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云很不耐烦。
“我已经很配合你们的调查了,还要我怎么样?
你们想查什么?下毒?
你们总要拿出我下毒的证据吧?
我怎么下毒了?我下什么毒了?我又没有带毒药,难道我能凭空下毒吗?”
局里的几人对视一眼,另外一人摇摇头,就是没有在李庆云的屋里找到毒药,所以他们也无法下定论。
那位女同志报案说被下毒,可是没有找到毒和作案工具,这就很麻烦。
一位同志看向李庆云的手,记得那位女同志说他手指上应该是戴了戒指的,可这会儿他们却根本没有看到戒指。
“这位同志,你手上的戒指呢?”
带过戒指的都知道,那个手上戴的戒指时间长了就会留下痕迹。
这会儿李庆云听就听对方问他手上的戒指,心里忍不住再次骂姜曼曼玩不起,不讲江湖规矩。
不过他又不免得意,想要找到他下毒的证据,哼!下辈子都不可能。
“哦你们说我这手上之前戴的戒指啊!我也不知道丢哪去了。
从研讨会回到招待所的路上就没了,那个戒指有点大戴在我手上容易掉,你们没看我现在手上那带戒指的痕迹都很轻吗?
等一下难道你们还要说我是用戒指下毒的不要开玩笑了因为自己怎么下毒啊经常从事你们这越来越有点离谱了好吗”
那几个同志对视一眼,他们只能说这人的心理素质很强。
在他们的审讯下丝毫任何慌乱,还一直喊冤枉,要么是真的没有下毒,要么就是真的被冤枉了。
现在不管如何,他们是找不到任何证据,而且也不能拘留这人时间太长,毕竟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
“这位同志你别着急,我们能让人帮你找,你说的找不到的戒指。
如果没有证据表示是你下毒的,那么我们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李庆云面上依旧还是镇定自若,还点头催促。
“行啊!那你们赶紧去查。
我是真的没有下毒的,我是冤枉的啊!”
心里则是暗道一声:‘想要找到证据?下辈子都不可能。’
“唉,我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认为是我下毒的,你们这些同志办案不能只听女同志的啊!
我承认我和那位女同志之前是有点矛盾,可我也不至于下毒吧?”
他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睛一亮道:
“哎,我所同志,别是那位女同志自己给自己下毒,反过来,故意陷害我的吧?
那我可要反过来告她了,这性质可不一样啊!
太恶劣了这事,这不就是故意冤枉好人么?”
听他这反过来还有理的话,几位同志也是无语。
让他们查个正常的案子行,让他们查这种下毒不下毒的,他们也搞不懂什么毒不毒的,这会儿只觉得脑仁儿疼。
证据,证据找不到,审讯,审不出来个所以然,他们只觉得头大的很。
但是被他这么一带,不得不说他们还真差点被带偏。
忍不住想有没有这种可能,真的是那位女同志报假案?
也不对,当时那种情况,他们看着不像是报假案。
还有那位男同志也不像是作假,主要是那位男同志的身份还是京城中心医的副院长。
他们觉得这个案子不好整。
忽然那位同志想到一个问题。
“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们也会调查的。
另外,你们都是京城过来开研讨会的,是吧?”
李庆云点头。
那位同志继续道:
“那也就是说你们的研究所都在京城,那行,我知道了。
这样,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好吧,等我们的人看能不能帮你找到戒指。
到时候咱们把戒指拿去化验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们也不会扣留你多长时间,行不?”
李庆云知道不行也得行,不然他还能怎么样?
他又肯定这些人是找不到证据的,现在他有些后悔顺手将戒指给扔到窗外了,应该也一起扔进厕所的。
这个时候他才有点紧张,只是他的紧张别人也看不出来,只能看到他老神在在,毫不在意的样子。
姜曼曼这边的情况已经稳定。
她是用银针解毒的,看相对面的同志道:
“同志你也看到了,即便是我自己解毒,也是要用银针解毒的。
我没有带其他什么毒药之类的在身上,你可以让你所里的女同志来搜查。
我身上没有带任何毒药,所以这个毒肯定就是别人下的。
至于找不到作案工具和毒药。
我觉得他的戒指是最重要的,那戒指上一定还带着毒。
至于我身上中的这种毒,你们要是找不到毒药,那很有可能是他把药给毁了。”
那位同志也很头疼,这什么毒的又不像是刀子之类的好搜查。
神烦这些高智商犯罪的人。
“姜同志,现在是这样的,我们呢从他那边找不到证据。
你这边也不能提供有力的证据,这个毒吧,又有点儿,实在不是我们所里擅长的。
听说你们这次是来参加研讨会,之后还要回到京城。
你们两家研究所都是在京城,是吧?那这样,我们会将这个案子移交到京城那边。你看怎么样?”
“行!这边我同事的身体好些的话,明天我们就回去,难为几位同志了。”
“不难为不难为,就是让您见笑了。
如果当真如你所说,那么那位李同志可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啊,至少心理素质就很强。
而我们又找不到确实的证据,所以你这边还要多加小心才行。”
听对方关心的口气,姜曼曼也知道这次只能给他备个案了,其他的都没有证据。
“嗯,谢谢,我会小心的。
对了,顺便问一声,那枚戒指当真找不到吗?”
“我们暂时是没有找到那枚戒指,至于什么毒药之类的。
我们将他的东西大部分拿去化验之后,也没有发现。wWW.ΧìǔΜЬ.CǒΜ
所以,也就只能这个样子了。”
姜曼曼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人,点头送走了那几位同志。
回来见到秦笙正躺着双目看着天花板。
“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不早点救你?”
秦笙摇头,转头看着她笑了笑道:
“我不怪你,我就是在想,这个姓李的简直太猖狂了。
还有他会将那戒指放在哪里呢?”
姜曼曼也想了想摇头道:
“算了,别想了,刚才听那位同志说,当时他们是在李庆云的房间里找到他的。
那就是说他回去之后没有出房间,东西又不在房间里,不是扔到窗外,就是扔到厕所里了。
有很大的可能是扔到厕所里,毕竟扔窗外容易被人捡到。
扔到厕所里,直接冲走,谁还能去厕所里掏吗是不是?
算了,这次只能先这样,不过,等回去再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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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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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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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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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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