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事情?”罗科索夫斯基一脸茫然地望着博戈柳博夫问道:“什么有趣的事情?”
“最早的坦克第一集团军是在42年在第38集团军的基础上组建的,首任司令员就是如今第38集团军司令员莫斯卡连科将军。”
虽说卫国战争爆发以后,组建后又撤销的部队多如牛毛,但罗科索夫斯基恰巧了解坦克第一集团军的历史,他的眉毛往上一扬,随后说道:“参谋长同志,你所说的坦克第一集团军,最初是划归斯大林格勒方面军指挥,但由于战绩平平,同年8月6日就撤编了,存在时间还不足半个月。
如今的坦克第一集团军,则是在43年1月4日在第29集团军的基础上组建的。在卡图科夫的指挥下,这支部队建立了不小的功勋,我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被授予近卫坦克集团军的荣誉称号。”
罗科索夫斯基不想过多地讨论卡图科夫的部队,而是及时变换话题,问博戈柳博夫:“参谋长,你给空军司令员打过电话了吗?”
“是的,代理司令员同志。”博戈柳博夫听到罗科索夫斯基问自己,连忙回答说:“只要天气条件允许,明天我们的航空兵将赶往科罗斯坚地域,为那里作战的第60集团军提供足够的空中支援。”
“很好。”罗科索夫斯基点着头说:“从目前的形势来分析,德国人也觉得他们守不住城市,正在井然有序地将部队撤出城市。”
“代理司令员同志,我有点不明白。”博戈柳博夫向罗科索夫斯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德国人既然觉得守不住城市,那么为什么不索性撤退,而偏偏把撤出的部队留在城外,还摆出一副准备合围我军的态势呢?难道他们就不担心这些部队,被城外的我军迂回包围吗?”
对于博戈柳博夫的这个问题,罗科索夫斯基咧着嘴无声地笑了笑,随后回答说:“参谋长同志,原因很简单。他们一旦在城市丢失后,就立即选择了撤退,那么我们就可以在那里留下一支部队进行防御,而调主力南下,去增援受到攻击的第38集团军和近卫坦克第3集团军,使战局朝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
“原来是这样啊。”博戈柳博夫也是一个聪明人,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一说,立即猜到了德军的意图:“我军就算占领了科罗斯坚,只要他们的军队还停留在城市附近,我们就不敢轻易抽调力量南下增援,以免城市兵力空虚时遭到敌人的反扑。”
“对,就是这个道理。”罗科索夫斯基点着头肯定了对方的说法:“德国人就是用这种办法,来牵制我们的兵力,使他们在中路发起的进攻,能取得更大的战果。”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被所有人忽略的瓦图京,忽然开口问道:“根据我们所接到的战报,莫斯卡连科将军的部队处境很不妙。可你既不能抽调右翼的部队南下增援,新赶到基辅的坦克第一集团军,你又命令他们按兵不动,你是打算眼睁睁地看着第38集团军被德国人歼灭吗?”
可能是因为觉得罗科索夫斯基的部署出现了严重的错误,瓦图京是带着一股怒气说这番的:“你有没有想过,一旦第38集团军被德国人歼灭,将对我军的士气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您说得没错,瓦图京同志。”对瓦图京的牢骚,罗科索夫斯基表现得很宽容,“若是莫斯卡连科将军的第38集团军被德军歼灭,将会给乌克兰第一方面军的军心和士气带来不利的影响。可是,您就对自己的部队如此没有信心吗?”
罗科索夫斯基的话把瓦图京问住了,是啊,我对自己的部队如此没有信心吗?不管怎么说,第38集团军有四个步兵师,若干个步兵旅,还有坦克旅、炮兵师和骑兵等部队,就算遭到德军的打击,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被全歼。
更何况,在他们的南面还有雷巴尔科的近卫坦克第3集团军,这支部队拥有坦克军和机械化军,随时能为处境困难的第38集团军提供必要的支援。
见瓦图京沉默不语,罗科索夫斯基继续说道:“瓦图京同志,我明白您此时的心情。看到第38集团军处境危险,却不出兵去救援他们,我的心里同样很矛盾。但我们作为高级指挥员,很多时候不能感情用事,此刻派遣卡图科夫将军的坦克第一集团军去增援,的确可以救出第38集团军,迟缓德军向基辅推进的速度。
但经过这番战斗之后,坦克第一集团军肯定会付出不小的代价,需要重新得到补充之后,才能参与对德军的大规模反击。如今大本营能动用的预备队,也是非常有限的,假如要等上级给我们进行补充,等待的时间将是非常漫长的。”
瓦图京虽然今年在指挥上错误迭出,但他毕竟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指挥员,心里自然很清楚,占领基辅只是解放整个乌克兰的一个起点,若是不能在德军还没有完成整体防御准备之前,就快速向德军的防御纵深推进,那么这场仗将是旷日持久的。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你是对的。”瓦图京在这种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罗科索夫斯基的这种做法,无疑只最正确的,让第38集团军和进攻基辅的德军拼消耗。等敌人损失了大量的有生力量之后,再把养精蓄锐许久的有生力量投入战斗,就能轻易地粉碎敌人的进攻,并乘机扩大战果。
“瓦图京同志,”罗科索夫斯基从对方说话的语气中,听出瓦图京的和解之意,便笑着说:“不管怎么说,你对部队更加了解,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尽管指出来,在重要的事情上,我们两人商量着来。”
虽然罗科索夫斯基接管部队的指挥权,让瓦图京心里有个疙瘩,但在对付德军的问题上,两人还是达成了共识:“没问题,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协助你指挥好部队。”
看到两位司令员达成了表面的合作,作为参谋长的博戈柳博夫不禁暗松一口气,如此一来,在给部队下达各项作战命令时,两人就不会相互掣肘了。
卡图科夫离开后,博戈柳博夫笑着对罗科索夫斯基说:“代理司令员同志,不知您有没有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罗科索夫斯基一脸茫然地望着博戈柳博夫问道:“什么有趣的事情?”
“最早的坦克第一集团军是在42年在第38集团军的基础上组建的,首任司令员就是如今第38集团军司令员莫斯卡连科将军。”
虽说卫国战争爆发以后,组建后又撤销的部队多如牛毛,但罗科索夫斯基恰巧了解坦克第一集团军的历史,他的眉毛往上一扬,随后说道:“参谋长同志,你所说的坦克第一集团军,最初是划归斯大林格勒方面军指挥,但由于战绩平平,同年8月6日就撤编了,存在时间还不足半个月。
如今的坦克第一集团军,则是在43年1月4日在第29集团军的基础上组建的。在卡图科夫的指挥下,这支部队建立了不小的功勋,我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被授予近卫坦克集团军的荣誉称号。”
罗科索夫斯基不想过多地讨论卡图科夫的部队,而是及时变换话题,问博戈柳博夫:“参谋长,你给空军司令员打过电话了吗?”
“是的,代理司令员同志。”博戈柳博夫听到罗科索夫斯基问自己,连忙回答说:“只要天气条件允许,明天我们的航空兵将赶往科罗斯坚地域,为那里作战的第60集团军提供足够的空中支援。”
“很好。”罗科索夫斯基点着头说:“从目前的形势来分析,德国人也觉得他们守不住城市,正在井然有序地将部队撤出城市。”
“代理司令员同志,我有点不明白。”博戈柳博夫向罗科索夫斯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德国人既然觉得守不住城市,那么为什么不索性撤退,而偏偏把撤出的部队留在城外,还摆出一副准备合围我军的态势呢?难道他们就不担心这些部队,被城外的我军迂回包围吗?”
对于博戈柳博夫的这个问题,罗科索夫斯基咧着嘴无声地笑了笑,随后回答说:“参谋长同志,原因很简单。他们一旦在城市丢失后,就立即选择了撤退,那么我们就可以在那里留下一支部队进行防御,而调主力南下,去增援受到攻击的第38集团军和近卫坦克第3集团军,使战局朝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
“原来是这样啊。”博戈柳博夫也是一个聪明人,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一说,立即猜到了德军的意图:“我军就算占领了科罗斯坚,只要他们的军队还停留在城市附近,我们就不敢轻易抽调力量南下增援,以免城市兵力空虚时遭到敌人的反扑。”
“对,就是这个道理。”罗科索夫斯基点着头肯定了对方的说法:“德国人就是用这种办法,来牵制我们的兵力,使他们在中路发起的进攻,能取得更大的战果。”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被所有人忽略的瓦图京,忽然开口问道:“根据我们所接到的战报,莫斯卡连科将军的部队处境很不妙。可你既不能抽调右翼的部队南下增援,新赶到基辅的坦克第一集团军,你又命令他们按兵不动,你是打算眼睁睁地看着第38集团军被德国人歼灭吗?”
可能是因为觉得罗科索夫斯基的部署出现了严重的错误,瓦图京是带着一股怒气说这番的:“你有没有想过,一旦第38集团军被德国人歼灭,将对我军的士气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您说得没错,瓦图京同志。”对瓦图京的牢骚,罗科索夫斯基表现得很宽容,“若是莫斯卡连科将军的第38集团军被德军歼灭,将会给乌克兰第一方面军的军心和士气带来不利的影响。可是,您就对自己的部队如此没有信心吗?”
罗科索夫斯基的话把瓦图京问住了,是啊,我对自己的部队如此没有信心吗?不管怎么说,第38集团军有四个步兵师,若干个步兵旅,还有坦克旅、炮兵师和骑兵等部队,就算遭到德军的打击,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被全歼。
更何况,在他们的南面还有雷巴尔科的近卫坦克第3集团军,这支部队拥有坦克军和机械化军,随时能为处境困难的第38集团军提供必要的支援。
见瓦图京沉默不语,罗科索夫斯基继续说道:“瓦图京同志,我明白您此时的心情。看到第38集团军处境危险,却不出兵去救援他们,我的心里同样很矛盾。但我们作为高级指挥员,很多时候不能感情用事,此刻派遣卡图科夫将军的坦克第一集团军去增援,的确可以救出第38集团军,迟缓德军向基辅推进的速度。
但经过这番战斗之后,坦克第一集团军肯定会付出不小的代价,需要重新得到补充之后,才能参与对德军的大规模反击。如今大本营能动用的预备队,也是非常有限的,假如要等上级给我们进行补充,等待的时间将是非常漫长的。”
瓦图京虽然今年在指挥上错误迭出,但他毕竟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指挥员,心里自然很清楚,占领基辅只是解放整个乌克兰的一个起点,若是不能在德军还没有完成整体防御准备之前,就快速向德军的防御纵深推进,那么这场仗将是旷日持久的。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你是对的。”瓦图京在这种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罗科索夫斯基的这种做法,无疑只最正确的,让第38集团军和进攻基辅的德军拼消耗。等敌人损失了大量的有生力量之后,再把养精蓄锐许久的有生力量投入战斗,就能轻易地粉碎敌人的进攻,并乘机扩大战果。
“瓦图京同志,”罗科索夫斯基从对方说话的语气中,听出瓦图京的和解之意,便笑着说:“不管怎么说,你对部队更加了解,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尽管指出来,在重要的事情上,我们两人商量着来。”
ωωω.χΙυΜ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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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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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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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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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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