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青蔚在被贺楼凤君带回来后,就进入了封吟留下的那处传承秘地。在那处秘地内,虽然贺楼凤君遗产、以及封吟被封印的种子,都已经被探索完,但还有不少封吟与其他封家飞升老祖留给后人的机缘。
尤其是木、风两种灵根,在这处秘地中,能够得到的机缘概率最高。
楼青蔚在这处秘地中,很顺利地就获得了收获,等到出来后,他体内的植修血脉更是得到了提纯、与部分觉醒。
当时并未到达返祖的那一步,楼青蔚只是在对风元素的掌握上更加得心应手,并稍微延长了些寿元而已。
但这种突然出现在他感应范围内的植修血脉,还是让楼青蔚感觉比较新奇,尤其是在他与封家的几位风灵根修士切磋过后,那种暗隐在血脉中的异类血脉悸动,让他生出了更多想要探索的想法。
于是,楼青蔚在封家之后的日子里,就隔三差五地给自己使用一滴饕餮眼泪。最开始,他是准备浅尝辄止,故而是以泡澡的形式,尝试对血脉的提升;
等后来他真切察觉到自己血脉纯度与等阶提升的好处后,就对自己更狠了一些,尝试口服。
若是一般家底的修士,即便如此做,血脉也不会提升多少,但楼青蔚他不是一般人。
他有一个豢养了饕餮的姐姐,所以他拥有足够多的尝试底气。原本他是打算一直靠着饕餮眼泪往上堆,直到眼泪用完了,再去问乖宝或楼青茗要的,没想到最后,他的眼泪还没用完,就成功血脉返了祖。
蛮蛮:“蔚宝当时高兴得都快哭了,他说这副身体,除了一脑门的灯球不能用来酿酒以外,真的是没有什么不好的了。”
楼青茗:……
众人:……
这个关注点也是奇葩,有谁看到这么多的灯泡以后,最先做的不是欣赏,而是心痛它竟然不能酿酒?!
贺楼凤君就笑:“喜爱酿酒也是个不错的兴趣爱好,不是说平泽老祖那边已经筹备好了贺楼酒庄了吗?那他以后就能经常过去凑凑热闹,帮忙搭一把手。”
楼青茗却在斟酌过后道:“那封家的这些人,能让?”
几千年才有一位血脉觉醒的族人,既没想着加入封家,也没想着留在无涯小世界,她觉得,若是封家的这些族老与太上族老稍微对家族的发展有些企图,都不会放人。
贺楼凤君转头看她,笑得意味深长:“但有我在这里,他们不会动强,最多就是言语上的劝服,与你那边敲敲边鼓。”
若锦听到这里,好奇询问:“封家想让蔚宝留下来做什么?”
贺楼凤君看着头顶上在风元素的活跃下、不断交错摇晃的灯球,伸手抚了抚,叹息:“他们啊,想要青蔚留下来,做下一届封家的家主。”
银宝与白幽对视了一眼,兴致缺缺地哦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困守在一方做个家主,哪里有在大宗门做一方弟子逍遥痛快?!
楼青茗面上却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如实道:“那这个想法估计他们挺难实现的。不过这个倒也不急,我以蔚宝的意见为主,他若不想,便谁也无法勉强。”
楼青蔚先拜入的宗门,后寻到的家族,于情于理,家族的要求都跑不到宗门之上,也因此,她的心中从始至终就没有压力。
贺楼凤君颔首:“你放心,若是他们太过分了,我会帮你们镇着。”
楼青茗笑着行礼:“多谢老祖。”
心情放松了,她也就有心思去观看楼青蔚现在这一身看似漂亮、实际却暗藏危险的灯球了。
她的并蒂涟漪将蔚宝从根部看到叶片,半晌突然开口:“对了老祖,之前与你一起出来的那些妖修呢?”
她都已经见过凤君老祖两次了,那群妖修她却是一次也没有见过。
原先她是想着,要用功德莲体为老祖好好看看;但现在见到了蔚宝,她却突然很想与那位为老祖打理花园的植修好好聊聊,学习学习心得。
说到这个,贺楼凤君的眉梢又不动声色拧了拧,开口道:“他们就在这凤陵城内,若是想见,什么时候都能见得到,不要着急。”
由于楼青蔚这次的闭关不知何时会醒,楼青茗便主动在旁边的房间守着,既是闭关,也是为楼青蔚护法。
白幽几人则各自离开,去凤陵城内参观,并购置特产。
在此期间,不断有封家的族老去与白幽等人结交,以期望他们能在楼青蔚的最终选择上,出上一点力,只是白幽等人对此一向佛系,既没有推辞好处,也没有承诺过一句,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般地容易攻陷。
至于楼青茗,她则由于闭关的地点在贺楼凤君的院落内,基本没人敢进去打扰,也就没有遇到这些烦心事。
数月后,乖宝与金卷如期醒来。
刚刚醒来的两小只,状态比较萎靡,他们之前经历的夺舍虽然因为丹药与冰棺圣树护持的缘故,有惊无险,之后在丹药的修复疗养下,伤势也得到了修复,灵魂更是因祸得福,增强了不少。
但这整个过程中的体验,去并不是多么美妙。
楼青茗看着飞出来的两个小家伙,关切道:“感觉如何?可还难受?”
金卷扇了扇翅膀,半耷拉着眼皮回应:“已经没有什么妨碍了,就是感觉丢脸。”
乖宝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身上充上气,悬在空中,奶声道:“还感觉生气,那些陶俑都被毁完了,我竟都没有出过手,真是白憋了一肚子气。”
楼青茗:……它肚子的气分明就是它自己吸的。
乖宝:“除此之外的其他感觉,可能就只剩下了一个。”
“什么?”
乖宝:“肚子饿!”
说着,它就噌地一下窜起,一边在楼青茗周身上下飞舞,一边恍然大叫,“原来我都好几年没吃饭了,那怪不得我会这么饿。茗茗咱们待会儿再聊,等我先出去开个火,做锅饭。”
楼青茗不由好笑,她先取出两枚元婴傀儡,与他们交代过两句后,就让他们去守着楼青蔚的门口,之后才起身与乖宝它们一起离开。
“你既然饿,那刚才为何不在皇楼空间内,将肚子填饱了再出来?!”
乖宝理直气壮晃着尾巴:“那不行,我委屈,得出来让茗茗哄哄,才有胃口。”
金卷:“想第一时间出来见茗茗,安抚安抚心情。”
全程没想到自己刚才有怎么哄过它的楼青茗:……
她又低头看了眼精气神肉眼可见地恢复了不少的两小只,半晌轻笑起来:也罢,它们说哄了就哄了吧。
想想它们两个,好像确实除在口腹之欲的数量上,要求高得离奇,其他方面都非常好养。
楼青茗斟酌过后,还是开口:“这次是意外,下次切记小心,同样的错误不要再犯。”
这样的,才是她的安慰方式。
乖宝晃晃尾巴:“行,放心好了。”
金卷果断应声:“没错,绝对不会再犯。”
乖宝飞出房间后,就径直出了贺楼凤君的院落,在封家的一处难得宽敞地界支起了大锅,开火准备做饭。
它的动作原本不大,但这锅的个头实在是大,因此一经支起,就有不少封氏族人注意到,相继围拢过来。
“这是要煮饭?”
“天啊,好大的锅。”
“不对,你们看那女修,还有那两只灵兽,开火掌锅的,不就是那只传言中的饕餮嘛。”
饕餮这个字眼一出,周遭的修士就迅速停下话语,面面相觑,眼底不由地浮现出几分渴望来。
但是这一切,正在掌锅准备做饭的乖宝却是一概不知,它正一边忙碌着,一边与金卷凑在一起,小声地说着话。
金卷:“待会儿也分我点吧,我也饿坏了。”
乖宝:“我没多少灵食了。”
金卷:“等会儿咱们一起出去买。”
乖宝:“听小甲说,最近都开始兑换骨头了,咱们不行也省上一些,等之后寻白幽去,让他多给催生一些菜瓜吧。”
金卷:“我明明记得,你以前说不喜欢吃菜瓜……”
封家的几位族老现身在不远处的廊檐处,眼见着乖宝以极快的速度煮好了一锅灵食,并与旁边的金色卷毛小鸟一起干掉,又转头煮起了第二锅,不由感慨:“还真是一只幼年生的饕餮。”
“也不知现在去问它买些眼泪,是否能行。”
“只要能出得起价格,那应该就没有问题。”
在他们的说话间,就见人群中已经有人率先飞了过去,那也是封家的一位风灵根族人,他飞到乖宝近前后,并未直接取出储物袋,而是开口询问:“这位道友,在下想从你那边购买些饕餮眼泪,不知可否?!”
乖宝霍地转身看他,一双鸢褐色的眼睛内满是凶悍之气。
男修虽有些退却,但还是坚持将话说完,声音温和:“道友可以开出任意代价,哪怕是提供各类灵食,或者特殊食材,只要道友能够说出来的,我都会尽力完成。”xiumb.com
他这话说得其实已相当诚恳了,但是乖宝的理解回路,却与他完全不在一个线上。
只见它上下打量了那修士几眼,大声喝道:“滚!本噬天从来不哭,哪里来的眼泪?!没有,不卖,不要想着冤枉人!”
男修:……
楼青茗:……
封家众人:……
这话说的,哪怕再理直气壮,他们却不会信。
若是当真没有饕餮眼泪,那楼青蔚的血脉又是怎样返的祖?!
不远处,察觉到这边动静跟着出来看热闹的鲁缪轩,却是没忍住轻笑出声,他一边用丝帕给怀中的丹鼎做着保养,一边轻语:“这两个小家伙,没想到竟是比我想象中的更有意思。”
殷红丹鼎左右晃了晃,表示认同他的说法。
岚骨觉得,在所有灵兽中,最有意思的就是乖宝与金卷两个。
乖宝这厢拒绝了,男修却是没有放弃,不过他并未不识趣地再继续言说,打扰乖宝进食。
万一对方只是因为肚子饿随口拒绝,他再一头莽上去,那最后就真的是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而楼青茗身边,在她终于出了贺楼凤君的住处后,便有第一位封家族老过来探底。
来人是一位面容秀美的中年妇人,她在见到楼青茗后,与她颔首轻笑:“楼小友,我乃封家族老,封籁。”
“晚辈见过前辈。”楼青茗转身行礼。
封籁看着眼前姿容妩媚、却又举止大气的女修,眼底先是滑过赞赏,之后又转为了惋惜。
最开始得知楼青茗与楼青蔚身份时,他们是想将楼青茗拿下的;但现在楼青蔚的血脉觉醒,他们又换了一个想法。
楼青茗拿不下无所谓,反正封家在她流落在外时,也没有提供一点资源与庇护,但楼青蔚却不一样,他这次血脉觉醒,虽说更多在于自己,但封家也是出过力的。
只是当初的规划是规划,现在见到人后,心中还是忍不住地惋惜。
这般天资的小辈,若是一出生就由他们封家供养着,又缘何会因为这种错过而导致现在的无可奈何,不得不二选其一?!
她笑盈盈开口:“早就听闻了楼小友大名,现下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前辈谬赞。”
封籁眉宇慈和,语气温婉:“事实上,我们从知晓两位小友血脉的第一时间,就在族内筛查过你们父母的身份,却一直没有结果,不知小友可有其他可提供的线索?!”
她不着急进入正题,只做出一副拉家长状,与她慢条斯理地聊着天。
楼青茗心中明了,却也不着急捅破,只是笑道:“这个就连贵族内的那位都不知晓,我们又如何能够知晓?!在贵族内都已经进行过如此大规模筛查的前提下,那人却一直没有现身,那他大概就是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既如此,那就是缘分稀薄,无需强拧。”
封籁与楼青茗打亲情牌,楼青茗三言两语给反拨了过去,笑盈盈拒绝了强拧与强行联系的可能。
封籁笑意不变,只道:“或许吧,其实也有可能对方已经在陨落了不是吗?所以我时常会想,是否就是封家近些年陨落的那些族人中的一个,不然也无法解释,他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与你们联系。”
你若绝情,我便提起可能。
所谓死者为大,万事不能排斥得过于绝对,不然总会有心神难安之时。
楼青茗眸光闪了闪,忽然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只是她却并不认为对方已经死了,从上次贺楼凤君提及那人的态度时,她就能肯定对方还存活于世。
双方一拨一回,暂时来看,是打了个平局。
之后,封籁也并未再做强硬试探,察觉到楼青茗与楼青蔚一般的排斥态度,已是她此行的最大收获。
“听闻太许小世界那边,也是人杰地灵,天骄横行之地,尚不知小友在太许小世界的成长见闻,不知小友可有兴趣与我详细说说?”
楼青茗对看了这位前辈一眼,也没有拒绝,只挑拣了一些重要且令人深刻的,与她一一到来。
封籁在一旁听得貌似认真,心思却有些飘忽。
事实上这其中种种,他们之前已经从楼青蔚口中打探过一遍,只为从中寻到他们生身父母的线索。
只是相对比当时楼青蔚诉说过的版本,楼青茗现在所说的,就要更加简略得多,也要扎心得多。
比如说楼青茗契约的这些灵兽,每一个都是需要以灵石去填的主儿,她以孤儿之身想要契约,背后自然少不了师承的努力与帮扶;
比如说楼青蔚的补风丹,搜集过程各种艰苦,时间持续了数十年,期间是他俩通过游历、以及楼青蔚师父与师姐们的援助,才最终凑齐的灵材;
再比如说,都是凤君老祖身后的贺楼氏一脉,虽然楼青茗并没有明说,但她言谈间,却已经表现出了更多贺楼氏的倾向。
这其中种种,楼青茗说得轻描淡写,封籁听得面色不变,但实际上,两人心中的想法已经转过了不知多少个来回。
在楼青茗的话语中,她似乎什么都没说,但她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直至楼青茗说完,封籁方才开口:“听起来,你们在太许小世界的生活很是丰富多彩。”
楼青茗面上现出几丝真心的笑容:“确实,不过行走在修真路上,不精彩一些,又如何能长久得走下去?!”
封籁颔首,恰在此时,她耳侧动了动,与楼青茗笑道:“近日与小友聊得很愉快,希望我们下次还有机会再继续聊。”
楼青茗颔首:“届时前辈只管联系晚辈就是。”
封籁又向她略一点头,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同一时间,不远处房檐上的几位封家族老也有几人突然消失,不见了踪影。
楼青茗不动声色地用并蒂涟漪看着,猜测着他们离开的目的,在心中思忖。
直至此时,莫辞方才开口询问:“师姐,你是不准备认回封家了?”
楼青茗将神思收回,笑道:“还不一定,等之后看看再说。”
佛洄禅书半撑起下巴开口:“我看你方才那个说话语气,还以为你是打定了主意呢。”
楼青茗就笑:“所谓说话的艺术,就是这般。先态度强硬一些,算是触底,之后若再有缓和,既能让对方惊喜,也能在我们的接受范围之内,只算微有反弹。”
一开始给的态度太好,让对方怀揣有太多期望,她怕会喂大了他们的胃口,养大贪心。
哪怕她并不了解封家人的处世习惯,或许用了小人之心揣度,却不妨碍她在最开始就未雨绸缪,武装迎宾。
这一会儿功夫,乖宝与金卷已经快要基本完毕。
金卷飞回了楼青茗怀中,慵懒地疏离着身上的金色小卷毛,乖宝则在饱腹的边缘感受了一会儿,一抬手,又准备给自己再来一锅。
等金卷趴在楼青茗怀中,将羽毛梳理完毕后询问:“刚才那位族老去哪里了?我发现凤君老祖也离开了。”
楼青茗:“我也不知。”
她的并蒂涟漪倒是扩散出去了,准备看个热闹,但是他们的速度太快,一眨眼就出了凤陵城外,她连追着看都没能追得及。
金卷见楼青茗确实不知,又重新耷拉下眼皮,小声感慨:“这倒有些稀奇。”
而凤陵城外,当之前楼青茗与封籁你来我往地过招时,在这里,原本一个个寻了事、借着各种借口,坚决不准备出现在楼青茗周身范围的华琥等人,也遇到了难题。
原先楼青茗没来凤陵城时还好说,他们还能用其他借口糊弄糊弄,不让贺楼凤君发现问题,但现在楼青茗都已经来了封家,他们若是还一直躲着,就成了最大的破绽。
尤其是在贺楼凤君已经开始试探他们是否是魔族的前提下,揭过去这一茬,就越发地刻不容缓。
华琥坐在凤陵城外的密林枝杈间,一身鼓鼓囊囊的肌肉隐约隆起,低语:“不行就采取一计划吧,在名分确定下来前,轻易不能暴露马甲。”
少安半倚在身后的树干上,叹息:“也只能如此,争取早日逃过这一劫,过去这一关。”
华琥:“其他人的身份,都没有咱俩方便,不如今日就由咱俩打这个头。”
少安:“那就打吧。”
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似是有商有量,但因为思维意见的一致性,却更像是自言自语。
但两人却仿似并未发觉这种为何,而是一齐起身,各自活动了下手脚,取出武器,再然后,就在这方设好的结界内大打出手起来。
半个时辰后,贺楼凤君带人过来,看到的就是这里一片树倒土翻的狼狈景象。
她看着地面上面白如纸、已经彻底昏迷的华琥,与身后几人道:“你们将人送回我的住处,我去去就来。”
说罢,她的人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慢一步赶来的封籁等人则将地面上的华琥抱起,看着周遭的景象倒吸一口凉气:“这里是怎么了?”
“三种灵气,三种武器的打斗痕迹。”
“听闻是华琥与少安两位前辈在这里切磋,被隐在暗处的第三方偷袭,少安前辈发送过消息后,就已经追过去了。”
“看这林中留下的痕迹,那位偷袭之人的实力并不弱,若非偷袭,与华琥与少安两位前辈确也有一战之力。”
封籁在取出几枚丹药送入华琥的口中后,便开口:“我先将人送回族内,有事联系。”
“好,路上小心。”
于是,等乖宝终于将肚子填饱,楼青茗带着两小只重回贺楼凤君的院落时,就看到封籁抱着位强壮的妖修赶回。
作者有话要说:坦白说,我今天认真地写了,但是因为有了三千多的废稿,所以字数不够万更,tat
所以这个月的周末万更计划就取消了,我再缩回去懒一个月,下个月我再试试康。
晚安,小宝贝们,啵啵哒。
感谢在2021090322:01:412021090422:46: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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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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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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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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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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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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