤其是精神层面。
再加上还需要先学习新的技能，秦仁本来就因为时间问题不得不和女友们想出了三人约会的主意，哪里还有工夫去做斜杠青年呢。
还是接接私活打打野，干自己熟悉的活比较好。
……
而众所周知，干私活如何降低成本，收入最大化呢？
当然是薅公司的羊毛了。
电费网费空调费对于个人来说需要精打细算，但对于公司来说只是洒洒水而已啦，秦仁作为一个正常企业的正常员工，为公司创造的价值可是完全有资格狠狠地薅羊毛的。
但问题是在公司干私活，就怕被领导发现。
尤其是大领导。
不是指云婉禾那样“大”的领导，而是像黄总或者行政部的老总那种大领导。
对于一个正规的，尤其还是业内排行靠前，细分领域排第一的公司，永远不要小看管理层。
就拿黄总来说，他看似平时只掌控大局，实际上公司里每个部门有什么项目，他都一清二楚。
很有可能一个不经意的回眸，看到秦仁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些有意思的模型，张口一问秦仁这是哪个项目，秦仁乱编肯定是行不通的，总不能直说自己是在干私活吧？
所以为了避免薅羊毛被逮到，秦仁不得已贿赂了领导。
众所周知，并不是所有贿赂都是用钱的。
总之在跟云婉禾汇报了一次工作之后，秦仁的工位就成功地换到了最角落里，作为其御用小助手的小橙子也跟着换了过去。
“秦工，帮我拿下包包~”
“好。”
“秦工，帮我拿下杯子~”
“好…”
“秦工，帮我拿下发夹~”
“……”
秦仁有些哭笑不得了：
“你是人偶公主吗。”
“没办法嘛，浑身没力气，哼…”
程思雨轻哼一声，羞羞地嗔了秦工一眼：
“都怪你…”
“……”
秦仁知道她指的是三人约会的事情：
“那是周六晚上，这都周一了，还在累啊？”
“伱以为跟你似的？”
“这个…我其实也很累的。”
“呸！”
秦仁说这话小橙子可就不认了。
他累？m.χＩùmЬ.ＣǒＭ
累个屁！
当时要么是姐姐帮着推…要么是自己帮着推…他能有多累？
真正叠起来的时候也就那一会儿，偏偏他还各种故意磨人捉弄人…
小橙子想想就脸红，不光是羞的也是气的。
哼！
作为惩罚，今天中午就不给他看丝袜了。
——————————
找到了新的私活之后，原本可以清闲一段时间的秦仁又无缝地忙碌起来了。
同时忙碌的还有大小蛇儿。
宗主大人已经忙完了店里的联动，现在主要是和徒弟一起帮着研究房子相关的东西。
这不研究不知道，一研究吓一跳。
原来地球上房子有这么多种类和知识。
尽管她们的男朋友本身就是设计这个的，不过知道今天她们才真正感受到这一点，看的有些眼花缭乱，很多内容必须不停地学习新词条才能明白。
“老公，公摊是什么啊？”
“就是一栋楼每户平均分摊的面积，比如楼梯啊什么的。”
鱼灵儿还懵懵懂懂，但是机智的鱼有容已经明白了。
“难怪我看到有些120平的户型实际只有80多平…楼梯那种东西还要平均下来算钱啊？”
“嗯，其实这个东西就像买菜。”
“买菜？”
“对。”
秦仁用小蛇儿很熟悉的事情举例：
“本来在一斤菜是有价格限制的，不能卖太贵，可菜贩子想赚钱啊，怎么办呢？那么既然限制了单价，他就加量，往菜里注水，本来一颗菜只有一斤，结果往里面再注半斤的水，不就可以卖贵了？”
“懂了！”
小蛇儿忿忿：
“菜贩子好狡猾！”
“不是菜贩子狡猾，是狡猾的人变成了菜贩子，就像对碰瓷老人的说法一样，不是老人变坏了，是坏人变老了……人类在地球上才进化多久啊，哪有那么多淳朴善良的人呢。”
秦仁曾经天真地以为这世上穷人都是好的，富人都是坏的。
后来才知道，有些穷人之所以看起来善良，只不过是没有作恶的能力罢了。
真正的善恶，从来都与此无关。
从自然科学的角度看，人之初，性本空。
而从道德角度看，人之初，性本恶。
人类因为崇尚道德所以才想要限制人的恶，而想要限制人的恶，就只有两个办法，要么先天改造基因，要么后天加强教育。
在地球，不论这哪一种办法想普及都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可如果是某个发展了很久很久的外星文明的话，应该已经可以达到那一步了吧…
……
秦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近几个月似乎老是想到外星人的事情。
啧…
明明已经过了中二的年纪，为啥呢…
没有人回答他的疑惑，倒是客厅角落里，某个插着花花的金属屁股无意间闪烁了一点儿光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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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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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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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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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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