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微微点头,林微澜心中立刻荡漾起花来。
“先让佣人扶你上楼休息,我送走客人再去找你。”
“好,那我等你……”林微澜说完,手在傅斯年的胸膛上抚摸了一下,被佣人依依不舍地带上了楼。
林微澜到了卧室,立刻点上了香薰,那是她特意准备的香薰,是种能够激发人最原始欲望的香味,怕有佣人出现在这打扰她的好事。
林微澜厉声吩咐着:“都撤了吧,等会无论房间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也别来打扰我。”
“好的,小姐。”
佣人出了房间后,示意一旁的保镖也赶紧撤离。
“林小姐不想被人打扰,你们都下去吧。”
佣人撤离没一会,门把手就转动了,林微澜特意留的门,此刻的她早已换上性感睡衣躺在床上等着了。
见等的人来了,林微澜羞涩地背对着门外,欲拒还迎地说着:“你终于来了,阿澜等你很久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缓缓靠近床边,一双手顺着林微澜的脚踝慢慢往上移动,最后落在了她的腰上,狠狠的用力掐了一下。
“嘶~你掐疼我了!”
林微澜转过身,等看清那人的脸时,瞬间花容失色,立刻拉起被子盖住身体。
“朱佐?怎么是你?谁让你进来的,快滚出去!”
“林小姐等的人难道不是我吗?别害羞了,让我好好疼你。”
朱佐一脸猥琐的说着,用力扯开被子,向林微澜扑了过来。
“滚开,别碰我,来人啊!”
屋内的香薰逐渐发挥了作用,林微澜脸颊泛上红晕,整个身体烫的吓人。
她喊了几声,这才想起佣人和保镖也全让她撤了,此刻无论她如何喊叫都没有人会进来。
林微澜欲哭无泪,手用力地抓着被子,屈辱地承受着这一切。
楼下,傅斯年站在花园的喷池前,手中拿着红酒杯,微微摇晃,红酒的香味在鼻尖弥漫。
他望着二楼的房间,薄淡的唇掀起一丝冷笑。
1个小时后。
傅斯年放下酒杯,走上了二楼,敲了敲林微澜房间的门。
“阿澜,你睡了吗?”
傅斯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林微澜像是见到救星一般,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火苗,一把推开朱佐,刚想要呼救。
“唔~”
朱佐用力捂住她的嘴,她的声音全数化作呜咽声。
“你难道就不怕他看见吗?你觉得他看见你我做的这些好事,他还会要你吗?”
朱佐说完,脸上浮现猥琐的笑,渐渐松开了手。
他笃定像林微澜这种家世的女生,名声大于一切,她是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
林微澜看着那扇门,今晚本该是她人生中最最幸福的一晚,却因为朱佐,变成了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噩梦。
她抽泣着,屈辱地看着那扇门落下了绝望的泪水。
“阿澜?既然你睡了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傅斯年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林微澜眼睁睁地看着这仅存的希望破灭,心如死灰。
汤臣公寓里。
姜瓷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房门,重重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四肢酸疼。
今天她和谢晏辞在外面跑了一天。
原本想从岸香咖啡店找些证人,结果询问了一圈才发现,事发当天,所有值班的服务员全都在一夜之间离职了。
她又想着调看一下监控,可就是那么巧,监控出现了故障,事发当天咖啡店的监控全都是摆设,根本就没开。
姜瓷不用想也知道,这些都不是巧合,而是朱佐在一手遮天。
她打听后才知道,原来这家咖啡店是朱佐名下的产业。
这样想来,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白天就想对她做那种事……
想必也是拿准了这一点。
姜瓷无力的翻了个身,一整天都在到处碰壁,她趴在床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还是小瞧了朱佐的能力。
忽然卧室的门把手转动,姜瓷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一脸防备地看着那扇门。
“谁?”
见没人回应,姜瓷将床头柜的台灯拔掉,拿在手里当作防身武器,一步一步往门前挪。
她试探性地拧开了卧室的门,傅斯年黑沉着脸站在门口,一双眼睛晦涩不明地看着她。
“傅先生?”
他今晚怎么会来这里?今天不是林微澜的生日吗?他不应该在给她过生日吗?
“为什么把门反锁?”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姜瓷,声音低沉带着怒意,有种极大的压迫感。
“我……”
姜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直接说把门反锁就是为了防他,那肯定又会招来他的惩罚。
犹犹豫豫,吞吞吐吐了好一会,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以后不许锁门。”
“哦。”姜瓷咕哝着发出一个音。
傅斯年直接越过她,躺在了床上,目光却灼热地看着姜瓷,看得她耳朵发烫。
“过来。”
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卧室上空响起,带着重力的吸引。
“哦。”
姜瓷木讷地往床边移动,刚走到傅斯年身边,他大手抓着姜瓷的手用力一拉,失去平衡的姜瓷直接扑倒在了傅斯年的怀里。
一股浓重的酒气吸入鼻腔。
“你喝酒了?”
姜瓷双手支撑着床垫,想要从傅斯年身上起来,刚刚拉开一点距离,腰上就突然多了一双手,用力的一紧,两人的距离再次为零。
“别动,让我抱一会。”
姜瓷恍如幻听,这样带着一丝悲伤和祈求的声音,竟然是从傅斯年口中说出来的?
她整个人都凌乱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傅先生,你今天是怎么了?”
姜瓷问完这句话后,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就在她以为傅斯年又要无视她的问题后。
那极具重力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他们都会付出代价的。”
傅斯年突兀的一句话,让姜瓷更加不解了,这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吗?他们又是谁?
抱了十多分钟,姜瓷感觉胳膊都有些血液不循环了。
她抬起头看向傅斯年,他双眸紧闭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休憩。
姜瓷试探性地问:“傅先生,你睡了吗?”
傅斯年没有回答,看样子应该是真的睡着了。
姜瓷松了一口气,双手支撑着床垫,想要起来,她这才发现腰间的那双手是十指交叉着搂着她的,她根本就起不来。
试了好几次无果后,她这才彻底放弃想起离开的心思。
姜瓷看着沉睡中的傅斯年,他硬朗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双让她琢磨不透的眼睛,真的是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
这个男人即使是睡着了,姜瓷也能感受到他的威严。
明明她就躺在他的怀里,可看着这张如此熟悉的脸,姜瓷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傅斯年是真正属于她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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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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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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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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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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