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部队?”索科夫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难道除了这支接替防务的部队外,将军同志,您还派出了其它的部队吗?”
“没有,我并没有派出其它的部队。”索洛马京摇着头说:“根据报告,接替友军防务的部队,应该是德军伪装的。”
“什么,第254师的防务被伪装的德军接替了?”索科夫在震惊之余,还努力确认消息的准确性:“他们是如何发现接替防务的部队,就是德军伪装的呢?”
索洛马京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词汇后,向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是第254师的一名上士,随部队撤下高地时,无意中发现上山的小路上,有几个鞋印。鞋印里的鞋钉印记是方的,而不是圆的。”
作为一名来自后世的人,索科夫自然知道德军所使用的军靴,鞋底的鞋钉都是方形的。苏军的战场巡逻队,就是根据靴子底部的鞋钉形状,来确认被检查的人是自己人,还是敌人伪装的。虽然他不知道那名心细的上士叫什么名字,但暗自留了心,打算等战局稳定后,亲自见见那名上士,看他是否是可造之材。
“将军同志,”索科夫确认了接替防务的部队,就是德军伪装的之后,望着索洛马京问:“你打算如何夺回阵地?”
“司令员同志,您来看。”索洛马京指着地图对索科夫说:“我军要接替防务的前哨阵地,与其它的我军阵地相距五公里,就算我们此刻调兵,恐怕也需要一个多小时之后,才能对这个阵地发起反击。我担心德国人会利用这段宝贵的时间,重新构筑新的防御,使我们发起的进攻无法奏效。”
对索洛马京的担心,索科夫还是认可的。德国人冒充自己的部队接替了防务,此刻肯定正在紧锣密鼓地布置防御,如果真的等到一个小时之后再发起进攻,恐怕早就完善了防御体系,会使自己派出的进攻部队付出惨重的伤亡。
想到这里,他叫过军通讯兵主任,吩咐他说:“麻烦您给我接通第254师师部,我要和师长舍赫特曼上校讲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索科夫将话筒贴在耳边,开门见山地问:“舍赫特曼上校吗?我是索科夫,我想问问你,你的部队都完成防务的移交工作了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电话另外一头的舍赫特曼回答得很干脆:“我的部队在两个小时前,就完成了全部防务的移交工作。”
“真的吗?”索科夫不动声色地问。
“真的。”
听到这里,索科夫气得一拍桌子,厉声问道:“那你们的一号前哨阵地呢?”
被伪装的德军占领的前哨阵地,在地图上的标号为一号前哨阵地。舍赫特曼听索科夫这么一说,连忙低头查看面前的地图,随后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根据第764团伊凡中校的报告,他在两个小时前,已经向一号前哨阵地派出了通讯兵,将移交防务的事宜,通报给坚守在那里的部队。”
舍赫特曼是了解索科夫的,他觉得如果没有出什么事情,索科夫是不会大半夜给自己打电话,汇报完情况后,有些谨慎地问:“司令员同志,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索科夫冷笑一声,说道:“上校同志,你所说的一号前哨阵地,如今已经落到了德国人的手里。”
“这怎么可能呢?”舍赫特曼听后吃惊地说:“如果发生了战斗,布置在附近的观察哨,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向我们报告的。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接到任何关于战斗的报告。”
“要夺取一个阵地,不见得非要经过战斗。”索科夫咬着后槽牙说:“要是守军看到接替防务的部队,穿着我军的制服,他们没准连验证身份这一点都省了,就直接交出了阵地。”
听索科夫这么说,舍赫特曼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试探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索科夫没好气地说:“立即组织力量,把阵地从敌人的手里夺回来,并移交给友军部队。”
“司令员同志,不知占领阵地的敌人有多少兵力?”舍赫特曼虽然心里发慌,但他还是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努力用平稳的语气问:“我们在附近又有多少兵力?”
“根据报告,德军有两百多人,而且占据着有利的地形。”为了让舍赫特曼心中有数,索科夫说出了自己所掌握的情报:“而你们师撤下来的那个排,和接替防务的连队,加起来有130人左右。友军距离阵地最近的部队,都在五公里之外,至少需要一个小时才能赶到。”
谁知舍赫特曼听后,反而却变得轻松起来:“原来德国人只有两百多啊,那没有什么问题,我立即派出附近的连队去支援,争取在友军的援兵赶到前,恢复被敌人夺取的阵地。”
这次轮到索科夫一头雾水了:“上校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在极短的时间内,夺取被敌人占领的阵地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舍赫特曼自信十足地回答说:“我向您保证,在一个小时内,绝对夺回被敌人占领的阵地。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索科夫此刻多少有点病急乱投医的味道,“只要能在短时间内恢复阵地,你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司令员同志,我的条件很简单。”舍赫特曼说道:“在我军夺回阵地之前,附近的部队都交给我指定的人来指挥,可以吗?”
“当然可以。”对舍赫特曼提出的条件,索科夫倒是没有反对,“这边的指挥员军衔是……”说到这里,他用手捂住话筒问索洛马京,“将军同志,那位连长是什么军衔?”
“中尉,司令员同志,是中尉军衔。”
确认了对方指挥员的军衔后,索科夫松开了捂住话筒的手:“上校同志,来接替防务的连长是一名中尉,你所派出的指挥员只需要军衔比他高就可以了。”
见索科夫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舍赫特曼暗自松了口气,他信誓旦旦地保证说:“司令员同志,您现在可以开始计时,一个小时之内,我绝对会把失去的阵地夺回来。”
虽然索科夫不明白是谁给了舍赫特曼如此的自信,但他也不好给对方泼冷水,只能顺水推舟地说:“好吧,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索科夫放下电话后,对索洛马京说道:“将军同志,刚刚第254师师长舍赫特曼上校告诉我,说他只要派出附近的一个连队,就可以在一个小时内夺回阵地。”
“一个小时内夺回阵地?”索洛马京有些吃惊地问:“司令员同志,这是真的吗?”
“我想在这种事情上,他恐怕不会说假话吧。”
“那我们还派部队增援吗?”
“当然。”索科夫点点头,继续说道:“舍赫特曼上校在附近只有一个连队,再加上那130多人,兵力上的优势不明显,派部队去支援他们,是完全有必要的。”
索洛马京冲自己的参谋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布置增援示意,随后好奇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我非常好奇,舍赫特曼上校打算如何夺回被德军占领的阵地呢?”
索科夫听到这个问题,耸了耸肩膀,把双手一摊,一脸无奈地说:“对不起,将军同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等战斗结束后,舍赫特曼上校会把答案告诉我们的。”
既然有敌人出现在第254师原来的防区,证明敌人打算动手了,索科夫又给福缅科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他那里的情况如何:“福缅科将军,很抱歉把你吵醒了。我想问问,在你们那里发现德国人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司令员同志。”睡眼朦胧的福缅科眯缝着眼,面无表情地回答说:“我布置在前沿的观察哨,到目前并没有这方面的报告。”
“福缅科将军,不久之前,有一股敌人趁着第254师与机械化军换防之际,冒充我军接管了一号前哨阵地。”
福缅科听到这里,不禁浑身一震,瞌睡被吓得无影无踪,整个人也变得清醒起来:“司令员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友军的阵地怎么会被德国人占领呢?”“司令员同志,情况是这样的。”听到索科夫的声音,索洛马京才意识自己并不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员,还有一位名义上的集团军司令员坐在自己的身旁,连忙向索科夫汇报说:“奉命去前哨阵地接替防务的部队,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遇到了撤下来的友军部队。经过盘问,才知道对方已经将阵地移交给了别的部队。”
“别的部队?”索科夫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难道除了这支接替防务的部队外,将军同志,您还派出了其它的部队吗?”
“没有,我并没有派出其它的部队。”索洛马京摇着头说:“根据报告,接替友军防务的部队,应该是德军伪装的。”
“什么,第254师的防务被伪装的德军接替了?”索科夫在震惊之余,还努力确认消息的准确性:“他们是如何发现接替防务的部队,就是德军伪装的呢?”
索洛马京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词汇后,向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是第254师的一名上士,随部队撤下高地时,无意中发现上山的小路上,有几个鞋印。鞋印里的鞋钉印记是方的,而不是圆的。”
作为一名来自后世的人,索科夫自然知道德军所使用的军靴,鞋底的鞋钉都是方形的。苏军的战场巡逻队,就是根据靴子底部的鞋钉形状,来确认被检查的人是自己人,还是敌人伪装的。虽然他不知道那名心细的上士叫什么名字,但暗自留了心,打算等战局稳定后,亲自见见那名上士,看他是否是可造之材。
“将军同志,”索科夫确认了接替防务的部队,就是德军伪装的之后,望着索洛马京问:“你打算如何夺回阵地?”
“司令员同志,您来看。”索洛马京指着地图对索科夫说:“我军要接替防务的前哨阵地,与其它的我军阵地相距五公里,就算我们此刻调兵,恐怕也需要一个多小时之后,才能对这个阵地发起反击。我担心德国人会利用这段宝贵的时间,重新构筑新的防御,使我们发起的进攻无法奏效。”
对索洛马京的担心,索科夫还是认可的。德国人冒充自己的部队接替了防务,此刻肯定正在紧锣密鼓地布置防御,如果真的等到一个小时之后再发起进攻,恐怕早就完善了防御体系,会使自己派出的进攻部队付出惨重的伤亡。
想到这里,他叫过军通讯兵主任,吩咐他说:“麻烦您给我接通第254师师部,我要和师长舍赫特曼上校讲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索科夫将话筒贴在耳边,开门见山地问:“舍赫特曼上校吗?我是索科夫,我想问问你,你的部队都完成防务的移交工作了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电话另外一头的舍赫特曼回答得很干脆:“我的部队在两个小时前,就完成了全部防务的移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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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听到这里,索科夫气得一拍桌子,厉声问道:“那你们的一号前哨阵地呢?”
被伪装的德军占领的前哨阵地,在地图上的标号为一号前哨阵地。舍赫特曼听索科夫这么一说,连忙低头查看面前的地图,随后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根据第764团伊凡中校的报告,他在两个小时前,已经向一号前哨阵地派出了通讯兵,将移交防务的事宜,通报给坚守在那里的部队。”
舍赫特曼是了解索科夫的,他觉得如果没有出什么事情,索科夫是不会大半夜给自己打电话,汇报完情况后,有些谨慎地问:“司令员同志,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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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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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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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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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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