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断了网,娄丞顿时瞪大双眼,等反应过来,气得差点没鲤鱼打滚从床上跳起来,赶紧把门外的保镖叫进来修网络。

  保镖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两人围着电视机调试好半晌,急得满头大汗也没能恢复网络,最后只得给医院的服务前台打了电话,让那边火速派人过来修理。

  结果医院那边却不知怎么回事,嘴上答应会马上处理,结果这边还是迟迟没能连上网,直到娄大爷发了大飙,放下狠话要让这家医院的领导全都通通卷铺盖回家,院长才带着一群人,急匆匆地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娄丞本就心烦气躁,眼瞅着屋里顷刻间挤满了人,更是怒得肝胆起火,简直想操起一把ak47把这群人全突突了!

  他不就是想正常看个直播吗?!

  修个网络很难吗?

  有这闲工夫来这跟他抢占空气中的氧气,网络发射站都能建起来了吧?

  深吸了口气,娄丞勉强克制住蠢蠢欲动的暴脾气,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医院是怎么回事?到现在也没给我通网,你们是没钱交网费还是怎么的?我这住的还是最好的护理病房,你们就给我这个待遇!”

  气氛压抑得可怕,屋里的人齐齐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m.xiumb.com

  一片窒息的沉默中,保镖偷瞄了眼自家少爷冷意横生的脸,如实报告情况地插了一句嘴,“少爷,我刚去左邻右舍确认过了,就我们这间没网,其他房间都是正常通网的。”

  娄丞眼睛倏然一眯,寒气森森地盯着站在最前边的院长,冷笑道:“院长,你倒是说句话啊,好歹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吧?”

  被点名的院长暗抹了把额上的冷汗,面带难色地回道:“小娄总,不是我们故意不给您通网,这是您母亲的意思。她担心您玩心太重不自律,唯恐耽误了您养身体,便让我们切断了您的网络,我们也是理解她一片爱子之心,这才依言行事的。”

  听完他的解释,娄丞表情没怎么变,但是眼神更冷了。

  场面变得越发诡异,空气中的氧气犹如被冻结了般,呼吸都困难了三分。

  好在这片死一般的沉寂没有延续多久,很快就被院长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院长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先是一惊,随即换上毕恭毕敬的表情,快步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等打完电话回来,他赶紧吩咐随行的下属去恢复这里的网络,而后陪着笑脸对娄丞道:“小娄总,刚令尊打了电话过来,让我们尽量满足您这边的需求。实在抱歉,类似这次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还请您消消气。”

  娄丞看了他一眼,稍稍收了戾气,沉着脸点了点头。

  院长领着一群人离开了,病房里恢复了清静,没多久,电视机也能正常联网看直播了。

  忽然被折腾了这么一通,娄丞再高的兴致都被蹉没了大半,趁着没到颁奖环节,便给他爹打了电话,询问刚刚是这什么情况。

  娄父这会也正在家里收看晚会直播,听完儿子的问题后,便没好气地回道:“你妈在医院里安插了眼线,知道你为了看阿祁的直播,特意让人弄了个大电视机过来,她心里头不舒服,就想让你跟着一块不舒服。”

  娄丞扶了一下额头,无语道:“妈她没事吧?我不就看个直播而已,她至于干这种小学生都不屑做的事吗?”

  以前他妈老吐槽他幼稚孩子气,如今看来,他觉得他妈也不遑多让,越活越老越像个小孩子了,居然让人单单切断了他这间房的网络,就为了给他添堵!

  娄父抬眸瞄了眼楼梯口的方向,语气有些凉薄,“你妈什么脾气,难道你还不了解么?真这么容易妥协,她也不是你妈了。她现在满脑子就只有拆散你和阿祁的事,人都快魔障了,只要能给你们造成一点障碍,她什么都会做。”

  娄丞揉了揉酸累的太阳穴,长叹了口气,无力道:“行吧,我知道了。”

  娄父挑了挑眉,玩味地问道:“你妈都明摆要当拆你姻缘的法海和王母娘娘了,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我还能怎么办?”娄丞倒是想反击,奈何这是母上大人,不忍着纵着,还能为了爱情和亲妈反目成仇不成?

  娄父笑了一笑,和他聊了几句,便挂断电话放下手机。

  一抬头,就看到娄母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楼梯口,正满脸别扭地瞪着他。

  娄父也不理她,淡淡地收回视线,换了边腿继续跷二郎腿,气定神闲地看着电视里的载歌载舞。

  眼见被无视了个彻底,娄母一股怒火从心口烧起,踩着拖鞋蹬蹬蹬地走过去,恼火地质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又跟儿子说我坏话了!?”

  娄父眼皮子动都没动一下,目光仍定在电视屏幕上,漫不经心地回道:“这还用得着我去说你坏话?你一声不吭就让人切了他的网络,儿子恼你不是正常的?”

  娄母被呛了一下,咬了咬牙,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切了他网络?……儿子告诉你的?”

  娄父嘴角泛起一丝笑弧,眼底却没有什么笑意,不答反问,“怎么,就许你在医院安插眼线,我就不能放几个我的人?”

  娄母又是一噎,一时想不到什么话呛回去,正要忿忿地扭头离开,就听到直播里传出主持人激动高昂的播报声,颁奖环节正式开始了。

  她站的位置挡了一部分视线,娄父皱了一下眉,不客气地赶起了人,“你要么就坐下来一起看,要么就上楼去面壁思过,别挡着我看阿祁领奖。”

  娄母原本是打算离开了,但一听到他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忽然就不想走了,冷着脸在沙发另外一头重重地坐下,赌气道:“你想气走我,我偏不如你的意,我就在这里碍你的眼!”

  她这话说得凶狠刺耳,可对久经沙场的娄父来说,杀伤力却几乎为零,无动于衷地喝他的茶看他的电视,随便她怎么瞎咋呼。

  娄母心里那股子邪火烧得更旺了,脸色绷得非常难看,迫切地想做点什么来发泄怒气。

  正好主持人公布了最受欢迎男歌手的名字,身为获奖者的白祁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走上舞台,从主持人手里接过奖杯,并发表获奖感言。

  看着屏幕上那张白皙俊美的脸,娄母陡然升起一股恶意,冷笑了声,阴阳怪气地讥诮道:“一个大男人,皮肤却生比女人还白嫩,年纪轻轻就能打败这么多资历深厚的前辈拿奖,怕不是走了什么潜规则的捷径吧?”

  娄父就知道她嘴里没什么好话,闻言也不气恼,不紧不慢地顶了回去,“人家就是天生丽质怎么了?长得白嫩年纪轻轻就有成就的大有人在,你自己没本事年少出名,不代表别人没有,用不着在这酸里酸气地中伤人家,既突显了你的没见识,还衬得你没品无口德。”

  这话委实尖锐,娄母面容骤然一僵,张嘴却无言以怼,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此时医院那一头,娄丞丝毫不知他爹娘都快打起来了,看到白祁上场了,立即把刚刚那些烦心恼人的情绪全都抛到脑后,津津有味地看起了直播。

  他一直觉得,其实小白不怎么上镜,因为小白本人比电视上好看多了,五官更加俊致英气,身材也更高更瘦一点,尤其是那身清冽冷傲的气质,镜头没法很好地展现出来。

  当然了,就算现实的小白更帅气,电视里的小白也还是很出众的,即使跟一大群外形同样出众的大明星坐在一起,也是让人一眼就注意到的耀眼存在。

  就在他对着电视里的人发花痴之际,白祁已经照本宣科地发表完获奖感言,正要下台回自己的座位,主持人却忽然叫住他,笑眯眯地问道:“白祁,听说你这几天推了不少公告,就连之前答应粉丝的见面会也延后了,方便说是什么缘故吗?”

  这个问题不在彩排当中,白祁眸色微沉,侧头看了那主持人一眼,没漏看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这主持人是某个地方大台的主持一哥,因为主持风格稳健幽默,出道多年很少出现纰漏,很多大型晚会都爱邀请他,也正是因为跟各个台里领导走得近,主持人左右逢源,手上渐渐积累了不少资源,在圈里混得很开,不少明星都得敬他一声哥。

  也许是习惯了被人追捧奉承的滋味,这主持人这几年变得越来越飘了,摆架子耍大牌踩高捧低的事没少干,弄得圈里很多人对他怨声载道,又怕被报复不敢明面说出来。

  之前白祁应邀参加一场大型晚会,按照原先的节目彩排,他只要唱一首歌就行了,可那天的观众来了不少他的歌迷,在他演唱结束下台后,好多人起哄喊着要他再唱一首,主持人有心表现自己,在没有和白祁沟通的情况下擅自答应了观众的要求。

  可等他派人去请白祁时,白祁已经坐上车准备赶往下一场了,两相权衡之下,他选择了继续赴约,也因此得罪了这个主持人。

  从那之后,这主持人就各种看他不顺眼,逮着机会就要给他使绊子,故意问些让人下不来台的刁钻问题。

  知道对方又在翻旧账了,白祁没有沉默太久,淡定地回应道:“抱歉,这是我的私事,不便回答。”

  “怎会不方便回答呢?”主持人仍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咄咄逼人,一字一句都往白祁身上砸,“您可是业内出了名的爱岗敬业,您对工作的认真负责,多少人拍马都赶不上,忽然推了这么多工作,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吧?”

  面对主持人依依不饶地追问,白祁没再作声,面色却在慢慢绷紧,眸底也泛起了些许冷意。

  在后台的老赵急得嗓子都要冒火了,想去质问节目主办方的负责人,奈何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不便行动,也就只能干干地忍着。

  电视机前的娄丞也看得有些炸毛了,忿忿道:“这人有病吧!会不会当主持人的啊,没看到小白不愿意回答吗?!”

  见白祁答不上来,主持人尝到报复的快感,暗自得意了片刻,故作困惑地继续道:“我听说,有人在几天前看到您和一个友人驾车出行,在您下车去路边买东西时,您那位友人很不幸被大卡车撞到了,不知您这几天停工罢业,是不是在医院陪护您这位友人呢?”

  不等白祁回答,他又笑呵呵地补充道:“能让您丢下这么重要工作陪护的人,一定是跟您关系匪浅的朋友吧?”

  他刻意咬重了“匪浅”二字,原本挺正常的一句话,也硬生生被他说出了三分暧昧,现场顿时掀起了一阵不小的动静,无数八卦的视线齐齐定格在舞台上的白祁身上,兴致勃勃地等着他给出答案。

  也不怪众人会大感兴趣,白祁是圈里为数不多的零绯闻艺人,他的感情动向,不只是狗仔记者们重点关注的事项,也牵动了无数粉丝,以那些及对白祁有好感的圈内人士的心。

  大家都很好奇,主持人口中的这位“友人”,是不是真跟白祁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顶着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视线和镜头,白祁面容一片沉静,仍是抿着唇沉默不语。

  他没想到这主持人小心眼到这个份上,竟然不按流程,在这么重要的盛典上,追着他问这些让人措手不及的八卦问题。

  如果接下来他不能很好地回答这个问题,就算事后追责,凭着这主持人修炼多年的油滑劲,一句“都是为了节目效果”就能轻松揭过去了,尴尬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这主持人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眼看着白祁站在台上一句话都不说,娄丞心都揪起来了,盯着主持人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可怕起来。

  很好!敢为难他家小白是吧?

  明天开始……不对,今晚这场盛典结束后,这个主持人别想在娱乐圈混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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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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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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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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