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扭头一看,原来是查哨的连长,慌忙挺直身体回答说:“报告连长同志,是北面用来警戒的地雷爆炸了。”
连长听哨兵这么说,连忙走到哨位上,极目朝远处望去,可由于没有月光的照明,他看到的只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看到任何活动的物体。
“连长同志,”哨兵凑到他的身边,低声地问:“是不是出来觅食的小动物,不小心踩到了我们埋设的地雷?”
“这不可能。”哨兵的话刚出口,就被连长否决了:“这一带能看到的动物,就只有野兔。要知道,兔子是比狐狸还狡猾的动物,它们怎么可能猜想地雷呢。不行,我要把这个情况立即向营长报告。”
守备高地的二营长接到报告后,不敢怠慢,又给团部打电话,向值班的格鲁时科汇报了此事。
格鲁时科听完二营长的汇报后,想起索科夫曾经多次提到,239高地有可能成为德国人进攻的重点,此刻远处用来警戒的地雷,突然发生了爆炸,也许是敌人的小部队摸了过来。为了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吩咐二营长:“少校同志,你立即命令迫击炮排,朝地雷爆炸的位置打几炮,看有什么动静。”
对格鲁时科下达的这道命令,二营长有些迟疑:“副团长同志,此刻朝爆炸地点开炮,动静是不是太大了?要不,我派几个人过去查看一下?”
“不行。”格鲁时科态度强硬地说:“既然我们猜到敌人可能来偷袭,此刻派战士过去查看,等于是让他们去送死。”
“可是,如果我们贸然开炮,上级怪罪下来,我该怎么办?”
“少校同志,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是第126团的副团长,营长要服从副团长的命令,而不是相反,明白吗?”格鲁时科继续说道:“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上级要追究责任的话,就由我来承担。”
有了格鲁时科的这句话,二营长不敢怠慢,连忙命令迫击炮排进入阵地,准备朝地雷爆炸的地方实施炮击。为了获取第一手资料,二营长亲自来到了阵地上,举起望远镜望向远方,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开炮!”随着炮兵指挥员的一声令下,四门82毫米口径的迫击炮开始发射,出膛的炮弹发出“呜呜”的破空声,快速地飞向了目标。
二营长通过望远镜看到,炮弹落在雪地里爆炸,将大片的积雪掀了起来,同时腾起几个耀眼的火球。爆炸过后,将炸点附近的灌木丛引燃,他借助火光的照明,观察附近的雪地,发现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迫击炮排的排长指挥迫击炮来了三发连射之后,来到了二营长的面前,向他请示:“营长同志,我们还继续射击吗?”
二营长见炮击过后没有发现任何动静,觉得肯定是新来的副团长有点神经过敏,便对迫击炮排排长说:“原地待命,等待我的进一步命令。”
随后二营长拿起了一旁的电话,向格鲁时科汇报情况:“副团长同志,我们对地雷爆炸的区域,进行了每炮三发连射,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动静,炸点附近既没有看见人也没有看到动物的踪迹。刚刚的地雷爆炸,可能只是一个意外。”
“少校同志,是不是意外,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格鲁时科却不客气地说:“每炮三发连射太少,再各打六发炮弹。”
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二营长不相信格鲁时科的判断,但对方是自己的上级,他所下达的命令,自己还真不敢违抗。放下电话后,他将炮排排长叫到面前,吩咐道:“中尉同志,瞄准刚刚的目标,每炮再打六发炮弹。”
239高地的炮击,不光惊醒了第126团团长度哈林中校,也惊醒了师指挥部里的库里申科。他从行军床上坐起身,望着坐在桌边打电话的西多林问道:“参谋长同志,外面出什么事情了,哪里在打炮?”
西多林连忙用手捂住了话筒,向库里申科汇报说:“师长同志,第126团副团长格鲁时科报告说,在高地东北方向埋设的一颗警戒地雷发生了爆炸。他怀疑附近肯定有隐藏的敌人,正命令迫击炮朝那个区域进行轰击,搞清楚是否有敌人潜伏。”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库里申科听完西多林的话之后,不悦地说道:“德国人正在包围圈的北面试图突围,怎么可能出现在我们这里呢?这位新来的副团长也真是太糊涂了,有什么动静,不知道派人去查看,却偏偏要命人开炮。要是惊动了友邻部队,我又得厚着脸皮去向别人做解释。”
“师长同志。”西多林从听到炮声开始的那一刻,心里就有不详的预感。此刻见库里申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连忙小心地提醒他说:“要不,我们把此事向司令员同志汇报?”
“我看可以。”库里申科心里幸灾乐祸地想,把此事汇报给集团军司令部,看新来的司令员是如何处置这突发事件的:“参谋长同志,此事就由你上报吧。”
索科夫被人从梦中吵醒时,还挺生气的。可一听说是239高地方向发现了情况,整个人顿时精神了,连正在积蓄中的怒气,也消逝得无影无踪。
他从斯米尔诺夫的手里接过话筒,听到是西多林的声音后,便开门见山地问:“西多林,出什么事情了?”xǐυmь.℃òm
“师长同志,”西多林习惯性地称呼索科夫从前的职务:“我接到第126团副团长格鲁时科中校的报告,他说高地东北方向的一颗地雷发生了爆炸,这是用于警戒的地雷。为了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命令迫击炮排对该区域进行了炮击。”
索科夫从西多林说话的语气中,就猜到这次的炮击肯定没有取得任何效果,但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是明知故问:“炮击后发现了什么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现。”西多林回答说:“驻扎在高地上的二营,对被炮击的区域进行了仔细的观察,但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我想,可能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西多林同志,不要那么轻易地下结论。”索科夫想了想,随后问道:“炮击的区域,距离高地有多远?”
“请等一下,司令员同志。”西多林说道:“我问问格鲁时科中校。”
过了不到一分钟,听筒里再次传出了西多林的声音:“师长同志,我已经问过了。他们使用的是82毫米迫击炮,这种火炮的初速为每秒196米,射速可高达每分钟20发,最大射程2850米。他们的炮击位置,大概距离高地900米到1200米左右。”
“西多林,”索科夫等西多林说完后,再次问道:“假如你是德军指挥员,要对我军阵地实施夜袭,你会把部队潜伏在距离高地多远的距离?”
“如果要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我肯定会把突击部队埋伏在距离高地500米范围内。”西多林说道:“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入对方的阵地。”
爆炸声首先惊动了正在执勤的哨兵,正当他站在哨位向炸点张望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问:“怎么回事,哪里出来的爆炸声?”
哨兵扭头一看,原来是查哨的连长,慌忙挺直身体回答说:“报告连长同志,是北面用来警戒的地雷爆炸了。”
连长听哨兵这么说,连忙走到哨位上,极目朝远处望去,可由于没有月光的照明,他看到的只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看到任何活动的物体。
“连长同志,”哨兵凑到他的身边,低声地问:“是不是出来觅食的小动物,不小心踩到了我们埋设的地雷?”
“这不可能。”哨兵的话刚出口,就被连长否决了:“这一带能看到的动物,就只有野兔。要知道,兔子是比狐狸还狡猾的动物,它们怎么可能猜想地雷呢。不行,我要把这个情况立即向营长报告。”
守备高地的二营长接到报告后,不敢怠慢,又给团部打电话,向值班的格鲁时科汇报了此事。
格鲁时科听完二营长的汇报后,想起索科夫曾经多次提到,239高地有可能成为德国人进攻的重点,此刻远处用来警戒的地雷,突然发生了爆炸,也许是敌人的小部队摸了过来。为了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吩咐二营长:“少校同志,你立即命令迫击炮排,朝地雷爆炸的位置打几炮,看有什么动静。”
对格鲁时科下达的这道命令,二营长有些迟疑:“副团长同志,此刻朝爆炸地点开炮,动静是不是太大了?要不,我派几个人过去查看一下?”
“不行。”格鲁时科态度强硬地说:“既然我们猜到敌人可能来偷袭,此刻派战士过去查看,等于是让他们去送死。”
“可是,如果我们贸然开炮,上级怪罪下来,我该怎么办?”
“少校同志,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是第126团的副团长,营长要服从副团长的命令,而不是相反,明白吗?”格鲁时科继续说道:“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上级要追究责任的话,就由我来承担。”
有了格鲁时科的这句话,二营长不敢怠慢,连忙命令迫击炮排进入阵地,准备朝地雷爆炸的地方实施炮击。为了获取第一手资料,二营长亲自来到了阵地上,举起望远镜望向远方,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开炮!”随着炮兵指挥员的一声令下,四门82毫米口径的迫击炮开始发射,出膛的炮弹发出“呜呜”的破空声,快速地飞向了目标。
二营长通过望远镜看到,炮弹落在雪地里爆炸,将大片的积雪掀了起来,同时腾起几个耀眼的火球。爆炸过后,将炸点附近的灌木丛引燃,他借助火光的照明,观察附近的雪地,发现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迫击炮排的排长指挥迫击炮来了三发连射之后,来到了二营长的面前,向他请示:“营长同志,我们还继续射击吗?”
二营长见炮击过后没有发现任何动静,觉得肯定是新来的副团长有点神经过敏,便对迫击炮排排长说:“原地待命,等待我的进一步命令。”
随后二营长拿起了一旁的电话,向格鲁时科汇报情况:“副团长同志,我们对地雷爆炸的区域,进行了每炮三发连射,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动静,炸点附近既没有看见人也没有看到动物的踪迹。刚刚的地雷爆炸,可能只是一个意外。”
“少校同志,是不是意外,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格鲁时科却不客气地说:“每炮三发连射太少,再各打六发炮弹。”
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二营长不相信格鲁时科的判断,但对方是自己的上级,他所下达的命令,自己还真不敢违抗。放下电话后,他将炮排排长叫到面前,吩咐道:“中尉同志,瞄准刚刚的目标,每炮再打六发炮弹。”
239高地的炮击,不光惊醒了第126团团长度哈林中校,也惊醒了师指挥部里的库里申科。他从行军床上坐起身,望着坐在桌边打电话的西多林问道:“参谋长同志,外面出什么事情了,哪里在打炮?”
西多林连忙用手捂住了话筒,向库里申科汇报说:“师长同志,第126团副团长格鲁时科报告说,在高地东北方向埋设的一颗警戒地雷发生了爆炸。他怀疑附近肯定有隐藏的敌人,正命令迫击炮朝那个区域进行轰击,搞清楚是否有敌人潜伏。”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库里申科听完西多林的话之后,不悦地说道:“德国人正在包围圈的北面试图突围,怎么可能出现在我们这里呢?这位新来的副团长也真是太糊涂了,有什么动静,不知道派人去查看,却偏偏要命人开炮。要是惊动了友邻部队,我又得厚着脸皮去向别人做解释。”
“师长同志。”西多林从听到炮声开始的那一刻,心里就有不详的预感。此刻见库里申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连忙小心地提醒他说:“要不,我们把此事向司令员同志汇报?”
“我看可以。”库里申科心里幸灾乐祸地想,把此事汇报给集团军司令部,看新来的司令员是如何处置这突发事件的:“参谋长同志,此事就由你上报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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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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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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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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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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