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
姜瓷不知道傅斯年又想做什么,但他满身酒气,过往经验告诉她。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惹怒他。
姜瓷的那声傅先生,瞬间激起傅斯年心中的欲望。
他想起叶鸣川的那句“征服她的身体”,再次看向姜瓷的眼神变得炙热又暧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小瓷。”
傅斯年捏着她的锁骨,倾身而下,吻上了那柔软的唇,强行索取一番后,再次瘫软在床……
姜瓷捏着衣服瑟缩在墙角,双肩颤抖着,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又破碎。
之后的一周时间里,傅斯年每晚都回来,每晚都要她。
姜瓷每次都累得昏睡过去。
翌日等姜瓷再醒来时,身旁早已空无一人。
这种相处方式就像是回到之前,她与傅斯年,没有交流,鲜少对话,有的只有身体上的共振。
办公室里。
傅斯年轻拧着眉头,烦躁地拉开抽屉,拿出一瓶药,倒了几片在手心吞下,头上炸裂般的疼,仍旧没有丝毫缓解。
“傅总,您还是少喝点酒吧,光靠吃药也不是长久之计。”
邢特助这个旁观者,天天看傅斯年夜夜买醉,心里也是急得慌。
“要你找的医生找到了吗?”
傅斯年将白色药瓶扔到桌子上,靠在椅子上,半阖着眸子。
“回傅总,还没有,夫人的情况,实在是有些棘手,搜寻了很多专家,都说恢复的可能性极小……”
傅斯年抬手拧着眉头,心中的烦闷更加重了几分。
“我是要你去解决问题,不是让你在这给我罗列难题的,找不到就继续去找。”
“是,傅总。”
傅斯年从座椅上站起身,抬手揉着酸软的腰。
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按照叶鸣川所说的做了,为什么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姜瓷现在每晚见到他就像是见到鬼一般,恨不得离他远远的,连睡觉都要把门上锁,有好几次,他还是找佣人拿的备用钥匙,才开门进去。
夜晚,傅斯年气冲冲地推开酒店的门。
叶鸣川正和清纯学生妹翻云覆雨,见有人闯了进来,学生妹吓得立刻抓起被子将身体盖住。
叶鸣川被打断,瞬间火冒三丈。
“谁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坏你小爷的好事?”
叶鸣川话音刚落,就见傅斯年黑沉着脸站在床尾,那双眼睛里溢满了翻腾的怒气。
他吓得急忙改口,笑脸相迎。ωωω.χΙυΜЬ.Cǒm
“傅斯年?兄弟,找我有事?”
“去喝酒!”
傅斯年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房间,抬手揉了揉眼睛,只觉得刚才撞见的画面有些辣眼睛。
叶鸣川看着这才刚进行到一半的好事,内心几番挣扎,叹了口气,抓起衣服跳下了床。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叶鸣川赶到酒吧包厢时,傅斯年已经喝上了,而且空瓶了三四瓶。
“傅总裁,这是又遇到了感情问题?”
叶鸣川将外套往沙发上一扔,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一副慵懒模样。
“你上次说的方法,没用。”
傅斯年说这话时,语调黯淡深沉,周身被无力包裹着。
“没用?所以你没找我的这一周,都去征服她的身体去了?”
叶鸣川不可思议地看向傅斯年,说着这话时,手落在傅斯年的腰上,那眼神污出银河系了。
傅斯年怒视着将他的手打开。
“换别的方法,这次如果还是没用,小心你的尾椎骨!”
叶鸣川一听,瞬间脸色大变,之前傅斯年这么说的时候,他被他家的那个老头子抓回去屁股都给打开花了。
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既然不吃征服身体这一套,那你就言行一致贯彻到底。”
“说人话?”
傅斯年猛地投来犀利森冷的眼神,叶鸣川吓得立刻脱口而出,不敢再卖关子。
“两个字,宠她!”
“宠她?”傅斯年眉心微微动了动,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他难道还不够宠她吗?
“女孩子都喜欢男人独宠她一人,运用到行动上来说就是哄她,放下身段,丢掉脸面,死缠烂打,更直白点说就是亲亲抱抱举高高。
温水煮青蛙式的慢慢渗入她生活的每个角落,这样还不把她迷的死死的?到时候还不对你死心塌地的?”
傅斯年想都没想就果断否定。
“做不来!”
让他低声下气地去哄一个人,他做不到。
叶鸣川捏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傅斯年,这外表看起来不怒自威,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让傅斯年去哄女孩子,那画面他想都不敢想。
“那就没办法了。”
叶鸣川也彻底摆烂了,他能用在女孩子身上的也就这几招。
砸钱,哄她,睡她,是一整套流程。
傅斯年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眸底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你威胁我也没用啊,面子和女人,自古就只能要一个。”
叶鸣川双手环臂,一副可怜又无辜的模样。
“要我说啊,弱水三千为什么只取一瓢饮呢?”
叶鸣川示意工作人员,没一会包厢就涌进来各色各款的美女。
他搂着傅斯年的肩膀,给他洗脑。
“你看这一屋子的美女,哪个不是倾城国色?说不定你今晚带回去一个别的女人,她就吃醋了,发现你的好,回心转意也说不定呢。”
叶鸣川随口这么一说,傅斯年却听进心里了。
他想引起姜瓷的注意,想在她眼里看到一丝在意。
随手指了一个黑长直,摸样清瘦的女生,和姜瓷同属于清纯型的美女。
“你,跟我走,报酬给你6位数。”
“哦!”
女人神色拘谨着,这是她第一次做这个工作,生怕得罪了这个大客户。
小心翼翼地跟在傅斯年身后,出了酒吧就上了他的车。
车子在院子里停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傅斯年冷冷地问。
“丁窈。”
“会演戏吗?”
丁窈微微怔愣了一下。
“啊?会一点。”
丁窈虽然不知道傅斯年话中究竟何意,但为了钱,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下车。”
傅斯年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丁窈双手紧张地攥着裙子,瑟缩着脖子紧跟在傅斯年的身后,目不暇接地看着这偌大的别墅。
心中泛起一阵向往,如果她是这栋别墅的女主人就好了。
姜瓷窝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时钟转动着,推算着时间。
傅斯年应该差不多要回来了,等待她的又会是一场身心俱疲的“战斗”。
门口响起指纹解锁的声音。
姜瓷猛地打起精神,抓起抱枕抱在怀里防身,眼睛盯着那门口的方向,心悬在了嗓子眼。
“傅先生,等等我?”
是女人的声音?姜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等到看清那声音的主人时,她心底浮现一抹酸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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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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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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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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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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