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预存款四百万，如你看到的测序质量，一个样品收费一万五，接受条件再谈其他的。”
田文斌听完，眼睛瞪得溜圆，心想章晨这小子还是老样子啊。
“单价可以接受，预存款......”
周庆方很清楚这种测序的价格，只要有了这样的测序质量，刚接手的小核酸项目进度肯定飞快，到时候自己在老板那的地位又能提升。
他从来都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为了美好未来，先暂时忍忍章晨这家伙，到时候托人打听好他的底细再说其他。
但他不接受预存款，在哪都没有这个说法的啊，还没给服务呢，就先要钱，关键要的还这么多，凭什么？
“那就请出去回避一下吧。”
“......”
“要不两百万预存款？”
章晨不说话，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周庆方。
“好吧，四百万就四百万。”
周庆方忍了，张景新比较在意小核酸项目，所以给划了很多项目资金，四百万相对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章晨把协议照下来，发给耿浩确定了一下，随手给他发了五百的红包。
他可不是找人帮忙不给回报的人。
人家律师就是吃这碗饭的，你遇到问题就去问一嘴，有合同就发过去给人看一眼，还不给钱，那样很不合适的。
很快，三人签完协议。m.xiumb.com
章晨确认好钱已到账，于是站起身说道：“田博，以后你送的样品，我可以保证能在两天内出结果。”
他不敢把时间说得太短，免得太过惊世骇俗。
田文斌和周庆方听完，都倒吸了口气。
别家公司的二代测序，一般最快是一周左右，三代测序时间更长。
章晨说两天出结果，在他们看来，有点不可思议。
周庆方立马接茬：“这么快？可别影响测序质量。”
“嗯，说的也是，那为了确保你的测序质量，你的样品需要四天左右出结果。”
章晨说完，没再搭理周庆方，跟田博握了握手：“田博，合作愉快，可以的话，介绍点客户给我嘛，哈哈。”
“那肯定，你这测序质量，说出去不愁没有客户，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田文斌笑着把章晨送到门口。
“不了，田博，我回去还有点事要处理，下次我请你。”
“现在是大忙人了啊，那我就等你大餐啊。”
送走章晨，田文斌独自一人去了食堂，没去搭理周庆方，今天他看出不少事情，以后要提防着点了。
周庆方签完合同就去了老板张景新的办公室。
“张总，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哦？什么好消息？”
张景新对周庆方比较满意，能力不差，说话也好听，不像田文斌，只有技术，却根本不懂人际交往。
“是这样的，我发现章晨新开的公司是做测序服务的，而且我得到了一份测序报告，测序质量很好，对小核酸项目有极大的帮助，所以我打算以后所有样品都送到他公司去测序。”
听完周庆方的话，张景新微微皱眉。
他倒是没想到章晨这小子还挺有能力，这么快就拉起来一个公司，而且还得到周庆方的认同。
为了能更快地推进新项目，他不在意公司是不是章晨的，于是说道：“去他公司测序没问题。”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去跟章晨说一下，他的N+1赔偿没有了，要是还坚持要这个赔偿，那以后测序样品就不送他那去，告诉他，想赚钱就给我忍着。”
额，怕是不能让你嘚瑟这一把了。
周庆方心想，他极力控制着表情，说道：“张总，我知道这个事之后，立马就去跟老田商量，他也同意，但却执意要预存六百万到章晨公司，还把小核酸分成两个项目，说是要长期合作。”
砰！
张景新一巴掌拍在了办公桌上。
为了公司发展，他可以忍之前章晨的无礼，但田文斌这么一波操作，他面子全没了啊。
本来还想要挟章晨妥协，找回点面子，这下好了，好像是他们博瑞求着去跟章晨合作一样。
“他怎么能做出这种决定，是不是平时给你们放权太多了，你把他给我找过来！”
周庆方应是，心里暗自得意。
他找到刚吃完饭回来的田文斌，说是张景新让他去一趟。
田文斌没有多想，径直去了总裁办公室。
十来分钟后，看着脸色极度不好的田文斌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周庆方嘴角微翘。
........
回到家里。
章晨看着卡里的余额，有点不敢置信，六百万巨款，要不先去提个车？
还是再说吧，说不定公司以后还有要用到大钱的时候。
田文斌给他打开了一个新思路，以后可以跟其他客户也推出这种预存款的合作方式，存的越多，测序就越优惠，就跟办会员卡一样。
他吃完午饭后，接着开始看资料。
以后要是客户量多了，就一台测序仪肯定不够，所以还得多买几台。
还是得多看资料啊。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章晨一看是张月打来的。
“喂，晨弟弟，快夸我快夸我，才一下午时间，就给你约了三个人面试，我大致聊了下，觉得都还行，约了明天见面聊，你明天有空吗？”
一接电话，张月就连珠炮似的邀功。
“你这速度是真快啊，我明天有空，跟你一起去见见他们吧。”
章晨不得不佩服张月的效率，这才一下午，就约好了三个面试的人。
挂完电话，他再次沉浸在系统给的资料里，完美结束了充实的一天。
........
徐梓沫今年刚毕业。
因为大学学校并不好，所以到现在都七月份了，还是没找到一个满意的工作。
昨天突然接到一个猎头的电话，说是有一份销售测序服务的工作。
经过猎头的一番解释，她对这份销售工作有了很大的兴趣。
她平时就挺有自己的主见，在大学期间兼过各种职，还在学生会拉过赞助，所以接触过的事情不少。
在她看来，这份销售挺适合她。
第一，不是仪器销售，不用长期跟客户，属于一锤子买卖，行就是行，不行拉倒，不用自己去请吃饭甚至送礼。
第二，给的提成高，他现在需要攒钱。
第三，听猎头说这是家初创公司，初创公司的销售不好做，但她喜欢有难度的事情，而且只要跟公司一起渡过难关，她就能得到器重，没办法，不是985、211去不了大公司，只能更加的努力。
所以她一大早就好好收拾了一番，打车去往约定的地方。
到了地方，徐梓沫惊呆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荒地，还有几间厂房，以及正在加紧施工，干的热火朝天的工人们。
她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什么传-销组织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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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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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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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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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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