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红色薄透的性感睡裙,全部的布料加在一起估计都不够做一套比基尼。
傅晋深神色阴沉,讽刺道:“铺垫了这么多,原来这才是你们父女的目的,你就这么下贱吗?”xǐυmь.℃òm
“……”
沈安安惊慌失措的楞在原地。
什么情况?
她当时看檀木盒时,明明只有一对白玉瓶,什么时候多了一件性感睡衣?
对了,礼物是沈兆海准备的,但盒子却是继母姜眉递给她的,还禁止她打开查看,说是怕她弄坏了。
姜眉一直讨厌她们姐妹俩。
明知道傅晋深不能干那事,还故意放一件性感睡衣,摆明了嘲讽傅晋深不行!
姜眉就是想刺激傅晋深恨她!折磨她!
真毒!
傅晋深将手里的性感睡衣扔在了沈安安脚边,目光极淡的扫了她一眼,素白的手指轻叩着扶手,似危险,似嘲弄。
沉冷的调子从喉间一点一点溢出:“还有什么要说的?”
只一个眼神,沈安安后背冷汗涔涔,即便是站在灯火通明的房中,她也觉得周围幽冷蔓延而来。
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郑重解释道:“这不是我放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有这种东西。”
“……”傅晋深推了下眼镜,明显不信。
“这号太小了,我又不傻,买个穿不了的干什么?”
沈安安捡起地上的性感睡衣比在自己身上,为了证明,她还挺了挺胸。
她的确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她们俩的身材却很不一样。
姐姐的身材和她的名字沈婉婉一样,纤细温婉。
而她经过十六七岁发育的微胖后,就有点不可描述的前凸后翘,后来运动瘦了点,但该有的一点都不少,甚至很傲人。
姜眉明显是按照姐姐的身材买了睡裙,所以她肯定穿不了,这么一层纱,她穿了肯定要炸。
傅晋深的目光顺着沈安安的动作往下挪了挪,褐眸骤然加深。
沈安安一脸的庸脂俗粉,但身材的确没得挑,即便是款式这么俗气的红色旗袍,在她身上也添了几分娇媚。
胸口比划的红纱睡裙像是一层红雾,明明什么都不露,却依旧摇曳诱人。
沈安安怕他不信,凑近他道:“老公,你仔细看看,你看呀……”
傅晋深沉眸,沈家想用这种方式留下沈婉婉?
呵。
他两指一挥,面无表情道:“滚。滚回沈家去,告诉沈兆海休想和傅家攀关系,做梦。”
“……”
沈安安脸色一白,他这个人怎么阴晴不定的?
走就走,她本来也不想嫁。
沈安安撇了撇嘴转身就准备走,但是刚抬脚脑子里便想起了沈兆海厉声的威胁。
新婚之夜被丈夫赶回去,传出去以后姐姐的名声该怎么办?
沈兆海一定会觉得她没用,然后不给姐姐最好的治疗。
为了姐姐,她不能走!
沈安安咬牙转身走到了傅晋深的面前。
“我不走!你说吧,你要怎么才能相信这睡裙不是我放的?”
“不论做什么?”
傅晋深靠着轮椅,黑沉沉的侧影,冷贵矜雅,让人不自觉的忽略他是个双腿残疾的人。
只是镜片后那双褐眸扑出冷情的光,威势慑人,时时刻刻让人恐惧。
可沈安安没有别的选择,她用力点点头:“做。”
傅晋深冷漠的指了指睡裙:“穿着它站门口去。”
沈安安一惊:“……”
穿成这样站门口?
万一被人看到,她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吗?
他就是故意为难她!
傅晋深扫了沈安安一眼,黑眸倔强的晃动着,轻颤的唇瓣无奈的紧抿,他心口莫名跟一紧。
最后,沈安安还是妥协了。
“我……我去换衣服。”
一想到姐姐,她只能忍!
傅晋深却脸色一沉,既然她要如此轻贱,随她。
“沈婉婉,即便你留下,我也不会认可你的存在。”
“……”
沈安安攥紧了手里的睡裙,被傅晋深森冷的目光刺得体无完肤,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冲进了浴室。
她用力关上门,心里把傅晋深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啊!气死她了!
为什么世上会有这种冷漠可怕的男人?
亏他长得这么好看!
发泄后,沈安安洗掉了脸上的浓妆,忍着恶心换上了手里的薄纱睡裙。
一层纱挂两条带子,居然特么还开叉!
因为小了一号,所以紧紧的勒在她的身上。
这和没穿有什么区别吗?
她要是穿成这样站在房门外,明天她就该换个星球生活了。
沈安安想了想,从镜子里看到了挂在衣架上的黑色真丝睡袍,眸中一片狡黠。
傅晋深只说让她穿上,又没说只准穿一件。
她立即拿下睡袍套在了身上,顿时鼻间穿梭着清凛气息,让她想起了傅晋深那张俊美阴鸷的脸,不由得脸颊发烫。
她捏了捏脸蛋,抬眸看向墙上的落地镜。
宽大的袖口,拖地的衣摆,她就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可她并不矮,一米六八的身高,在女生中也算是中上了。
那傅晋深的身高岂不是要一米九几?
难怪坐在那都给人一种强势的压迫感。
可惜……沈安安低头看了看双腿。
可怜他干嘛?
他毒舌又阴冷,还是可怜一下她自己吧。
沈安安系紧腰带拉开浴室门别扭的走到了傅晋深面前。
此时,傅晋深坐在落地灯旁,斜靠轮椅微微托腮,紧闭的双眸长睫轻颤,暖黄的光晕落在发丝上,连发尖都在发光。
他闻声睁眼看着沈安安,褐眸敛着光犹如宝石一般,光泽越来越深,越来越沉。
沈安安上前:“我穿在里面了,不算犯规,是你自己没说清楚,你……啊!”
她不小心踩在了衣摆上,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傅晋深的腿上。
宽大的浴袍直接从肩头滑落,露出了胸口和背后的肌肤,勒紧的红纱衬像是从雪肤中透出一般,魅得让人呼吸一滞。
刚洗过的脸蛋还挂着水珠,沾了几缕发丝,即便毫无粉黛,依旧娇俏妩媚。
傅晋深看得眯眸,哑然道:“到底谁教你的勾引手段?好玩吗?”
沈安安脸颊通红,拉紧衣服,解释道:“我没有,我……呵!”
她突然眼眸瞪大,身下感受到了可怕的现象。
到底谁说傅晋深不行!
他不要太行!
都铬到她了!
傅晋深鲜少清冷的嗓音夹杂波澜:“滚出去。”
“好的,老公。”
沈安安冲出了房门,压着砰砰砰乱跳的心脏用力呼吸。
好丢人!
沈安安裹着睡袍坐在昏暗的走廊,看来今晚上得睡地板了。
一个小时后,就在她昏昏欲睡时,房中传来什么摔碎的声音,还伴随着低吼声。
顷刻,整层楼都亮了。
咚咚咚,全是佣人奔走的声音。
沈安安发懵的站了起来,怎么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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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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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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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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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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