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湾紧闭双眼,她克制着狂跳的心脏,瞥开视线,不去看景湛犯规的动作。
“湾湾,抬头看着我。”
景湛的声音好似有魔力,挑拨着女人的心。
他捕捉到她那双灵动的狐狸眸子中的情动,咧嘴一笑,气息魅惑。
“湾湾,如果你有那方面的需求,我可以满足你。”
“我不需要。”
梁湾反驳,她伸手推了男人一把,声音娇娇软软,故作冰冷,“离我远一点,你自己擦。”
“你刚刚吃葡萄的时候,葡萄汁弄到我的大腿上了。”
“胡说,你穿着西装裤呢。”
景湛眼底浮着笑意,勾唇,“嗯,水太多,裤子弄湿了。”
话罢,男人抽下皮带,解开西装裤子的扣子。
他的动作故意放缓,慵懒暧昧的味道释放。
“你自己擦!”
梁湾小脸毫无波澜,起身,扒拉开男人,离开浴室。
热腾腾的气氛消散开,她回头望了浴室一眼,松了一口气。
景湛就是一只乱开屏的公孔雀,无时无刻散发荷尔蒙。
她才不会着了他的道。
梁湾回到沙发上,随意地躺着,当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到她的大腿根上时,小脸“唰”地一红。
“景湛,不许在我的意识里干坏事!”
她隐约听到从浴室里传回来的男人的闷哼声。
她的脑子浮想联翩!
臭男人!
为什么这个偏执霸总这么色色?
“咚咚——”
房门被敲响。
“景湛,去开门。”
梁湾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摆弄手机,她懒得起开门,也不想见到别人。
节目组这些婆媳嘉宾,一个比一个能搞事情。
早知道,她就不来充数了。
“咚咚咚——”
敲门声有些急促。
“裙子,坐好。”景湛扫了眼沙发上的女人,眸色一深,与她对视。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较量。
最后,板着脸的景湛扯了扯嘴角,无奈地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梁湾暴露出来的白皙大腿上。
“要是在别的男人面前,还如此毫无顾忌,梁湾,我会让你好看。”
“威胁我?我就暴露!我穿超短裙,小背心,怎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去开门。”
梁湾坐起身,掀起毯子,把它扔到一边,她仰着小脸,桀骜不驯。
“你敢。”
景湛眯眸,他朝着女人压了下去。
他穿得很少,仅仅用一条浴巾裹着下半身。
感受到水汽和冷气,梁湾努了努嘴,“去开门。”
“你最好听话,别的方面,随你胡来,但穿着,不可以暴露。”
梁湾秀眉轻挑,“你吃醋?”
景湛的俊脸浮现出一丝不自然,他动了动薄唇,几秒后,严肃地点了点头。
“对,心里就不舒服。”
“哦,那我更要穿了,你心里越不舒服,我就越开心。”
“咚咚咚——”
“梁湾,你在干什么呢?怎么不开门?”
姚娜大力敲门,耳朵贴在门上,听屋内的动静。
她锁着眉毛,脸色阴沉,沉了口气。
她听到景湛的声音了……
那个臭小子怎么还纠缠梁湾?又打梁湾了?
“妈,你怎么来了?”
景湛推开门,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没有丝毫神情,隐约中似是带着不满。
门只打开了一个小缝,他并没打算让姚娜进房间。
他和梁湾夫妻二人相处得很美好。
男人不希望有人打扰自己。
“我来干什么?扫黄,打击暴力!你让开!梁湾呢?”
姚娜抓着门把手,扯开门,锐利的眸子扫了眼景湛的穿着,神情嫌弃。
“景湛,把衣服穿上去!”
姚娜无视男人脸上的冷淡和不悦,闯进房间,“你是不是又打梁湾了?”
“没有,妈,景湛没有打我,您找我有事?”
沙发上的女人挑眉,扫了眼吃瘪,气息幽怨的男人,“妈,今晚,您和我睡一个房间?”
姚娜坐在梁湾对面的沙发上,喝了口水,蹙眉,“为什么?节目组要求的吗?”
她不想和梁湾睡一个房间,一张床。
不自在。
“没有要求,妈,您睡您自己的房间,没事情别来找梁湾。”
景湛走到梁湾身边,坐下,长腿紧贴着女人的腿,大手肆无忌惮地环住她的腰。
他眸色深沉正经,盯着姚娜。
“妈,我和梁湾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希望姚娜明白,不要来打扰他们。
但姚娜并不明白,她将杯子重重地摔到茶几上,白了景湛一眼。
“景湛,你来节目组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林软软那个小贱人,你要是再和她来往,我就当作没你这个儿子!
景湛,是不是在公司当总裁当上瘾了,我是你妈,梁湾现在还是你老婆,你这命令的语气给谁听呢!”
姚娜继续:“霍欣的事情,你没有处理好,就别总招惹梁湾,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跟你那个死爹一样!”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起身,拽着景湛的胳膊,“站起来,上一边坐着去!”
景湛纹丝不动,大掌紧握着梁湾的软腰,“霍欣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梁湾是我老婆。”
言下之意,梁湾是他老婆,谁都别想抢。
“处理好了?我告诉你景湛,在我眼里,处理小三唯一的做法就是给她弄死……”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戾气太重,姚娜松了松紧绷着的脸,扯了扯嘴角,“不是真的弄死,是让她生不如死。”
“永远怀不上孩子,对于霍欣那种人,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
景湛声音无波无澜,冰冷生硬,他冷着神情看着姚娜。
“妈,这样还不够吗?”
“景湛,你还是心软了。”
姚娜脸色更难看了,怀不上孩子,对霍欣来说,确实杀伤力很强。
但还不够,第三者这种生物,就应该让她永远消失。
“够了,她毕竟和我……”
景湛话音戛然而止,他下意识看向梁湾。
“继续说啊,你和霍欣怎么了?”
梁湾似笑非笑,小脸泛着冷意和疏离,她掰开男人的手,做到一边,“算了,我不想听,等着离婚吧。”
这是第一次,她当着婆婆姚娜的面提出离婚。
“不可以。”
景湛双眸猩红,咬着牙,狠狠地盯着神情轻松的女人。
他站起身,逼近她,“霍欣的事情,我说处理好了,就是处理好了,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为什么还要离婚。”
“因为我心里没有你。”
“梁湾,我不想再听到这句话,我是你老公,你的心里必须有我。”
凝视着梁湾那张云淡风轻的小脸,景湛挫败感十足,心里翻江倒海。
为什么现在的梁湾这么厌恶他!
他是她的丈夫!
“儿子,你没有处理好霍欣的事情,听懂了吗?别烦梁湾了,你出去吧。”
姚娜拍了拍景湛的肩膀,无奈地摇了摇头。
“梁湾,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处理霍欣?”wWW.ΧìǔΜЬ.CǒΜ
“不需要处理,景湛,我心里没有你,你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
闻言,景湛和姚娜的神情僵硬了些。
姚娜没想到梁湾竟然这般决绝。
前两天,她这个儿媳妇还因为景湛出轨的事情痛哭流涕,如今,却如此清醒果断。
“呵,梁湾,你就仗着我对你没有办法。”
景湛冷笑,起身,坐在另一个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拨通电话。
“嗯,是我,把霍欣扔进地窖,她什么时候告诉你们肚子里是谁的种,再放她出来,如果她不说,打,打她肚子。
给我警告霍家和顾家,如果管不了那个女人,就直接让她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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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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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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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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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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