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我还不能倒下...”
“小兰他...还在等着我啊!”
也得亏现在时间较晚,洗手间里除了工藤新一以外,根本没有其他人,不然肯定得顺手报个警,表示洗手间里出现了神经病。
随着疼痛的加剧,工藤新一眼前开始模糊起来
同时,他也是拼尽全力对抗着这股疼痛。
他觉得,只要能撑过去就好了,就像之前破案时那样....
可,药效的耗尽岂是不屈的意志所能改变的?
工藤新一死死咬着牙关,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此时他虽然睁大了双眼,可是眼前早已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我...不甘心啊...”
在即将昏迷的时候,仿佛是听到了工藤新一不屈的呐喊,他身体内的灵力开始自主地,按照某个特定的路径运转起来,仿佛是触发了某种机制一样,或者...说是本能更加合适。
眼前一片黑暗的工藤新一根本看到,镜子里的他,此时全身上下正不断升腾着浅蓝色的气流,将他层层包裹,在周遭形成了一层半透明的光膜。
此时的他,就宛如即将破壳而出的小鸡,而这层灵力薄膜,就是保护他的卵壳。
灵气还在不停翻涌,你争我抢地从工藤新一的身体里涌现,数量之大,早已经超过了他本身所储存的灵力。
而这些灵力因子在脱离身体之后,还在不停吸引着周遭的无主灵气,呼朋引伴一样,聚集成一个拳头大小的光团。
而这个光团就这么凌空漂浮在工藤新一面前,然后从中徐徐探出一几缕光线,交织缠绕地连接了他的眉心,似乎从在从他的大脑里汲取着什么东西。
很快,那样东西出现了,仿佛虚无的鬼魂一样,就这么从工藤新一的眉心慢慢浮现,就好像真的是从他的大脑里出来一样。
顿时...光芒大作。
那个东西飞快地与光团融合,从外面看去,还能看到光团中央隐隐漂浮的虚影,接着,二者再次没入工藤新一的眉心,连带着周遭沸腾活跃的灵力也重归平静。
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而在刚才一系列变故发生的过程中,工藤新一全程处于懵逼状态,虽然他能感受到似乎发生了某些事情,但是碍于眼前一片漆黑,外加全身剧痛无比,所以他根本无心关注。
不过,在光团重新没入他身体中后,他的身体的剧痛便消失地无影无踪,有的只是肌肉遗留下的一些酸痛无力罢了。
而原本漆黑的视野,此时也是恢复了正常,只不过,眼前的画面有些不对劲。
此时的工藤新一,就好像变成了一个灵魂,附体在了另一个人身体上一样,可以看到那人所看到的一切,但是却无法影响他的任何行动,只能作为一个观众,静静地看着这一场第一视角的电影。
工藤新一反应很快,瞬间便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眼前的画面,说是电影有点牵强,更像是许多画面毫无逻辑地混剪,拼凑而成的。每个场景都只有短短几秒钟,有的甚至是一闪而过。
即使是自诩记忆力超群的工藤新一,在这么多片段飞快的涌现下,他也无法将其全部记住....
第一幕,是一个雨中的竹林,主体是一个小孩子,正无助地坐在地上,环视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
第二幕,还是竹林,只不过,现在的主体已经长大,正飞快的在茂密的竹海深林中穿行,仿佛他天生属于这里。
第三幕,这次是一片广袤的土地,入眼可见的全是一望无际的黄土。
第四幕,似乎是一个城镇,但是里面的建筑却不符合工藤新一记忆里任何一个国家的建筑,而且周围人的服饰,也同样是他没有见过的。
第五幕,主体被人追杀,逃入一处深山老林,摆脱了追兵的同时,自己也在森林里迷路,落入了一处隐秘的山谷。
第六幕,主体在山谷中建造了一所简陋的小木屋,屋外是一大片白色的花海,几乎布满了整个山谷,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多姿,宛如华美的舞女。
第七幕,还是那个山谷,还是那片花海,只不过却下起了大雨,连绵无尽的暴雨,乌云之中,一道连天彻底的白色雷霆从天而降,目标,则是花海中央一个巨大的花苞。
第八幕,主体举着一把红伞,看着花苞里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将自己破烂不堪,染着血迹的衣服披在了对方身上。
第九幕,主体跪在一棵遮天的巨树之下,旁边似乎还跪着一个女人,只不过,由于角度原因,看的并不清楚,只能看到,两个人的手腕上全都系着一根若隐若现的红绳。
第十幕,一个房间内,到处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器件,一个老板模样的女人正在和主体谈着交易。
“你确定吗?”
“嗯!”
“那么代价的话..我要你聆听世界之音的能力!”
“太多,你的筹码不够。”
“那好吧,那我要你嗓子,今后你再也无法唱出动人心弦的歌声。”
“可。”
第十一幕,还是那片花海,只不过,主体的怀里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就连那动人的白花,此刻也染上了一丝凄美。
画面到这里便结束,等工藤新一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早已经倒在了洗手间的地上。
“呼呼~~”
工藤新一艰难地坐起身,在身上四处摸索着。
“呼~~还好....没有变回去。”
工藤新一在发现自己没有缩小之后,便松了一口气,接着赶紧爬起身来,看了一眼手表,发现距离自己破完案子到现在,竟然才过了不到二十分钟。
“竟然只过了十几分钟吗?我怎么感觉好像过了很多年一样。”
工藤新一死死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对。
“药效已经过了,可我现在似乎状态还非常不错。”
“难不成,我已经彻底变回来了吗?”
“还有,刚才那些画面是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很熟悉的样子。”
工藤新一开始回忆起来,可是却只能记起来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而且越想,这些细节便消失的越快。
就如同...做了一场大梦一般。
当你睡醒时,你在梦中的那些奇幻经历,也会随之消逝在记忆之海当中,任你怎么回想,也只能记起一些朦胧的场景。
而刚才,工藤新一苏醒的时候,被自己的身体状况吸引了注意力,等之后他再去回想刚才的那些画面时,已经几乎都记不起来了。
“该死...是梦吗?我记得...好像有根红色的绳子...”
下意识地,他看向自己的左手手腕,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上面根本就空无一物。
“呵呵~~我可能真的被疼晕过去,做了一个梦吧..那种东西,想不起就不想嘛...”
“而且,那小子也做过类似的梦而已...”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凉水泼在自己脸上,好让自己清醒清醒,将脑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全都丢到一边,因为,接下来,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餐厅里,毛利兰此时已经等了好久,甚至有时候,她都下意识地怀疑,工藤新一是不是又像之前那样不告而别。
环视四周,餐厅里的客人已经尽数离开,只剩下她这一桌了。
“看来...我又被丢下了...”
毛利兰叹了一口气,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她早已经习惯了。
或者说,她早该习惯的。
“想什么呢!”
一个欠揍而又无比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同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毛利兰下意识地回头,却发现一捧红色的玫瑰花被举到了她的面前,而花束后面,则是冒出了工藤新一那张贱兮兮的脸。
“新一!”
毛利兰有些惊讶。
“你回来了?我以为..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啊?”
工藤新一摆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是想让对方给他一个解释。
“我还以为自己又被新一丢下了呢!”
毛利兰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破涕为笑道。
“哎呦~~”
工藤新一略有些生气地在她的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叫又被我丢下了啊!”
“我走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等会有很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话说,你到底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毛利兰尴尬地笑了笑,接过玫瑰花。
“新一,你又乱花钱了是不是!”
“切,还不是为了某个人。”工藤新一耷拉着脸,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想着某人肯定会说等我等的花儿都谢了之类的话,所以就又多跑了一趟喽。”
“什么嘛!我才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毛利兰佯怒道,想要给对方一套小拳拳捶你胸口,可是却被工藤新一提前躲过。
“等等,我的甜点呢?该不会两份都被你吃完了吧!”
工藤新一故作震惊地说道。
毛利兰立刻反驳:
“才没有,我是看你半天都没回来,才让服务员等会儿再上的。”
“倒是某人,破个案子还要大半天,如果再晚些的话,估计餐厅都要关门了吧!”
两个人又是你来我往,一阵斗嘴。
“对了,新一,你刚才说,有话要对我说。”
“到底是什么啊!”
“该不会...该不会.....”
毛利兰又扭捏起来,那两个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什么嘛!”
工藤新一拿起餐巾,帮毛利兰轻轻擦嘴嘴角的奶油。
面对这种略显暧昧的动作,毛利兰并没有表现出抗拒,只是有些害羞。
接着,工藤新一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盒子,推到对方面前。
“喏~就是这个了!”
“这个是....”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工藤新一毫不在意的说道。
毛利兰眨了眨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盒子,思考到底该如何应对。
【果然...是..求婚吗?】
【新一他,果然还是这么莽撞..】
【我到底该怎么回应他啊!!!】
【而且....这个大小..怎么看着不像是戒指呢?】
怀着忐忑的心情,毛利兰缓缓打开了盒子,接着惊得瞪大了眼睛。
因为...盒子里...空无一物!
“新一,你又耍我!”
毛利兰瞬间炸毛,同时有点小失落。
“喂喂喂,别发那么大脾气嘛!”
“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说着,工藤新一伸出手,往毛利兰耳边空抓一下,然后就变出了一朵玫瑰花,然后笑嘻嘻地将盒子合拢,拿着玫瑰花在上面轻轻点了几下。
“好了,现在再打开看看!”
“新一,你又欺负我!”
毛利兰佯怒道。
“你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些魔术把戏!”
“当然是专门为你学的!”
工藤新一当然不会说,这是他专门为了处理上次怪盗基德那家伙留下来的隐患,才专门去学了魔术。
然后,毛利兰收拾好心情,再次打开了盒子。
里面...依然空无一物。
“你....”
毛利兰怒目而视,接二连三地被刷,哪怕对方是工藤新一,毛利兰也有些生气了。
“低头看看!”
“啊?”
“我说,低头。”
毛利兰虽然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可还是下意识地照做,然后就看见了,静静戴在自己胸前的一条项链。
一条由一颗巨大的蓝宝石以及无数小钻石构成的华美项链。
毛利兰不知道,这看起来如此奢华的项链是如何戴在自己脖子上的,而且,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而且,这个颗宝石她曾经在电视上见到过,卖出了6亿日元的天价。
再抬起头,发现工藤新一竟然直接半跪在了她的面前。
【完了完了,好紧张,老妈提前帮我准备的台词全都忘了怎么办?】
此时的工藤新一无比慌张,他连姿势都摆好了,结果一张嘴,却发现脑子空空如也,之前背下来的那些台词,更是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新一......”
毛利兰捂着嘴巴,眼睛里泪光闪烁,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兰,我想对你说...”
工藤新一也知道,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当然,也顾不上合适不合适了。
“你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一个非常棘手的悬案!”
“因为有太多感情的因素。”
“所以,即使我真的是福尔摩斯,也没有办法解决。”
“想要正确地推理出喜欢的女孩的心理,真的很难。”
“所以我才一直犹豫,犹豫着真相到底是不是我推理的那样。”
“而这一次,哪怕冒着推理失败的风险。”
“小兰,我也想要对你说!”
“我喜欢你!”
“如果你愿意的话!”
“请....请和我交往吧!”
最后几个字,是工藤新一闭着眼睛,拼尽全力地喊了出来的。
将这些说出来之后,工藤新一便觉得轻松了不少,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样。
“新一...”
“我愿意!”
毛利兰泪眼婆娑地将工藤新一扶起来,然后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愿意!”
“我终于...等到你了...”
毛利兰同意了。
这对于两人的关系来说,并没有什么翻天覆地的改变,毕竟他们本来就和恋人没什么两样,现在只是挑明了而已。
毛利兰转过头,轻轻地在工藤新一的脸颊上吻了一口,然后飞速再次埋在他的怀里。
“新一,这次...不要再把我丢下了好不好。”
工藤新一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冲昏了头脑,这对于他来说还是第一次。
当然,和柯南那一次不算。
【亲一次怎么够?】
工藤新一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然后便抓住毛利兰的肩膀,将其拉开,看着对方脸颊上的泪痕,他心中升起怜惜之情。
“傻瓜,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啊!从未改变。”
说完,他便脑子一热,就朝着那红润的樱桃小嘴上亲了上去。
一开始,毛利兰还有些抗拒,可是这种抗拒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她放在对方胸膛上的两只手臂便软了下去,然后闭上了眼睛,算是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接吻,对于两人来说都是第一次。
幸运的是,这一次,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两人就这么越靠越近,最后,双唇紧紧的贴在一起。
良久...唇分。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满满地爱意。
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一个摄影机全程记录了下来。
看着不远处不断纠缠地两个人,东方朔脸上满是羡慕。
他就很奇怪,为什么他和小哀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没有迈出那一步,每次都出意外。
可是到了柯南这里,就顺利的不得了。
本来他还想着关键时候跑出去搅局呢,就像当初柯南坑他的那样。
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
【唉...虽然有希子姐姐许诺了大价钱,可是怎么总感觉亏大发了啊!】
东方朔欲哭无泪,他现在甚至都不敢张嘴,因为害怕嘴里塞满的狗粮掉出来....
“小哀,你看..咱们两个是不是...”
东方朔有些期待地看向一旁的同样吃瓜吃到尽兴的灰原哀,说出来自己的小心思。
“嗯?”wWW.ΧìǔΜЬ.CǒΜ
灰原哀白了他一眼,选择继续吃瓜。
“就是..你看...小兰姐姐他们刚确认关系,就那样了。”
“而咱俩也在一起快半年了,你看...”
灰原哀看着他,当然知道东方朔是什么意思,于是便大方地说道:
“这样啊,那就和小兰姐姐一样吧!”
“啊?真的吗?”东方朔一听,直接把手里的摄像机丢到了一边,“那你看是在这还是换个地方?”
“地点的话,无所谓吧,反正也不知道到时候我们会在哪。”
“到时候?”
“对啊,不是和你说像小兰姐姐一样了吗?小兰姐姐今年十七岁,所以等到我十七岁的时候,你的那些坏心思就能实现了!”
灰原哀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背着手,一蹦一跳地跑了出去。
“好啊,小哀,你又忽悠我!”
东方朔大吼一声,抓起摄影机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另一边,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两个也是终于从缠绵中分离开来。
“新一...”
“嗯?”工藤新一有些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现在还不打算换个称呼吗?”
“啊?换..换什么?”
“当然是...”工藤新一四处瞅了瞅,确认周围没有人偷听后,才把头凑到毛利兰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当然是叫...老公了!”
“什么!”
毛利兰的脸瞬间红的发烫。
“怎么了嘛!人家可都是这么叫的。”
工藤新一撇了撇嘴,似乎是对毛利兰的反应有些不高兴。
“可..可是...”
“可是什么?快点叫来听听,工藤夫人?”
听到对方的称呼,毛利兰心中的羞意更盛。
虽然很难为情,但是工藤新一不停耽误怂恿下,外加周围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毛利兰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喊了出来。
“老..老...老..公?”
“没听清哦!”
工藤新一贱兮兮地笑道。
“老公~~”
毛利兰又喊了一声,让工藤新一听得仿佛升入了天堂一般。
“嘿嘿!这次听见了!工藤夫人!”
工藤新一大笑起来,然后大喊道:
“服务员,结账!”
然后帅气地将他从老爸那里偷来的金卡拍在了桌子上。
而之前那个服务员赶过来,在看到毛利兰胸前多了一条能几乎能闪瞎她眼睛的项链后,也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表达祝福和恭喜的同时,也是很麻利地帮他们结清了账单。
对于服务员这种行为,工藤新一和很喜欢,于是顺手拿了几张钞票作为消费,留在了桌子上。
出去之后,毛利兰还埋怨他花钱大手大脚来着,不过却被工藤新一一笑了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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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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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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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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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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