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继续说了,欣儿,如今,你我都有各自的家庭,梁湾为了我妈受伤,我不能离开她,我暂时没有离婚的想法。”
景湛淡漠的开口,视线始终落在梁湾惨白的小脸上,他若无旁人地摸了摸她的脸蛋,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xǐυmь.℃òm
既然现在他对梁湾产生感情,他就不能和她离婚。
即使她执意离婚,他也不会答应。
“你离不开她?”
霍欣眼底满是苦楚,她擦了擦脸颊的泪,耳畔回响着景湛那无情的话。
几天前,他还告诉她,他准备离婚。
为什么现在不离了?
“湛哥,梁湾是个好女人,她的家境也比我好,她比我更适合你,那就祝你和梁湾白头偕老。”
霍欣压着哭腔,痛苦地说着违心的话,她内心疯狂地想要占有景湛,但这个男人早就离自己而去。
他喜欢上了另一个女人。
她是梁湾。
霍欣痛得窒息,喘不过来气,她充血的眸子凝着床上女人的脸,嘴角逐渐上挑,勾勒出奸诈的弧度。
她注意到那女人的右手动了一下。
梁湾要醒了。
“湛哥,这三年,我过得很好,以后我不会在打扰你……”
霍欣转身的瞬间,“咔嚓”一声,双腿一软,无力地摔倒在地。
“欣儿!”
景湛转身的瞬间,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眼。
“景湛……”梁湾的声音虚弱无力,她微微抬了抬手,她抬眸看向景湛。
“欣儿,你怎么了?”
景湛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栽倒在地上哭泣的女人身上,完全没察觉到从床上射过来的那道冷淡的视线。
“湛哥,我的脚踝扭了。”
霍欣瞟了眼床上的女人,眼底闪过得意,她摆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双手握着她刻意扭伤的脚踝。
景湛抿着唇,额头中央挤着几条褶皱,他凝视着那红肿的脚踝,伸出手,犹豫片刻,还是收了回去。
“让阿尧来给你看看。”
“不……”
“嗯?”
景湛低头,眯眼看着那双紧抓着他的衣角的女人,他冷着神情,气息不悦。
霍欣立马察觉到自己失了分寸,松开手,哭着小脸,声音带着哭腔。
“湛哥,能不能抱我起来,我去沙发上等阿尧。”
“等一会儿吧,我现在给他发信息。”
景湛拒绝了,他没法和霍欣有肢体接触,因为恶心。
霍欣失落地扯了扯嘴角,放在腿上的双手因为不甘心而收紧。
“湛哥,你对所有女人都这么抵触吗?还是只对我这样。”
霍欣的视线紧随着男人,看到他进了卫生间,仔仔细细地洗手,她周身的怨气更盛。
她原以为时间会让景湛忘掉她曾经的背叛。
女人坐在地上苦苦地笑着,当初,她明知道林软软给自己的那杯水有问题,但她还是选择喝下。
“湛哥,你讨厌和梁湾接触吗?你还记得你和她结婚那晚,你在床前陪着我,说你讨厌梁湾吗?”
景湛洗好手,坐回椅子上,大手扣着梁湾的小手。
“呦,在床前陪着,怎么不去床上陪着?”
梁湾睁开眼,讽刺的目光迸射而出,她似笑非笑地看向神情惊讶的男人,抽回自己的手,嫌恶地在被子上擦了擦。
霍欣唇角上挑,随即又放了下来,她抬头柔和道:
“梁湾姐姐,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和湛哥虽然以前在一起,但……”
“但什么?现在你们没关系?你刚刚不都说了吗,你帮我享受了新婚夜。”
霍欣脸一红,不说话,默认了女人的话。
“梁湾,我和他之间没有事情,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
景湛微蹙着眉毛,语气真挚,态度诚恳,他抓着梁湾的手,不让她挣脱,有些迫切的解释。
他长了一张嘴,有误会当然要当面解释清楚。
“你不用跟我解释。”梁湾别过小脸,不与男人对视,他的眸光太炽热,她有些招架不住。
“喝点水吧。”景湛扯了扯唇,他不能把梁湾逼得太紧。
他把水杯端到女人面前,柔声哄着:“梁湾,喝点水,润润嗓子,乖,别耍小脾气。”
梁湾不喝,她闭上眼睛,任由男人扒拉自己,她就是不睁眼,不张嘴。
她一肚子气,凭什么不发脾气!
她一醒来,就听到一只发了情的母鸡在“咯咯咯”。
地上那女人的挑衅和挑拨,梁湾自然察觉得到,但她现在没有那个闲心掰扯。
“梁湾,喝水。”
景湛的耐心被磨没了,他拿着杯子喝了一口水,弯腰,捧着梁湾的小脸,对准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将水渡了过去。
“唔——”
梁湾双眼猛地挣开,腮帮子鼓鼓的,嘴里的水即将喷出的前一秒,她被迫咽了下去。
“乖,”
景湛勾唇,凌厉冷酷的神情瞬间消失,他低头,啄了一下女人的唇。
“奖励你一个吻。”
“嘭——”
霍欣双眼紧闭,倒在地上,她的双手仍紧攥着,指甲深陷掌心,嘴唇颤抖着。
“景湛,你的小四怎么了?”
梁湾双手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声音虚弱更显娇软,但脸色却红润了不少。
她这娇俏的模样,景湛喜欢得紧。
“什么小四,我只有一个老婆,就是你,我的湾湾。”
景湛双手轻扣着女人的两个手腕,拉扯到一边,随后宽阔硬邦邦的胸膛贴着她的柔软,“只有你。”
成熟火热的气息扑向梁湾的脸,她心里软乎乎,顿时没了力气反抗。
“怎么不反抗了?”
景湛好像是忘了霍欣的存在一样,肆无忌惮地缠着床上的梁湾。
“景湛,你离我远点!你不是说今天给我离婚证吗?给我,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闻言,景湛脸一沉,气场霸道冰冷,“梁湾,你就这么想离婚?”
床上的二人没有看到地上昏迷的女人身体动了动,嘴角勾起。
“对,离婚,你这个小四都找到我病房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离婚!
还有你那个小三林软软,就是她害得咱妈差点遇险,你不许让她离开综艺,我要趁着机会搞“死”她。”
梁湾扫了地上的霍欣一眼,她拧紧了眉毛。
这个小四怎么那么眼熟?这女人的段位可比林软软高多了。
“你下去,这是我的床!讨厌的臭男人!一睁开眼看到你我就心烦,还带个情人来,怎么?让我以后好好照顾一下这个妹妹?”
妹妹个屁,那女人长得可比她老多了。
还梁湾姐姐,恶心死了。
景湛僵着脸,两只大掌捧着梁湾的小脸,嘴角上扬,眯着眼睛,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冷冷地看着她那双染着怒意的眸。
景湛最终没忍住心悦,气息温和下来,垂下头啄了下她的眼睛,“你的床就是我的床,霍欣是我朋友,不是什么情人,梁湾,不要乱想。”
梁湾扒拉开男人,撇了撇嘴,“朋友?女朋友?不是情人,在咱们的新婚夜,你去床上陪她?”
梁湾性子一向直率,有什么说什么,这男人又不是她的神,她没必要顾忌那么多。
她一向不允许自己生闷气,特别是因为男人生闷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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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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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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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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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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