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团长同志。”九连长听到鲁素夫的这个问题,便开始向他叫起苦来:“您不知道,我们连搜索了大半个镇子,除了那些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根本就没有见到活人。好不容易在这里发现了几个伤兵,但却是一问三不知,也不知是真的,还是他们在故意装糊涂。”
“九连长,”见九连长又在旧事重提,鲁素夫对他说道:“我觉得俘虏应该没有说谎,在我军那么猛烈的炮击中,他所考虑的只是如何在炮火中保存自己的性命,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其它的事情。”
三营长得知鲁素夫来前沿视察,立即从别的地段赶了过来,正好听到鲁素夫说的最后两句话,便随口补充道:“团长同志说得对,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德军指挥官就算乘车从他的身边逃跑,估计他也很难注意到。”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三营长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却让鲁素夫浑身一震。很快,他的目光停留在三营长的身上:“三营长,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德军指挥官就算乘车从他的身边经过,恐怕他也不会注意到。”
“你说得没错。”鲁素夫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这些地段的建筑物损毁情况,比镇子其它地方要好得多。如此一来,他心里就冒出了一个念头:“没准德军指挥官在炮击开始后,就转移到这个地方,后来看到形势实在不妙,便乘车逃出了斯韦特洛沃茨克区。”
说完自己的想法之后,鲁素夫问三营长:“三营长,你的另外两个连队有没有抓住俘虏?”
“没有。”三营长摇摇头,苦笑着回答说:“我跟着另外两个连在行动,但一个活着的敌人都没有发现,看来敌人早已逃出了镇子。”
鲁素夫又通过步话机和另外两个营取得了联系,发现他们也没有任何收获,他的心中更加确定敌人在炮击停止前,已经逃出了镇子,便吩咐报务员:“给我接通师部,我要亲自向师长汇报。”
福缅科得知鲁素夫有重要的情报要向自己报告,心中不禁一阵狂喜,猜想对方是否抓获了大批俘虏,想向自己报喜。wWW.ΧìǔΜЬ.CǒΜ
“鲁素夫上校,你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报告我?”听到耳机里传出鲁素夫的声音,福缅科就迫不及待地问:“你们团抓了多少俘虏。”
鲁素夫想了一下自己所看到的俘虏人数,回答说:“我们团一共抓获德军俘虏15人,全部都是伤员,其中有两人是重伤员。”
“什么,只抓住了15名俘虏?”福缅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连忙追问道:“你没有说错吧?”
“没有。”鲁素夫如实地回答说:“根据我的分析,德军指挥官在炮击结束前,就已经逃出了镇子,去向不明。”
福缅科又和鲁素夫聊了几句后,放下了手里的耳机和送话器。一旁的马诺欣连忙问道:“师长同志,第254团的战果如何?”
福缅科苦笑着说:“到目前为止,他们就抓住了15名德军俘虏,而且是清一色的伤兵,其中还有两名是重伤员。”
“只抓住了15名俘虏?”马诺欣听到这里,吃惊地说:“怎么只有这么点俘虏啊?”
“据鲁素夫上校所言,德军的指挥官可能在我们的炮击结束前,就逃离了镇子。能跑的德国人,恐怕在那个时候都跑了,只有跑不动的人,还留在镇子里等死。”
“需要立即把这个情况,向集团军司令部报告吗?”
“暂时不用。”福缅科摇着头说:“如今我只获得第254团的报告,第252和第258团的报告还没有收到,在搞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之前,还是暂时不报告了。”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师指挥部,吩咐自己的参谋长:“参谋长同志,你立即与第252和第258团联系,命令他们立即报告搜索的情况。”
师参谋长等他说完后,小心翼翼地问:“那鲁素夫上校的第254团呢?”
“他们的战果已经上报了。”福缅科有些哭笑不得地说:“该团一共抓住了15名德军俘虏,而且都是清一色的伤员,甚至还有两名重伤员。你立即安排医护人员,去第254团所在位置去接收这些德国人的伤员。”
别尔金的第258团很快就上报了搜索的情况:“完成对所控制区域的搜索后,除了德军的尸体外,一个活人都没有看到,德国人都不知去向。”
而第252团上报的时间要稍晚一些,团长通过电话向福缅科报告说:“师长同志,我们团已经完成了搜索任务,沿途除了被炸毁的坦克和各种作战车辆、残破不全的德军尸体外,一个活人都没有见到。”
听到第252也是如此雷同的报告,福缅科的心里不免失望。就在他准备挂断电话时,却听到团长说:“师长同志,我们的战士在搜索过程中,发现了德军的团指挥部,在里面缴获了大量的文件,以及两部电台……”
福缅科立即来了精神,连忙问道:“你们在德军指挥部里,发现活人了吗?”
“没有,师长同志,一个活人都没有。”团长在电话里向福缅科汇报说:“除了五六具尸体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福缅科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问道:“那这些尸体里,有德军的校级军官存在吗?”
“对不起,师长同志,恐怕我要令您失望了。”团长报告说:“在这些尸体里,除了一名德军少尉外,剩下的都是普通士官,看样子应该是团指挥部里的通讯兵……”
福缅科很快就把团长和鲁素夫的报告联系起来,他试探地问:“团长同志,你觉得剩下的德国人都去了什么地方?”
团长听到福缅科的问题,沉默了片刻,随后回答说:“师长同志,我仔细观察过附近的地形,指挥部外面的街道上,没有被击毁的车辆残骸,只有零星德军士兵的尸体,看样子敌人的指挥官是乘车逃离了镇子。”
“团长同志,你的分析和鲁素夫上校的分析不谋而合。”福缅科对着话筒说:“他也认为德军指挥官在我军的炮击结束前,仓皇地逃离了镇子。”
收到了三个团的情报,福缅科将其汇总后得出一个结论,除了死于炮击的德国人,剩下的活人都在炮击结束前,仓皇逃离了镇子。
福缅科命令通讯兵接通了集团军司令部的电话,亲自向接电话的萨梅科报告说:“您好,参谋长同志!我是福缅科,我有重要的情况,要向您和司令员同志汇报。”
“镇子里的情况怎么样了?”萨梅科关切地问:“拿下来了吗?”
“是的,参谋长同志,斯韦特洛沃茨克区已经被我军占领。”福缅科自豪地汇报完之后,继续说道:“不过我们师在镇子里展开的搜索,到最后只发现了15名还没来得及撤退的德军伤员,活着的敌人应该都逃出了镇子。”
“福缅科将军,”萨梅科显然对福缅科的这个报告并不满意,他皱着眉头问:“您是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
“参谋长同志,”福缅科向萨梅科解释说:“我的第252团团长,亲自去了德军的团指挥部,他在里面只发现了七八具尸体,都是普通的军官和士官,应该都是通讯人员。在建筑物外面的街道上,他没有发现被炮火摧毁的汽车残骸,也没有发现多少德军的尸体。他就是根据这两点,判断出德军的指挥官早已在我们的炮击结束前,就逃出了镇子。”
“原来是这样啊。”听完福缅科的解释,萨梅科知道自己误会了对方,连忙岔开话题说:“对了,你的部下有没有将红旗插在教堂的钟楼上?”
经萨梅科这么一提醒,福缅科立即想到自己手下的三位团长,好像都没有提到把红旗插在镇子的制高点一事,赶紧回答说:“参谋长同志,好像还没有插红旗。我这就给三位团长打电话,让他们把红旗插在教堂的钟楼之上。”
虽说萨梅科及时地表态,说要把红旗插在教堂的顶部,但萨梅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说他几句:“福缅科将军,难道你不知道我军的传统,就算你们占领了整个镇子,如果红旗没有插在镇子的制高点上,就意味着我军并没有真正意义地占领阵地。你也是老指挥员了,怎么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呢?”
面对萨梅科的批评,福缅科也不气恼,笑呵呵地说:“您说得对,参谋长同志,我这就去督促下面的指战员,让他们把红旗插在镇子里最高的位置。”
萨梅科结束和福缅科的通话后,苦笑着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根据福缅科将军的报告,到目前为止,他们所抓到的活人,只是15名德军伤员,其余的敌人应该在我军的炮击结束前,就逃出了镇子。”
看到从这群德军俘虏里,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鲁素夫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他把九连长见到一旁,皱着眉头问:“上尉同志,你们连抓的俘虏都在这里吗?”
“是的,团长同志。”九连长听到鲁素夫的这个问题,便开始向他叫起苦来:“您不知道,我们连搜索了大半个镇子,除了那些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根本就没有见到活人。好不容易在这里发现了几个伤兵,但却是一问三不知,也不知是真的,还是他们在故意装糊涂。”
“九连长,”见九连长又在旧事重提,鲁素夫对他说道:“我觉得俘虏应该没有说谎,在我军那么猛烈的炮击中,他所考虑的只是如何在炮火中保存自己的性命,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其它的事情。”
三营长得知鲁素夫来前沿视察,立即从别的地段赶了过来,正好听到鲁素夫说的最后两句话,便随口补充道:“团长同志说得对,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德军指挥官就算乘车从他的身边逃跑,估计他也很难注意到。”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三营长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却让鲁素夫浑身一震。很快,他的目光停留在三营长的身上:“三营长,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德军指挥官就算乘车从他的身边经过,恐怕他也不会注意到。”
“你说得没错。”鲁素夫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这些地段的建筑物损毁情况,比镇子其它地方要好得多。如此一来,他心里就冒出了一个念头:“没准德军指挥官在炮击开始后,就转移到这个地方,后来看到形势实在不妙,便乘车逃出了斯韦特洛沃茨克区。”
说完自己的想法之后,鲁素夫问三营长:“三营长,你的另外两个连队有没有抓住俘虏?”
“没有。”三营长摇摇头,苦笑着回答说:“我跟着另外两个连在行动,但一个活着的敌人都没有发现,看来敌人早已逃出了镇子。”
鲁素夫又通过步话机和另外两个营取得了联系,发现他们也没有任何收获,他的心中更加确定敌人在炮击停止前,已经逃出了镇子,便吩咐报务员:“给我接通师部,我要亲自向师长汇报。”
福缅科得知鲁素夫有重要的情报要向自己报告,心中不禁一阵狂喜,猜想对方是否抓获了大批俘虏,想向自己报喜。
“鲁素夫上校,你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报告我?”听到耳机里传出鲁素夫的声音,福缅科就迫不及待地问:“你们团抓了多少俘虏。”
鲁素夫想了一下自己所看到的俘虏人数,回答说:“我们团一共抓获德军俘虏15人,全部都是伤员,其中有两人是重伤员。”
“没有。”鲁素夫如实地回答说:“根据我的分析,德军指挥官在炮击结束前,就已经逃出了镇子,去向不明。”
福缅科又和鲁素夫聊了几句后,放下了手里的耳机和送话器。一旁的马诺欣连忙问道:“师长同志,第254团的战果如何?”
福缅科苦笑着说:“到目前为止,他们就抓住了15名德军俘虏,而且是清一色的伤兵,其中还有两名是重伤员。”
“据鲁素夫上校所言,德军的指挥官可能在我们的炮击结束前,就逃离了镇子。能跑的德国人,恐怕在那个时候都跑了,只有跑不动的人,还留在镇子里等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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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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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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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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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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