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这个人,嘴中说出的字越少,事情越严重。
“因为王珺。”
姜瓷不敢撒谎,如实说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傅斯年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因为王珺?”
“傅先生昨晚将王珺折磨得不成人样,今晚又找我来,难道不是想故技重施吗?”
傅斯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原来在她眼里,就是这么看他的?
“既然你知道,还敢来?”
傅斯年说着这话时,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姜瓷,想从她的口中,听到一些在乎他的话。
“我敢不来吗?”
“量你也不敢,既然都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了,还不去准备?”
傅斯年双手环臂,一副坐等着看她表演的玩味模样。
“我可以拒绝吗?”
姜瓷注视着他,眼神中是请求,也是害怕。
“你说呢?”
傅斯年直接将姜瓷公主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她整个身体都僵硬得像块木头一样,一脸防备地看着傅斯年,还想再拒绝,可是见他脸色黑沉,又不敢说。
傅斯年一抬脚,卧室的门被关了起来。
随后,他将姜瓷扔到了床上,姜瓷吓得立刻瑟缩着往床头爬,意料之中的欺压,并没有落下来,她疑惑着转头。
傅斯年正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姜瓷竟然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忧伤,可再等她定睛一看,那抹忧伤又被阴冷覆盖。
傅斯年转身打开了柜子,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姜瓷瑟缩着,躲进被窝里,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终于要来了吗?
他是在找作案工具吗?是鞭子吗?还是什么更加恐怖的道具?
她吓得闭上眼睛,将自己用被子包裹住,这样即便是鞭子抽打在身上,最起码还有被子挡一下。
傅斯年转身看着她这副害怕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浮现一抹笑。
“过来!”
他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姜瓷慢慢睁开眼,那预想中的鞭子,竟然变成了吹风机。
姜瓷看着那吹风机,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虚惊一场。
“哦。”
她怔怔地从被窝里出来,挪到了床边。
傅斯年将吹风机的电源插上,温柔地帮她吹着头发,姜瓷有些受宠若惊,这与猜想中的剧情,完全不一样。
她有些摸不清,傅斯年究竟要干什么。
“傅先生,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怯生生的抬手,想要去拿傅斯年手中的吹风机,手抓到吹风机手柄的那刻,她感觉头顶凉飕飕的,似是有一双阴鸷的眼睛在看着她。
她不敢抬头,用力拽了拽吹风机,没拽动。
傅斯年阴冷的声音从她头顶上砸下来:“手放下,坐回去。”
这声音实在是太压抑了。
姜瓷紧张地吞咽了口口水,僵硬地将手收了回去,像小学生一样板正地坐在床边。
直到头发被完全吹干,姜瓷都没再发出一丝多余的动作和声音。
“好了。”傅斯年将吹风机关了。
“谢谢。”姜瓷松了一口气,赶忙逃到床的另一边。
今晚的傅斯年,行为过于反常,按照姜瓷活了23年的经验,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得更加小心了。
傅斯年将吹风机放回柜子里,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姜瓷见他躺进来了,身体下意识地往另外一边挪了挪。
“过来,离那么远干嘛?”
傅斯年沉声说着,背对着他的姜瓷只好一点一点地往傅斯年身边挪。
挪了大概20厘米的距离,见傅斯年没再说话,她就立刻停住装睡。
“再过来一点。”
那个声音猝不及防地再次响起。
姜瓷吓得身体一颤,她就知道,傅斯年没那么轻易地放过自己。
硬着头皮又挪动了几下。
许是觉得姜瓷太磨蹭,傅斯年等不及直接一抬手,揽着姜瓷的腰,往自己怀里送。
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为零。
姜瓷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炙热的温度,以及他心脏跳动的幅度。
傅斯年将下巴搭在姜瓷的肩窝里,磨蹭着她的颈脖,那种感觉就像是小猫在蹭她。
可姜瓷又清楚地知道,身后抱着自己的并不是只温顺的猫,而是只阴晴不定,凶猛无比的老虎。
她身体僵硬着,肩膀紧绷着,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傅先生,我……”
傅斯年知道她又要开口说他不想听的话,大手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将姜瓷还未说出的话,全数堵回嘴巴里。
“唔~傅先生……”
姜瓷推拒着,一双小手,拍着傅斯年的肩膀,可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太大,她使尽全身力气地推拒,在傅斯年看来也不过是欲拒还迎。
她越是用力推他,傅斯年的吻,越发强势。ωωω.χΙυΜЬ.Cǒm
手机铃声响了。
姜瓷如获救一般,抽开身急忙说着:“傅先生你的手机响了。”
傅斯年眉目微蹙,脸上浮现一丝不悦。
“不用管。”
他说完,再次倾身而下,开始解着姜瓷的衣扣。
那铃声响了许久,停了又响。
“万一是有急事呢?”
傅斯年依旧继续着手下的动作,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姜瓷一把抓住傅斯年的肩膀,眼神带着胆怯和诚挚。
“傅先生,你还是接一下吧。”
傅斯年俊美无俦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寒意。
“你这么想让我接她的电话?”
姜瓷微蹙眉头,眼底闪过一丝不解,他明明都没有看手机,怎么知道是谁的电话?
“还是接一下吧,响了好多次了。”
“好。”
傅斯年一抬手,将床边的手机点了接通开了免提,另外一只手又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斯年,你在哪呢?”
林微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姜瓷心猛地一颤,原来傅斯年知道是林微澜打来的电话,所以才故意不接的。
“在家。”
傅斯年沉声说着,大手突然掌着姜瓷的脑袋,倾身吻了上来,这个吻比刚刚的还要强势。
他一边和即将订婚的未婚妻打着电话,一边和姜瓷接吻。
这种感觉,让她很是难受,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掐着一般,酸涩难忍。
“可我就在你家,他们说你并不在家。”
“不在那个家。”
傅斯年松开姜瓷,毫不避讳地直接承认。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像是没料到傅斯年会直接承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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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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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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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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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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