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我,我瞎说的。”
“嗯。”傅晋深推动轮椅上前,目色极淡地掠过这人,森寒道,“下次瞎说时,想想你的舌头还要不要。”
“是,是。”
那人吓得跑了。
傅晋深停在原地,看着舞台上的浅蓝色的身影,飘逸的裙摆下修长的腿若隐若现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月色中,她的脸蛋娇艳绝色,清亮的黑眸中水光晃动,倾泻着勾人的欲色。
她却不自知地笑了笑,更是令人窒息。
傅晋深蜷着手指,极力克制才忍住了将她从台上拉下来的冲动。
以后禁止她当众跳舞!
音乐渐弱,台上的舞也到了尾声。
沈安安今日只是作为柳从依的搭档,所以收尾她改成了让柳从依站前面。
她往后退了退,脚下一疼,有种贯穿的疼痛刺入心口,她一下子没站稳从舞台的边缘砸向湖面。
柳从依反应极快,跟随她一起倒向湖面,仿佛这是原本就设定好的结尾。
沈安安坠下时本能地搜寻傅晋深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她看花眼了,她居然看到傅晋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只不过只维持了两秒,他便摔了回去,随后……她便沉下了湖、
柳从依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游到了岸边,台下的人则继续等待下一个节目,根本没发现异常。
柳从依吃力地将沈安安扶靠在岸边,这时一双手伸了过来将她们俩拽出了水面。
是傅晋深和林铭。
柳从依喘了喘:“不用管我,去看看少夫人。”
傅晋深搂过沈安安:“怎么回事?”
沈安安疼得脸发白:“我的脚好疼……”
傅晋深看向沈安安的脚,双眸一怔。
沈安安抬头想看自己的脚却被傅晋深将脑袋压回了怀中。
他敛息道:“没事,皮外伤,我带你去看医生。”
沈安安迷迷糊糊晕了过去,昏迷前还在念叨:“我……我还要跳舞的。”
听闻,傅晋深盯着刺穿脚背的钉子,眼神嗜血危险。
他扫了一眼林铭:“去查。”
林铭点头:“是,我已经发了消息给闻少爷,他说为了不引人注目会去房间等你们。”
傅晋深搂着沈安安转身便离开了。
林铭扶起了地上的柳从依,叮嘱道:“柳小姐,这件事不能外传。”
柳从依点头:“林助理,请放心,我不会乱说。”
林铭又道:“今天柳小姐的节目很精彩,肯定会有很多人关注你,大少爷的意思是希望你留在宴会上转移宾客注意力,他不会亏待你。”
柳从依很清楚这是傅晋深给她的机会,她笑道:“傅少客气了,我一定不会辜负嘱托。”
“多谢。”
说完,林铭转身离开。
……
房间。
沈安安被脚上的刺痛疼醒。
“啊!”
她尖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全身冷汗涔涔地发抖。
就在她乱动时,一个人用力地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让她动弹不得。
可疼痛还在继续,她需要发泄,所以她张口就对着眼前的人咬了下去,耳边的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低沉的嗓音。
“没事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松了口,贴在他颈间。
“好疼。”
“我知道。”傅晋深低语。
“……”
沈安安顿了顿,她在做梦吗?
傅晋深居然说话会这么温柔!
她清醒了几分,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假的吗?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捏了捏,温热的,是真的。
顿时,她倒吸一口气,她居然捏了傅晋深的脸,想着她猛地往后倒去。
傅晋深怕她撞到头,伸手托着她的脑袋欺身而下。
一下子,两人十分贴近地面对面。
沈安安看着他脖子上的齿印,抿了抿唇。
突然,脚上一疼拽回了她的理智,她身上又起了一层冷汗。ωωω.χΙυΜЬ.Cǒm
“咳咳……”闻言咳了两声,“包扎好了。”
听闻,傅晋深撑起身体端正坐着。
沈安安立即想起自己的脚好像被什么扎了,她抬眸看向脚。
“闻医生,我的脚怎么样了?”
“没事,对方用的是细钉,伤口不大,也没有伤到要害,不过离要害只差了一点点,还好你踩到钉子后直接掉进了湖里,要是多走几步路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闻言松了一口气。
沈安安听着也松了一口气。
傅晋深沉声问道:“林铭说钉子是被人固定在台上的,所以肯定是有人针对你。”
“我?”沈安安皱了皱眉头。
“还有谁知道你提前调换节目?”傅晋深问。
“排除我和柳从依,还有临时协调舞台的林助理,就只有……秦柔,因为我饿柳从依需要在上台前排练几遍,所以让秦柔帮我们看了一下齐不齐。”
“没有了?”
“没了。”沈安安迟疑道,“你怀疑秦柔?不可能,她没有必要这么做,在部门一直都是她在帮我。”
“那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异常?”傅晋深提醒道。
“我……对了,我上台后在舞台边看到了徐梦一!她是姜微和副总监的帮手,还会不会是她?”
沈安安猜测地看着傅晋深和闻言。
话音落下,林铭匆匆走进房间。
“大少爷,闻少爷,我检查了舞台,是用液体胶水粘的钉子,我也去检查了监控,进出舞台的人太多了,不好查。”
“胶水?”
傅晋深重复,想了片刻后,让闻言把沾血的钉子递了过来。
他仔细观察后,发现钉子的另一头的确有胶水残留。
他转动钉子道:“这钉子应该是搭建舞台所需,虽然常见,但是把它固定在玻璃舞台上却十分费劲,做这件事的人手上一定会沾上胶水。”
林铭明了道:“这种胶水不易清理,而且这么短时间内这个人也来不及处理,我现在就去检查出入舞台的人,然后把可疑的人带来。”
傅晋深点头。
闻言转身从药箱拿出了一支针,走到了沈安安面前。
“这钉子有些锈迹,我给你打一针破伤风针,有些疼,忍一忍,忍不住你也可以再咬一口晋深,我想他不会介意。”
“不,不敢。我忍得住。”沈安安尴尬道,她可不敢再咬了。
但闻言的针扎进肉里时,她瞪大了眼睛,抓起傅晋深的手就咬了下去。
傅晋深生气就生气吧,反正她现在受伤了,他也不能动手打她吧?
让沈安安没想到的是傅晋深只是蹙了蹙眉心,便深深地看着她。
“你属狗吗?”他淡淡道,语气很轻。
“……”
打完针,沈安安松开傅晋深,看着他身上的两个齿印,她脸颊有点烫。
很快,林铭带着可疑的人进了房间。
看着来人沈安安吃惊的发现秦柔居然也在其中。
“秦柔?你怎么来了?”
“我……”秦柔害怕地低头看了看手。
沈安安顺势看去发现她的手指上有一块胶水的痕迹。
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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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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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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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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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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