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我是女仵作>疑窦丛生
  程慕贤躺在床上,脸上气色却是红润,听陈忠和陈贤两兄弟把今日之事说了一遍,面上一喜:“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祐王愿意搅这趟浑水,真是天助我也。”

  陈忠道:“是啊,官家让您来江州,本只是查贪渎之案的,这突然之间竟变成了五件命案。要是没人帮衬着,可就麻烦了。”

  程慕贤抚着胸口道:“何止是麻烦,可能我的乌纱帽都要丢了!这可是五件命案啊,还涉及朝廷命官,谁知道背后是不是还牵扯京中的势力角逐。这若查出个什么来,那种力量可是能把咱们都囫囵吞了。”

  “京中势力?”

  “你不知道,苏羡渊当初因为得罪天子被贬江州,坐了十几年的冷板凳。但今年年初,他写的奏疏得了官家的青眼,据说是想再度起用拜相。结果旨意还没发呢,就出了这事儿。你说怎么就这么巧,苏羡渊竟在这个节骨眼自杀?”

  陈忠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其中竟有这些弯弯绕绕。幸好祐王愿意与大人您一起查案,虽说他不受待见,但好歹是个王爷,行事也便利些。不过大人,您怎能提前就料到这案子他会参一脚呢?”

  程慕贤洋洋自得地扬了扬手:“其实我也不那么笃定,不过我知道他从小长在军营,武人嘛,或多或少都是念旧的,更何况苏羡渊以前坐镇资善堂,是教过他的。当时在江州码头上,我看他对苏羡渊毕恭毕敬,应该是有些感情,苏羡渊出了事,他必定想查清楚。不过,我没想到,这事儿竟然进展如此顺利。我一称病,他便主动上钩。”

  陈贤皱了皱眉,忧虑道:“可是大人,您毕竟是提点刑狱,主管督查审理地方刑狱。这几个案子,您若不管了,上头会不会怪罪下来?而且若是祐王来管,会不会不妥?”

  “怕什么。官家派我来调查河渠弊案,我自然是要查好的。至于那几桩命案,祐王本来就在刑部领个闲职,如今是钦差,又主动向官家讨走了这几个案子,上头还会拒绝他不成?”

  陈氏兄弟心悦诚服地拍起马屁:“大人真是神机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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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日暮,夕阳西坠,长江江面上金光点点,伴随着微风,泛起层层波浪。

  此时的江州衙门,由于官吏和杂役在洪水中丧生了一大半,显得尤其寂寥。赵熠坐在堂中写奏报,韩长庚和唐献两人被打发去监督赈灾。不一会儿,叶如蔓面色苍白,顶着浮肿的眼皮从旁院走了出来,捧着册子施了一礼,轻声道:

  “王爷,这是誊写好的三起命案共五具尸体的验尸格目。其中,竹林…竹林遗尸一案中三具尸体的复验结果与初验基本一致,而另外两案…小人认为存疑。”

  赵熠抬起头,淡淡看了她一眼,道:“哦?你且说来听听。”

  叶如蔓顿了顿,努力挥去父母遇害的悲痛,深吸一口气,道:“是,先说范通判的案子。范庭致的口鼻之内有大量烟灰木屑,气管中亦有少量积碳,这说明火烧起来的时候,他还有呼吸,但非常微弱,无法大声呼叫,因此体内残灰较少。此外,昨日在房梁之上,听到家院说范庭致睡得很熟,一整天姿势都没变。小人推测,当时他可能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不省人事了,因此下人们既没有听见他呼叫,也没有看见他挣扎。”

  “这么说,他是活活烧死的?”

  “应该是的。”

  “可虽说是生病了,也不至于完全失去意识。他可有中毒?”

  “小的也验过了,我刚才将银钗伸进他的喉咙,取出后,银钗并没有变化。王爷请看。”说着,如蔓取出未变色的银钗,呈给赵熠看。

  赵熠内心一惊,虽说他是上过战场见过尸山血海的人,但此刻一个蓬头垢面的杂役掏出一支沾着尸体气息的银钗不由分说地往他的面前怼,他也不由得有些厌恶,闪到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看也不看:“叶仵作,那个范家的阿繁,本王觉得甚有意思,你觉得呢?”

  如蔓不知他这突如其来牛唇不对马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得勉强应承道:“王爷说的是。”

  “他与你一般,说起话来动作极是生动,旁人一看还以为你们在瓦市里玩杂耍呢。”赵熠目光流转,戏谑的眼神轻轻刺痛了如蔓。

  如蔓被他嘲讽,心中本就抑郁到极点,一时忘了眼前人的身份,脱口而出:“您说笑了,其实瓦市里身怀绝技者甚多,如果虚心求教,有时甚至能学到一些救命的技能,比如口技。”

  赵熠低头一看,她脸上惨白却不卑不亢,还绵里藏针将了他一军,心中不愉,一甩袖转过身去。

  叶如蔓内心咯噔一下,赶忙跪下:“王爷,小人一时口误,说错了话,再也不敢了,还请您宽恕!”

  “今日,你已经是第三次求本王了。”

  “王爷,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小人深感您的大恩,愿意为您鞍前马后、肝脑涂地,为您查清此案尽上一份绵薄之力。”这祸从口出,叶如蔓十分后悔为何刚刚非要逞口舌之快。她甩了甩脑袋,希望自己集中精力,先应付这看不穿的眼前人。

  “好了,本王懒得听你这些言不由衷的阿谀奉承。”赵熠知道她无非是想借助自己的力量查清楚杀死父母的凶手,也不点破。如今,江州这几起命案纷繁复杂,牵扯甚多,实乃用人之际。于是,赵熠转过身低头看向叶如蔓,淡淡地问:“你想查案,可以。但是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你弟弟必须待在云锦园,由我的人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去见他。能做到吗?”

  这王爷竟是要弟弟做人质啊!叶如蔓暗叫不好,低声说道:“王爷,小人今后为您马首是瞻,但能不能恩准小人去……”

  “你只需回答,能或不能。”赵熠看也不看她,不怒自威。

  叶如蔓心里凉了一大截,可自己又有什么选择呢?江州已是人心惶惶,父母又出了事,现在最紧要是弟弟的安全。不管怎么说,如果有祐王的人守着,至少不会出乱子。如此一想,她应了下来:“能。”

  “如此便好。”

  “王爷!”一个衙役走进院内,躬身道,“一切按您吩咐,已准备妥当。”

  “好,时辰不早了,先回云锦园。”

  叶如蔓低头跟在赵熠身后,走出衙门,另一衙役拉着一匹马,看到赵熠,便牵马走过来,问道:“王爷,您真的不需要护送吗?”

  “不必了。”赵熠挂上一个程式化的淡笑,踩镫上马,也不顾后面的如蔓就扬鞭起行。这可苦了如蔓,她只能一路快跑跟着。洪水几天前已经退去,百姓们陆续从周边村县返回江州,这一路,熙熙攘攘不少人。直至快到云锦园,周围才安静下来。此时,已是夜幕降临,月上梢头。

  “刚才没说完的,现在接着说。”赵熠高坐在马上,骤然低头发问。

  叶如蔓今日亲眼见到双亲遇害,本就心中抑郁,身子虚弱,又奔跑了一路,气喘如牛,此时只感到一阵阵眩晕如海浪般袭来,听到这番话差点一口气没跟上,心中暗想“皇亲贵胄都是如此折腾下人的么?这般作威作福,可恶至极……”

  她硬生生忍住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珠,咬牙拼命说服自己为了查清真相,再苦再难也要忍着,于是,她扶着腰,深提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我认为,需要查清…两件事情。第一…他为何…会陷入昏迷,着了火都醒不了。第二…这火到底是如何烧起来的,是不是…确实因打翻油灯所致。这些都需要…再去现场看一看…”

  “事发当时我们虽没有亲眼目睹,但都在场。阿瑞阿繁所言不假,按理说他们离开正厅去抓猫不过一两盏茶的功夫,便出了事,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细查。”

  “正是,王…王爷英明。还有…那个郎中,也需要…查问一番。”

  “不错,要问清楚范庭致到底得了什么病,又吃了什么药。”

  “小的先做个…胡乱猜想,范家这案子…会不会有人刻意纵火,又伪装成…范庭致失手打翻灯盏导致意外的事故。”

  赵熠紧锁眉头,喃喃道:“伪装…是伪装?”他一思考,缰绳一松,坐骑脚程慢了下来。

  “王爷是对此有什么疑问吗?”叶如蔓亦缓了脚步,听到赵熠的话,微微一怔。

  赵熠沉默片刻,并未正面回答,反问道:“你既也验了苏大人,对此有何看法?”

  “苏大人是文臣,可他却采用了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自裁,且不说他会不会使剑,就说自刎本身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能够一招毙命,完美地割断气管和血脉,恐怕也不是年迈力衰之人能够做到的,因此这自尽未免让人怀疑,此其一也。再者,我查验了苏大人颈上的伤口,长且平滑,并不像是自刎留下的伤口。所以我怀疑,这与范庭致一案异曲同工,有人利用自杀的假象掩盖他杀的事实。”

  “好,那明日你随我去现场,再查一查。”

  “小人遵命。”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作案动机和凶手,究竟是何人出于何种目的在江州搅动风云。”赵熠说着话,垂下眼帘,带着些许凌厉,看向身旁的少年,“你可知道?”

  如蔓摇头道:“小人今日也在想是谁布下这么大的局,甚至不惜谋害朝廷命官,但思来想去,也是不得其解。”

  “叶仵作,如果本王没猜错,你昨晚去范家祖屋,应该已经得到了某些线索,不然你怎会抛下幼弟去冒险呢?”他步步紧逼,想逼迫她吐出所有已知的线索。

  如蔓苦笑一下,诚恳地说道:“凶手和动机,小人确实不知,但我觉得,发生这么多起看似凑巧又迷障重重的事情,背后都相互关联,这些案子恐怕都与范通判脱不了干系。前日晚,我爹在南山村巡街时,得到了一个消息,他说……王爷!”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赵熠直直地向前倒了下去,栽在马背上。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赵熠的胳膊,大喊:“王爷!王爷!您没事吧?”

  还没来及细思,一支箭头从叶如蔓的左方飞过,要不是她刚刚为扶赵熠扑了过来,恐怕后心早就穿出一个洞来。

  叶如蔓惊得冷汗涔涔,周围漆黑一片,这才想起来陆郎中提到的,扶棘草之毒会在晚上发作,今日赵熠又没有服药,她心中暗道“糟糕!”,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是天要绝人之路啊!

  “嗖!”又一支箭从身旁擦过,叶如蔓顾不得尊卑礼仪,一脚登上马,把赵熠护在前方,欲策马前行。

  “咻!”叶如蔓一阵哆嗦,痛苦传遍全身,一支箭已深入胳膊寸许。她手一松,赵熠少了支撑,向左边倒下去。她忍痛伸手扶住,同时双脚使劲踢马肚子,可不知是动作不对还是马受了惊,怎么也不肯扬蹄急奔。

  叶如蔓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狠心,咬牙拔出胳膊上的箭头,直直刺入马屁股,那马一声啼鸣,向前狂奔。一阵箭雨伴随着急促尖声飞过,叶如蔓和昏迷中的赵熠坐在马背上颠来覆去,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所幸云锦园就在不远处,当他们从林中冲出,攻击就悄然停止了。

  唐献此时正站在大门与云锦园的管家商量加强防卫的事宜,看到眼前两人一马,心情又从天堂跌到地狱。

  祐王垂着身子,昏迷不醒,白衣上血迹点点;身后的黑衣少年满身血污,头发散乱,模样可怖;胯下的坐骑张嘴喘着大气,屁股上还插着一支带血的箭头。

  “王爷!王爷!”唐献跃步过去一看,赵熠面色如纸,印堂黑沉,看起来毫无生气,唐献气得抬手就要把叶如蔓拉下马,“来人呐,把他抓起来!”m.xiumb.com

  “嘶!”如蔓疼得一哆嗦,心急如焚,架住唐献的手大喊,“你别在这添乱!快把王爷扶到卧室去,再按处方把药煎了服下,很快就没事了。”

  “妖言惑众!”

  “王爷没受伤,身上的血迹也不是他的!王爷是毒发了,现在需要服药静养。”

  “大胆逆贼,速速押下去!”

  “我贱命一条不重要,若是耽误了王爷,你承担得起么?”

  “你个贼人还嘴硬!来人,把这贼人的弟弟拖出来打一顿!”

  “不!别!大哥,大哥,你听我说,早上我将药交予王爷后,他可曾让你去核查过药方?”

  唐献眉头一皱,不错,王爷曾嘱咐过他,让他去查一查扶棘草及此解毒处方,药方确实没什么问题。但自从这个少年出现,王爷就倒了血霉一般,莫名其妙地不是中毒就是受伤。此时罪魁祸首竟然还如此嚣张跋扈,他又怎肯让步!

  “来人,快把王爷扶进去,把这个小贼抓起来。”

  “大哥,你听我解释……”

  两人正剑拔弩张之际,赵熠突然动了,他抓住叶如蔓护在他身侧的一只手,轻轻说道:“娘…”

  空气静止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叶如蔓,都晃神一愣,唐献更是怀疑自己耳朵生了疖子:这人到底何方妖孽?竟是给王爷下了蛊么?

  最先缓过神的还是如蔓,她冲从园里冲出来的侍卫一挥手:“快扶王爷去休息!”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喃喃自语的赵熠抬下马,唐献一把抓住叶如蔓的后领,凌空提了起来,可这一拉牵扯得赵熠差点掉在地上——王爷竟是怎么也不肯放开手!

  “你你你!你个妖贼!”

  “你速去给王爷煎药!这个样子我肯定溜不掉,等王爷醒了,你随时可以审问。”赵熠的老毛病犯了,这么一折腾还怎么走啊,如蔓心疼自己,这几日真是犯了太岁,流年不利。

  唐献恶狠狠地说道:“王爷但凡一点事,我必拿你全家是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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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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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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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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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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