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亲着,顾飞英嘴巴突然一痛。
所有的旖旎和暧昧全都烟消云散。
两人分开,他尝到自己嘴里传来一股鲜血的味道。
嘴皮被咬破了一道口子。
“苦,不好吃。”乔听南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娇声娇气地说。
顾飞英:……
得,看来他得换手段了。
让她继续闹腾下去,今天这药怕是喝不成了。
他端起汤药喝了一口,然后趁她不注意低头把药喂她嘴里。
反复几次,可算是把药给喂她喝下去了。
代价是,他胳臂上被咬了好几口。
别说,这妮子下嘴是真狠。
隔着棉衣都给他咬出好几个压印。
得亏这会儿是冬天,穿得厚实。
这要是夏天,不得被她咬下来一块肉?
可这是自己媳妇儿,他能咋办?
摸摸鼻子,他认命地去厨房端出早先熬好的粥。
“媳妇儿你饿了吧,喝点粥……噗!”他话还没说完,就笑喷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折腾的?把自己卷成了个大毛毛虫的模样,浑身上下就露出个脑袋在外面。
白皙的脸上跟涂了胭脂似的,红扑扑的。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自己。
见自己端着碗靠近,还冲自己龇牙咧嘴。
像极了一头可爱没什么攻击力的小兽。
奶凶奶凶的。
“饿不饿?我给你煮了粥,香喷喷的肉粥哦。”
顾飞英也挺坏,见她这会儿把自己卷成毛毛虫出不来,故意端着香喷喷的鸡肉粥在她鼻子前面晃一圈,让她闻着味道又吃不着。
闻到香喷喷鸡肉粥的乔听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病了一天,肚子里除了药啥都没有。
刚才还被某个坏东西强灌了一肚子苦药。
这会儿闻到香喷喷的鸡肉粥,能不馋吗?
肚子也很配合地“咕咕”叫了两声。
“张嘴。”顾飞英把她连人带被子的往上面抱起来点儿。
用枕头把她的脑袋垫高,方便她喝粥。
喂她喝之前,还先细心地吹吹,怕烫着她。
某人还不领情,觉得他慢吞吞的。
也不知道她怎么操作的,一双胳臂变魔术似的从被子里探出来。
抢过他手里的勺子,舀了一大勺就往嘴里送。
“慢……”她动作太快,顾飞英想拦都没拦住。
下一秒,她哇的一下张嘴把刚吃进去的粥都吐出来。
顾飞英眼疾手快伸手接住,才没弄脏被子。
“好烫好烫……”乔听南像只小狗似的伸出舌头不停哈气。
“先喝一口水,小口小口喝。”顾飞英无奈又好笑。
她生病就变成小孩子了。
连自己是猫儿舌头吃不得烫东西都忘了。
看她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水,眼睛还不停往他手里那碗粥上瞟的小模样,他是好气又好笑。
等她喝过水,舌头不痛了。
顾飞英就故意问她,“还要不要喝粥了?”
“要。”她点头。
然后又有点迟疑地看着他。
顾飞英故意使坏,假装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看自己。
直到她见他半天不吭声,眼神越来越委屈。
水汪汪的眼睛里蓄了一泡眼泪,随时要掉下来。
他怕真把人给惹哭了,赶紧舀了一勺粥,喂到她嘴边。
这回,她都没直接张嘴吃,还指了指他的嘴说,“吹吹。”
噗!
顾飞英差点笑出声来。
他媳妇儿也太可爱了吧!
好想把人抱在怀里好好哄哄。
想归想,但眼下还是先喂饱媳妇儿的肚子更重要。
他作势轻轻吹了两下,才把粥喂到她嘴边。
这回,她乖乖张嘴吃下。
吃到香喷喷的鸡肉粥,她幸福地眯起双眼,一脸享受的模样。
顾飞英没忍住凑过去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要不是顾及她还在生病,他真想把人搂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真是太可爱了。
“啪!”他亲完,脸上就啪的挨了一下。
乔听南噘着嘴,脸颊红扑扑地瞪着他,奶凶奶凶地骂道,“臭流氓。”
“姑奶奶我错了,我认错成不?”他要起身去放碗,衣服被她拉着不肯松手。
见她还奶凶奶凶地瞪着自己,顾飞英忍着笑道歉。
哄了半天,她可算是愿意松手。
晚上,顾飞英也不敢回自己屋里睡。
就怕这小姑奶奶半夜又发烧。
他翻出竹席子铺在地上,从自己屋里把被子抱过来在她屋里打地铺。
他倒是想直接跟她睡一张床,就怕她晚上把自己踢下床。
踢他下床倒也没什么,万一把这小姑奶奶气着病情加重怎么整?
半夜,顾飞英被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吵醒。
确定声音是睡床上的乔听南发出的,他赶紧开灯去检查她的情况。
伸手一碰她的额头。
他脸色都变了。
又发烧了。
赶紧找出从王大夫那顺回来的体温计给她量体温。
还好,没白天烧那么狠。
就想起王大夫先前的交代。
晚上要是发烧,就给她用白酒擦擦身上,也能退烧。
以防万一,他白酒都准备好了。
回屋把白酒拿过来,他又犯难了。
怎么擦?擦哪儿?
白大夫只说擦身上。
也没说到底擦哪儿啊?
这大半夜,他总不能为这个专门跑一趟王大夫家吧?
不管了,全身都擦一遍!
说干就干,顾飞英掀开被子就给她脱衣服。
这会儿的乔听南比先前那会儿老实多了。
许是烧糊涂了,听话得很。
叫她抬胳臂就抬胳臂,叫别动就不动。
转眼,她身上的衣裳就被剥得只剩最里面的小背心。
这是乔听南的习惯,睡觉的时候不穿内衣,贴身穿个肚兜样式的小背心,外面在穿睡觉时穿的衣裳。
咕噜——
顾飞英眼睛都看直了。
别看她瘦,这衣裳一脱,啧啧啧,胸前鼓鼓囊囊。
加上她皮肤本就白,身上更白。
这会儿发烧,身上粉粉的,更勾人。
她身上那小肚兜被她鼓鼓囊囊的胸口给撑得,比没穿还撩人。
若隐若现,把他魂都给吸走了。
顾飞英就觉得两股热流从自己鼻子往下流。
伸手一摸,鲜红的血。
“卧槽!”
顾飞英赶紧找东西把两个鼻孔塞住。
他眼睛也不敢乱看了,深怕自己一个没控制住干出点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来。
脱衣服的过程,让他痛并快乐着。
等到裤子的时候,他手都发抖。
最后也没鼓起勇气把她裤子脱掉。
只是撩起她的裤腿,凑合用。
擦身体的时候,他又煎熬了一次。
满是老茧的大手,多次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搓揉滑动。xǐυmь.℃òm
好几次,他都想撇开一切,扑上去把她给那啥了。
好不容易给她擦完白酒,他也瘫在地上大喘气。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
许是被酒精刺激,也或许是刚才给她脱衣裳擦身子的刺激太大,顾飞英默念了好几遍佛经都没用。
心里那把火越烧越旺,丝毫没有消下去的趋势。
最后,心里的欲念战胜的理智。
他爬上她的床,抓过她的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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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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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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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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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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