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湾,别跟小渣男说话。”
姚娜冷嗖嗖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景湛闻言看了亲妈一眼,深沉的眼中闪着幽怨,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我们继续游戏,游戏之后,今天的直播任务就结束,工作人员会把晚饭送到大家的房间里。”
梁山示意副导演张亮把昏迷的江梅抬进房间里,之后兴奋地招呼大家继续。
这个环节虽然老套,但节目效果非常好!
转盘继续转动。
“叮——”
指针停止转动。
长针指向何田田,短针指向梁湾。
何田田眸中闪着亮光,勾唇,语气中充满了求知欲。
“梁湾,你和你老公结婚几年了?有没有孩子?”
梁湾声音清冷,“三年,没有孩子。”
“为什么不生孩子呢?”何田田继续盘问,或许是年纪大的原因,她对别人家的家长里短特别好奇。
“我老公不行,活不好。”
霎时间,没人敢说话,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云淡风轻的女人的小脸上。
下一秒,众人的表情中带着惋惜。
果然人是不完美的。
梁湾这么美艳的女人,竟然嫁给了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
“咳……”姚娜暗暗瞟了眼阴沉着脸,紧抿着薄唇,凌厉地看着梁湾的景湛,偷笑了下。
“姚老师,你别在意,田田是无心的……”
杨凤碰了下准儿媳何田田的手臂,眼神不满,责备何田田不应该问这些。
多尴尬。
杨凤又看了梁湾一眼,扯了扯嘴角,这年纪小的儿媳妇未必好摆弄。
梁湾当着婆婆的面,竟然这么大言不惭,一点也不遮遮掩掩。
“没事,梁湾说得对,没什么好避讳的。”
姚娜的话一出,坐在监视器后面的导演梁山擦了一把冷汗。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终止这个环节。
景湛身上的冷气都传到他这边来了。
“呵呵,好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房间休息吧,稍后会给大家送晚饭。”
梁山受不了寒气,强忍着心惊,起身,拿着喇叭终止游戏。
嘉宾们纷纷上楼。
工作人员也散开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梁湾起身,准备上楼时,感觉到身后的男人占有欲极强地盯着自己。
一阵阵寒风吹着她的后背。
景湛玩世不恭的哼笑,戏谑地看着装无辜的小女人,“你。”
“什么?”
梁湾没听懂,下意识问了一嘴。
但片刻,她反应过来男人的意思。
她小脸染上潮红,秀眉紧锁,冷淡吐槽:“粗鲁。”
她不再搭理景湛,小腿倒腾着,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咚咚咚——”
梁湾进屋的后几秒,房门被敲响。
她以为是景湛,故意装作没听见,转身,脱掉衣服,进卧室洗澡。
“咚咚咚——”
门外的人不依不饶,继续敲着门,似是等得有些不耐烦,敲门的动作大了些。
“干什么?”
“啊,景哥哥,我……我找梁湾姐,我给她送吃的。”
林软软被身后的男人吓了一跳,手里的蛋糕差点掉落。
她瞳孔闪烁,不敢与男人对视。
“吃的?怎么这么好心?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招惹她吗?”
景湛蹙眉,盯着女人手里的蛋糕许久。
“我……我想跟梁湾姐道歉,景哥哥,我知道错了,看在我陪你两三年的份上,原谅我好不好?你别对我这么冷漠。”
林软软的手被男人盯得灼热,颤抖,她眼眶充着泪水,声音娇软委屈。
她坚信自己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
“呵,陪我?我有那么不挑吗?我让你上我的床了?”
男人讥讽地冷笑,森寒的眸光落在林软软的脸上,不屑意味十足。
他对着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好感。
从来都没有……
“不是,为什么?景哥哥,你之前对我不是这样的!”
林软软心慌,她知道是景湛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的真相。
当初她对前男友见死不救,博取景湛的同情,死皮赖脸地跟在他身边。
她以为景湛会和梁湾结婚,然后娶自己。
这两年里,她尝试各种办法骚扰梁湾,让那个女人主动离婚。
但并没有!
景湛并没有离婚的打算。
前不久,景湛终于打算离婚了,但谁曾想,这个男人竟对梁湾产生了兴趣。
林软软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梦想破灭了。
“为什么?林软软,别逼着我废了你,你当初能害死你的前男友,我现在也能让你去陪葬。”
景湛面无表情,声线无波,他像是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鬼,令人胆战心惊,不敢靠近。
“你怎么才能原谅我?景湛。”
“林软软,离梁湾远一点,离我妈远一点,不要招惹她们。”
林软软情绪崩溃,压制着胆怯,抬头控诉:“那她们招惹我呢!刚才,我被泼了牛粪!是梁湾!梁湾故意的!”
“她爱玩,你就忍着!忍不了,就给我滚。”
景湛冷笑,“你这个蛋糕,自己吃,别搞小动作,听懂了吗?”
“嗯,我知道了。”
林软软咬着腮帮子,低着头,挪蹭着步子,离开,回到自己房间。
她将蛋糕扔到垃圾桶里,擦了擦眼泪,眼底满是讽刺和怨气。
“不招惹?呵,梁湾,咱们走着瞧。”
梁湾的门外——
景湛盯着门上的密码锁,看了一会儿,嘴角的弧度慢慢加深,眼底涌出玩味。
他大手扣住门把手。
“指纹识别已通过,门已打开。”
“妈?是你吗?”
梁湾刚冲完澡,打开浴室门,准备去卧室拿浴巾。
她白皙修长的腿刚迈出去,又立马收了回来。
她房间的密码,只有姚娜知道。
“妈,帮我去卧室拿个浴巾。”
话音落下,一道脚步声朝着女人的卧室走去。
梁湾小脸红彤彤地扒着门,听着动静。
那脚步声,还有若有若无的冷厉的气息,怎么那么熟悉?
“给你。”
倏然,一只手臂出现在梁湾面前。
“景湛?”
女人惊诧,扯过浴巾,关上门。
她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用浴巾包裹着身体。
“怎么这么小啊?”
梁湾蹙眉,锁上浴室门,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浑身白皙的女人。
她的浴巾仅仅能遮住pp,暴露得很。
这让她怎么见人?
景湛肯定是故意的!
她耳廓通红,盯着身上的浴巾,脑子里浮现出她给那个男人围浴巾的画面。
他的尺村,看着很行……
“打住,打住,要绿色,不能黄色!”
她转身,深呼吸,打开浴室门。琇書網
她的步子磨磨蹭蹭,“看什么看!转过去,你给我拿的浴巾太短了!”
“短?”
景湛依靠着墙,气息慵懒,轻挑眉峰,痞笑。
他的视线游离在女人身上,暧昧但不猥琐。
“不短,我围的时候刚刚好。”
“轰———”
闻言,梁湾的头都要炸了!
什么?
他围的时候?
她一双狐狸眸子瞪圆,低头看着被自己紧攥着的浴巾,若有若无的气息扑鼻而来。
成熟且清新的男人味。
她抬起头,咬牙,娇艳的小脸,“景湛!你没有边界感!”
现在的梁湾骑虎难下,浴巾裹在她身上,她感觉一阵火辣辣。
“让开!我去房间换衣服!脏死了!”
“脏?”
景湛语气加深,透着一股子危险。
这世上没有比他还要干净的男人。
“对,脏,别跟我说话,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梁湾愤愤地走到自己的卧室,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湾湾,别生气,你先换衣服,我等你。”
景湛被关在门外,不气反笑,语气中充斥着宠溺和纵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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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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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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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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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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