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涅夫接过电报,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后,抬头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既然格里岑科少将的部队已经成功渡河,那你是不是应该立即返回指挥部,那样方便你指挥部队?”
“萨梅科参谋长在司令部,有什么事情他可以处理。”索科夫摆着手说:“如今这里才是重中之重,如果不能消灭西面高地上的德军,我的心里不踏实。”
“对对对,”卢涅夫想起刚刚索科夫的分析,连忙附和道:“司令员同志,你说得非常正确,这支德军对我军的威胁很大,必须要尽快消灭他们。”
索科夫不记得在哈尔科夫战役时,有什么德军部队在战场上的表现大放异彩,因此对这支在西面高地上修筑工事的敌人不以为然,觉得只要自己发起进攻,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解决战斗,便对卢涅夫说:“军事委员同志,我们用三千人去进攻几百名德国兵,相信花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解决战斗。等这里的战斗结束后,我们再回司令部也不迟。”
索科夫和卢涅夫聊天的时候,心里焦急万分地等待最新的情报。
不过萨梅科那边却如石沉大海,没有丝毫的动静。正当他暗中失望之际,一名战士进来向坐在角落里的米海耶夫报告说:“营长同志,一连长纳尔瓦上尉派人回来了。”
“一连长派人回来了?”米海耶夫有些诧异地问:“回来了几个人?”
“回来四个人,他们还带着一名德国人。”
听说一连战士带回来了一名德军俘虏,索科夫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吩咐那名战士说:“快点让他们进来。”
片刻之后,四名全副武装的战士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们的中间是一名被布条蒙着眼睛,双手被反绑的德军党卫军中士。
带头的战士是一名上士,他走进房间后,左右张望了一番,认出索科夫之后,他快步来到索科夫的面前抬手敬礼:“司令员同志,我奉连长纳尔瓦上尉之命,给您送来一名俘虏。”
“把他眼睛上的布条取掉。”索科夫吩咐完站在俘虏身边的战士后,好奇地问上士:“你们是怎么抓住这名俘虏的?”
“报告司令员同志,我和我的部下奉命去高地下面联络那里的侦察兵,正好看到这个德国佬从阵地里出来,找了个地方想解手,我们的战士就上前打晕并俘虏了他。”
被俘的德军中士,当蒙着眼睛的布条被取掉后,使劲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看到自己的面前居然有两名苏联将军,顿时激动地嚷嚷起来。
“大尉同志,”索科夫问米海耶夫:“你们营里有懂德语的战士吗?”
米海耶夫想了想,随后回答说:“二连有一名战士,以前曾经在大学里教授过德语,我让他来给您做翻译吧。”
索科夫急于知道德军的来历,便吩咐米海耶夫:“快点把他叫来吧。”
米海耶夫连忙命令刚刚报讯的战士,到二连去把懂德语的战士叫过来。
过了两三分钟,索科夫看到一名戴着眼镜的中年战士,跟着那名战士进入了指挥部。他连忙上前对中年战士说:“战士同志,你懂德语吗?”
中年战士被索科夫的问题问得有点儿不知所措.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颇为自信地回答说:“是的,将军同志,欧洲所使用的主要语言,不管是法文、英文、德文,我全懂。我甚至还能看懂意大利文的报刊!”
“战士同志,意大利文暂时用不着,”索科夫笑容可掬地说。“既然你懂德文,那就请你临时为我充当一下德语翻译,来对这名俘虏进行审讯。”
“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将军同志。”
“库兹马,”米海耶夫看到库兹马和索科夫说话的态度,意识到对方可能不认识索科夫,连忙提醒他说:“这是集团军司令员索科夫将军,待会儿你要好好地配合他,对德军俘虏进行审讯。”
“您好,司令员同志。”得知面前的人就是索科夫时,库兹马显得格外紧张:“请原谅我没有认出您。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全力配合您的。”
此时德军俘虏早已被松绑,并做在索科夫对面的一把高背椅上,四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就站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德军中士先生,我们现在正式开始。”索科夫坐在桌边,望着对面的德军中士,开门见山地问:“你的姓名,以及所属的部队番号?”
“我叫泰德尔,中士军衔。”
索科夫见对方只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和军衔,并没有提到部队番号,连忙又追问道:“你所在的部队番号是什么?”
但泰德尔用轻蔑的眼神看了索科夫一眼,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
见德军俘虏如此顽固,站在桌边的米海耶夫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用手掌在桌上重重地一拍,厉声说道:“老实交代,你的部队番号是什么,否则就把你拖出去枪毙。”
但米海耶夫的威胁,对德军俘虏却没有任何的效果。泰德尔冷笑着说:“你们想从我的口中,得到有用的情报,简直就是做梦。现在,你们可以把我拖出去枪毙了。”
见泰德尔居然如此不怕死,让索科夫也感到有些意外。他扭头对卢涅夫说:“军事委员同志,真是没想到,在德国人里面,居然还有如此不怕死的人。”
“这不是不怕死,而是顽固。”卢涅夫苦笑着说:“既然他如此顽固,我想再问下去,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还是拖出去枪毙了吧。”
泰德尔虽然听不懂索科夫说的话,但他也知道两人是在说自己,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厉声说道:“快点枪毙我吧,再耽误下去,我也不会告诉你们任何有用的情报。”没等他的话说完,旁边就有两名战士伸手摁住他的肩膀,压着他重新坐下。
“司令员同志,这个德国佬太猖狂了。”泰德尔的嚣张气焰让米海耶夫义愤填膺,他扭头对索科夫说:“反正从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我看还是把他枪毙了吧。”
“枪毙他倒是很容易,只要任何一名战士,对准他的脑袋开一枪,他就彻底完蛋了。”索科夫侧着脸对米海耶夫说:“可杀了他之后,我们怎么知道他是哪部分的?为了搞清楚敌人的底细,我们就不得不再次派人去抓俘虏。一名士兵失踪,可能不会引起敌人的注意,可连续两名士兵失踪,恐怕就会打草惊蛇,若是惊动了敌人,那我们接下来的战斗就会变得异常艰难。”
“那怎么办呢?”米海耶夫急躁地问:“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如此嚣张,而我们却什么都不能做吗?”
“大尉同志,先不要着急。”索科夫见米海耶夫有些失态,连忙安慰他说:“让我来试一试,如果没有效果的话,你再任意地处置他。”ωωω.χΙυΜЬ.Cǒm
说完这话,索科夫起身走到了泰德尔的面前,冷笑一声说:“泰德尔中士,我忘记给你做自我介绍了。我姓索科夫,是苏联第27集团军司令员。”
“什么,你就是索科夫将军?!”泰德尔听完库兹马的翻译,猛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吃惊地问:“就是指挥部队歼灭骷髅师、帝国师的那名俄国将军?”
“没错,在库尔斯克战役中指挥部队歼灭骷髅师和帝国师,以及若干个德军装甲师的人,就是我索科夫。”
“索科夫将军!”确认了索科夫的身份之后,泰德尔的态度变得恭谨起来:“能见到您本人,是我的荣幸。”
“泰德尔中士,”见泰德尔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索科夫意识到事情有了转机,便接着问:“你能告诉我,你的部队番号是什么吗?”
“索科夫将军!”听到索科夫再次问到这个问题,泰德尔把身体挺得笔直地回答:“我是维京师第5装甲轻步营2连中士泰德尔。”
“维京师?”虽然索科夫第一眼看到泰德尔所穿着的军服时,就知道他是某支党卫军师的士兵,不过想到骷髅师和帝国师已经被自己歼灭,而旗卫队师也遭到重创,就算有什么新的党卫军师,战斗力恐怕也不会太强。
可此时得知在农庄西面高地上修筑工事的部队,居然是德军的第5党卫军师——维京师时,他还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当着俘虏的面,他还是强作镇定地问:“你们全师都到达高地附近了吗?”
“没有。”泰德尔摇摇头,随后如实地回答说:“如今到达高地的只有第5装甲轻步营,以及第9装甲掷弹兵团的一个营……”
索科夫又询问了几个细节之后,便命人将泰德尔待下去。泰德尔离开之前,还特意向索科夫深深的鞠了一个躬。不知怎么搞的,索科夫看到对方向自己鞠躬时,感觉对方是在向遗体告别。
“司令员同志,”泰德尔被带走后,米海耶夫红着脸向索科夫承认错误:“其实我应该从他的臂章上,就辨认出他所在部队的番号。”
“大尉同志,你不必自责。”索科夫的心里其实也挺惭愧的,如果自己在穿越前,多了解一些德军各部队的标志,没准在看到泰德尔制服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所在部队的番号,用不着再浪费时间进行审讯了。“我不也没有认出他们的臂章么。”
“司令员同志,”卢涅夫以前曾经听过维京师的战绩,此刻得知即将面对的敌人,居然是维京师时,心里不禁一阵阵发毛。他试探地问索科夫:“你看是否再从别的地方调部队过来,参与这次的进攻?”
“军事委员同志,你这是怎么了?”索科夫用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之后,惊诧地问:“你没有听俘虏说,他们在高地上只部署两个营,难道我们的三千指战员,还无法消灭或赶走敌人吗?”
“萨莫伊洛夫,”索科夫瞥见站在门口的萨莫伊洛夫,便大声地叫他:“到我这里来。”
萨莫伊洛夫来到索科夫的面前,问道:“司令员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中尉同志,立即去把步兵师的两位师长、坦克旅的两位旅长,都叫到我这里来!”
萨莫伊洛夫去找四位指挥员的工夫,索科夫对库兹马说道:“战士同志,我觉得你留在基层连队,有些太屈才。这样吧,待会儿我回司令部时,你跟我一起回去,那里能有足够你发挥的空间。”
听到索科夫这么说,库兹马却不敢随便表态。米海耶夫见他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便有些不耐烦地说:“库兹马同志,既然是司令员让你跟着他回司令部,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跟着他回去就是了。”
得到了自己顶头上司的许可,库兹马顿时有了底气,连忙转头面向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我跟您回司令部。”
邦奇少校和楚克利科中校二人就待在不远的房间里,被萨莫伊洛夫一叫,就立即过来了。两人进门后,好奇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您有什么指示吗?”
但索科夫并没有立即告诉两人叫他们过来的原因,而是朝旁边一指,说道:“你们两人先坐下,等维斯巴赫和阿塔库兹两位上校到了之后,我再详细地告诉你们。”
由于维斯巴赫和阿塔库兹两人正在监督部队集结,安排人手去南面的军械库搬装备,因此大家足足等了一刻钟,他们两人才出现在指挥部里。
见人都到齐了,索科夫开口说道:“四位指挥员同志,我把你们叫到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你们。不久前,纳尔瓦上尉的一连在高地下俘虏了一名德军中士,经过审问,他向我们供认,驻扎在高地上的德军部队番号为维京师……”
索科夫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了片刻,想看看大家的反应。但四名指挥员听完他的话之后,却表情如此地望着他,似乎等他继续说后面的内容。
见到众人的反应,索科夫立即意识到,别看在这四位都是师旅级指挥员,但他们对维京师的情况却一点都不了解,看来自己需要向他们详细介绍一番,让他们都做到心中有数,这样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才不会吃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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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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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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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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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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