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在养有小女孩的普通人家里,这短短的三个字看似敷衍,却可以很实在而轻松地解决生活中的大部分难题。
“你还小,不能吃辣。”
“你还小,不能买手机。”
“你还小,不能穿妈妈的文胸。”
这些常见的嘱咐和叮咛,是成长的烙印,也是亲密的关怀。
同理,秦仁也很关怀貔貅的成长。
“你还小,不能做很变态很变态的事情。”
“本座成年很久了!三百二十一岁了!”
这件事情到底还要跟他说多少遍啊!洛瑶气鼓鼓的把灯打开,准备看看秦仁的耳朵里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堵住了,比如来自家里其他女人的花言巧语之类的的。
“难道莉莉就比我大很多嘛?”
“她不一样,她会变来着,所以…总之我明白,我也理解你。”
秦仁把灯关上,安抚地捏捏她的小屁股:
“你的确是一个独立的成年女性,可地球上有些事儿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比如没人会用新买来的痰盂装米饭,尽管都知道是崭新的,但还是会感觉恶心…”
“你居然说我恶心?”
这不是秦仁第一次举痰盂的例子了,以前秦仁让上仙大人穿鞋子的时候也是用痰盂做比方,说的好像上仙大人纤尘不染的小巧灵足也恶心一样,结果现在呢,秦仁每天晚上最喜欢玩儿的就是上仙大人的脚了。
“秦仁,你恶心心。”
两個心比一个心,秦仁双倍恶心,洛瑶用叠词词的方法严厉反击。
“哎,对咯。”
秦仁将计就计:
“所谓很变态很变态的事情呢,其实就挺恶心心的,改日再议吧,睡觉。”
“我感觉你在骗本…本…座……呜…”
洛瑶话没说完,突然眼皮子就沉的不行了,哼哼了两声就呜咽着直接睡了过去。
“……”
秦仁见状很平静,看了一眼卧室门口,那里已经悄然出现了一条门缝。
再侧头看向床边,一团黑雾刚好腾起。
最后视线回归正前方的时候,一只身穿黑色比基尼的赤瞳萝莉已经优雅地出现在了面前。
“饿急眼了?”秦仁无语地望着苏莉莉。
“嗯。”
苏莉莉点点头,不多说什么,直接趴下去,对着秦仁的肩颈就咬了起来。
咕噜咕噜…
……
“你今天…喝了好多啊。”秦仁扭了扭发酸的脖子。
“这就是对魔血依赖的前兆,普通血液没法满足的质量就只能靠数量来满足了。”
苏莉莉擦擦嘴巴,血族和人类一样会食困,事后的余韵总让苏莉莉慵懒,侧卧在秦仁身上,双眼微眯,纤白的手儿摩挲着秦仁锁骨处淡白色的十字架。
“话说…你的魔痕目前除了感应魔物和转换魔血以外,还有其他用处吗?”
“应该没了吧…”
“呵,那你那天为了救我,为什么要用水果刀对着它”
“抱歉,这个真不能说,除非万不得已。”
“……”
苏莉莉看着秦仁认真的模样,良久后叹了口气:
“说真的,那天如果我不出来救你,其实你也不会有事的,对吗?”
秦仁沉吟,同样良久后微微点头:
“嗯。”
“但是你要承受的…”
“那个总比你受伤好。”
秦仁低头,轻吻苏莉莉的手背:
“以后,别再干那种傻事了,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才是我最大的痛苦。”
“切…”
苏莉莉按捺下胸口轻轻的悸动,撇了撇小嘴:
“你对其他女人,比如毛毛虫们,也是会说这种话的是不是?”
“是的。”
“……”
算了,这个初拥就是这样“混蛋”惯了,苏莉莉只是象征性地咬了咬他的手指头。
“莉莉,你问了这么多,我也问问你呗?”
“问我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把我的【圣痕】叫【魔痕】,还锐评说其他人可以叫圣痕,我的就是魔痕,现在这么久过去了,我能问问到底为什么吗?”m.χIùmЬ.CǒM
苏莉莉想了想,先反问:
“你自己圣痕的特别之处你自己以前不知道吗?”
“算是知道吧,就像你以前说的,我的确没见过哪个驱魔人的圣痕是十字架形的,其他驱魔人的圣痕基本都是水滴形,大点儿的也只有豆子大,小点儿的那就跟痣差不多了,唯独我这个…”
“我也是在血界的时候听过一些传闻,说有些驱魔人的圣痕受天生血脉影响才会变得比较特殊,所以被称之为【魔痕】。”
“血脉…我天生的?”
“嗯,也就说你的血…天生就特殊,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导致圣痕也成了魔痕。”
苏莉莉没有撒谎。
他的血的确天生特殊,只是苏莉莉没有告诉他为什么天生特殊,甚至“天生特殊”个措辞本身,也有意无意地误导着秦仁不往某个方向想。
毕竟对于秦仁以及秦仁隔壁某人的存在,苏莉莉一开始只觉得是个乐子,可现在不一样,她变了。
变得在意秦仁,在乎秦仁了,且不仅仅是因为他初拥的身份。
所以,关于到底该什么时候告诉他某些真相这件事,在苏莉莉的心中也就变的未知且慎重起来。
“你好像解释了,又好像没解释…”
秦仁咂咂嘴,看来苏莉莉对此也知道个大概,秦仁倒也不在乎,天生就天生吧,这世上古往今来的天才本来就多,比如周董的天生乐感就注定了他是做音乐的料,而自己与众不同的圣痕,可能也就昭示着自己天生就是干驱魔人的料吧。
“诶,宝贝儿,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哈。”
“你你…你叫我什么…?”
“啧,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秦仁手指头悄悄滑过她的脸蛋儿确认了一下,烫烫的:
“宝贝儿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关于今晚的。”
“今晚…什么问题啊…”
不管是和程思云有关,还是和鱼灵儿鱼有容有关,苏莉莉感觉都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一个还远在天边,另外两个…正式接受了自己什么的,苏莉莉倒是蛮开心的就是了…
然而,秦仁想问的其实跟这两个都无关。
“莉莉,虽然你今晚吃饭吃的多,但是吃的时候依旧是‘慢嚼细咽’,并不像真的饿急了的样子啊?”
“……”
“所以我就猜,是不是你在门外偷听我跟瑶瑶说话来着,听着听着就不想莪们继续说了,所以才用昏睡魔法打断了她…”
“我…我不是啊,你别乱猜…”
苏莉莉心虚地翻过身去:
“我是在外面不小心听到了你们在说话…但是听就听了,非说我故意打断她…动机呢?”
“吃醋呗…”
“谁…谁…!”
苏莉莉又翻身回来了,小拳拳对着秦仁胳膊一顿捶。
秦仁不痛不痒,只是阻止了她,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吻了她一会儿。
“放心吧,瑶瑶还小,我也不是什么LSP,甚至要不是为了魔血为了你,跟有容的事儿…咳…我都打算一个月…哦不,一年一次。”
吸血姬也不知道把他的鬼话听没听进去,反正目光水光盈盈,长长的尾巴已经不自觉地从腰下的布片儿里伸了出来,在身后晃悠悠地甩啊甩的。
“混蛋秦仁…你要记着,你是我莉莉丝的初拥,对于别的血族,要是初拥还跟自己以外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早就被主人掏了心脏出来做标本了,明白嘛你…”
“明白。”
秦仁很真诚:
“有你,是我的福气…”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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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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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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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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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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